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冷哼一聲,目光陰沉的看着大師兄,說道:“我們這些人就足夠了!”
聽到這一句話,李華打量着衆人,他們看起來數量也就在二百多,海天宮帶來的人足有三千,用這些人對付他們,那就是在赤裸裸的找死!
一時之間,李華臉色一黑,說道:“這些人實在是太少了,哪怕他們能夠以一當十,那也絕對不會是海天宮的對手!”
秋夜痕的臉上劃過一絲嘲諷,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師兄,說道:“沒關係,因爲我們本來就不是爲了海天宮而來,而是爲了蓬萊宮!”
隨着這一句話,大師兄聽出了不對勁,立刻往後退了一步,目光看着他們,皺眉問道:“你們不是來幫助蓬萊宮的?”
李華眯了眯眼睛,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殺氣,說道:“大膽蓬萊宮的賊子,敢冒充我皇上,到了現在還想要利用我南疆兵將來擊殺海天宮!真是罪不可赦!”
一句話說完,大師兄算是明白了,是否讓人冒充皇帝自己是知道的,但是如今看來,那一個人早就已經敗露!
而他們這一次過來,不是幫助蓬萊宮,而是爲了覆滅蓬萊宮!
大師兄咬着牙,身影立刻往後退去,李華迅速出手,不過瞬間便已經抓到了大師兄的腳,在大師兄驚訝的目光之中,手上突然之間用力,朝着那些士兵砸了過去,怒聲說道:“送上門烤熟的鴨子,怎麼能夠讓它飛了?”
聽到這一句話,大師兄不由憤怒,而不過瞬間,便直接被那些士兵抓住。
大師兄掙扎,卻無奈力量太大,根本就掙脫不開,一時之間不由紅了眼睛,怒聲說道:“放開我!”
聽到這一句話,秋夜痕不由覺得好笑,送上門來的好處,又怎麼能夠放開?
當下從包袱裡撕下來了一塊布,朝着大師兄走去,不過瞬間便塞到了大師兄的嘴裡,立刻揮了揮手。
將士上前,拿出了繩子,將大師兄五花大綁。
好不容易捉到了這麼一個,一定不能夠讓他死,自己有一種預感,這一個人將會很有用。
李華和秋夜痕上馬,李華的眉眼之間閃過笑意,看着衆人說道:“前方就是蓬萊宮了,我們過去看看,你們一定要打足精神!”
隨着這一句話,衆將士立刻大喝一聲,精神滿滿。
這些人都是李華訓練出來的精英,個個以一當十,和那些江湖人相比,絲毫沒有遜色之處。
李華滿意的點了點頭,立刻騎着馬繼續往前走。
蓬萊宮這裡。
弟子來報,看着蕭絕他們說道:“有一隊士兵身上穿着官服,正朝着這裡走來。”
聽到這一句話,蕭絕微微皺眉,突然之間眼前一亮,朝着弟子揮了揮手,對衆人說道:“估計這一次來的,是友非敵。”
岳父大人已經回來家那麼久,想必現在南疆已經太平,岳父大人擔心這裡的事情,自然會派士兵前來相助。
那些士兵目的明確,來的就是蓬萊宮,只怕他們還以爲,這裡住着的依舊是蓬萊宮主。
當下立刻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衆人,說道:“我倒是想要看看,這一次來的是不是秋夜痕。”
聽到秋夜痕的名字,衆人立刻站了起來,跟在蕭絕的身後,往外面走去。
要是帶隊的是秋夜痕的話,那根本連猜都不用猜,絕對是友非敵。
秋夜痕和李華來到的時候,便看到了迎接的人,兩個人微微驚訝之間,看到的卻是蕭絕。
秋夜痕立刻反應了過來,看着李華露出了笑容,說道:“看來他們不需要我們幫助,也已經剷除了蓬萊宮!”
怪不得在荒山野嶺能夠碰到蓬萊宮的弟子,看來蕭絕他們是忍不住了,拔了這一顆釘子!
蕭絕的目光落在秋夜痕的身上,微微一笑,同時看到了李華將軍,這一次不用猜,肯定是真的。
李華和秋夜痕下馬,李華將軍對着蕭絕行禮,說道:“參見駙馬!”
蕭絕揮了揮手,把李華扶了起來,說道:“在外面不需要多禮。”
李華將軍看着衆人,沒有一個認識的,當下點了點頭,立刻揮了揮手,後面的士兵上前,扔下來了一個人。
看來這一個人,蕭絕不由大驚,問道:“你們怎麼把他捉住了?”
那一個人不是別人,就是大師兄,是和蓬萊宮主一起逃跑的,他們到了目前爲止,還沒有捉到,沒有想到,竟然被他們捉住了!
李華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看着地上的大師兄,說道:“自己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
隨着這一句話,大師兄難受的翻了一個白眼兒,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被回到了這裡,看那一個李華,竟然還這麼說!
秋夜痕無奈,上前把前因後果一說,蕭絕的臉色變了幾變,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那真是太好了!”
