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內部機密的?”高伯瑜想了許久,才沉聲詢問。
哪知王罡卻冷笑了一聲,臉色愈加慘白,聲音也變得低沉:“因爲我父親,就是出自於這辰江門,雖然不是內部重要任務,但是也曾是分支裡重要的一員。。”
疤痕不禁後退了一步,腳下王柔的屍體絆了他一腳,令他一個踉蹌靠在了牆上。
辰江門、萬金樓、波斯國……
這三個名詞,卻代表着各大勢力,已經在這國家腐蝕許久了。
王罡看到疤痕和高伯瑜的反應,卻沉聲笑了笑,繼續說道:“你們更不知道的是,雖然這李巖出自於波斯國,但是他卻是個被辰江門磨練出來的人,雖然名義上不完全屬於辰江門的人,但其實質與我父親也無二!
本來我父親已經退出辰江門,因爲他中了很重的內傷,不久於人世!
所以他想脫離辰江門,於是他得了首肯,帶着我與夫人、柔兒來到了這村莊,想在這裡也能好好的生活,哪知幾年後父親離世,而他卻找到了我,說要做一番大事業!
原本我不想答應他的提議,但是他卻威脅我,如果我不同意,便將我交給我父親的仇敵!
奈何我有妻兒,不顧自己的安危,也要顧及夫人和柔兒啊!”
說到這裡,王罡頓了頓,他看了看昏迷在地的妻子與已經斷氣的女兒王柔,心裡更是五味雜陳。
“我們……”高伯瑜很是抱歉,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他來人家。
畢竟是因爲天絕老人秘傳的寶藏,才導致祖宏陽追殺疤痕,雖然這使疤痕得以報家仇,但是卻令李巖堅定了報仇之心,纔會弄得今天這副模樣。
王罡擺了擺手,淡漠的表情卻遮不住眼底的絕望:“這粒藥是疤痕的解藥!”
說完他將藥扔給了疤痕,隨後又從懷裡取出一個地圖並仍給了高伯瑜:“這是地圖,你們要得到的,我都給你們了!所以你們都離開吧。”
疤痕和高伯瑜相望了一眼,雖然他們內心的愧疚不允許他們即刻離開,但是柳瑤瑤被抓也是事實,所以不能耽擱了。
二人道謝了之後,便匆忙的離開了。
“真沒想到,辰江門竟然如此厲害!”疤痕一邊掂量着手裡的劍,一邊嘀咕着。
高伯瑜則仔細的研究着地圖,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辰江門的老窩竟然和魔教如此相近,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關係麼!?
疤痕察覺到高伯瑜的異常,急忙停下腳步查看:“怎麼了?”
“從地圖上看,辰江門和魔教之間只有三十里地的距離,我在想這二者之間的關係……”高伯瑜緊緊地皺着眉頭。
“什麼,你是說魔教?那我們會不會遇見昭奕啊!”疤痕大驚,險些沒跳起來、
昭奕?高伯瑜先是一怔,想了好一會兒纔想到,疤痕口中的昭奕正是上次遇到的那個魔女。
既然魔教和辰江門這麼近,很有可能會遇見她。
“可能會遇見吧!?”高伯瑜隨意迴應了一聲。
這一路,他們都在猜測,柳瑤瑤被辰江門抓走的可能有多大。
畢竟,要是耽擱了時間,卻落空了,那很有可能危害到柳瑤瑤的生命。
二人順着地圖的路線,一路北下,直奔着洛雲城而去。
剛來到洛雲城的城門口,二人就遇見了意想不到的人,確切的說是二人最不想遇到的人。
只見一批高大的白馬從城門口換換駛出,馬上坐着一位風華絕代的妙齡女子,頭上戴着一個斗笠,紗布環於四周,微風浮起紗布,令二人清楚地看到這女子的面容。
那女子也是一眼就看到了二人,飛身下馬,直奔着二人走來。
“我一直在尋找你們,沒想到卻在這裡碰見你們了,真巧啊!”女子的聲音如同吃了糖一樣的甜,而她本人更是親暱的保住了疤痕的手臂。
高伯瑜挑了挑眉,識趣兒的走到一邊。
這女子正是魔教教主的小女兒,昭奕。
疤痕顯然很排斥昭奕的親近,想將自己的手臂從她的懷裡抽出來。
那片柔軟的觸感,令他臉紅的發燒。
昭奕也是面容緋紅,卻大氣的笑道:“我一女子都不曾羞澀,你這個大男人,怎麼還害臊起來了?”
疤痕無奈的瞥了一眼昭奕,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如此不尊重自己,不愧是魔教的女子。
想到這裡,疤痕對魔教更是反感。
“小姐,小姐!”一個女孩子尖銳的叫聲從城內傳來。
只見一白衣女子丫鬟裝扮,一看到城門口的白馬,欣喜萬分的跑了過去。
“哎呀,我的小姐,再不回家,老爺可就要懲罰我們了!”這丫鬟直奔着白馬而去,一邊跑一邊嘟囔着。
昭奕滿頭黑線,直接躲到了疤痕的身後。
小丫鬟沒找到昭奕,只看到一匹白馬,而馬側站着兩個俊朗公子,她焦急的上前問道:“你們可看到這馬的主人?”
昭奕在疤痕的身後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說出來。
哪知疤痕身子一轉,指着身後的昭奕道:“你要找的人是她麼?!”
丫鬟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昭奕正皺着眉頭滿臉怒氣的瞪着自己。
丫鬟嚇得一哆嗦,急忙後退了一步:“小…小姐……”
“我不回去!”昭奕低吼了一聲:“怎麼,你們是想餵我懷中的小蛇麼!?”
那丫鬟一聽,嚇得魂不附體,急忙跪在地上,磕磕巴巴的說道:“小…小姐…你不回去我們也會被老爺處死的啊!”
沒想到魔教的人行事竟然如此狠毒!
疤痕和高伯瑜不屑的瞥了一眼昭奕,提步就要離開。
昭奕急忙拉住了疤痕的衣袖,楚楚可憐的看着他:“你還要扔下我麼!?”
疤痕嫌惡的撇開她的手,冷聲說道:“我與你不熟!”
“你……”昭奕一怔,眼眶裡瞬間蓄滿了淚水,委屈的都快哭了。
“你上一次就把我撇開,現在又裝作與我不熟!”昭奕可憐巴巴的望着疤痕,絲毫沒打算理會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