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有些刻薄的語氣,席容一愣,心中一惱:“這裡不男不女的又是誰?”
“你。。。。。。”皇甫辰風面色一僵,陳冷的目光盯着她,“不要誰都去相信!”這個孩子不像是普通百姓,眉宇間的英氣,閃避的步伐,分明也是個練家子!這個女人,還是一如當初的。。。。。。蠢!
席容不禁蹙眉:“她不過只是個孩子!”
皇甫辰風懶得解釋什麼:“你跟我走!”
席容搖搖頭,避之有如蛇蠍,“我還要幫這個孩子去看看她母親的病情,再來。。。。。。謝謝你今天的救命之恩!但是我們根本就不熟,我爲什麼要跟你走!”
“你這個女人!”不知道爲什麼,她這種語氣和態度總能夠讓他怒不可遏,“今天,你非跟我走不可!”
“我不。。。。。。”席容避開他伸來的臂膀,可是眨眼之間,皇甫辰風已經一腳踹開了小孩,一條臂膀緊緊地鎖着她的腰身,將她禁錮在胸前。
席容看了一眼摔倒在地哭泣的孩子,身體開始掙扎:“放開我!皇甫辰風,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皇甫辰風睇着她反抗的容顏,因爲激動而薰染上一抹嫣紅,不禁眸子一亮,“我到底想要做什麼?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只要你乖乖地跟我走而已!”
“我不要!”席容推拒着他的胸膛,可是這個男人根本就不動如山。
皇甫辰風眯着眼睛道,“你不要什麼?如果你不乖乖地跟我走,那麼我就殺了那小孩!”隨即,他陰冷的眸光瞄向了地上的小孩。
“你。。。。。。”席容氣結。
就在此刻,一道低啞沉冷的聲音插了進來:“放開她!”
席容一愣,望向聲源處,只見一個高大的男子,一身黑衣,臉上帶了一張墨黑猙獰的面具,淡淡的,心頭涌上一陣詭異,可是更加讓她疑惑的是,今天怎麼會碰到那多人!熟悉的,陌生的。。。。。。
皇甫辰風也看到了來人,眸子暗了暗,隨即掀起無限的興味,伴着一絲殘酷冷意,乍暖還寒,“真是好玩!”似乎雀躍的話語,帶着透心的冰冷,“若是我不呢?”只見他一手放開了席容,與來人對峙。
來人帶着面具,看不清有什麼表情,只覺得他身體一僵,提劍:“我已經找你許久了,不想你會在這裡出現,看劍!”
皇甫辰風冷笑一聲,執劍接招。
席容看着兩人仗劍過招,不禁蹙眉,這時候,地上的那孩子拉了拉她的衣袖,“大哥哥,我們可以走了嗎?我娘她。。。。。。”
席容一頓,隨即纔想起了這件事情,微微猶豫了一下,再看看正激戰得火熱的兩人,心中馬上做了決定,“我們快走吧!”那兩個男人,一個是陌生人,一個雖然救了她的命,卻是她恐懼躲避的人,不理也罷。
“嗯!”小孩重重地點點頭,拉着她又開始跑起來了。
席容不禁回首,看到皇甫辰風看到她的離開,神色一凜,可偏偏脫不開身,不禁懊惱地出狠招加強了攻勢!
。。。。。。
破廟。這是一片廢墟。席容走了進去,卻根本找不到任何人跡,不禁問道:“*人呢?”
“這裡沒人。”
席容身體一僵,因爲忽然之間,她覺得那孩子的聲音變了,徹底地變了,沒有童稚,沒有單純,只有凜冽森冷,讓人情不自禁地從心底開始發寒。
她不禁蹙眉回首望向那個孩子,只見她一臉的淡定森冷,眸光熠熠,好似野獸正看着入籠的獵物!
“你。。。。。。”席容的話還未問出口,只覺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這時,小孩臉上的笑更加歡快了,眸中的光彩帶了無限的邀功討好:“師傅!”
只見黑暗處走出一人,因爲灰暗的光線,看不清他的容貌,卻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陰冷,“徒兒真是越來越得力了!”
小孩子聞言,眸中不禁升起了一絲得意,“那麼師傅,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那人聞言,眸中裡一片陰鷙,“給她喂點蒙汗藥,再給她吃些*藥,然後再將她丟進妓院!”那人冷哼一聲,眸子裡漾動的仇恨更加殘酷嗜血。
“是!”那小孩聞言,臉色竟然無比興奮了起來:“徒兒這就去辦!”
