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目睽睽之下,高伯瑜將信件拆開,高聲將信封裡面的內容朗讀了出來,其內容大致就是與匪徒談條件,如果滅了劉氏一家滿門將會支付黃金五十萬兩。
等高伯瑜唸完信件的內容,祖宏陽的臉色簡直是五彩繽紛,青一塊紅一塊,眼神如果可以殺人,早已經將高伯瑜殺了個千遍萬遍了。
“爾等狂徒,在此污衊本尊,想必已經預謀已久了吧?製造這麼多假的證據,你們意欲何爲!?”祖宏陽壓下了心中的恐慌,看着高臺上的衆人,已然是一副淡定的模樣。
即便是高伯瑜等人人證物證具在,可是作爲多年的老狐狸,祖宏陽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樣,也是令人會產生更加相信祖宏陽的感覺。
畢竟多年來,祖宏陽的表面工作做得很好,令大家都以爲他是一個慈善家,心地善良幫助不少江湖落魄人士,甚至還幫助很多乞討的青壯年,讓他們有更好的生活。
尊老愛幼、克己復禮的人,在這個社會已經很少見了,而祖宏陽顯然是這個形象的楷模中的楷模。
看到大家都更相信祖宏陽,柳瑤瑤不禁恨得咬牙切齒,咬的牙齒嘎吱嘎吱響也不解恨,雙眼猩紅的瞪着這個道貌岸然的祖宏陽。
這可怎麼辦?黑的都能被他說成白的,白的也能被他說成黑的,柳瑤瑤在心裡吶喊怒吼。
雲先生緩步走上前,蒼老的步伐上帶着許多滄桑,鬢邊的白髮皆顯露出他這幾年的無比辛酸:“各位武林好漢,老朽也曾在江湖鮮衣怒馬,卻不知如今的江湖已經變得烏煙瘴氣,他做了什麼竟然讓你們這般堅信?”
“我是他的師傅,江湖三神人的威望,甚至這劉家老爺子的聲望,也不足以令在場的衆位相信麼?”雲先生蒼老沙啞的聲音不禁令人爲之動容。
柳瑤瑤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扶住了雲先生衝着祖宏陽怒吼道:“祖宏陽,你將你師父抓起來鎖了琵琶骨,用鋼鏈穿過手腳,令他老人家六年來生不如死,你是如何下得了狠心做這等喪盡天良的壞事?”
祖宏陽坐在盟主椅上,絲毫沒感到有一絲一毫的愧疚或者變化,穩如泰山的模樣,好像是在看高伯瑜、柳瑤瑤等人的笑話。
這時門外跌跌撞撞的跑進來一個老婆婆,一身的污泥,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衣衫襤褸的模樣令人爲之感到心疼。
老婆婆走上前,辨認了一圈,衆人也因爲這個變故而安靜了下來。
走在人羣中,老婆婆四下環顧了一圈後,便認準了一個方向,直愣愣的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掉着眼淚。
“柱子,奶奶可找到你了!”老婆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整個人直接撲了上去,想要抱住祖宏陽身邊的一個大男孩。
大男孩面無表情,看都沒看過一眼老婆婆,雙眼空洞無神,彷彿聽不見任何聲音一般,狀態和趙長老一模一樣,猶如被催眠了。
看到這男孩的模樣,柳瑤瑤心裡突然閃過一個想法,這個男孩,不對,應該說祖宏陽手下的軍隊中每一個人似乎都和趙長老的模樣極爲相似。
柳瑤瑤不禁皺了皺眉頭,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這些人的症狀類似於催眠,可是依舊覺得他們有些不正常,到底是哪裡不正常呢?
就在大家都以爲這個被老婆婆叫做柱子的男孩會上前和老婆婆抱在一起痛哭,哪知長腿一伸,照着老婆婆的肚子就踹了下去。
老婆婆就這樣被柱子踢飛了,險些暈厥在地,額頭上不斷冒着汗水,瞳仁也在漸漸散去,躺在地上呻吟不斷。
疤痕踮起腳尖運用輕功如離弦的劍,落在了老婆婆的身邊,緊接着大師兄也飛身落在老婆婆的身邊。
二人急忙檢查老婆婆的身體狀況。
大師兄面無表情的給老婆婆診脈,沒多大一會兒,大師兄面色一沉:“老婆婆身體不行了,已經中了極深的毒,本就是靠着那股子毅力撐着她找到了想找的人,如今又受了重傷,沒得救了。”
疤痕臉色一垮,不禁悲從中來:“祖宏陽你這個王八蛋,你究竟害了多少的無辜之人!?”
疤痕上前把被老婆婆叫成柱子的男孩拉到了老婆婆面前,將他狠狠地按在地上:“這是你的奶奶,她爲了你快死了,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都如同祖宏陽一樣泯滅了人性麼!?”
老婆婆一看見柱子就在自己的眼前,眼底閃過一抹血色,強忍着身體的疼痛被大師兄扶起來,雙手上前握住了柱子的手:“都怪奶奶…沒…沒護好你……奶奶快去了…你……”
老婆婆還沒說完話,便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兒,昏厥在大師兄的懷裡不再動彈。
這等淒涼的畫面,不禁令人都對祖宏陽罵聲不絕,甚至還有江湖中人準備上前替天行道。
老婆婆卻永遠的死了,而柱子恍然間恢復了神智,看見自己奶奶的屍體躺在地上,嚎啕大哭。 шшш⊙ ⓣⓣⓚⓐⓝ⊙ C○
“奶奶…別丟下柱子…別丟下柱子啊!”柱子仰天大哭,抱着老婆婆婆的屍體傷痛欲絕。
柳瑤瑤心也跟着就疼,拿着大喇叭衝着底下喊道:“柱子兄弟,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快把事實公之於衆,替與你有着同樣遭遇的人討回公道,也替奶奶報仇。”
柱子的哭聲戛然而止,整個人猶如地獄裡的修羅,將老婆婆的屍體平放在地上轉身怒氣衝衝的瞪着祖宏陽,手上青筋暴漲,他猛地擡起手指着祖宏陽:“都是因爲他!
當初派人到我家鄉招壯丁,結果沒人願意跟他走,他就命人在我們村的每一家每一戶都下了罌粟花!這東西起初令我們每一個人都興奮至極,可是最後他就不給我們了,
我們就如同上了癮一樣瘋狂的想要吃到這東西,可是越是吃不到,我們越是虛弱,我們滴水不沾只想吃到那罌粟花!
就在這個時候,他領着大量人馬將我們都擡走了,將我們的家人都丟在了村裡,不管不顧。起初我們都反抗,最後還是抵不過那罌粟花的毒,失去了神智,任由他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