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銀月沒理會它,只說:“有事情待會再說。”
說完,她連竹屋都沒有進去,就盤腿坐在藥田的附近,開始吞吐調息起來。
龍魂牌中濃郁的靈氣源源不斷的進入她的體內,順着靈脈流走着,最後化爲鬥氣存儲在丹田。
體內那虛弱無力的感覺,逐漸消失了,又恢復了以往的狀態。
一個周天之後,白銀月睜開了眼睛。
龍魂牌空間還不算很大,乖乖沒讓那些抓住的異變野獸進入竹屋,就用‘天羅’困住,隨便放在空地上。
那些野獸在‘天羅’的裡面不斷的攻擊着,試圖逃脫。
這次一共抓了三頭野獸,分別是老虎、狼、鹿,這三個實驗對象,可不是隨便抓的,而是有白銀月自己的考量,老虎和狼本來就是森林中兇猛的野獸,在魔化之後,變得更加兇猛起來,而鹿本性溫馴,異變之後雖然也暴躁不少,但是相比起老虎和狼來說,還是多少溫馴了不少。
如今鹿的狀態,就和蔡樂差不多,雖然不至於暴躁到發狂,但是也深深的受到影響。
白銀月的目光最後落在鹿身上,彷彿透過它,已經看到蔡樂的現狀了。只是現在她還要去把那些被應將軍他們抓住的野獸解決掉,時間不等人,白銀月下一刻便從龍魂牌中出去了。
只留下乖乖目瞪口呆,納悶不已,不是說好‘有事待會說的嗎?’
現在人呢?
白銀月出來後,皇甫璽也沐浴過後了,他穿着一件青色的長衫,一頭墨色的長髮,只用一根白玉簪固定。
兩人出了帳篷,一同朝應將軍所在的地方走去。
西邊的霞光已經落去,天地一片漆黑,一輪明月掛在樹梢,墨藍色的天空依稀能夠看到流雲隨風而動。
營地裡一派歡騰,那是在慶祝今天的大獲全勝。
火光閃爍着,橘色的光芒,將皇甫璽冷峻的表情,照的溫和了不少。
“蔡樂今天的情況不太好,比起昨天,今天更加暴躁了。”皇甫璽聲音很平靜,但是隻有白銀月知道,他心底肯定很不好受。
“別急,也許我們馬上就能夠想到救他的辦法。”白銀月拉住皇甫璽的手,眼底一片堅定。
他們今天不但殺死了靈狐,還把那些能夠傳播的魔氣也一併解決掉了,只要他們再努力一些,總能夠找到救蔡樂的辦法。
“九皇叔九皇妃,就在前面了。”應將軍在前面領路,帶着兩人來到後山的一塊大空地上。
前面用木樁圍了一個很高很大的圍欄,平日裡是用來關牲畜的。
還沒有走近,就聽到一陣陣暴躁的獸吼聲。
來到圍欄旁邊,白銀月纔看到裡面關着二十多頭野獸,應將軍爲人謹慎,拿很粗的鐵鏈子將野獸全部捆住了四肢,這才丟在這裡的。
這些傢伙不解決掉,就讓人不安心,白銀月當即上前,打算將野獸逐一殺死。
“主子,我來吧!”芊無站了出來,拔出隨身帶着的利劍。
她知道白銀月今天已經消耗不少鬥氣了,就算這些野獸只要一劍殺死,也是需要耗費不少氣力的。
白銀月點頭,這樣也好,她只需要收集魔氣就行。
在芊無上前斬殺野獸的時候,皇甫璽就和應將軍談論了今天的情況來,應將軍本是十分好奇九皇妃想怎麼處理這些異變的野獸,不過皇甫璽的發問,他也不敢分神,只得認真的迴應。
知道皇甫璽這次把蟒山之中大多數異變的野獸都解決掉了,應將軍頓時大喜。
“從明天開始,你就帶人上山查探,從東往西,任何一處都要仔細探查,不可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異變的野獸。至於藤妖,本王暫時也沒有想到制服的法子,你們暫時別靠近就好。”皇甫璽吩咐着,排查的事情,自然要交給應將軍,明天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末將領命。”應將軍抱拳應着。
兩人談話的時候,這邊芊無和白銀月也合作着將所有的野獸和魔氣都處理好了。
“這些異變野獸的屍體需要用火焚燒才行,還有疑是異變的野獸,千萬不可食用。”白銀月謹慎的吩咐着,魔氣已經把野獸體內的精血消耗的差不多了,方纔解剖了幾具野獸屍體,白銀月發現越是狂暴生猛的野獸,體內耗損的越是嚴重。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她心中不免一沉。
隨着時間的消耗,蔡樂的身體也會越來越差勁,直到最後耗盡精血而死。
時間不等人吶!
白銀月把事情交代之後,擅自先帶着芊無回帳篷了,犒勞侍衛和士兵的事情,就只交給皇甫璽一人了。
回到帳篷後,白銀月再次進入龍魂牌空間。
乖乖正在給新的魔氣加固‘天羅’,看到白銀月進來後,便趕緊說道:“金翅王鷹好像很急,和我聯絡很久了,估計待會入夜就要來找你了。”
不過是放一顆蛋到龍魂牌空間,這只是一件小事,白銀月倒不是很在意,點頭說道:“行,它來了之後,你告訴我一聲就行。”
應付了這件事,白銀月就要開始做實驗了。
她盯着‘天羅’中的三個實驗對象,打算先從老虎開始,鹿則放在最後面。
由於乖乖和她有血緣契約,乖乖的法術對她沒有約束性,她可以隨意從‘天羅’中提出自己想要的實驗對象。
乖乖飛在半空,看着白銀月先用麻醉劑將發狂的野獸制服,然後開始拿出一套鋒利的道具來。
對,白銀月第一個實驗手法就是活體解剖!
她的手法很快,並沒有給予老虎致命傷,而是慢慢的切開血肉,順着老虎的血管肌肉劃開,她想知道魔氣在野獸的體內時,是以什麼姿態存在的,爲何野獸死亡的那一刻,魔氣纔會變成一顆黑色的珠子從野獸的體內離開。
血珠從刀口溢了出來,白銀月發現老虎的血並非殷紅,也不是黑色,而是有些淺,就像加了一些水一樣。
看到這一幕,白銀月不禁有些奇怪,之前她也一劍劃開野獸的屍體,發現血液是黑紅色,就像是中毒後的色澤,怎麼活體解剖的時候,卻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