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前者之故,我得聽從鬼王的安排,以了卻他心願,但我最快也得國慶節放假才能去紫金山了。還有二十六天,我最要緊的事還是找錢,沒錢我寸步難行。
來到七天酒店,我住進606房的第一件事是給周茂才打電話,問他給物業服務公司辭退了,他本人是否辦了失業證之類的手續,如果可以辦,我需要他的失業證申請助學金。
周茂才非常高興地回我話說:“辦什麼失業證?我也許很快就能回公司上班的,不辦。”
“物業公司又要招你回去?”我驚問道。
“是呀!經理今下午找我談話了,他說我最多待崗兩個月,下個月我會有一個月待崗工資,不出意外的話,我國慶節之後就能回到工作崗位。”周茂才興趣勃勃地說。
“你是不是求了李鑫?”我最擔心的是周茂才求了李鑫找他老爸李智說情。
“沒有,天地良心,李鑫才找我一次,就是問你什麼時候回學校,之後,我和他一次往來都沒有。”周茂才一番宣誓之後問我說,“前幾天,鬼頭刀不見了,你報了案也沒結果嗎?”
“暫時還沒有,有的話,警察會找我的。”我沒想到周茂才會被再次招回去上班,而且下個月還有待崗工資,我問:“待崗有多少錢?”
“可能有六、七百吧?經理說按基本工資發放。”周茂才能多領一分錢是一分錢,六、七百元比他剛參加工作時還多了三、四百了,他能不滿足?
“那就這樣吧!你別找李鑫喲?”我再次警告周茂才。
“你有完沒完?”周茂才嘟噥一句,掛了電話。
快十點了,我進浴室洗澡。
住酒店真好,連開水都是服務員送的,洗澡的水也是熱熱的。
洗過澡,373次列車警察打了我電話,他說偷走我鬼頭刀的竊賊逮着了。是四人合謀將我的鬼頭刀盜走的,其中叫李兆羣的人負責纏着我,另一人從我的鋪位上盜走鬼頭刀,他們兩人以七千元的價格,將鬼頭刀賣給了一個叫包啓恩的華陽人,這個華陽人準備將鬼頭刀賣給了一個港商,港商沒有露臉,警察就將他們兩人和鬼頭刀截獲了。
“謝謝,謝謝。”儘管鬼頭髮是假的,可我還得感謝警察,雖然他們沒有逮着那個港商,但是這件事也算有了個圓滿結局,我說,“我什麼時候能取回我的刀?”
“我們計劃後天一早七點到京後就交給你。”
“後天一早,好呀!我正好有空。”後天就是星期六了,我正好沒課的。
“那就這樣吧!後天一早聯繫你,你最好先來西客站。”警察提出要求。
“好的,謝謝。”我掛下警察電話,改打周茂才電話,周茂才以爲我又有事煩他,他不奈煩地問:“你又有什麼事呀?我要睡覺了。”
“呃,你剛纔問我鬼頭刀的事,警察剛纔打我電話,他說竊賊給逮着了。偷刀的人有兩個,他們將刀賣給華陽人,華陽人想將刀賣給港商時,三人讓警察給逮着了,後天,他們就將鬼頭刀還給我。”我得將此事告訴周茂才,免得他在家裡亂找,找到我藏的真的鬼頭刀。
“他們賣了多少錢?”周茂才居然只
關心刀的價錢。
“第一次交易七仟元,第二次交易時,那個港商沒露臉,估計給價會很高的。”
“這麼說,那個港商沒給逮着了?”周茂才彷彿知道會發生這事似的。
“沒逮着,不過,我警告你喲,這個港商也可能是李鑫。”按我的想法,周茂才將我回校的時間和車廂告訴了李鑫,然後李鑫授計給包啓恩或者李兆羣。那個偷走我的假的鬼頭刀的竊賊,要麼是李兆羣請來的,要麼是包啓恩請來的。
“即使那個港商是李鑫,這事關我什麼事喲?你是我女兒,你居然不相信我?”周茂才一時委屈極了,他說,“你凡事一說李鑫,必定說我不是?你以後能不能不說?”
“我其實也不想說的,只是李鑫這人太鬼精了,我是擔心你吃了大虧,還幫他數錢,你怎麼就不明白?要是讓我證實這事跟李鑫有關,你向他泄露我回校的時間和車廂,你就是他的幫手。好在鬼頭刀給追回來了,我不會怪你的,因爲你是我老爸。”
我不對周茂才厲聲呵責,他就未必相信我真的帶走了鬼頭刀,這齣戲但凡有一點假,都會讓他在家裡無事找事的。
“你知道就好,我睡了。”周茂才說完掛下電話。
被盜走的假的鬼頭刀終於有下落了,後天一早就能回到我手上。
儘管這把鬼頭刀是假的,但我得將它掛在我的宿舍纔好,不然,李鑫那一天到了我宿舍找我時見不到鬼頭刀,他又得疑心我詐他了。
陳嘯宇這會是否去了我住的女生宿舍捉鬼呢?
我拔了陳嘯宇的手機,陳嘯宇嬉笑了一聲說:“紫瑜同學,你的牀鋪真香。”
“不到十一點,你就住進去了?”陳嘯宇這趟捉鬼行,他會成功嗎?
