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相思之苦(求收)

她悲傷無助,甚至於擔心。那個藏在對面上的刺客究竟是誰呢?

目光望向遠方,衣廣泠感覺到了重重逼迫而至的壓力。這個困難的境地,她會想起夜王殿下那位溫柔的男人,真的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紫衣,我們回去吧!”衣廣泠說着就從地面上站了起來,然後神情憔悴地離開。

那軟在地上的藍姑,似乎也感受到了接踵而至的壓力。她嗚咽一聲兒,哀求道,“流嵐小姐,求您救救奴婢吧。”

步子微停,衣廣泠吩咐身旁的丫鬟藍姑,“那夥人刺殺你不成,定然會想辦法刺殺第二次。既然我已救了你一次,那必然可以保你第二次。這樣吧,從今天起,你就跟在我的身邊。至於師父那裡,我會向她們說清楚!”

藍姑一聽,疑神疑鬼地站起來,緊隨着衣廣泠出了酒樓。

那些看到這一幕的水城百姓,都在懷疑這件事兒,但是他們只覺得,那刺客是衝着衣廣泠去的。

回到留音齋,聽說了這件事兒的汝鶴仙前輩不禁生出幾絲後怕。

“流嵐,沒事兒吧?”她上下察看着衣廣泠的傷勢,在看到其手臂的擦傷時,不禁面露愁容,於是連忙吩咐了丫鬟,替其尋了大夫。

夜晚的時候,汝鶴仙不敢閤眼,只靜靜地守在她的身旁。

衣廣泠擡起手臂,將溫熱的手掌覆過去,“師父,徒兒這點兒小傷沒事兒的,您趕緊回去歇息吧?”

汝鶴仙搖了搖頭。

衣廣泠揣測,可能是因爲自己的身份地位,所以汝鶴仙前輩纔會生出幾絲後怕,故而纔會如此擔心。並因此想要通過好生照料才堵她的口。

衣廣泠垂眸,低聲說聲,“師父,您放心吧,徒兒不會將此事兒告訴母親。”

汝鶴仙前輩一聽此話,騰地站起來,面有怒意,“你以爲師父我這麼關心照顧你,是因爲害怕你遠在帝都的父親和母親麼?流嵐,旁人那樣誤解師父,也就罷了,可你竟然……”擡着袖子,掩淚出去了。

她當場愣住,不知道如今是個什麼局面。但汝鶴仙前輩那雙盈盈的淚眼,卻始終停留在她的心裡,揮之不去。

汝鶴仙師父……當真是被她的話傷到了麼?

“紫衣,萱兒?”坐在牀上的她連忙對着屋外一陣吼。

聽到聲音的紫衣忙從走廊處行過來。

“紫衣,你們去哪兒了?”

紫衣回答,“適才沒水了,奴婢去廚房燒了點兒熱水。萱兒還在煎藥呢。小姐,您叫奴婢……”

衣廣泠面色憂愁,有些心慌,“適才你可見到汝師父了?”

紫衣回想起,她剛剛端水從走廊處過來的時候,撞見的汝鶴仙前輩,滿目憂傷。不禁愕然,“小姐,奴婢看到,你和汝師父之間怎麼了麼,適才在走廊處看到汝師父在哭!”

哭,真的在哭麼?

她快速地披了衣服,下了牀,“走,同我去見師父!”

“是!”

很清脆利落的聲音迴盪在屋子裡,而主僕二人已經往汝鶴仙前輩的屋子去了。

只是很可惜,汝鶴仙前輩真的被衣廣泠的話傷到了,故而閉門謝客。就連靈樂堂的人求見,她都不願意出來。

留音齋的肖娘離開了,所以還找不出可以應付隱悠堂主的人。無法,衣廣泠便只能替師父前去見面。

隱悠堂主坐在大堂裡,身後隨着南王殿下月靈塵。

“隱悠堂主?”

看見衣廣泠的手臂上纏着帛帶,隱悠堂主出聲關切,“傷不要緊吧?”

