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個？”
眼看着就要倒數完畢的時候，我只好隨便蒙了個。
“回答錯誤，闖關失敗。”
在那機器般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司空靈那銀鈴般的笑聲也傳了過來。
“哈哈，全部失敗。”
“其實人都算了，死胖子你怎麼還報了個五十六？不是跟你說只有五十個場景？”
“我哪知道你會不會坑胖哥我？”
死胖子的聲音也響了起來，沒想到，我們還能互相聽到對方的聲音。
“倒是楊女尚你挺厲害的，居然只差了兩位數，看來下一場，你很有可能就闖到第二關了。”
司空靈語氣有些驚訝，看來楊女尚給了她個驚喜。
“運氣、運氣。”楊女尚這時反倒是謙虛起來。
“行了，繼續吧，我關聲音了。”
司空靈關了聲音之後，觀察室又變得死寂起來，漆黑一片。
“是否開始第一關、場景觀察？”
機器化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或許是剛纔的聲音比較多，對比之下，現在聽起來反而有點滲人的感覺。
“開始。”
這次一定要好好觀察才行，要是讓楊女尚知道我只分辨出了十六個場景，還不得讓他笑死。
但這次出現的場景，跟上次完全不一樣，沒有古城、月亮，顯得更加漆黑，但卻有着點點熒光，煞是好看。
是螢火蟲嗎？
這些瑩光折射到牆壁上，使得我勉強能分辨出當前的場景，應該是一個溶洞之類的地步。
如果時間還是一樣的話，那就是差不多每秒一個場景，我揣摩着時間，以秒爲計算單位，不管能不能分辨得出場景的不同，都算作一個場景。
一秒，一個。
那些熒光隨時時間的推移，顯得越發璀璨，尤其是在我眼前的兩點熒光，跟我只有不到一個拳頭的距離，所以光線的變化特別清晰。
我嘴角抽了抽，眼瞳猛然睜大，我去！
從開始的四面牆進入到場景裡，尤其光線的變化，眼睛會有些不適應，所以不能看得清東西。
但幾秒過後，隨着時間推移和眼睛逐漸適應後，我勉強能看清這些發散着熒光的物體，是什麼東西。
這哪是螢火蟲！
這是一雙雙眼珠子！
而這些眼珠的主人，或是七孔流血、或是青臉獠牙、或是腦漿迸裂，死狀都十分恐怖，活生生就是一隻只兇靈厲鬼。
而這些造型恐怖的厲鬼，正在眼睜睜地看着我，彷彿下一秒，就要羣起而上，把我生撕活吃了。
我嚥了下口水，還好這只是靜態場景，它們不會動。
這國非局也太損了吧！
雖然這些厲鬼不會動彈，但隨着光線的增加，能看清的東西越來越多，例如那些厲鬼的獠牙、冷笑，彷彿都活了過來一般。
心裡承受能力小點的，估計都被嚇得夠嗆，更不用說還能分辨得出場景的差異了。
“五十個場景已經演示完畢，現在有十秒回憶時間，十秒後回答出當前場景，是第幾個。”
我滿頭黑線。
分辨個屁，剛纔被這麼一嚇，我頓時有些腦袋空白，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最少過去了幾秒。
現在滿打滿算，也只能分辨得出十一個場景，比剛纔還少。
……不對，這次只有四十秒左右，時間更短了！
看來用時間來分辨場景這一招，是行不通了。
設計出這個培訓項目的人，腦子有洞！
“在五秒內，請回答，超時算回答錯誤，五、四、三……”
“第二十七個。”
沒辦法，又得蒙了。
“回答錯誤，闖關失敗。”
果然，唉。
“不錯嘛，孫貴九，你滿厲害了，居然就只差了一位數？”
司空靈更加訝異了，沒想到我這一輪的成績，比楊女尚上輪還要更好。
“運氣、運氣。”
我呆了一下，然後苦笑，心裡卻想着楊女尚剛纔的回答沒錯，估計他真是靠運氣蒙的。
但這時我卻沒聽到其他人的聲音，難道，他們還沒結束？
“楊女尚，你居然過關了？”
沒幾秒，司空靈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楊女尚過關了？
我去，看來他剛纔真的是謙虛啊，跟我的瞎蒙不一樣。
“運氣、運氣。”
楊女尚風清雲淡的聲音傳來，讓我老臉一紅，丫的別囂張，等下要你好看。
“我去，死胖子你居然……”
過了十秒左右，司空靈咬牙切齒道。
“哈哈，都說了胖哥玩啥得很拿手，靈姐你偏不信，唉……”
“要不今晚，我們好好研究一下？”
死胖子耍賤的猥瑣笑聲響了起來，說到最後，似乎還舔了下嘴脣？
這不可能啊。
要是楊女尚過關了，我還能接受，怎麼連死胖子都通過了？
“等你三關全過再說，你們直接開始第二關，其他人還是第一關。”
司空靈恨得牙癢癢，根本無法接受死胖子能過關的事實。
“好勒，看來胖哥不先露點料，你都不知道胖哥的雄偉。”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我們都在模擬觀察室裡，分辨那些不同的場景，說實話，我都快看吐了。
三個小時，除去聊天扯淡的間隙，我幾乎每個小時要看四十五個不同的場景，三個小時合計一百三十五個。
而且，讓我崩潰的是，幾乎沒有一個場景是相同的。
這個國非局擬真場景庫，究竟有多大？
死胖子那第二關沒闖過去，然後要重新挑戰第一關，但之後就連第一關也通不了。
事後我問他是什麼情況，他丫居然告訴我，過的那一次，真是蒙的。
倒是楊女尚，雖然沒有闖過第二關，但之後又連續通過了好幾次第一關，以目前來看，最快能通過三關的，應該是他了。
“痿哥，你是不是有什麼通關的技巧？”
死胖子舔着臉問道，肥腫的胖手不斷地按捏着楊女尚的肩膀，一副討好的樣子。
“想知道啊？”
我們點頭。
“來，阿福，hand。”楊女尚謔笑地伸出了手。
死胖子表情呆滯，胖眼睜得極大，彷彿下一秒就要咆哮起來。
但不知道想到什麼，立刻又露出笑容，把胖手放在了楊女尚的手掌上。
“汪！”
“阿福，坐下！”
“阿福，舌頭！”
“阿福，去！”
……
楊女尚溜了一下……豬之後，這才心滿意足道：“第一關，只是場景變化，但某些東西對光線，會呈不同的反應，所以勉強還能分辨得出來。”
“因爲第一關是靜態的，但第二關開始，就是動態的。”
“如果說第一關不算細部變化，那總體有五十種大變化，而第二關是兩種大變化，組合起來，足足有二千五百種變化。”
“如果到了第三關，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