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隊正想躺下睡覺,這時候忽然發現不對勁,他好似聽到了什麼聲音,於是把強光電筒打起,走出了帳篷,發現森林外一片濃霧,而在濃霧處,彷彿有什麼東西不斷向着這邊走來。
那聲音滴滴答答,又好像類似馬蹄的聲音,這讓袁隊心裡十分好奇,於是眉頭一皺,頂着好奇的心理,向着前方走去。
走着走着,袁隊忽然看到,前方似乎有一個高大的人影,哦,不,正確來說,是一匹活生生的小毛驢,小毛驢上騎着一個人,好像還是個小腳老太太。
袁隊低頭一看,這前方地上,留下了一排馬蹄印,每個蹄印裡邊都滿是灰燼,於是眉頭一擰,喊道:“老太太,你是誰,怎麼半夜在這森林裡,出了什麼事嗎?”
周邊的白霧越來越大,而老太太卻不說話,那張凹陷進去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袁隊,讓袁隊一陣雞皮疙瘩冒了出來,渾身一個激靈,頓時清醒過來,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普通人家的老太太,怎麼可能在大半夜裡不睡覺,待在原始森林裡,而且眼前的小腳老太太,雙目陰光爍爍,清癯的臉上一道道深坑般的皺紋,那似笑非笑的臉上,似乎暗藏殺機。
也在此時,袁隊認定老太太一定不是人,在想着之前小猴子忽然一陣亂叫,原來是因爲它早就發現周圍有異物,一定是這樣!
“呵呵,不好意思,我突然發現我還有點事情要做,再見~”
大半夜裡,竟然出現這麼一個鬼老太太,長得陰陽怪氣的,就算是袁隊膽子再大,也會被嚇着,只見他強裝鎮定,說了一句後,就準備轉身離開,哪知忽然覺得腦袋一陣眩暈,左手扶着頭,喃喃道:“我的頭好暈,我這是怎麼了……”
“咯咯~”
從老太太的喉嚨裡發出一陣古怪的笑聲,就連毛驢嘴巴張大,似乎也開始怪笑,而袁隊看着老太太,視線竟然變得模糊起來,腦袋一沉便倒在了地上。
老太太直接把昏迷後袁隊放在了小毛驢上,牽着繮繩,掉頭就走,嘴裡不緊不慢唱到:“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老太太手裡揚着小皮鞭,心裡一陣得意,朝着漫漫濃霧中走去,而正在此時,忽然一道黑影串到老太太面前,一陣張牙舞爪的吱吱直叫,老太太那張臉上一下子露出猙獰之色,手上的皮鞭朝着小猴子揮去,而這個時候,袁隊迷迷糊糊,神志不清的睜開了眼睛,他似乎看到了小猴子、還有老太太……然後……他再次昏迷了過去……
“袁隊……醒醒……醒醒……”
“你可別嚇我啊……”
崔志看着小劉一副快要哭的樣子,道:“放心,他死不了,只是吸入了一些森林中的瘴氣昏迷過去了,我這就把他救醒。”
崔志說完喝了一口酒,包在嘴中,噗的一聲噴在袁隊臉上,袁隊被嗆了一下,這才醒了過來,看着大家全都用怪異的眼神看着他,一下子起身,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都這樣看着我……”
“袁隊,剛纔若不是小猴子救你,你早就被魑魅帶走了。”
“魑魅?小猴子?”
袁隊一臉詫異的摸了摸腦袋,忽然想起了什麼,大叫道:“我想起來了,半夜裡,一個身穿黑衣的老太太,騎着一頭毛驢過來了,我問她話她也不回答,再後來,我好像暈倒了。”
崔志沒好氣的看了袁隊一眼,道:“那老太太乃是森林中的瘴氣所化,叫做魑魅,是專門害人的一種妖怪,若不是小猴子及時發現,和老太太周旋一番,用火燒傷了毛驢的腿,恐怕老太太早就騎上毛驢把你帶走了,幸虧我和餘瞎子聽到打鬥的聲音,我們及時衝了出來,魑魅嚇得毛驢都不要了,一個人串入瘴氣中了。”
崔志說完,指着地上一匹紙糊的毛驢,就跟農村下葬時所燒的陪葬品一模一樣,也讓袁隊眼裡驚詫一下,道:“靠,那魑魅難道還會摺紙。”
“這算什麼,魑魅以前經常用這些小兒科的法術來誘騙人,只要被他們迷惑到了,人一失去意識,魑魅就會把人擄走,靠喝掉人的精血來修煉。”
袁隊聽崔志這麼一說,在看着地上的小猴子,在它胳膊處,竟然血淋漓的,道:“它這是怎麼了?”
“之前爲了救你,被魑魅的皮鞭給打傷了,沒事,我已經給它上過藥了。”
袁隊聽崔志這麼一說,心裡更加過意不去了,要知道這一路上,袁隊怎麼看小猴子都不順眼,可是沒想到小猴子反而救他一命,因爲救他還受了傷,心裡一下子感激道:“小猴子謝謝你,我以後不會跟你作對了。”
“吱吱~”
小猴子嘴巴一裂開,發出吱吱的聲音,好像聽懂了袁隊的話,也讓人覺得,有時候畜生甚至比人還要有人性。
這天已經大亮了,少許陽光透着枝葉的縫隙照射進來,不過整個森林裡,還是讓人感覺有陣陣陰氣,那也是因爲此地常年不被日光的原因,又因爲樹木極多,本就屬陰。
“師傅,我肚子餓了,我們的乾糧好像沒有了。”
“餘瞎子,你在這裡守着,我出去打一些野味,我們吃了後在上路。”
不一會兒,崔志就抓着一灰一白兩隻野兔回來,然後我們就地生火,再把兔子打暈、剝皮,挖去內臟,再用樹枝串好,放在火上就準備烤了。
然而,小劉鼓搗了一陣,欣喜喊道:“你們看,我老爸還給我們準備了燒烤的調料,他真是想得周到。”
這下好了,我們把調料撒在兔子上,放在火上一烤,那肥美的兔子,立即爆出油來,在火裡發出霹靂巴拉的響聲,在加上香料的調味,去除了兔子身上的腥味,而且很快的一股肉香就傳了出來。
由於我們生的火大,才一個多小時,兩隻兔子就烤好了,也因爲我們實在太餓了,四人狼吞虎嚥就把兩隻兔子給吃光了,臨走前還不忘打了一個隔,嘴裡冒出的氣,全是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