衣廣泠側頭看了一眼,點頭應道,“不要緊,多謝隱悠堂主關心。”

那隱悠堂主是個目標明確的人,“流嵐姑娘,你師父呢?”

衣廣泠一聲苦笑,朝着兩位無奈聳肩,“晚輩不聽話,傷了師父的心。所以這會兒不願意見我呢?”

“哦,是麼?”看着對方大方肆然的模樣,隱悠堂主感到欣喜,“那需要老夫幫忙麼?”

“多謝隱悠堂主!”衣廣泠兜着袖子道,“可是晚輩想親自向師父道歉!”

隱悠堂主明瞭,隨之開懷大笑。最後呆了片刻,交代了到留音齋的目地,就匆匆地離開了。

“小姐,隱悠堂主看起來是一個很好相處的前輩?”紫衣扁着嘴脣道,“也許,你可以讓他幫幫你。”

“一個外人,那些事兒並不能說。”衣廣泠冰冷的眸色掃向紫衣,只說了這句話。

紫衣拉住她,着急解釋,“小姐,奴婢是說藍姑的事兒。”

“紫衣的意思是……”疑惑不解的目光對上了身旁的紫衣。

紫衣點點頭。

“等等?”衣廣泠快速地追了上去,畢恭畢敬地求饒道,“隱悠堂主,今日酒樓之事兒,想必您也聽說了。其實……”她回眸看看四周,“其實這次刺殺的對象並非是我!”

“哦?”隱悠堂主挑起白眉,等待着她的下文。

“是晚輩的一個朋友。”衣廣泠開口道,“能否請隱悠堂主幫忙照料一二?”吩咐了紫衣,將那藍姑帶到了跟前。

知其是留音齋的廚娘,那隱憂堂主顧忌汝鶴仙前輩的面子,也不好說其他什麼。便吩咐徒兒月靈塵將藍姑帶到了靈樂堂。

靈樂堂不僅是一個風雅之地,而且徒兒個個都頗有藝術細胞。但最特別地是,隱悠堂主的徒弟武功都很高。

將一個廚娘保護好,根本不是難題。

但是南王殿下月靈塵卻對衣廣泠此舉頗爲意外。所以深思一下,便知道她真正的用意。

是想借靈樂堂,讓這個廚娘安全。可是內心的好奇,令他又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清這女子的身份?

但是藍姑在衣廣泠的面前都膽大地不敢透露秘密,又何必說南王殿下月靈塵呢?

“哦,你是留音齋的廚娘……”

藍姑恭敬地回答,“殿下,奴婢叫吳芳,以前是在留音齋燒菜的?”

“那刺客真是來殺你的麼?”

“回殿下,真是來殺奴婢的。”眼眸中的光芒奇異地閃爍了下,“多虧流嵐小姐救了奴婢。”

聽到這兒,月靈塵擡步,往藍姑的身前近了近,“那麼,爲何會有刺客來殺你呢?”

藍姑嚇地額頭生汗,但她還是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月靈塵探聽的計劃就此落敗。

其實衣廣泠在留音齋,就在思忖着那藍姑會不會將她同夏雲朵的秘密說出去,可事後一想,說給南王殿下又沒有什麼用,她又怎麼會糊塗地說出去呢?

告訴了南王,她又能得到什麼?在覺得她的嘴巴會非常嚴實的時候,衣廣泠就忍不住笑了。

“四小姐?”

門口突然響起紫衣的聲音,衣廣泠立刻站了起來。這一立,就望見了夏雲朵。

“四妹怎麼想着到姐姐這裡來了?”

“聽說大姐受傷了,這不一直都沒機會過來看看,所以……”夏雲朵從手中掏出一瓶傷藥,“這手臂最關鍵了,要是留下疤什麼的,恐怕就不好看了。也許……大姐的心上人……”

她一把握住了夏雲朵的手臂,“四妹就放心吧,如果是靠美、色才能得到的男人,姐姐我寧可不要!倒是四妹你,若是喜歡誰誰誰,最好還是找機會說出來,一廂情願,可是會很受傷的哦?”

