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燁也不和溫月多說,直接將她一把推開,闖了進去,大叫道,“阿漫,你在哪?快出來。”
秋水漫聽此,嘆了一口氣,卻是倚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說道,“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醫院裡的水淼可是還在等着你照顧呢。”
阿燁上去一把抓住秋水漫的手,皺眉大聲道,“既然沒有成植物人,爲什麼要騙我?”
秋水漫冷漠的將手從他手裡抽出,冷哼說道,“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阿燁皺眉,緊緊抓着秋水漫的肩膀,祈求道,“阿漫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你怎麼可以狠心報復我。”
秋水漫和溫月對視了一眼,兩人都莫名大笑。
秋水漫盯着阿燁,一字一句說道,“是啊,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你怎麼可以揹着我偷情?怎麼可以在得知我變成植物人之後如此對待我,如今,你有什麼資格要我不報復你?”
阿燁面對質問,竟然啞口無言,似乎路上編排的話都沒有了出口的餘地。
秋水漫將阿燁推開,一張臉冷若冰霜,“阿燁,若是你還有一點愧疚之心,你老老實實等着法院的傳票吧。”
阿燁咬牙,一把拽住了秋水漫,那神情明顯有魚死網破的狠戾,溫月皺眉,卻是隻得上前幫忙。
女子怎樣都不如男子的力量大,她若不上前,阿漫必定吃虧!
“阿燁,你瘋了,趕緊鬆開阿漫。”溫月上前去想拉開阿燁。
但阿燁好似被鬼迷了心一般,面目猙獰着:“秋水漫,要死我們一起死,反正我什麼都沒有了,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他大笑着卻是將秋水漫狠狠的一推,溫月下意識的去拉秋水漫,兩個人卻同時踉蹌着腳步朝着背後的牆上撞去。
與此同時的昭月國,殷王陵寢之中。聶容澤站在棺木前,手中拿着一串奇怪的珠子,頭頂的月光照射進珠子之中,頓時將那珠串升了起來藍光環繞着棺木中的秋水漫。
聶容澤嘴角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剛想上前,卻見外面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
他雙眼微眯,第一次這人眼中滿是殺氣,小賊慢慢走了過來,探出頭從下往上掃着入眼的便是那棺木上鑲嵌的珠寶。
哇……她是要發財了啊!
“膽子不小,竟然敢來算計殷王的棺木。”就在小賊差點流口水的時候,聶容澤突然出聲。
小賊被嚇了一跳,猛的擡頭竟然有人,二話不說,此時跑纔是上計。
聶容澤冷笑,直接伸手朝小賊打去,強大的內力竟然直接將小賊打死。
“碰”的一聲,秋水漫和溫月同時撞倒了身後的牆上,溫月只覺得有股強大的力量從自己手上握着的秋水漫那裡傳來,好似自己的靈魂似乎就要被什麼東西擠壓出來了。
秋水漫只感覺漫天的疼痛,她下意識的拉緊身旁的溫月,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兩人一瞬間全部倒地不起,阿燁嚇了一大跳,上前去摸兩人的呼吸,竟然都沒了。
阿燁一屁股坐在地上,嚥了一口口水,他只不過推了秋水漫一把,這兩個人怎麼會死了呢?
怎麼回事!
“屋裡的人聽着,我們是警察,趕快開門!”
原來秋水漫在阿燁來的一剎那就有了不好的預感,進屋之前便給警察打了一個電話,而此時警察趕來,而屋子裡多了兩具屍體。
……
藍光漸漸變弱,那珠串從上空掉落下來。聶容澤疾步走到棺木前將珠串收起,卻見棺木裡秋水漫的手指動了一下,不禁大喜。
她知道這個身體冰封那那麼多日,靈魂難以承受,將內力灌入她的體內,已減輕她的痛苦。
秋水漫被身上的傷疼醒,緩緩睜開了雙眼,一個白衣男子映入眼簾,仔細看了看,竟然是聶容澤!頓時愣在了當場。
她記得阿燁推了她一把,溫月去拉她,兩人撞倒了牆上,難道自己又死了穿越回來了?
秋水漫一瞬間明白過來了是怎麼回事,但是卻苦笑了一聲,對聶容澤說,“你不應該救我的。”
聶容澤笑着搖了搖頭,問道,“你就這麼一睡不起,難道就真的不會有任何遺憾的事情?”
腦子裡突然出現的事蕭絕的的臉,皺眉說道,“沒什麼遺憾的?”
聶容澤搖了搖頭,收住了內力,神情高深莫測,“這可不盡然。”
說完之後,將秋水漫從棺木裡抱出,說道,“我先帶你離開着。”
秋水漫往剛纔自己躺着的地方看了眼,瞬間只感覺道似乎心臟被什麼東西擠壓了一般疼,那個不就是自己和蕭絕緣起的地方嗎?而此時的她,正是在陵墓。
地上剛剛被聶容澤打死的小賊突然咳了一聲,聶容澤驚訝地回頭,他那用盡全力的一掌,這小賊必死,怎麼會還活着?
秋水漫低頭,看到地上躺着的人,開口問道,“這個人是誰?怎麼會在這裡?”