鬼王或李黑今晚不去我宿舍的話,陳嘯宇貿然進駐女生宿舍的事,後續肯定招人議論的。
“還沒呢,不過,我剛纔去看了一下你牀鋪。”陳嘯宇似乎並不騙我。
我問:“那你現在忙什麼?”
“我在準備呀?這萬一這個鬼是人扮的,我一嚇他,他掉一樓去了,他多半會傷殘的。”陳嘯宇沒有告訴我他準備了什麼。
“你懷疑有人從七樓上吊着身子嚇了徐英?”李鑫上次請了一個姓趙的對我“示愛”,這個姓趙的或許也是從十五樓吊着的,可是他經不住我手機裡的鬼叫聲的驚嚇,他掉一樓摔死了。僱用人李鑫沒有被警方查獲,趙姓的幾乎白死了。
“如果他是人扮的,各種可能都要算計在內,並做一些必要的準備,但是,我希望他真是一個鬼,能讓我和其他同學都能看到,這樣的話,我的鬼項目距離立項就更近了。”陳嘯宇居然希望是真的來了鬼?他的想像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那你什麼時候住進去呀?太遲的話,我要睡了,不等你消息的。”我想了想,加了一句說,“有什麼事,明天再說了。我得睡覺了。”
“那你休息吧!我得進去了。”陳嘯宇沒有告訴我,他是按人扮鬼佈置防範措施的。
我掛下陳嘯宇電話,改拔徐英的手機,徐英說陳嘯宇老師剛纔來了一會,估計一會就過來睡覺的。我問今天回校的阿
霞班長今晚是否住在宿舍?
徐英說阿霞跟她男朋友住酒店去了,今晚還是五人,不過,我周紫瑜換成了陳嘯宇。
“所有人都回宿舍了?”我問徐英。
“是呀!張月她還備了個尿壺。”徐英說完嬉笑了一聲。
“是嗎?張月她太怕鬼了,指不定這個鬼是人扮的呢。”
“絕無可能。”徐英堅信自己的判斷,她說:“陳老師找了三個男生幫手,一個守在宿舍大門口,一個守在天台頂端,一個守在一樓窗戶下面。你要不要看陳老師的微博直播?”
“要呀!你現在發過來。”我剛纔的一點睡意讓陳嘯宇今晚的捉鬼直播打消了。
徐英掛電話後,她將陳嘯宇的微博直播轉發過來了。
陳嘯宇在直播前先闡述了他對鬼的一些看法,他說鬼魂之說也許有,但是凡人看不到,看不到,就只能當它不存在了。今晚,他之所以進駐管理學院旅遊系女生宿舍,是爲了證實鬼魂所處的另一維空間是否存在。如果是人扮鬼嚇人,他會給這個人一次教訓的。
微博直播開始後,有人進來了,都在尋問是管理學院哪一個女生宿舍?
陳嘯宇不作迴應,讓看直播的人耐心等待這個鬼的到來。
十二點半,我枕着木箱子睡覺時,藍瑜再次進入我的腦海,我問藍瑜是否找到鬼王?轉告了我的意思?藍瑜說鬼王在高雷,並沒有隨我進京,更沒有去我的宿舍探視我?
“這麼說,有人或者有鬼冒名頂替了鬼王,要給我製造麻煩?”
“你今晚都住酒店了,麻煩的事不會掉到你頭上的,不過,你真的要注意,昨天晚上,你用手去摸小徐的行爲就很不妥。”藍瑜對我的提醒是及時的。
“我不會再這樣了,謝謝師姐提醒,還有,以你估計,這個鬼會是誰?李黑一直想娶我童身,昨天晚上會不會是李黑找了我?”李黑找我是有可能的。
“這個不能排除,總之鬼王是不會現在找你的。你說的這個鬼有點象鍾馗,我只擔心鍾馗真去你宿舍捉鬼了,所以我剛纔清點了我木箱子裡的鬼魂,三萬三千個一個不少的。”
“師姐,要不你將我媽阮麗江的魂也收進去好了,免得她再找我麻煩。”我對藍瑜提出要求,希望阮麗江從此變得安分守己。
阮麗江現在讓孟婆安排去黃泉路上給彼岸花鋤草,她是不會安於這個現狀的。
“嘿,這事得看鬼王的意思,畢竟,你媽她可是鬼王的岳母不是?”藍瑜對我笑着說。
“就你估計,鬼王會在什麼時候找我?一、三、五晚上在有名湖畔的約會,你跟鬼王說了嗎?”離開鬼王廟後,我好久沒見到鬼王了,有點想他了。
“這事我還無法對他說,但是他來京城的話,我會跟他說的,你老師捉鬼的事,你得順其自然,少摻合,今晚就這樣。”藍瑜說完,淡出我的腦海。
我移開木箱子,枕着酒店的枕頭,不一會就睡着了。
後半夜三點多,我被徐英的電話吵醒了,陳嘯宇捉鬼不成,反而被當鬼捉了起來。
我問徐英是怎麼回事?徐英說我看了她拍的視頻就清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