這話明白着是在告訴她,不要對南王殿下癡心妄想,否則到時候被人拒絕,可就傷人傷己。

夏雲朵手掌一握,面色難堪,“大姐說得是,妹妹我受教了!”

衣廣泠眨眨眼,“彼此彼此!”

互相奚落了後,衣廣泠同夏雲朵的關係可謂是僵了。但是從她調查的事態來看,僵不正是會出現的效果麼?

“小姐,這下,只怕您同四小姐的樑子……”紫衣憂心忡忡地望着她。

衣廣泠搖手一笑,“就算我不招惹她,她也會來招惹我的。”

氣匆匆地走出去,夏雲朵就撞上了南王殿下。腦袋吃痛一聲,正要大罵,卻望見了來人的臉。

她日夜渴盼的男子。

“殿……殿下?”倉皇而拜。

“雲朵小姐快起!”月靈塵止住她這一拜,而後目光幽遠地望着她來的方向,“你去見你大姐了麼?”

聽到月靈塵的話,夏雲朵沒來由地一瞠,徐徐看着月靈塵的目光,“殿下是來?”

“上一回,聽說你大姐受了傷,所以從師兄那裡討來了一瓶藥,想要拿給你姐姐。”月靈塵說這話的時候,雖然面無表情,但骨子裡的溫柔卻讓眼前的夏雲朵忌妒到發狂。

在她還來不及道別的時候,月靈塵已經握着竹簫走了。夏雲朵由這一件事兒,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或許……或許月靈塵對夏流嵐有意思?

然而月靈塵又豈是一個會被美、色俘獲的男人,他這麼做,當是別有用意!

坐於銅鏡前的衣廣泠發現月靈塵時,又一聲撲簌地站起來。而後瞧見月靈塵三步走到衣廣泠的身後,將手中的黑色瓷瓶放到梳妝桌上。

“殿下?”衣廣泠起身恭敬地作揖,視線落在桌上,“這是……”

“上一回,聽說流嵐小姐受了傷,不曾準備什麼,這次算是補過!”月靈塵附耳,動作表現得極爲曖、昧,“像流嵐小姐這麼美麗的人,還是不要帶疤比較好看?”

衣廣泠心中在咒罵,但表面卻是春風若柳地感激道,“多謝殿下關心!”拿着藥,當場就掀開聞了聞,笑地一臉天真,“殿下,拿給臣女這麼好的藥,臣女要怎麼感激您呢?”踮起腳來,瑩潔的手指擦過對方墨色的髮絲,“殿下的髮髻亂了。”溫柔地撫了撫,而後笑着道,“殿下,您從四妹那裡拿到禮物了麼?”

被剛剛的行爲撩、撥地全身僵硬的月靈塵,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沒。”

“四妹爲您做那個東西不易,下一次殿下主動向她要一要吧?”她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對方,“女孩子比較含蓄,平白無故地要送殿下禮物,她還真有些害羞。”

“哦,那流嵐小姐爲何敢同本王說這個呢?”

衣廣泠語氣平和地像是迎面吹過的一陣風,“因爲……我們女子只有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纔會……纔會嬌羞含蓄!”

噗嗤!

感覺有個東西突然扔進了自己空洞的心。

如笙,對你就是吧!

“是麼?”月靈塵輕輕地嗯了一聲兒,而後笑意斐然地走出去了。

走到門口,勾起脣角。

三哥,原來夏流嵐真的非常喜歡那怪物?

這個三哥,就是祁王月出雲。他同月出雲之間的關係,好得沒話說。兄弟兩人情深,也沒有爭鬥。

因爲月靈塵對那個位置並不看重,也沒有私心。

上一回祁王月出雲監視夜王月如笙,衣廣泠就利用太子殿下,想法讓其離開了帝都。可是爲何會那樣,月靈塵還多次查探?但是無果!

