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川沒有理會白謹的話,而是慢慢的走到她面前,雙手撐着窗子,再次把她圈在自己懷裡,低下頭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
半天,他纔開口問道:“爲什麼?”
白謹此時早已經被伊川的身上的氣息壓的幾乎喘不上氣了,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到這麼強大的壓力,這種壓力以前她在聶昱,哪怕是君燁或者陸身上都沒有感覺到過。
她擡眼看了看眼前的伊川,依舊是那張陰柔美麗的臉龐,可是整個人的氣質卻全不一樣,帶着危險和恐怖。
伊川見到白謹只是看着她不說話,於是勾起嘴脣露出一絲冷笑:“你不說話,我就當你之前的話沒說過。”
這話說完,他隨即低下頭,嘴脣往白謹白皙修長的脖頸吻去。
白謹感覺到伊川冰冷的氣息身子不禁打了個冷顫,急忙搓開身子躲過了他的脣,同時喊道:“伊川,不要!我有男朋友了。”
伊川聽到這話身子一僵,隨即擡起頭定定的看着白謹:“就是那個叫聶昱的傢伙?”
“是,阿昱是我男朋友,也是我最愛的人。”白謹垂着眼眸,看也不敢看伊川。
然而,伊川卻不打算放過白謹,他擡手捏着她的下巴板起她的臉讓她面對自己。
“他就這麼吸引你?”定定的看着白謹,“你要知道,他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做了我伊川的女人,今後陰陽兩界誰見了你都要禮讓三分。”
白謹聽到伊川這麼說,乾脆也擡起頭面對他,反正今天伊川真的想對她做些什麼,她也無力反抗:“如果愛一個人需要計較這些,那就不是愛了。”頓了頓她又指着自己的心臟道,“我知道伊川你很好,可是阿昱已經紮根在我心裡了。”
伊川定定的看着白謹,陰柔妖孽的臉龐上透着陰晴不定。
屋子裡,一時間陷入了安靜之中,整個屋子只回蕩着白謹的呼吸聲。
就這樣過了也不知道多久,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伊川聽到這個聲音,把臉一沉,厲聲問道:“誰?不知
道我和白小姐在談事嗎?”
門外安靜了片刻,隨即傳來老唐小心翼翼的聲音:“對不起,主子,有要緊事。”
伊川聽到這話煩躁的皺了皺眉頭,回了一句:“等一下。”
這話說完,他又看向白謹,在她耳邊沉聲道:“還好聶昱只是你男朋友並沒有和你結冥婚,不然我一定會挖出他的鬼心的。”頓了頓,他又加了一句,“白謹,我不會放棄的,早晚有一天,我會代替他在你心裡的位置。”
這話說完,他也不等白謹反應,隨即放開她大步走到門口,之後打開門和老唐交談起來。
白謹被伊川強硬的告白弄的有些不知所措,直到這時候她才勉強鬆了一口氣,伊川身上的壓力實在太大了,壓制的她都想繳械投降從了他算了。
然而,她這口氣剛鬆開還沒多久,就聽那邊伊川說了一句:“巫小唯還真能惹麻煩,老唐你先去備車。”
聽到這話,她剛松下的一口氣又提了起來,急忙走到伊川身邊,也顧不上對他的恐懼了,拉住他的衣袖問道:“怎麼了?小唯怎麼了?”
伊川感覺到白謹身上的氣息,側目看向她,忽然勾起嘴角又露出慣有的狐狸一樣的笑容:“謹兒,看來你又要欠我一筆賬了。”
話說到這裡,他見到白謹一臉焦急和疑惑倒是也沒有繼續隱瞞,而是瞥了瞥嘴巴,無奈的道:“巫小唯剛纔在陰集引天雷,還炸了城隍爺的馬車。”
與此同時。
另一邊。
巫小唯被再次押解道了城隍廟的大殿裡,她擡頭看了看四周滿臉兇狠陰沉的衙役們,又看了看眼前,房頂被勉強補上的,殘破的城隍廟。
看來城隍老爺還是有點節操的,沒有下狠心把自己的廟搞成勾欄院啊。
只不過,上一次炸掉了人家的房,這一次炸了人家的馬,這個樑子估計是死也解不開了。
想到這裡她不禁暗自嘆了口氣,只希望白謹能機靈點,早點自己離開陰集省的被她拖累纔好。
只不過,這一次之後,恐怕再也見不到君燁了,之前來陰集
前都沒來得及和他通上一個電話,沒想到昨天一別竟然是永別了。
就在她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後堂的大門突然被打開,緊接着一個瘦的和竹竿一樣的身影走了出來,正是之前的那個竹竿師爺。
竹竿師爺一看到是巫小唯,一張原本就發紅的臉頓時黑了,他拿着摺扇哆哆嗦嗦的指着巫小唯怒道:“好啊,好啊,竟然又是你!”接着他擡手指着城隍廟的房頂道,“上次,上次你炸了城隍老爺的廟,因爲那兩位爺說情才放你走的。這次倒好,你竟然還去偷襲城隍爺的馬隊。”
話說到這裡,他一指巫小唯怒道:“你,你說!你是不是想刺殺城隍老爺?”
巫小唯一開始聽着竹竿師爺的話還有理有據的,可是卻越聽越覺得不對勁,直到對方說出最後一句,她終於忍不住翻了白眼。
刺殺城隍?
虧他想得出來,估計沒少看電視連續劇。
“師爺。”她看了看義憤填膺的竹竿,無奈的道:“你搞搞清楚,我沒事刺殺城隍做什麼?我一個大活人難道還能取代了城隍的位置?”
“誰知道你們這些陰陽師什麼心思?”竹竿師爺聽到巫小唯的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邊蹦着一邊喊道,“你們這些陰陽師,仗着自己有些本事,不把鬼當人看,到處惹事生非,欺負鬼。”
話聽到這裡,巫小唯更加被師爺的邏輯折服了,鬼本來就不是人,還能指望着人把鬼當人看嗎?而且欺負鬼更是欲加之罪了。
她擡起頭定定的看着竹竿師爺,冷冷的道:“師爺,你這話就不對了,今天我引天雷也是沒辦法的辦法,雖然毀了城隍爺的馬,但是馬不過是紙紮的物件,難道比人命或者鬼命更重要嗎?”
頓了頓,她看了一眼竹竿師爺再次發黑的臉繼續道,“再說了我引天雷也十分小心並沒有傷及無辜,而且如果城隍爺的馬傷到了小孩,也對他功德有損。所以,他應該謝謝我纔對。”
讓她沒想到的是,她這一番話,話音剛落,後堂門口緊接着就傳來一個晴朗的聲音。
“說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