柳瑤瑤坐在椅邊,白婷高居首位,左側依着蘇夫人與白秋雨。
白秋雨冷眼看着院中哭哭啼啼的丫鬟侍女,這些沒腦子的傢伙。
“秋雨,她們也是不知者無罪吧……”蘇夫人悄悄扯了扯白秋雨的衣袖說道,這些人是她提拔起來的。平時看着她們嘴甜面善家事又不好,如今出了這種事她仍是對那些丫鬟心軟。
白秋雨有些無語,對於這個能拿命護着她可平時卻又無比心軟和善的孃親她真是又愛又恨。
“大夫人會處理的,我們就別管了。”白秋雨拍拍蘇夫人的手,以示安定。
那兩個傻乎乎的門衛在一旁哆嗦的跪着,媽的,這丫頭還真是二小姐,難道他們說了那句話才讓小姐抽他們的?
柳瑤瑤似笑非笑的撇了那兩人一眼,隨後若無其事的起身走到囂張侍女的身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說:“這下,你可知道我是誰?”
“二……二……二小姐,奴婢錯了!奴婢瞎了眼纔會頂撞小姐,求小姐開恩啊!”囂張侍女鼻涕眼淚的流,湊上來就要抓柳瑤瑤的裙角,柳瑤瑤唰的一鞭打在她手上痛的她收回手去又是一聲驚呼。
“許管家,這按理該怎麼處置呢?”柳瑤瑤偏頭看着許管家,悠然問道。
許管家冷漠的看了地上跪着的一甘人等,卻又撇到蘇夫人朝他看去的求救目光,心地無奈,面上卻恭敬說道:“回小姐,這些人按理應逐出將軍府。”
柳瑤瑤點點頭,又回身坐在椅上,看着那幾個丫鬟明顯鬆了口氣的樣子扯出一抹冷笑。
“嗯,那就殺了吧。”
懶洋洋地語氣卻讓一甘人等震驚的看着柳瑤瑤,所有人都沒想到柳瑤瑤會這麼狠心,一時間竟無法反應過來。
蘇夫人更是驚的瞪大了美眸,她平時來責罰下人都不曾有,如今卻要看着柳瑤瑤當着她的面殺人?
“看什麼?你們不是都說我白杏性子蠻橫刁蠻,如今被自家府裡丫鬟如此欺負,要她們死也是應該的。”
柳瑤瑤無辜的回望他們,那樣子就像在說難道我做錯了?
“而且這一甘丫鬟所作所爲,真是比我小時候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白蕭在旁聽的又是一笑,摺扇打開遮住嘴角,只見那雙妖嬈的鳳目。
丫鬟們又是尖叫驚呼,一個個跪爬向蘇夫人那邊哭着求饒。
“蘇夫人,請你救救奴婢啊!”
“您平時最疼我了,蘇夫人你要救奴婢啊!”
“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求蘇夫人和五小姐救救奴婢吧!”
“……”
丫鬟們七嘴八舌的說着,讓蘇夫人那嬌美的容顏很是爲難又不忍,她最看不的別人對她哭了。
柳瑤瑤笑眯眯地看着那些丫鬟,要是她們有眼力點去找白婷求饒,她說不定還會饒了她們,如今,她們死定了。
“閉嘴!”白秋雨冷喝一聲,眉目一挑,冷然之色盡顯。
那渾身上下透露出的威嚴與冷漠硬是嚇得那些侍女閉嘴了,白秋雨再冷眼看着柳瑤瑤,想在這將軍府動手,還得看她白秋雨同不同意。
如今將軍府已經不是幾個月前的將軍府了,將白杏與白婷趕走後,這將軍府可是她和蘇夫人的天下。
“二小姐,就算她們有錯也罪不至死,看在妾身的份上饒過她們吧。”蘇夫人忍不住替那些丫頭求情,面色爲難的看着柳瑤瑤。
柳瑤瑤目光輕漫的看着她,“蘇夫人要救她們?”
“逐出府就行了,二小姐不必造出殺孽。”蘇夫人誠懇的說。
柳瑤瑤朝她彎眼一笑,視線看過周圍的人,即使她說殺了那些侍女,周圍立着的護衛們也沒有行動,嚴格的說是根本沒有理她的命令。
她輕嘆口氣,看來這將軍府就是白秋雨的天下啊。
“蘇夫人想要救她們,就跪下來求我好了。”
此言一出更是讓衆人震驚,蘇夫人面紅耳赤瞬間尷尬無比。
白秋雨目光如箭直射柳瑤瑤,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柳瑤瑤已經被她殺過一百遍啊一百遍。
“柳瑤瑤,你別太放肆了。”
白秋雨微昂着頭高傲的看着柳瑤瑤,目光輕蔑。
白婷皺了眉頭,眉眼都含着冷笑,這白秋雨啊……
柳瑤瑤那原本慵懶乖巧的笑意在一瞬間消失,銀鞭一甩快如閃電,直纏過護衛手中的長劍向蘇夫人身邊最近的一個丫鬟掃去,衆人只見刺眼的銀光閃過。
“啪嗒!”
女子錯愕的瞪大了雙眼,噴涌而出的鮮血灑滿門柱上,她的腦袋順着臺階咕祿祿的滾下,無頭的屍體還在那跪坐着。
那腦袋因爲後勁一直滾到了院門口,停在黑靴身前,白延遠皺眉驚訝的看着滾到自己腳邊的人頭,詫異的擡頭看向前方。
柳瑤瑤將無血的長劍唰的甩向那護衛的腳邊瞬間插入泥土,但若再向前一點,插的就是護衛的左腳。
少女裙角無風自動,額前的碎髮輕拂,那雙原本懶散的黑瞳滿是清冷與輕蔑。
柳瑤瑤看着白秋雨,眼底流轉着無上威嚴,她整個人都褪去了先前慵懶疏離,而是將內斂的氣質完全釋放。
那種隱約還帶絲絲黑暗氣息的威壓,讓衆人感到震驚。
“白秋雨,可是你娘沒教你尊卑之儀?”
原是調笑的語氣如今卻是冷如萬里飛雪,讓人不寒而慄。
兩人對視之間衆人似乎看到有火光噼裡啪啦的想,柳瑤瑤的狠毒手段讓那些侍女都煞白了臉,身子打着顫就怕下一個被砍頭的就是自己。
白蕭挑眉看着這般的冷酷的柳瑤瑤,暗地思考要是自己先調戲她時再無恥一點會不會也被一鞭搬了腦袋?他很認真地思考着這問題。
“將軍。”許管家首先注意到院門邊的安延遠,趕緊出聲招呼。
安延遠還有些震驚的看着院中的柳瑤瑤,不敢相信這是他那個嬌蠻無理的女兒白杏。
許管家這聲招呼喚醒了他,沉穩的朝衆人走去,那些侍女隱約又起了希望。
“怎麼回事?”白延遠冷眼看向跪着的衆人,許管家上前簡單的給他解釋。
白婷蘇夫人才起身朝安延遠走去行禮,不過行禮也只有蘇夫人,白婷淡然的看着安延遠,也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