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巫小唯的提議君燁自然沒有反對,雖然他很霸道對於自己愛情這件事也很小氣,更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接觸太多男人,但是他卻也分的清楚輕重,他也知道這件事,巫小唯非去不可。
之後無話,巫小唯一邊嘆着氣一邊把封着蘇天吉的罐子放回道書架上,然後又和君燁呆了一會,見到天黑下來,就動身去陰司了。
和之前一樣,她依舊是先進入陰集,接着通過陰集進入陰司。她知道,她這麼進入陰司對於陽間來說是最安全不過的了。
畢竟這裡是伊川的地盤,就算她沒有去半步多,可是她來這裡做了些什麼,伊川也必定知道的一清二楚。
很順利的通過陰集進入了陰司。
黃泉路的兩邊此時早已經滿是綠色的葉子,那是屬於彼岸花的葉子,雖然是綠色的,卻依然沒有給這條亡魂死後的必經之路上添加半分活氣,反而讓人覺得蕭條。
看着這個情形,巫小唯不禁嘆了一口氣,最近的事情真的很多,一樁樁一件件的,到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沒有頭緒。
千年一個輪迴,連彼岸花都換了一個顏色,也不知道她和君燁的千年糾葛,什麼時候可以真正解決。
一邊想着,她就這樣走過黃泉路,走到了十殿閻王山的山腳。
一路上都是靜悄悄的連半個陰差都沒有見到,這個情形讓她心中不禁狐疑,陰司的陰差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平時來總有遇到幾個,今天這人都是去哪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今天陰司的氣氛似乎十分的壓抑。
就這樣,她一邊狐疑着,一邊走到了平等王殿的殿外,今天平等王殿竟然也十分清淨,往日來往辦公的判官鬼將們都不見總有,大門口只有幾個低階的陰兵守着。
見到這個情景,她心中的狐疑和不安頓時更重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陸出事了?
想到這裡,她不敢遲疑,急忙大步走上前,對着門口的陰兵道:“陰兵大人,我要見平等王。”
“平等王大人不在。”被巫小唯
問話陰兵木然的看了她一眼,毫無表情的回答了一句。
“不在?”巫小唯的心臟頓時‘咯噔’一陣狂跳,頓時更加不安了,“他去哪兒了?”
“大人去哪兒,哪兒是你能隨便問的?”陰兵這話說完突然頓住了,上下打量了巫小唯一下,臉上露出一抹懷疑,“你是活人?活人怎麼能擅闖陰司?”
顯然,他多半是新來的,根本不認識巫小唯。
一邊說着話,他還一邊拿起手中的武器指着巫小唯,接着高聲喊道,“來人啊,抓有人擅闖陰司。”
“我不是”巫小唯聽到陰兵這麼說,急忙擺着手想要解釋。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馬上就有其他陰兵跑過來手中也拿着武器對着巫小唯,很顯然這幾個陰兵也不認識巫小唯。
“我真的不是私闖,我認識平等王的。”一邊對着過來的陰兵們解釋,巫小唯一邊暗自擔心,陸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不然怎麼連平等王殿的陰兵守衛都換了呢?
“你們都住手!”
就在巫小唯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一邊響起了一個有些沙啞的男孩的聲音,竟然是墨容來了。而墨容的身後,竟然還跟着之前被她送到陰司的蘇南。
見到這兩個鬼來,她就好像見到了救星一般,急忙大步走了過去,焦急的問道:“墨容,陸呢?他是不是出事了?”
墨容難得衣服嚴肅的樣子,他皺着眉頭,擺了擺手制止了巫小唯的問話:“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進去再說吧。”這話說完,他又屏退了正對着他行禮的陰兵們,接着轉身往平等王殿裡走去。
一路上,墨容都沒有說話,甚至臉色都沒有緩和過,陰沉中帶着一抹凝重。
就這樣,在巫小唯的忐忑不安中,一行人來到了陸的書房。
剛一進書房,巫小唯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墨容,陸呢?陸到底怎麼了?”頓了頓,她又看了看蘇南,“對了,還有夢,我怎麼沒有見到夢?她怎麼樣了?”
聽到巫小唯的問話,墨容和蘇南相互看了一眼,兩人臉上都帶着鬱悶。
最終還是墨容擺了擺手示意蘇南先說。
蘇南見到這個情形,也不敢怠慢,對着墨容微微頷首,然後纔看着巫小唯苦笑了一下,說出了一句讓巫小唯不禁一驚的話。
“夢大人,她被平等王大人罰去輪迴了。”
“你說什麼?”
巫小唯不禁一驚,夢去輪迴了!
“怎麼會呢?”難道陸這一次生了這麼大氣嗎?
她慌了的在屋子裡轉了幾圈,接着又問道:“那麼陸呢?陸在哪兒?我去找他說清楚。”頓了頓,她心中更加焦急,蘇天吉被趕出師門,夢被赦令輪迴,這都是她的錯。
“都是我的錯,陸怎麼可以這麼懲罰夢呢?”
蘇南看到巫小唯這麼激動,一邊苦笑了一下,一邊安撫她道:“巫師傅你也不要着急,其實平等王大人這麼做完全是爲了夢大人好。”
“爲了夢好?”這話從何說起?夢在陰司做了八百年判官,也累計了八百年的修爲,她修行不易,怎麼可以說輪迴就輪迴呢?
“對啊。”直到這個時候,墨容終於開口了,“陰司法度一向是嚴明的,有厲鬼私逃出地獄是大事,同樣有人私闖進地獄也一樣是大事。”
“平等王正是掌管阿鼻地獄的閻王,而夢又是平等王手下第一大判官,她私自幫着你進阿鼻地獄還是爲了救鬼王,本就是犯了重罪。”
“再說了,現在酆都大帝又追究了下來,按說她應該被打入地獄受苦纔是的。而陸則乾脆趕在酆都大帝追究下來之前,就把夢罰去輪迴,這樣子就算罪責已經罰,夢也輪迴了,就算是酆都大帝也同樣是無話可說了,所以說陸這是在護着夢。”
“這樣子嗎?”巫小唯聽完了墨容的話淡淡的鬆了一口氣,只不過饒是這樣,她心中卻沒有半點放鬆,她早已經知道私闖地獄一定是要受到責罰的,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是別人在代替她受罰。
想到這裡,她的心忽然一陣亂跳,急忙盯着墨容問道:“那麼陸呢?”
她瞭解陸,知道以陸的性格,一定會一力承擔這件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