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人裡,除了車伕不認識袁冰池外,其餘的都非常熟悉。(?廣告)本書醉快更新抓幾書屋。
這個女子僞裝成大學生,騙取我們的信任,然後在山墳隧道里變成看超級高手,搶奪我的十年聚陰草,被我視作仇敵追殺,可接下來,我們因爲小山子的偷襲,險些墜崖,萬分危機時,又是這個女人救了我們。
所以我就迷糊了,我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那條路上的,到底是正是邪。
然而眼前的這一幕,卻刺激了我的感官,她竟然想要營救邪教高手。我的腦袋就跟被炸雷劈了一傢伙似的,這才明白,鬧了半天她跟邪教高手是一夥兒的。
我用極其短暫的時間思考了前後過程,袁冰池之所以混入我們的陣營,應該就是受到邪教高手的指令,在監視我們,所以我得到聚陰草之後,她纔會搶走,肯定是怕我解決了追命蠱,從而不受邪教高手的控制。至於山路上救我們,估計也不是出於好心,她是怕我們都死了,就沒人幫邪教高手得到玄黃地脂了。
所以,她那次的善舉是無奈之舉,我們不應該去感謝她。
剛想到這裡,袁冰池一手抱着邪教高手,一手開始攀爬巖縫,別看負重一個人,但速度不減,眨眼便上了半山腰,估計用不了多久便會脫險。
既然他們是一夥兒的,那都是我的仇人,此仇不報,誓不爲人。
我搶過了水聞一的半自動步槍,噠噠噠,一連串的子彈就射了出去,但是我槍法不好,根本沒射中對方。
其餘人也反應了過來,擡槍便射,決不能叫他們在眼皮子底下跑了。
可誰都想不到的是,掌櫃的又從崖頂冒了出來,他渾身好幾個彈孔,鮮血淋漓的,本以爲跑了,誰知道卻潛伏在了原地,他低手丟下來兩個紙包,落地之後,嘭的一下,白煙四起,都是石灰。
我們被嗆得紛紛掩住口鼻,向安全的地方撤退,但是等白灰散盡,掌櫃的消失了,袁冰池也消失了。
這***掌櫃的,到最後還是陰了我們一把,不過他不逃命反而救人,說明他們之間的確有瓜葛。至於什麼瓜葛,我現在還想不到。
看着殺父仇人逃離,心中的怒火無處發泄,全都頂上了腦子,我差點兒又吐了血,我這是氣的。
明明己方已經大獲全勝,可還是叫敵人跑了,難道這是天意嗎?
萬里雲趕緊安慰我:“西涼,你得停住,逝者已逝,如果你在糟踐自己,那就真的不值了。你父親在天之靈也不希望你這樣。”
他們都知道我和邪教高手的瓜葛,但沒想到我爸已經遇害了。
水聞一拍拍我的肩頭,很凝重的說:“你現在的傷勢很重,要振作一些。並且此地的事情瞭解,咱們還得抓緊時間離開大興安嶺呢。”
小賤繃着大臉,憋了半天才說道:“放心吧,只要咱活着,總有報仇的機會,你也別裝犢子,啥也別想,只管跟我們走。”
我的眼淚流淌了下來,縱然心如刀絞,但同伴的勸慰叫我好受了很多。我點點頭,表示理解,但一想到離開,我心中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樣,首先我無法面對空無一人的家,還有就是,我們幾個都是通緝犯,學校回不了了,小芳也見不了了。
我該何去何從呢?!
