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廣泠其實對於這經常冷麪的四小姐夏雲朵也感到好奇,此刻能夠一起出府,倒也不錯。何況,她不認爲,光天化日之下,這樣一個女人敢對自己做什麼?況且現在的自己,可不是一個柔弱的女子。
見衣廣泠答應,夏雲朵便吩咐身邊的丫鬟出府備馬。她一向如同男兒般瀟灑,是以出府從來就不坐轎,亦或者馬車。
“大姐不習慣吧?”夏雲朵客套了一番。
衣廣泠輕輕地摸了摸馬兒的腦袋,隨口笑道,“在馬場都賽過一次了,騎馬又有什麼不習慣的?”
“那好,出發。”夏雲朵腳夾馬肚,伸手一拍馬股,就奔到了大道之上。
衣廣泠隨後也緊緊地跟上去。
道路上,煙塵跌宕。
兩匹飛奔的駿馬如同閃電一般在官道上疾馳而過。
惹地四下衆人都忍不住伸長了脖子去看。彷彿覺得好奇,這天仙一般兒的小姐竟然馬技如此厲害。
馬車掠過一座酒樓。
二樓處立着的一位身穿深藍色袍子的男人搖着手中摺扇一個勁兒地呼喊着夏雲朵的名字。
夏雲朵聽力不錯,擡頭,側眸盯了那男子一瞬,立馬就夾了馬肚,停了下來。
馬兒前蹄一擡,圍堵的平民百姓嚇地退了兩丈。
“表哥,你在這兒做什麼?”
“這不喝酒了麼。”那身穿深藍色錦衣的男子拿起桌面上的酒盅說,“府裡太無聊了,就出來玩一玩。表妹,你也上來陪哥哥喝一杯如何?”
夏雲朵原本是有要緊事兒的,可是此刻看着二樓上站着的那位表哥,又忍不住拉着繮繩,來到衣廣泠的跟前。
她有些難爲情,“不好意思。有些家事兒,四妹必須得去處理一下。”
衣廣泠可不希望一個人像傻子一樣,騎在馬上等。所以她連忙喚住夏雲朵說,“既然是你表哥,那也該給我引見一下。四妹,你帶着我一塊兒上去吧!”
“這……”
“如果你輕功不好,那沒什麼,我自己走上去便是!”
衣廣泠算計好了,倘若夏雲朵不應承,那麼就相當於在打自己的臉。所以她沒法拒絕,於是飛身,帶着衣廣泠奔上了二樓。
到得二樓時,衣廣泠還有些錯愕。她這個殺手,本領雖然高強。但是真要踩着空氣到地高處,還真有些不可能。所以,衣廣泠一瞬就有些難過。若是自己的敵人也如此強大,那日後該怎麼辦?
越想越難過,她大步上前,伸手便將男子手裡的酒盅奪了過來。在三三兩兩坐着的男人面前,大飲了幾杯。
衆人的視線一下便轉到了衣廣泠的身上。
在場的人感到錯愕,甚至有些懷疑,眼前這位傾國傾城的佳人真的是那鎮國公府的嫡出小姐夏流嵐麼?
這荊陽城裡的第一才女?
“你……你……”
夏雲朵倒是熱情,淬了他們一口,拉着衣廣泠便開口介紹,“知道這是誰麼?”
“誰?”
“鎮國公府的小姐夏流嵐,也就是本姑娘的大姐!”
幾個男人別有用意的哦了一聲。
其中有個奴才膽大地訝然問了一聲兒,“就是那位離家出走的夏小姐?”
衣廣泠再傻,也能揣測到這夏雲朵此話的用意。不過她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轉身坐下時,她陡然瞥見了那泛着花癡光芒的男人。也就是夏雲朵的表哥。
那一刻,衣廣泠覺得,這男人是自己最好的幫手。
就衝他如此好、色?
夏雲朵的這表哥,名叫蘇庸。是一個紈絝子弟。沒什麼大志,有一些酒肉朋友。
“四妹,你不給我介紹介紹?”
夏雲朵無奈,只能按着衣廣泠的要求一一地介紹。衣廣泠毫不怯場,一杯一杯地倒酒回敬他們。
其實,她是想趁着這機會,再瞭解一些關於夏流嵐的傳言。
之前的夏流嵐經歷了什麼呢。
可是在問到關鍵處的時候,衣廣泠卻瞅見桌子底下那夏雲朵用力地踹了蘇庸一腳。發現得不到任何消息之後,衣廣泠便故意裝醉,趴在了蘇庸身上。還親密地拽着蘇庸的胳膊不放。
眼見如此,那本想帶着衣廣泠去別處的夏雲朵只能拜託她的表哥將衣廣泠給送回去。
同美人獨處,蘇庸倒是樂此不彼。
一路上,衣廣泠都故意說着醉話。甚至裝地楚楚可憐,以此從蘇庸的嘴裡套話。
“蘇公子,你知道麼,我……我一點兒都不明白,爲什麼自我回來,四妹就對我冷冰冰的。我明明……什麼也沒做?”
蘇庸沒什麼心計,又看她如此糾結,便藉着她醉酒的時機,說出了一個秘密。
夏雲朵的舅父,也就是蘇庸他自己的父親蘇護大將軍不大歡喜她的理由,可能是因爲她醫術很好,救了一個他父親的死對頭陳銘老將軍。
也就是陳陽大公子的父親。
衣廣泠靠在蘇庸的懷裡,爲她又得到了這樣一個消息而興奮。
這麼看來,夏雲朵也是很有可能對自己行兇的?畢竟她救過她舅父的死對頭。
而且從自己同陳陽大公子的關係來看,夏雲朵很有可能將這恨放諸到了自己身上。
蘇庸將衣廣泠送回鎮國公府門口這一段時間裡,眼前這位紈絝公子還真的在她的身上揩過幾回油?
就說手,都摸了不下三回。
但他膽子不大,沒敢摸其他的地方。衝這點兒,衣廣泠覺得此人可以爲自己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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