聶容澤收回視線,淡淡的說,“一個偷偷跑進來的小賊,被我打了一掌。”
秋水漫點了點頭,也懶得理會這事,胸口的疼痛時刻在提醒着她那個叫做蕭絕的無情男人。
聶容澤擡腳剛往前走了幾步,竟然又退了回來,對着外面喊道:“魅影,將這人帶走。”
魅影在外守着,但這個小賊卻能闖進來,可見她應該是盜墓出身的,既然此人沒有死,但爲了安全起見也不能放她走。
魅影將地上的人扛了起來,三人直接出了地宮朝着國師府走去。
隨着秋水漫心臟的跳動,血液也開始循環,而那傷口,此時也在流血,若是不救治,她定會再死一次。
秋水漫見聶容澤手裡拿着藥瓶,知道是療傷藥,卻說道,“不必麻煩了,我不想治療。”
聶容澤微微皺眉,不想治療,竟然是沒有活着的打算。
“漫兒,你不能不治療,孩子會撐不下去的。”聶容澤淡淡開口,賭上一把,拿她的孩子堵她的生。
秋水漫身軀一震,滿是驚訝與不可思議的看着聶容澤,“孩子?你是說,我懷孕了?”
聶容澤點了點頭,說道,“你死之前,已懷有不足一月的身孕,我本以爲你活了孩子應是沒救了,但我給你把脈發現,孩子還活着。這是一個奇蹟,或許是和蕭絕體內的毒以及你本身的體質有關。”
秋水漫消化着震驚,手掌緩緩撫摸着小腹,她竟然有了蕭絕的孩子。
秋水漫神色變了幾變,說道,“我與蕭絕的恩怨,不關孩子的事,他是無辜的,沒有義務替蕭絕接受懲罰,我要把他生下來。”
聶容澤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卻也滿是爲難,“漫兒,你復生地事情不能讓人知道,而你傷的是心口……”
說完這句話,秋水漫有些好笑的盯着他,“只是在衣服上撕個口子罷了,又不是赤身裸體,你難爲情什麼?”
聶容澤低低得一笑,是他糊塗了,如此聰慧特別的女子,豈會和那些胭脂俗粉一樣,不識大體!
當下,也不再糾結,伸手剪開秋水漫的衣服,仔細替她清理着傷口,突然一個東西吸引到了他的眼神。
那是一塊上好的玉,形狀奇特,入手竟然有絲絲暖意,竟然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暖玉。
“漫兒,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聶容澤思索,這個形狀他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只是一時想不出來。
秋水漫看了那玉一眼,說道,“是我親生父母留給我的東西。”
聶容澤挑眉,“你不是秋相的女兒?”
秋水漫聽到這個人的名字,臉上劃過一絲冰冷的嘲諷,“自然不是,若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怎會捨得讓我從小食毒物爲生?”
聶容澤聽此,心頭莫名奇妙的閃過一絲心疼,她百毒不侵的確是好事,但是從小受過的苦,又有幾人知曉?
幫秋水漫處理好傷口,小童子敲門說道,“國師,那女人醒了,嚷着要見你。“
女人?聶容澤微微差異,當時沒仔細看她便直接伸手打死,沒想到竟然是個女孩。
秋水漫微微一笑,打趣道,“還不去啊,人家姑娘可是在等着你呢。”
聶容澤搖頭,卻是走了出去,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小賊要耍什麼花樣?
一邊的溫月在房間裡左看看又看看,興奮的直接忽略掉了自己胸口的疼痛,哇……
穿越啊,原來真的有穿越啊,原來阿漫說的是真的啊,死了原來真的可以穿越的啊!
聶容澤進門,見兩眼冒光的女人,一副小斯模樣的打扮,原是女盤男裝的。聶容澤不禁皺眉問道,“你找我做什麼?”
溫月轉身,瞬間驚豔,美男啊,溫潤如玉,再合適不過。
聶容澤皺眉,“姑娘?”
溫月驚醒,直接說道,“我不叫姑娘,我叫溫月。”
聶容澤點了點頭,卻聽她又問,“帥哥,你叫什麼名字?”
聶容澤眉頭皺了更深了一些,這女子說話隨意又古怪,倒是和秋水漫有幾分相似,聽她言下之意應是問他的名字:“聶容澤。”淡淡疏離的語氣,卻見溫月一臉驚恐,“是不是還有個叫蕭絕的?”
聶容澤眸光一沉,仔細打量着她,“你是什麼人?”
溫月瞬間一臉糾結,她是什麼人?說什麼人呢?難道說認識以前穿越過來的阿漫?
“我是?”溫月想了一會,是在不知道應該說她是什麼人,弄不巧被當妖孽殺了多不值!
聶容澤面無表情,“若是姑娘連自己是什麼人都不知道,那就請姑娘在這裡多住一些日子了。”
溫月一聽,瞬間來了精神,只聽她飛快答應,說道,“好啊。”
聶容澤皺眉,看她眼睛晶亮,嘴脣勾起,儼然是一副得逞的小狐狸樣子,不僅有一種上當的感覺。
見他要走,溫月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大叫道,“喂,你別走啊,能不能讓人給我去抓兩副藥,我胸口疼。”
聶容澤回頭,直接扔給她一瓶藥,說道,“一天一粒,三天就無事了。”
溫月一聽,興奮的打開小瓶子,一股藥香傳來,不僅驚訝,她本身就是醫生,自然能聞出這藥的原料價值不菲,好東西啊。
不過,就是不知道阿漫怎麼樣了,自己怎麼就奇奇怪怪的來了這裡呢?阿漫是不是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