那人勾脣點頭,隨即步出了破廟。當陽光照亮了他清俊女氣的面龐,那人正是太監嚴津,只見他此刻臉上正掛着詭譎的笑意。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她以爲她只要女扮男裝就能夠混淆視聽了嗎?可惜,他雖然心中有不確定的疑惑,但是,他向來都是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會放過一個的人!被奪了女人之恨,猶在心頭!斷子絕孫之恨,非報不可!
。。。。。。
鳳豔閣。
層樓複閣,樑柱高聳,雕琢處處,金碧巍峨,又得名花以點綴其間,侍妓宥酒之宴飲,繁弦急管,靡靡動人,往來達官顯貴者趨之若鶩,樂而忘返。
今日,綵球高結,紅綢搖曳,彩臺上,正醞釀着某種開場,因爲臺下亟亟的目光而顯得更加期待。雖然已經是夜闌人靜,可是紅燈高懸的勾欄內,還是一片琴韻簫聲,響徹牆外。達人大賈者,擁其厚資,遨遊其間,意有所屬,便攬下狎玩,斗酒藏鈞,樂無逾此。
這時,只見龜奴步上彩臺,眸子裡閃着異彩,對大廳裡的客人笑着大聲說道:“各位貴客,先請靜一靜,今日小閣有特別的節目,若是哪位客官有意一搏,就請舉手,小閣自有準備的牌子發給各位貴客。”
一聽到有龜奴如此說話,常年流連青樓的資深者自是知道此處有了新人出來讓人競價,不禁紛紛翹首以盼。
龜奴看着臺下瞬間靜默了下來,於是涎長了臉皮道:“今日異鄉兄弟送妹而來,希望獲得一些資助,當然,價高者得,且付錢之後可以直接送入洞房。良宵一夜值千金,大家可要把握時機,切莫失了衾被擁香的美妙機緣!”
這時,樓下一人站起喊道:“若是真是個美人,自然不成問題,那是否可以讓我們先一睹芳容呢?免得待會競價得手反而後悔不已!”
“那是自然!”龜奴諂媚笑道:“只是那姑娘連夜趕路,身體倦乏,現在正在後院休息,一時間也不方便讓她上來,不過,各位請放心,小的早就讓閣內的畫師描摹了她的畫像!”說着,他轉身幾步走到彩臺中間,樑上正垂着一根紅色流蘇,他拉着輕輕一扯,巨大的畫像便“唰”地一聲垂下,展現起畫中女子冶豔入骨的風情。
這幅畫像傳神逼真,畫中女子鬢雲濃厚,香腮如醉雪,淡雅脫俗,杏子紅的單衫微微凌亂,婀娜小蠻腰款款動人。秀眸惺忪,粉腮紅潤,海棠春睡的模樣芳菲嫵媚,風情萬種。微蹙的柳眉好似正薄酒微醺,淡妝半卸,幽韻撩人。如此清奇的女子,此刻小女兒的嬌態一覽無餘,粉膩酥融嬌欲滴,撩人心懷。
衆人眸中光彩大盛,眼中的興味更濃了,誰也沒有注意到此刻大敞的門又走進來了一個白衣男子,只見他乍看到那副畫像時,微微一愣,臉色隨即陰沉,妖邪的俊顏猶如地獄鬼魅一般,深不見底的黑眸詭譎之光流溢,似乎有種盎然興趣萌生,卻又似地獄使者一般得嗜血殘酷。
來人正是皇甫辰風,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人,一路循跡,不想正看到這般情景。。。。。。眸子裡的冰凍又厚了一層,當他看到衆人那曖昧饞涎的猥瑣目光,逼出了他心底最黑暗的森冷。一下子,眸中陰鷙,身上也好似蒙上了厚重的陰霾。
此刻正站在他身邊看熱鬧的人驀地打了個寒噤,不禁側首看向他,隨即腳步不由自主地退後了幾步。皇甫辰風好似根本就沒有察覺一般,只是定定地看着彩臺上,眸光冷然交錯間,讓人心生畏懼。
再看看彩臺上,那龜奴也好似感受到了那股莫名爬上脊背的寒冷,不禁微微一顫。
這時,聽到剛纔質疑的男子繼續道:“僅憑一張畫像,又讓我們如何相信那位姑娘確實如畫中一般我見猶憐呢?”
“呵呵。”龜奴強自甩開那抹詭異的感覺,不自然地笑笑,“各位客官都是達官貴人,小閣誰也得罪不起,更何況小閣若想生意興隆,自然還要仰仗各位大人,哪還有弄虛作假地欺騙各位的膽子?!若是真實的姑娘比不上畫中的*,那麼客官你大可拆了我們鳳豔閣的招牌!既然小的敢對着衆多貴客常客允諾,自然是擔保了人畫合一的貨真價實,若是客觀有什麼不滿,小閣自然是分文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