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承歡,她猶如是風雨交加夜卻在波濤洶涌海面上顛簸的小舟,如此身不由已,浪尖波谷,天堂地獄,再也分不清,不論她叫她哭,都阻止不了他的悍然。。。。。。
到了最後,她幾乎聲嘶力竭,幾乎精疲力盡,幾乎混沌不清,任由着他肆虐。
當巨浪緩緩散去,她不斷地*,竟有點僥倖保住小命的幸運感。這一刻,她閉着眼睛,身子痠痛得不想挪動分毫,似乎又重新感受到了他的溫柔。
好累,想睡,腦子裡沉沉的,脣角不禁翹了翹,真是自作自受啊,以後她真的不敢了。。。。。。
。。。。。。
餓!餓!餓!
她真的好餓啊!
一覺醒來,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似乎睡了好久,才醒來,便聞到香濃的食物香氣,不禁大流口水。
她的枕邊已經沒人了,垂下的牀幃掩了不少晨光,驀地竟然有些不敢去掀開帳子,牀外該是早已準備了早餐,而她想起昨晚的點點滴滴,後知後覺地覺得無法見人。
臉上一片酡紅熱辣,自己雙手觸之都覺得燙人,該如何去面對他?他是否還在帳外?
有些做賊心虛地掀了帳子,看到室內已經空無一人了,這才鬆了一口氣,看着一地散落的衣衫,有些無奈地下牀,只覺得全身疼痛得厲害,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因爲他粗魯而留下的淤痕,還有淡淡的紫色,飄着淡淡的香氣,是他爲她上過藥了。。。。。。
於是趕緊穿好了衣服,打理好了一身的凌亂,簡單草草洗漱了之後,早餐吃得狼吞虎嚥,填飽了肚子,纔想着他此刻是去了哪兒?
條開房門,天色早已大亮了,府內婢女僕從忙忙碌碌着。
這座府邸之中,她很喜歡這座小樓,二樓的寢房,這樣的位置,早晨醒來,空氣很好,視野也很好。
這時,“夫人,你起身了?”秋紅低低問道,聲音有些奇怪。
席容不禁多看了她幾眼,點點頭:“嗯,大少爺去哪兒了?”
秋紅搖搖頭:“大少爺一大早就出去了,但是沒說去哪兒,我問的時候,他好像很奇怪的表情,輕咳了一聲,然後就跑了。”
席容不禁一頓,臉上好不容易消下的緋紅又淡淡地氤氳了起來,但是心情卻似乎沒那麼尷尬了,原來,害怕面對的不止她一個人。。。。。。
想到此,心底不禁平衡了許多。
“夫人。。。。。。”秋紅看她咬着脣角揚起的弧度,不禁有些好奇道:“你跟大少爺都好奇怪哦,都這樣笑。。。。。。”
聞言,席容不禁頓了頓,搖搖頭:“沒啊,我沒笑。。。。。。”不禁正了臉色,看着這個小丫頭,“真的沒什麼,你別這樣盯着我看。。。。。。”
“還說沒什麼呢!”秋紅念念道:“昨晚嚇死我了,我就聽到你在哭,真擔心是不是大少爺他在打你。。。。。。”
席容臉色緋色更重,搖搖頭,打斷了她的話,“傻丫頭,別擔心了,你看我這不好好的嗎?”輕咳了一聲,扯開了話題,“今天天氣不錯,我去蘭苑給婆婆請個安。。。。。。”
。。。。。。
看過婆婆回來,時辰已經接近了午時,席容回到房中,驀地聽到一聲貓叫聲,心底起了疑惑,她好像沒看到府中有人養貓呀!
下意識地四下查看了一下,恰好看到桌下旁有個小簍,簍子裡慵懶地躺着一隻通體雪白的貓,伸伸懶骨,脖子上掛着的鈴鐺叮咚作響,有種別有的華麗頹廢。
真是可愛!
席容下意識地蹲下抱起這隻貓,起先它還有掙扎,但是很快地便隨她的擁抱,魅惑的貓眼與她對視,這隻貓的眼睛竟然是湛藍的,澄澈得猶如蔚藍汪洋一般。
下意識地,它觸動了她心底深處的某一份記憶,重新拾起,更覺得驚喜和珍惜。
“貓貓,你是我的貓貓了,對不對?”它既然在這個房間裡,那麼是否代表着,是他送給她嗎?
這時,身後一個聲音低低傳來:“喜歡嗎?”
