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天地陰火,後有皇甫璽的劍招。
怪老頭在瞬間的處境,變得有些危險起來。
然而,兩股力量即將傷到他時,從他的體內,卻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力量,震的皇甫璽身形不穩,幾乎要從半空中跌落下來,而胸口更是氣血翻涌,一個忍不住,一口鮮血便從口中吐了出來。
即使是天地陰火,也被這股力量完全震散了。
灰白色的火焰散開後,過了好一會,才重新凝聚成一小團。
白銀月眸光一緊,看着皇甫璽和天地陰火受了重傷,哪裡還不明白!
怪老頭站在那裡,雙手抱胸,做出一個攻擊的姿勢,力量消息後,他便癲狂的笑了兩聲。
“你們實在太弱了!”怪老頭傲然的瞥了白銀月一眼。
白銀月站在那裡,因爲天地陰火將那股力量替她擋了下來,所以方纔她雖然感覺到那股力量很強大,卻也沒有受傷。
她強迫自己淡定,‘月聖吟’更是不能停止,從替皇甫璽加持力量,已經改爲替他療傷祝福了。
“陪你們玩了這麼久,倒還真有幾分意思,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就能夠將實力提升到這一步,在這無垠大陸中,也算是極少的,可惜你們註定無法成爲強者,因爲你們遇到了我!”
怪老頭一步步朝白銀月逼近,他伸出手,快速的朝白銀月打去,即使是隔空,那股巨大的力量,依舊極快的落在白銀月的臉上。
這攻擊的速度實在太快,白銀月根本無法避開,眨眼間,她的臉頰迅速的紅腫起來,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個五指巴掌印。
巨大的力量打的白銀月頭有些發暈,一直盡力維持的‘月聖吟’受到影響,根本無法在繼續下來。
嘴角沁出血絲,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浮現而出。
白銀月駭然的看着怪老頭,她感覺到此刻的怪老頭,才展露了他真正的實力,而之前,不過是僞裝的而已。
“你到底是誰?又有什麼目的?”白銀月開口問着,因爲被打了一巴掌,她的聲音有些嘶啞。
怪老頭衝她冷笑,目光不帶一絲情緒:“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白銀月瞳孔一縮,眼底充滿了憤怒:“你當真是滅銀月宮的仇人?”
怪老頭露出一副‘你果然猜到’了的表情,白銀月卻渾身一冷,知道怪老頭先前是在套她的話。
“銀月宮有眼無珠,得到了水精靈內丹,擁有能夠治癒一切的生命之泉,卻並不知道其珍貴之處,只當作一件精美的擺件罷了!既如此,自然此物該落入有識之士的手中!”
“而我恰好又知道月如顏那個蠢貨居然無意中又得到一樣至寶之物。”說到這裡,怪老頭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接着說道:“你們銀月宮的人,當真都有****運,可惜實力太弱,即使好運的遇到珍貴之物,那也是留不住,反而給你們帶來災禍!”
怪老頭這帶着嘲諷和不屑的聲音,令白銀月越發憤怒起來,從月如顏的筆記中,她已經猜到銀月宮的人,可能並不知道水精靈內丹的珍貴之處,而月如顏也一直認爲是他人覬覦她所得到的龍魂牌,而導致的滅門之災。
如今看來銀月宮真正的禍引,便是那顆至寶的水精靈內丹了,而月如顏恰好又得到龍魂牌而已。
“你無恥!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哈哈,孱弱如蟲而已的廢物,你能做什麼?你連傷我一分都做不到!”
怪老頭目光凌厲的看了白銀月一眼,在他的眼中,彷彿白銀月已經是一具屍體了般,無法引起他任何情緒。
“如今,還是讓我好好的送你上路,至於你得到的這些寶物,便由我替你接手了!”怪老頭狂妄的說道,眼底閃過一抹炙熱。
不得不說,白銀月和皇甫璽這兩人實力雖低,身上的好東西卻也是不少的。
殺死這兩人,不只是能夠得到龍魂牌空間和水精靈內丹,還能夠得到天地陰火以及皇甫璽身上的那柄骨劍。
白銀月的煉器手段雖然算不得高明,但是材料和火焰都是極好的,所以骨劍的品階並不低。
另外方纔雖然是尋水精靈內丹爲主,卻也看到空間中的藥田衆多,種植的靈草份量不少,這又是一筆額外的財富。
豐富的收穫,令怪老頭這般見識多廣的人也一時間激動了。
“休想!”受傷的皇甫璽聽到這話,立即停止療傷,而是強撐着揮劍朝怪老頭刺去。
在他全盛時期,亦不能傷到怪老頭,此刻怪老頭展露了真正的實力,皇甫璽的攻擊,在他的眼中,便如上竄下跳的蟲子一般,輕輕一揮手,皇甫璽整個人就被這股掌風擊打到,身體直接飛了數十米遠,才猛地落地。
他身體直接掉在一片藥田之中,濃郁的靈氣則立刻竄入他的身體,如有意識般的替他修補着受傷的身體。皇甫璽忍耐着疼痛,發現自己恰好掉在仙靈草的藥田中。
仙靈草可是白銀月的寶貝疙瘩,皇甫璽下意識就想挪開身體,不想毀傷仙靈草,只是此刻他傷的太重,挪動了幾下,都沒有動彈。
龍魂牌空間原本就靈氣濃郁,再加上仙靈草乃是能夠反哺靈氣的,所以在仙靈草的藥田之中,都有濃郁的靈氣。
白銀月只看了皇甫璽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她不是不擔心皇甫璽,而是此刻需要拖延怪老頭,另外也要問清楚事情的始末才行。
“前輩,你既然出手了,我估計也沒有活路,只是能否讓我做個明白鬼?”白銀月一臉淡然的看着怪老頭,只是目光充滿了執拗。
怪老頭一愣,隨即大笑出聲。
“好吧,看在你這丫頭平日裡還有幾分趣味上,便讓你做個明白鬼好了!”
眼見怪老頭應了,白銀月心底便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目光卻陡然間凌厲了幾分:“既然銀月宮的人都不知道水精靈內丹的珍貴之處,那麼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怪老頭嘲諷的看了她一眼,不屑的說道:“自然是從你那死鬼孃親嘴裡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