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芳菲,萬物生機之際,周王朝的朝廷卻突然炸開了鍋,連周邊國家得知消息時,也紛紛瞪大了眼睛,簡直難以置信。 //./
蕭肅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皇甫璽究竟想做什麼。
皇甫璽行事雷厲風行,當天宣佈將皇位禪讓給皇室宗族子弟皇甫誠後,他閉宮不出了,誰也不見!
他的禪位理由也讓人哭笑不得,那是他要周遊列國,四處遊玩去了!
也可以解釋爲當皇帝太苦太累,老子不幹了!
短短一年的時間,周王朝卻發生了極大的變化,昔日的九皇叔突然奪權,幽禁皇甫晏昭一家後,登基爲帝,只是卻又極快的從宗族挑選合格的繼承人登基,別說朝廷官員不明白,連百姓也怎麼想都想不通。
至尊無的皇位啊……怎麼說不要不要了?
既然不要,當初幹嘛去搶來?
不對……不是皇甫璽主動搶,而是被動搶的!
所以,最心塞的還是被幽禁的皇甫晏昭!
這個消息鬧的沸沸揚揚,並且在皇甫璽的特意吩咐下,皇甫晏昭很快得知了皇甫璽禪位的消息,當知道皇甫璽把皇位禪讓給一個落魄的宗族子弟,自己重新當他的九皇叔時,他愣了半響後,瘋癲的大笑起來,笑的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枯瘦蒼白的臉顯得十分可怕,讓人不敢靠近。
他在位時,一心防備皇甫璽,總疑心他會篡位,會奪走他至尊無的皇位。所以他謀定而後動,決定半夜突然包圍九皇府,將皇甫璽殺死,以絕禍患,豈料……
他沒有殺死皇甫璽,反而被皇甫璽奪走皇位,而他卻從九五之尊的皇帝轉眼成了被囚禁的廢帝!
皇甫晏昭覺得很諷刺,只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皇甫璽到底在想些什麼!
不過,皇甫晏昭的心底深處也忍不住想着,如果當初他沒有貿然下手,皇甫璽是不是一直不會動手奪走他的皇位?
以現在的情況看來,也許當真如此吧!
當夜,皇甫晏昭在複雜的情緒下,含恨吊自盡了。
廢帝的死,沒有引來任何人的注意,喪事靜悄悄的辦理着。
這個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皇甫璽和新帝皇甫誠身。
歷來皇位變更的時候,不管是官員還是百姓,內心都有些惶恐不安,誰也不知道新帝會如何,他們的前程命運又會如何。
在衆人齊齊進宮求見皇甫璽時,皇甫璽和白銀月已經帶着一行人悄悄回到九皇府了,至於朝廷的事情,任由他們吵吵鬧鬧,反正過幾天等他們接受事實,也好了。
他想的很簡單,只是溫煦和完顏烙等人卻很想掐死他!不過他們實在太忙了,忙的連門吐槽的功夫都沒有,於是皇甫璽難得的得了幾天清閒。
當皇甫誠傻愣愣的坐在九五之尊的龍椅時,他不禁打了個冷顫,渾身冰冷冰冷的,心底突然有些緊張害怕起來,看着底下那些自己大的多的臣子,腦子完全成了漿糊,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他一心盼望的龍椅這麼快坐了。
那龍椅看似精美大氣,但是彷彿有刺一般,刺的他坐立不安。
而且龍椅太大了,根本靠不了背,他必須僵硬着脊樑骨,將自己半身艱難的撐起。
他不是出身正統,即使登皇位,底下那些了年紀的臣子依舊不將他放入眼,在底下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話裡話外,都是覺得皇甫璽糊塗了以及對新帝的擔憂。
皇位這種大事,怎麼能夠這麼輕率呢!
唉!還是太年輕了!
蕭肅按耐不住,聽到消息之後,下意識喚白將軍過來,問道“這件事你提前知道嗎?”
白將軍一臉詫異,直說不知道,並且說很想去周王朝親自問問。
蕭肅自然沒答應讓他去周王朝,而是自己丟下朝政,喬裝趕赴周王朝,他那些迂腐的臣子精明多了,知道皇甫璽既然禪位,自然不會再住在皇宮,而他之前的九皇府可還是空着呢!
於是他直奔九皇府,稟明身份後,順利的進了前院。
皇甫璽接見了他,對於他喬裝過來的行爲,似乎早猜到了一樣。
“是不是該給一個解釋?”蕭肅一臉被拋棄被背叛的表情,目光直視皇甫璽的眉眼。
這幾天皇甫璽休息的好,牀運動也十分和諧,所以看去氣色好極了,連身常有的那股冰冷的讓人無法靠近的氣息也無形減弱了不少,整個人變得溫和起來。
“你覺得我氣色如何?”皇甫璽不答反問。
蕭肅蹙眉,很是不解,他也聽說過皇甫璽身劇毒的事情,那劇毒還是皇甫璽從孃胎帶來的,只是他並未親眼看到皇甫璽毒發過,並且皇甫璽這個人實力強悍,表面看去絲毫不像身劇毒。
他遲疑了一下,猜測的說道“難道你身的毒發了?”
皇甫璽鄙夷的瞥了他一眼,重新問道“你覺得我氣色如何?”
“呃……很好。”蕭肅很誠實的說了。
皇甫璽接着問道“起我當皇帝時的氣色如何?”
蕭肅傻眼了,無語的看着他,良久才憋出一句話來“你當真……視皇位如兒戲?”
坊間傳聞皇甫璽禪位,是因爲當皇帝不好玩不自在,這位英明神武的皇帝決定重新做回他瀟灑的九皇叔了。
只是……這話誰信?
傻子纔信呢!
皇甫璽但笑不語,良久才說“各有所好罷了,本王雖然不當周王朝的皇帝了,可是周王朝和夏國之間,依舊如常。”
蕭肅神色一凜,知道皇甫璽這是在敲打他。
細思一下兩國的情況,蕭肅很自然的笑道“那是自然,我的爲人,你難道還不信嗎?”
皇甫璽點頭,夏國的情況和蕭肅的打算,他都多少知道一些,近十年內,兩國沒有發生大變故的話,應當會一直延續如今的狀態。
“你我之間也算是有些交情了……是否告知我你真正的想法?”蕭肅還是忍不住再次問了一句。
不知道皇甫璽爲何禪位,他總覺得心裡難安。
或者說,他總會想到皇甫璽身的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