思來想去,他覺得三哥這麼出去歷練也挺好。至少在父皇那裡,他是受着重視的,一個沒有能力的皇子,父皇還會予以重任麼?

背手嘆了口氣,他走得更遠了。

同月靈塵之間看似挑、逗的情節令衣廣泠一度覺得壓抑。這個月靈塵如果對自己感興趣,那早就感興趣,又何苦等到現在?而且從他淡漠的眼神當中,衣廣泠知道,他一定別有用心。

那樣的表情令衣廣泠在心中無數次地和自己的心上人月如笙比較。

她好像……有些想他了。

“小姐,您怎麼了?”看着自家小姐疲累地扶着門,頹在門坎兒處的表情。

紫衣感到很奇怪。

“紫衣,你說現在這種情況,我要怎麼辦纔好呢?”

她蹲下去,手掌輕輕地捏着衣廣泠的手臂,“小姐,從一開始,您就走進了迷局,既然這樣,那又害怕什麼呢?”

“可是這麼下去,在這江東要待到多久?”衣廣泠抱怨出這句話的時候,那眼神裡掛着斑駁的淚水。可到底被自己這丫鬟看破了。

“小姐,您莫非是想念夜王殿下了吧?”紫衣打趣道,“要是真的想念殿下,那就振作起來,快點兒解決了事情回帝都啊?”

衣廣泠起初並沒發現紫衣的戲謔之意,可後來一思,才忽然明白對方的意圖。

她轉過臉,眸中星輝燦爛,“哪,你在笑話我!”

紫衣快速地站起,“小姐,奴婢哪敢啊!”

“還說沒有,你臉上都寫着呢?”衣廣泠一顆少女心終於被挑了起來。

“小姐看花眼了,奴婢的臉上可沒有您所謂的嬌羞!”

“你給我站住!”

紫衣快速地跑了。

……

帝都的月如笙整日都提心吊膽,最近又好不容易纔將南音廟的事兒解決了。大殿上面見陛下的時候,還得到了讚許。

或許那一刻,被稱之爲怪物的人也終於得到了來自他的讚許。

“你最近有些心不在焉?”皇上月上溪居高臨下地俯視着他,好像要從他冷淡如霜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不對勁兒。

月如笙很平靜地拱手回答了兩個字。

他說,沒有。

月上溪搖搖頭,並沒功夫阻止,只是笑着道,無妨,累了就好好休息吧,隨之犀利的目光掃了一眼殿上的雲伯何文叔。

月如笙離開了,徑直回了夜王府。

他的後院重新佈置過,已經是滿園的花香。

“嵐兒,真不知道你下次回來,會不會因爲這些花而激動?”想到這個,他臉上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一旁的落塵看到後,忍不住問,“殿下,要出發去江東麼?”

“雖然很想見到她,可是比起妨礙她,我更喜歡就這樣平靜地等待她!”

此話略有些複雜,落塵聽不大懂。但是較之先前,月如笙更加明亮的眼神。他便知曉,自己的這個主子又回來了。

或許因爲什麼振作起來了吧?

然,月如笙打死也不會告訴他,全是因爲一個夢。夢中,衣廣泠依偎在他的身邊,說着那些近乎體己的話。

那個女人一直都是他的動力。

“殿下,今次中午,那三位兄弟過來尋過您?”

三位公子?

月如笙靜了片刻,忽而理解了她的話。

“你是說,浴仙樓的三位?”

落塵輕輕點頭,而後詢問道,“他們似乎要離開帝都?”

“離開帝都?”月如笙恍惚理解了,只是有些猝不及防,“這麼快?”停了片刻,忽而又道,“那他們來,是要……”

“他們說,若是離去,浴仙樓必定轉讓,但是東方先生……”落塵回稟之後,越發覺得有些難言。

東方先生的狀況,他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是這夜王府時時在別人的監視之中,如何能夠哄騙衆人,將東方玄莫明目張膽地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照料呢?

如果是嵐兒,她會怎麼做?

