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漫驚得想要甩開蕭絕,但是蕭絕的力量怎麼會是她可以掙扎的開的,只聽蕭絕陰沉道,“你哥哥吻你的時候不是很享受嗎?怎麼如今就不讓你的夫君碰了呢?”
秋水漫氣的面紅耳赤,卻發現蕭絕直接拿他的袖子粗魯的擦她的嘴,皺眉看着她,好似她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不僅氣的發抖。
直接轉過頭,冷聲道,“蕭絕,你比我還髒,有什麼資格嫌棄我!”
蕭絕看着她,眼神緩緩的深了,今天是他最後一天解毒的日子,還只有這麼一次,他中的奇毒便可完全解除!
原本他想和她解開所有的矛盾,哪怕是他低頭他也願意,可是爲什麼讓他看見她和秋夜痕在一起?而且……
她蕭絕的女人,這世上除了他,誰也不可以碰。
看着那女人倔強的神情,蕭絕突然感覺到一絲不耐煩,直接將她拉入懷中,對着那讓人又愛又恨的小嘴便親了下去,而手,此時早已不規矩的往她身上摸去。
秋水漫皺眉,卻是掙扎不開,知道外面人來人往,又不敢太用力,只得狠狠地咬在了蕭絕的舌頭上,瞬間,血腥味迴盪在兩人脣舌之見。
蕭絕皺眉,卻是將手落在她的胸前,狠狠揉捏,秋水漫倒吸一口涼氣,卻是讓蕭絕得逞,瞬間在她脣間一片掃蕩,吸進她的芬芳。
“蕭絕,我恨你!”蕭絕鉗制着她,無法掙脫,只得口齒不清的說道。
蕭絕挑眉,微微停頓了一下,回道,“那就恨着吧,恨我而待在我身邊,也不錯。”
恨嗎?恨着吧,恨他也絕對不讓她與秋夜痕在一起。
腦海中又浮現出他們倆個親吻的場景,不僅有些氣惱,絲毫不再溫柔,一路攻城略地。
秋水漫死死咬住雙脣,不讓自己發出一點羞人的聲音,只是那雙眼睛卻是寫滿了憎恨和絕望,讓人心驚。
蕭絕儼然是發狂的兇獸一般,用撕碎的裙衫,矇住那雙讓自己不敢對視的眼睛。
秋水漫眼前一片黑暗,伴隨着身下那狂烈的攻勢,除了痛還是痛。她觸摸到他的肩頭,嘴脣更是不客氣的咬在了蕭絕的肩膀上,既然如此,兩個人一起痛好了……
外面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車內香汗淋漓,卻是異常的慘烈和驚心。
馬車到了殷王府前停下,蕭絕才將所有的情緒釋放在她的身體裡,而秋水漫早已安靜的如同死去一般,他看不見她的眼神,卻能感覺她的絕望。
蕭絕猛然驚醒從她體內抽身而出,臉上不知是悔還是痛,他整理好衣服似是逃一般的下了馬車。
穆流非提前到了殷王府,隱隱約約透過蕭絕掀起的簾子看見秋水漫衣衫不整,這麼說……
“王爺!”穆流非直接跪在了蕭絕面前,滿是絕望道,“請王爺救救香雪。”
蕭絕皺眉,卻還是問道,“如何救?”