衆人見了蓬萊宮之後,立刻找人安排衆人的住處,但是現在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提審武林盟主,或許在他們兩個的嘴裡,能夠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武林盟主在江湖上有一定的地位,如果就這麼殺了,一定會遭到衆人的不滿,也正是因爲如此,到現在纔沒有處決姬文浩。
大師兄和姬文浩站在一起,並沒有跪下,衆人也沒有勉強他們。
大師兄看着一臉正義的姬文浩,微微皺眉,看向蕭絕問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蕭絕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會殺了你。”
大師兄跟隨着蓬萊宮主,作惡多端,每一件事情裡面,都一定會有大師兄的影子,對於這麼一個惡人,又怎麼能夠不殺了?
“只不過……”大師兄緩緩的開口,盯着蕭絕,回頭看了一眼姬文浩,說道:“這些事和姬文浩沒有關係,你還是放了他吧。”
聽到這一句話,蕭絕不由笑出了聲,看着大師兄,如同聽到了笑話一般說道:“姬文浩的確沒有做過什麼惡事,但是唯一可惜的是,他選錯了營地,助紂爲虐,自然這一點罪名,我不會殺了他。”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如果放了錯之後能夠改過,當然可以原諒,自然這裡面不包括大師兄和蓬萊宮主。
大師兄看着姬文浩,微微猶豫了一番,說道:“這件事情的確不關武林盟主的事,他也沒有想幫助我們,只是被我師傅下了蠱毒,纔會這樣的。”
聽到蠱毒兩個字,蕭絕的眼睛微微一眯。
當初漫兒中了蠱毒,控制不住自己,到現在爲止,自己仍然心有餘悸。
好長時間沒有聽到這兩個字了,沒有想到在這裡仍然可以聽到。
蕭絕微微皺眉,看着姬文浩,這個時候才發現,姬文浩的目光之中帶着一絲詭異,自始至終站在那裡,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蕭絕看着大師兄,眉宇之間閃過一絲疑惑,問道:“我倒是不明白了,你爲什麼那麼好心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大師兄嘆了一口氣,腦海之中閃過那一個婀娜的身影,帶出了一絲淺淡的溫柔,說道:“因爲雲清。”
雲清覺得很對不起武林盟主,武林盟主幫助了他們,卻被師傅加害,在雲清的心裡很是愧疚。
雲清想要做的事情,自己都會讓她如願,這一件事情也是如此,自己死了無所謂,但是自己要保住姬文浩!
聽到雲清的名字,面具人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色彩,卻是瞬間黯淡了下去,這一個大師兄,也喜歡雲清?
蕭絕微微點了點頭,朝着一旁的弟子揮了揮手,看着他們被帶了下去,不由多了幾次沉默,雖然他們和蠱毒有過交集,但是到了目前爲止,也不知道這一個蠱毒怎麼解。
武林盟主的安危關乎整個武林,看來這一件事情,一定要好好的計劃一番。
破廟中的兩個人,等來等去,卻依舊沒有等到大師兄。
蓬萊宮主出門,眺望四周之後,立刻走進來,看着坐在一旁的雲清,堅定的說道:“我們立刻離開!”
隨着這一句話,雲清擡起了頭,不解的看着蓬萊宮主,問道:“父親,當時就還沒有回來,我們如果走了,他找不到我們。”
尤其是到現在爲止,但是用還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雲清的心裡很是擔心。
但是雲清更明白,父親在這裡會守着自己,絕對不會去找大師兄,他們現在唯一要做的,應該就是等待。
蓬萊宮主看了雲清一眼,當下搖了搖頭,堅決的說:“到現在爲止他還沒有回來,只怕是被人發現已經捉住,我們不能夠在等在這裡,要不然的話,連我們也會被捉住。”
隨着這一句話,雲清立刻站了起來,看着蓬萊宮主說道:“如果大師兄被抓住,一定會被殺了的,爹爹,我們要想辦法去救大師兄!”
蓬萊宮主看着雲清,多了幾絲無奈,上前一把抓住雲清的手,說道:“我們現在自顧不暇,又怎麼能夠救他?”
看來南疆大軍太多,行速過慢,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來到,看他的命到底有多大,如果能夠等到那個時候的話,自然不會死,若是等不到的話,那也是天意。
雲清擡頭,看着蓬萊宮主的側臉,目光之中露出了幾分哀傷,大師兄是被父親養大的,說是師徒關係,在自己看來,更如同父子一般。
但是在這個時候,在生死存亡的關口,師傅根本就不會理會大師兄的死活,他一心想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若是有朝一日,自己也被人捉住了,爹爹會不會如此做?
雲清的嘴角劃過一絲笑容,那笑容裡面滿是自嘲,或許可能會吧!
蓬萊宮主回頭,看着雲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清兒,不是父親不想救他,而是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我不能夠爲了救你大師兄,把你的性命再搭上!”
原本以爲雲清會反駁,但是蓬萊宮主想錯了,雲清點了點頭,笑着說道:“父親不需要解釋,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理解。”
隨着這一句話,不禁沒有讓蓬萊宮主輕鬆,反而心中如同壓了一塊石頭一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