席容頓了頓,點點頭,轉過身來:“嗯,我好喜歡!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貓的?”卻只等來他的沉默,她不禁一想,瞬時懂了,該是安中傑告訴他的吧?只是他不想提他罷了。
便越過這個話題,她繼而道:“還記得小時候我也養過這麼一隻貓,只是我娘一直不喜歡它。娘一直覺得貓是恐怖的,尤其它們的眼神,總是詭譎得讓人汗毛倒豎,可是我一點都不覺得。還記得那個時候我特別的任性,惹得孃親發怒,那是她第一次打我,狠狠地打我。。。。。。”當初的情況,她眼底有一絲迷惘,至今不懂那個時候她的怒氣何來,她覺得那時候的孃親纔是恐怖的。“於是我便帶着小貓離家出走了,只是沒想到不小心遺失了它,後來找到它的時候,它已經不知道被什麼動物咬死了。。。。。。”後來孃親找到了她,對她百般嬌寵,畢竟是小時候的事情,小孩子總是記不了仇,尤其是自己的母親。
“。。。。。。你喜歡就好。”他淡淡道。
席容點點頭:“嗯,我很喜歡。”隨即頓了頓,他爲什麼忽然之間弄一隻貓送給她?他從未送過什麼東西給她,不知道爲何,心底怪怪的。。。。。。
而他,似乎欲言又止,最後才道:“後天是太后的壽宴。。。。。。”
“我也要進宮去嗎?”席容問道。
他點點頭:“太后已經讓人送了邀貼過來。”
該是莫大的殊榮,只是席容心底擔憂:“我想並非只是壽宴那麼簡單吧?”如今八皇子的軍權已經歸於正統,五皇子即使逃出生天估計也暫時掀不起大波瀾。那麼七皇子韓凍便是太后如今心底扎着的是痛的一根剌了!莫非她是想利用壽宴當天誘引他出來,再進而誅殺嗎?
“你都已經猜到了。”安中磊看着她眼底的瞭然,淡然道。
“那太后或者皇上可有懿旨讓你。。。。。。”當初太后用她進而威懾,含沙射影是她帶着七皇子入宮的,不知道心底如今是否還有忌憚?
安中磊搖搖頭,“皇宮的安全如今全權落在了駙馬身上,一切都是他在部署。”
席容點點頭:“只怕太后也未必會孤注一擲地相信他。”搜尋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七皇子的下落,太后的耐心估計也用得差不多了,想來是公主的面子,再給他建功立業的機會。
“到時候宮中只怕會生亂。。。。。。”他擔心。
“我知道,可是太后既然已經親自邀請,便是懿旨,推拒不得。”雖然可以以病相推,但是這個時候,不該是撩撥她心底疑雲的時候。
一瞬的沉默。
驀地,他清了清喉嚨,問道:“你的身子。。。。。。好些了嗎。。。。。。”
席容聞言,只覺得耳根瞬時紅了,低着頭點點頭,心底不禁有些鄙夷自己,敢作敢當,如今倒是覺得難以面對他,是不是太遲了。。。。。。
“對不起,昨天晚上我太。。。。。。”他也有些難以啓齒,以往總是溫柔,只是昨夜她的撩惑委實讓他失去了剋制力,一夜狂浪放蕩,這才覺得自己太過粗魯了。。。。。。
席容只是*着懷中貓兒柔軟的毛毛,看着貓兒湛藍的眼睛,就連它似乎都是好奇地打量着他們之間的曖昧情潮。
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窘迫,甚至歉然。驀地想到,一大早他便躲得遠遠的,這個貓,莫菲不是他爲了昨夜的粗魯刻意弄回來討好她的?“
思及此,不禁撲哧一笑,這個男人唉。。。。。。
看她倏地笑了,他一時有些懵懂,只是看她一徑逗弄着懷中的貓兒,脣角的弧度卻是掩不住,一時看得有些癡癡的。
他的凝視不禁讓她察覺了幾分迫然,席容下意識地回頭,跌進他的黑眸裡,那裡黝黑深邃,翻涌的情愫說不清道不明,甚至還有幾分憝稔的火熱。頓了頓,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又或許正在想什麼,不禁臉色更紅了一些,”你盯着我看做什麼。。。。。。“
她避開了視線,在他眼底多了幾分羞澀,有些抗議地喃喃,落在耳中也別有一種嬌嗔的味道,他不禁一手摟住她的腰身,隨即在椅子上坐下,而她橫坐在了他的腿上,那小貓也軟軟地趴在了她的膝蓋上。
席容順其自然地依着他:”這貓怎麼那麼乖,竟然一點都不畏懼生人的。“
“許是它就是當初你的那隻貓轉世,對你的味道很熟悉,所以絲毫不畏懼你,還顯得如此親和。”他淡淡道。
“是嗎?”她想,這個男人真的是在討好她吧?不禁笑了笑,“貓貓,我的貓貓終於回來了。。。。。。”她說着,不知爲何,竟覺得這個男人摟着她的手臂隨之緊了緊。
。。。。。。
太后壽辰,大赦天下之餘,卻也不敢太鋪張浪費,想來也是爲皇帝博個好名聲。
一場小宴一場戲,也不算太鋪張浪費,卻似乎有些無聊。