“你替我去浴仙樓跑一趟!”平緩的語氣中夾雜着一絲果決,“本王還有些事兒需要處理。”

握劍的手快速地擡起,落塵笑着回答,“是,殿下!”

後來落塵又同浴仙樓的公子易、公子悟和公子九三位公子商量了一下,並說了自家主子面臨的現狀。因大哥公子易對其月如笙懷着奇怪的感覺,遂很輕易地應承三日後再走。

也就是說給夜王殿下三日的緩衝時間!

“多謝!”落塵拱手鞠躬,向三人致謝。

一旁樂呵呵的公子九有些訝然地問,“這幾日怎麼不見夏小姐登門,落塵,你知道夏小姐去了何處麼?”

落塵回道,“夏小姐去了水城江東?”

“水城江東?”公子九先時就秘密查探過夏流嵐。所以在落塵一說了她的去處以後,就很容易地瞭解了她的意圖。

如果猜得不錯,大概就是去江東留音齋拜見她少時學舞的師父汝鶴仙前輩了吧。

巧地是,他的三哥公子玉正在靈樂堂中習樂。要讓他知道,鎮國公府的夏流嵐就是他們父親懷疑的女人,不知道他三哥又會採取怎樣的行動?

……

衣廣泠在言語上將汝鶴仙前輩傷地不輕,接連兩日,留音齋都不練舞。後來爲了讓師父開門,她愣是跪在門口一天一夜。

膝蓋腫了,腰痠背痛的時候,汝鶴仙前輩才替其開了門。

她居高臨下地看着一臉悔意的徒弟,輕飄飄地說了句,“起來吧!”

努力地撐着地面站起來的時候,還因爲膝蓋腫痛發麻,差點兒暈倒。幸好有紫衣及時出現地拉了她一把。

進屋以後,汝鶴仙靜靜地看着她,不知道怎麼,她會轉眸望向自己,“流嵐,你知道昨日師父爲什麼對你發火麼?”

衣廣泠誠懇地回道,“因爲徒兒不孝,誤會了師父的好意。還說了讓師父反感的話!”

汝鶴仙前輩看着她,閃爍的目光裡泛着幾絲若有若無的淚光,“師父不是反感你的話,而是反感你的心。流嵐,在你的心中,師父就真的是一個畏懼權勢的人麼?”

衣廣泠搖頭,“徒兒有錯,還望師父見諒!”

“師父見到你的時候,長公主並沒有在你的身邊。那時,你眼巴巴地瞅着留音齋,瞅着師父跳舞。”汝鶴仙眼中的淚水再次奪眶而下,“師父看見你的時候,你就堅定地拍着胸膛說,你要拜我爲師,學習跳舞。師父教過很多弟子,但是第一次看見向你這樣聰慧的弟子。只需要看一遍,你便可以將那些舞步學會。而且跳起來,輕盈靈動,就像是掉下凡塵的仙子。師父想,要是能讓你這樣的女孩兒做弟子,該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兒啊。後來……後來長公主出現了。師父才恍然大悟,其實我是被你娘算計了。”說到這裡,汝鶴仙又傷心地難以自拔,“長公主告訴我,你的身份,說是師父若不答應此事兒,留音齋就會不復存在了。她說那些話的時候,留音齋的人都聽到了,而師父的應承便被說成是被迫。其實師父……”她湊上前,按住衣廣泠的兩肩,“師父是真的很器重你的。”

衣廣泠於中途咳了一聲兒,大概是聽得有些糊塗,“師父,徒兒明白。”這話被說出來,其實也不過是一種安慰。可她說得那麼快,那麼真誠,或許也是出於對師父的感動吧?可是她怎麼聽人說,汝鶴仙前輩選中自己,是因爲自己的腳踝美呢?

空中仿若發出瓷杯碎地的聲音。

汝鶴仙前輩說,“所以爲了讓你正式地成爲師父的徒弟。當時師父安排了比試。因爲你跳舞時,腳踝比旁的女子柔美靈活,遂被師父選中做了徒弟!”

哦,衣廣泠的心中發出這樣的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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