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月,你那麼磨嘰做什麼?我和小火先進去了!”乖乖朝白銀月看去,發現她還被纏在半空,沒法靠近這邊,只得和小火先行進去。
先前它吃了一回虧,這次可聰明一些,小心的注意四周的細微變化。
谷主所操控的力量,雖然沒有形狀,但是任何力量憑空出現時,四周都會有所變化,哪怕是一陣清風拂過,人也能夠感受到風的大小和方向。
更何況谷主的力量比風要明顯許多,先前衆人因爲慌亂,這才無措。
眼看着乖乖和小火都已經進入那洞穴之中,白銀月怒喝一聲,使出颶風劍招來,將自己裹在颶風之中,這樣一來,即使谷主想纏上她,一時之間也奈何那颶風不了,只能暫時退避。
白銀月身形如梭,一閃便已經進入洞穴之中。
谷主失手讓她闖入,不免惱怒不已,不過卻也不太在乎。
她認爲以她的實力,對付這些人,是不在話下的。
白銀月衝進洞穴之中時,就發現洞穴最初並不寬大,甬道彎曲,石壁上鑲嵌着不少夜明珠用來照明。
在一處狹隘的地方,又遇到谷主的攻擊,盡力抵擋之後,白銀月才勉強衝了進去。洞穴裡面的空間頓時大了不小,看上去很是空曠。一進入,她就發現皇甫璽了,他彷彿被困在什麼無形的結界中,正在不斷的揮劍攻擊,臉色猙獰可怖,白銀月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也絲毫沒有反應。
乖乖和小火正飛在他的附近,頗爲奇怪的看着皇甫璽。
這是怎麼回事?白銀月心中一驚,隨即想到這洞穴中肯定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是機關暗器還是陣法毒藥?
警惕的朝四周看去,石壁上並無他物,只有一盞盞燭燈燃燒着。
然而,不尋常的便是這燈了。石壁上隔五步,就有一個銅製的燈盞,裡面盛着一種不知名的油脂,燃燒時火焰十分的血紅,並且有一股甜香的味道散發出來,洞穴不通風,那股香甜的味道便顯得很濃郁起來。
鼻翼微微抽動,白銀月敏感的察覺這香味不對勁,但是香味具體的功效她卻一時也不清楚,轉而看向被困住的皇甫璽,不覺更奇異了。
要知道皇甫璽身中劇毒,所以向來是不怕任何毒的,就算這香味不對勁,皇甫璽應該也不會中招纔是。
“呵呵,沒想到你們還是有些小本事,不過……遇到我,你們就乖乖去死吧!一個個的實力都不弱,想必這次進補,修爲又能夠精進不少了。”谷主嬌俏的聲音在洞穴中響起,比之前顯得更加空靈許多,在洞穴中不斷的迴音餘繞着,讓人猜測不出聲音是從哪個方向發出的。
白銀月窮極目力,朝裡面看去,卻也沒有看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白銀月站在原地,沒有急着找出谷主本身,皇甫璽出現這樣的異常,讓她多少有些忌憚。
“想知道?下地獄去問閻王吧!”谷主嬌喝一聲,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便從四面八方朝白銀月等人圍攻而去。
在這種力量之下,白銀月陡然感覺到一股極大的壓力,讓她心底隱隱不安。
“我去!居然這麼麻煩。”乖乖嘟嚷了幾句,它開始原地轉圈,以它爲原點,一股白色的風暴逐漸生出。
白銀月定睛一看,才發現這一招和颶風劍招差不多,都是利用颶風遠距離攻擊。
不知道乖乖什麼時候也學會這招,並且它本來力氣就大,如今旋轉起來十分的快速,颶風也很快生了出來,朝四周呼嘯而去。和谷主發出的那股力量在半空中對上,看上去勢均力敵,頓時雙方都沒有佔到什麼好處。
白銀月心念一動,一把抓住皇甫璽的手,誰知她剛碰到皇甫璽的手,皇甫璽手中的劍就朝她砍來,他神色狠戾,似乎在殺一個敵人一般絲毫不曾留情。
“皇甫璽,是我!”白銀月趕緊喊了一聲。
但是皇甫璽已經陷入夢魘之中一般,根本不曾注意到她是誰,一招被擋住,第二招已經又出手了。
“哈哈,中了我的幻蠱,不死也是我的奴!”谷主狂妄的聲音再度響起,她沒有料到那顆蛋居然實力也不弱,不過這也沒關係,她的洞穴,豈能那麼好進的?
白銀月凝眉,谷主原先是苗疆聖女的事情,她是早就知道的,只是絕情谷一向都以毒功殺人,這蠱毒之術,從未出現過,卻沒有想到,在谷主的洞穴之中,還藏匿着這什麼幻蠱。
不過既然知道皇甫璽這是中了蠱毒,那就好辦了。
白銀月趕緊讓天蠶從龍魂牌中出來。
天蠶可是萬蠱之王,任何蠱蟲,天蠶都能夠絕對性壓制住。
天蠶出來之後,身形一彈,就落在皇甫璽的身上,它身形很小,所以暴怒中的皇甫璽也沒有注意到這個異常。
白銀月已經放開他的手,生怕他再揮劍殺過來。
天蠶停在皇甫璽的臉頰上,宛若一道詭異的傷疤一樣,它發出一種很奇特的叫聲,這種聲音聽在白銀月的耳中,只是尋常的叫聲而已,但是對於蠱蟲來說,卻是很致命的。
原本在皇甫璽身體中活蹦亂跳的幻蠱,聽到這樣的聲音和感受到王者的威壓之後,頓時畏縮起來,不顧母蠱的命令,順着口鼻通道從皇甫璽的鼻子中爬了出來,恭敬的朝天蠶那邊走去。
白銀月看到那小小的粉紅色肉蟲,心裡一陣反胃,有些難受的蹙眉,她雖然對毒藥很有研究,但是最不喜歡蠱毒,總覺得那些蟲子實在是噁心的很。
天蠶一腳踢在那粉紅色肉蟲身上,那粉紅色肉蟲瞬間死了,並且化成黑灰,隨風飄落了下去。
解決了這隻蠱蟲,天蠶並沒有歇着,而是繼續昂頭髮出之前那種聲音來,只是比起之前,聲音似乎更加尖銳急促了不少。
“該死!你居然還有天蠶!”谷主這時才猛地醒悟過來,頓時尖叫起來,先前維持的嬌媚形象,也早已經不復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