自然,這樣的宴席,駙馬和公主是必須出席的,只是當席容的眸光瞥過韓金露的肚子的時候,不禁頓了頓,雖然她刻意穿了寬鬆的宮裝羅裙,但是肚子較之一般的孕婦委實太了一些。
她心底想着,或許是雙胞胎吧,所以她的肚子才顯得特別的大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一刻有些晃神,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起,她也忽然很想要生個孩子。。。。。。
只是,眸光長久地逗留在別人的肚子上,確實是有些不禮貌,韓金露也很快發現了,投來一記不善的眸光,席容有些歉然,只是她真的沒有惡意,不過對方心底聖她本就有深深的成見,那麼解釋也是徒勞,便也只是笑笑。
看到劉鬆伸手輕觸了韓金露的手,然後握住,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她才收回了帶着深深防備的瞪視。
席容也隨之收回了視線,剛纔那一幕,若是她不知道他的心,真的看起來是佳偶天成。
筵席酒正酣,臺上唱戲的也正歡,席容可以感受得從來太后心緒的轉變,以及公衆氣氛的變化。
出乎意料的是,從頭至尾,韓凍都沒有任何動靜,太后何以如此肯定今日的宴席會引出他來?即便是這是太后的生辰,若是能夠在這一日打擊她,便是有種報復上的*,可是這個理由,似乎也有些牽強。
她原本是不愛看戲的,尋常若是讓她規規矩矩地聽戲,估計只怕早已昏昏沉沉睡了去,只是今日的戲似乎有些特別,席容沒聽說過這樣的戲本,劇情*迭起,如此殘酷,殘酷得讓人看不到絲毫曙光和希望。
劇中的女子先是淪落風塵,偶然之間,以一種冶豔*之姿得蒙受帝王之寵,隨即入得了宮,猶如山雞飛上梧桐成了鳳凰,便在宮中作威作福,乃至不將其他妃子放在眼底,轉而有孕在身,態度更是驕縱囂張,乃至一不小心被皇帝抓姦在牀,便是天崩地裂。
表演以一種極其浮誇的形式進行着,極盡能事地渲染着女子的*不羈,大肚翩翩不安分地找男人苟且,被抓之後,與女子有染的男人血濺當場,女子則被打入了冷宮。
冷宮產子,即便誕下皇子,也因爲女子的臭名而永沉在黑暗之中。按照戲中所言,這皇子根本不是皇家之子,卻不知是當初她爲妓女的時候哪個恩客的野種。。。。。。
這不該是在今日表演的劇目,只是太后竟然如此容忍這樣她認爲的污穢事情在她生辰的時候上演?用意又是什麼。。。。。。
席容心底驀地有種不好的預感。
仰首再看那臺上,這女子也不甘,恰逢皇帝臨近的時候,再以非常手段重新上位,於是皇帝得到了身爲一個男人最原始的快樂,只因爲這些都是宮廷規矩女子所不給的。皇帝或許那一刻也認清了這個女人,一日爲娼終身爲妓,對她便沒了當初的垂憐,虐待也好,凌辱也罷,都不過只是爲了宣泄醜陋的慾望。
而她生下的皇子,雖然得到了正名排七,無奈賜得名字一個凍,意思不言而喻。
到了此刻,席容便怎麼都該知道這一場戲的主角說的是誰了,終於也明白,太后果真是等不及了,想利用這樣的方式逼迫他出來!
這一刻,席容真的是希望韓凍已經離開宮廷了,心底對太后這樣的做法也深深地不敢苟同。。。。。。
皺眉,卻不忍再看那有些癲狂的表演,不過都是太后安排的表演,裡面究竟又有多少真假?
心底有些悶,席容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臺上的戲還在繼續着,那女子最後的垮臺,竟然還是因爲*,這一次,與她不堪的竟然還是一個太監,皇帝大大地震怒,這分明質疑着他男人的能力,她竟然找個太監來侮辱他的龍威!
手起刀落,一劍剌入她的心臟,一把火,還是皇帝親手點的,將一切化成了灰燼。。。。。。
到這個時候,戲該是要落幕了,接下來的戲,才正要上演。。。。。。
當戲臺帷幕緩緩落下,臺下卻是一片靜默。
太后脣邊帶着冷笑,眸光冷冷睨着下面這些心知肚明卻不敢妄言一二的人,“衆卿家覺得今日的戲可精彩?”
衆人趕忙附和之。。。。。。
“哀家也覺得很是精彩,而且它之所以精彩,是因爲它是現實的。”太后笑不達心。
“錦妃*,該殺!七皇子謀逆,該誅!”其中一個大臣這時候起身*道:“更何況,從七皇子的名字之中便可以看出先皇的旨意,只怕他根本就不是先皇的兒子,而是之前濁跡青樓的時候便已經珠胎暗結了!”這人適時揣摩着太后的心意,想要得到她的歡心。
太后面色淡淡的,並未見得有生氣之色,反而眼中有一種異彩。
做官的總善於察顏觀色,便有不斷的官員開始諂媚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