“王爺,流非無能,解不了香雪的毒。”穆流非低下頭,復又擡起看着蕭絕道:“王爺體內第七次的毒已解,那麼秋水漫便再無用處,還請王爺看在香雪父母救了你一命的份上,殺了秋水漫取她的心臟入藥。”
穆流非句句鏗鏘,不像請求更像是逼迫。
那躺在馬車裡本已經萬念俱灰如同死屍的秋水漫猛然驚醒,扶着馬車內壁坐了起來,彷如有種執念驅使,當下,直接伸手將馬上的窗簾裹在自己身上,固定住被蕭絕撕爛的衣服,跳下了馬車。
“穆流非你說什麼?什麼第七次的毒已解,什麼殺了我取我的心臟入藥?”秋水漫滿臉疑惑,一雙充血的眸子看着穆流非。
穆流非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一旁的蕭絕,他眼底暗涌着波濤,瞬息萬變,但沒有出口制止他的話,那麼說……
“王妃難道忘了,你因爲從小被秋相用毒物煉製,體內的血能解毒也是毒藥。王爺攻打蒼夷軍的時候中了毒箭,便是秋相的傑作。而你的心臟是解毒的解藥,除去如此,若想解毒便要每七日將毒過到女子身上……但需要七次。”
穆流非說的隱晦,但秋水漫還是聽懂了。她神情微微一怔,想起自己與蕭絕的那些日子,加上方纔這次正好是七次。
往事一幕幕劃過心頭,秋水漫突然回頭一雙秋眸斂着濃重的霧色看着蕭絕,問道,“你知道我百毒不侵,所以把毒都渡到我身上了,你對我所做的一切,說的每一句話都只是爲了解毒?”
蕭絕皺眉,面對質問,竟然張不開口,不過,有什麼好解釋的,就是事實。
見此,秋水漫也知道自己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當下,蒼涼一笑,這麼多日子,她一直以爲蕭絕再無情,心裡對自己也是有點喜歡的,原來,原來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的癡心妄想罷了!
想起阿燁的背叛,她才覺得這世上最殘忍的不是背叛,而是欺騙。是自己一心一意愛着的男人只是在利用自己延續自己的生命。
所有的恩寵,所有的情意綿綿,都是假的。這一刻,秋水漫心中所有的信念轟然崩塌,她成了整個世界的笑話,所有人知道,唯獨她還自以爲是天真的以爲那個男人愛着她。
他比阿燁,更加不堪!
“對,就是我下的毒,怎麼樣,有能耐你殺了我啊!”秋水漫滿臉嘲笑,“蕭絕,你不是一心想照顧好裘香雪嗎?我恨她,也恨你,你們都不得好死!”
當秋水漫說完這些話時,蕭絕突然拔出了劍,用劍尖指着秋水漫。“漫兒,我說過,你如果背叛我就應該死。”他咬着牙,握着劍的手輕輕的顫抖,不管事阿燁還是秋夜痕都是他心中的魔,揮之不去。
秋水漫冷笑,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蕭絕,有一件事你說對了,那就是我愛秋夜痕,我從來沒愛過你分毫,在我心裡,你連他的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了!”
“秋水漫。”蕭絕手中的劍一動,那劍尖便要刺進去,但只是刺穿了她裹體的那布簾便停下了。便是在痛在瘋魔,他也對她下不去手,可是未待他收劍,那身前的人竟握着劍刃狠狠的插進了自己的心臟。
鮮血頓時染滿了那件青灰色的布簾,連她身上那本就殘破的白色衣裙一併染得鮮血,秋水漫在笑,手上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像盛開的蓮花一朵接着一朵。
蕭絕握劍的手猛的鬆開,整個身子往後退,見慣戰場時生死的殷王,竟然此時眸子裡寫滿了害怕。
“既然你們所有人,都希望……我死,我……成全……你們,好……不好?”她笑着手中的劍卻是又插入去一分,那決然的眼神驚了所有的人。
她深深的看了蕭絕一眼,原來這個男人傷害自己至深,自己竟然還想着看他最後一眼,身子緩緩下滑,就這樣死去吧。
她這一生,從來都是控制在別人的手中,今日她要決定自己的未來。誰也休想在傷害她一分。
“不!”突然一聲大吼從蕭絕嘴裡發出來,他發瘋似的朝秋水漫奔去,在秋水漫落地的最後時刻,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穆流非,快過來救她!”蕭絕大吼,早已沒有了平日的冷靜。
秋水漫緩緩伸出手,脣角的笑溢了出來,看着他臉上的痛苦,想笑他虛僞可是自己卻痛的說不出話來。
蕭絕一把拉過她的手,按在自己臉上,大怒道,“穆流非,你還愣着幹什麼?快來救人!”
穆流非見此,只好上前,看了看秋水漫的臉色與眼睛,若是此時救,以他的醫術定然可保她活命的……
但是……
降手搭在她的脈搏上,突然一臉驚訝的看着蕭絕懷裡神智不清秋水漫,這個女人,竟然懷孕了!
“怎麼樣,你倒是說話啊!”蕭絕滿臉怒色。
穆流非在此搭上了秋水漫的脈搏,腦子飛速旋轉,這女人是個禍害,若她好了,那香雪定然得受傷害,但若是不救,自己本是救死扶傷……
就在蕭絕幾乎提劍讓他說話的時候,穆流非緩緩搖了搖頭,說道,“這一劍,刺在了她的心脈上,我無能爲力!”
心脈!心脈嗎?蕭絕顫抖的摸上秋水漫的臉,她本就不會武功,心脈受損,必死!他心中大慟立即將內力注入手掌貼着她的後背延續她的生機。
“爲什麼?爲什麼要死?你不是討厭我嗎?你不是恨我嗎?你應該殺了我,你爲什麼要自己死!”蕭絕開始大笑,笑的瘋狂。
“對不起,漫兒,我是利用你解毒但我也愛上了你。”蕭絕親吻着她的眉眼,慢慢說道,“漫兒,別離開我,好不好?”
蕭絕緩緩握住插在秋水漫身體裡的劍,竟然直接握着劍刃,一把拔了出來,瞬間,分不清他們兩個誰的鮮血!
蕭絕將劍拾了起來,下一秒,卻是將劍柄握在秋水漫手上將劍刺入到自己的胸膛,他說,“漫兒,爲夫給你一劍,如今還給你,你可不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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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衆人的驚訝之下,卻見蕭絕懷中的人幽幽醒來,她目光觸到蕭絕胸膛的血色,卻是哂笑:“你以爲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嗎?蕭絕,便是你死千萬次我也不會…原諒你,便是在地獄…輪迴中,我也不想在……見…到…你。”
秋水漫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那暮然垂地的手帶着最後的恨,離開了這個不屬於她的地方。
而此時,明亮的天空,突然一道奇異的流光從空中劃過,國師府內,聶容澤臉色大驚,那是守護帝王星的貴星隕落了……秋水漫她出事了!
聶容澤刻不容緩的趕到了殷王府,一入府門便嗅到濃重的血氣。入眼便是蕭絕抱着秋水漫坐在地上,兩人身上的血氣甚是濃重,一旁還跌落着一把染血的劍。
看見這一幕,聶容澤的眸光微微一動,心中有種窒息的感覺,雖然是料想的結果但看見這一幕他還是有些揪心。
“你可知道她懷了你的骨肉?”聶容澤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是捲起了一陣驚天駭浪。早在秋水漫找他請求營救秋夜痕的時候他便已經看出來,只是她懷孕時日尚短不足一月,但依穆流非的醫術不難看出。
“你說什麼?”蕭絕身體顫抖了,看着聶容澤的目光滿是震驚!
聶容澤輕嘆一聲,看着靜靜死去的秋水漫道:“她懷了你的孩子。”
那一瞬間,蕭絕緊緊握着她的手,卻是如同石化了一般。他的妻兒,竟然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瞬間悔恨幾乎將他壓的窒息,只因心底的魔和憤怒,他的妻兒都死在了他手上。
“漫兒,你是知道的對不對?但是你恨我,所以連我們的孩子也一塊帶走,讓我後悔?”蕭絕溫柔的撫摸着秋水漫的臉頰,接着說道,“你總說我絕情,可是你卻是最絕情的那一個啊!”
“王爺就不懷疑這孩子是秋夜痕的?”就在蕭絕心痛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聶容澤淡淡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