想着想着,我的心絃就鬆懈了下來,就感覺渾身的疲憊如潮水般襲來,我雙眼一黑,終於暈了過去。
耳畔響起了水聞一的驚呼聲:“快背上他,此地不宜久留,必須趕快離開這裡。”
後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只感覺被一個人揹着,身上還蓋着厚厚零級大神/19181/的衣服,顛顛簸簸,叫人更加昏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睜開了酸澀的眼睛,就發現身處在一個山坳當中,前面點着一堆篝火,燒的挺旺,而我的胸口,以及其他地方,都被纏上了紗布。不過我能感覺到,傷口中不斷的發出麻癢的感覺,我明白,這是體內擁有玄黃地脂的能量,是這種能量,在痊癒我的傷勢。
周圍的同伴看到我甦醒,全都精神一震,寫滿了驚喜,水聞一端來了一些熱水,給我服下,問我現在什麼感覺。
我靠着巖壁,勉強的點點頭,代表自己沒事。隨後又問這是哪裡。
萬里雲道:“你都睡了一天了,這是離開大山的路,不過咱們並沒有原路返回,因爲這裡已經距離吉林白城不遠了,所以只能再開闢一條新路。”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咳嗽了一聲,感覺胸口有些發悶。四下觀察,這才發現,小賤,蕭大瞎子,冰妃,候得祝,車伕,都在呼呼大睡,肯定是趕路累的,畢竟他們身上都有傷。
只有呂雙印瞪着眼睛在烤火,他衝我投來一個笑容,很堅定,或許再惡劣的生活環境,再糟糕的身體狀況,都不會給他帶來困擾。
他是一個職業殺手,心理素質最爲強悍。雖然也受了傷,但精神頭比我們都好很多。
“先吃點東西吧,等補充了食物,就繼續休息,我們來守夜。”萬里雲遞給了我一塊乾糧。
我和着熱水吞服下去,其實就跟嚼蠟沒什麼區別,嘴裡一點滋味都沒有。心裡沒着沒落的,就一個想法,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沒有任何親人了。
我的心裡充滿了悲痛,可是我不能叫同伴們着急,我得趕緊恢復身體,所以簡單了吃了一些,打了招呼,就繼續閉上了眼睛。
可這次無論如何也睡不着了,我耳邊都是松木燃燒時發出的脆響,而山坳外面,颳着嗚嗚北風,細算一下,從離開保定到現在,應該也有三個多月了吧,現在的氣候是越來越冷,叫人不敢呼吸。
我心裡很亂,這次的經歷的結果,是超出我意料之外的,現在想起來,都感覺非常混亂,也非常驚奇。
不得不說的是,我們此行真的有些收穫,起碼我們重創了掌櫃的,龍頭老大,還有邪教高手。結識了候得祝,呂雙印這樣的好幫手,並且也解開了無仙派的秘密,瞭解了當年那麼多不爲人知的往事,並且兇狠毒辣的大蛇也死了,我們吃了玄黃地脂,增強了自身實力。而原先控制我的追命蠱,竟然出現了兩次進化,成了極其厲害的鬼追命,但是我卻無法控制它,只知道它對我已經沒有了加害之心。
不過要說最叫人費解的,還是青羊的女兒小佳,她以自身的靈魂體,吸納了這麼多煞氣,駕着雲飛騰離開,她到底會變成什麼樣,誰都無法確定。不過看青羊對小佳的感情,如果小佳出了事,這筆賬還得算在我的頭上。
算了,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咬。這次打的架夠多,但到頭來誰都沒殺死。
不,我們還是殺死一些敵人的,比如說嘟嘟。
可想來想去,我猛地睜開了眼睛,四下開始尋摸,因爲我這才發現,貌似那個獸皮女子不見了。
當初我們從要塞中出來的時候,還是在一起的,但是等大蛇死後,爭搶玄黃地脂的時候,貌似就不見了她的蹤跡,只是那時候太過混亂,誰都沒有注意罷了。
嘿!
真是奇了怪了,這個傢伙能去哪兒呢,她受的傷痛也不淺。
後來我就尋思,她是一個狼孩兒,跟人在一起肯定不習慣,估計是尋找隱蔽角落療傷去了。
緊接着我面色一白,又想到了九轉碧玉蟾蜍,有人就說了,這東西都砸碎了,你還想它幹什麼,我知道是砸碎了,但那顆上清魔珠應該沒事兒吧,那可是跟福老太聯繫的唯一物件,若是弄丟了,可如何是好?我這心裡還有老大一團疑惑呢。
萬里雲看我又睜開了眼睛,便問我怎麼了,我如實所說。他一愣,隨後苦笑:“原來你在找那個東西啊,你別急,上清魔珠在我手裡,本來想等你休息好了再給你的。”
說完從懷裡就掏出了上清魔珠:“這還是小胡從一個角落裡找到的,大夥兒都知道這個東西對你很重要。”
我趕緊接過上清魔珠,心裡鬆了一大口氣。
緊接着,萬里雲又從隨身的包裹裡拿出了那個青銅匣,說:“聽蕭老闆說,這東西是大蛇腦子裡掉出來的,那個外yd_sj;號爲流星的龍頭老大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你沒醒過來,誰都沒打開。”
呂雙印湊到了跟前,說:“這裡面到底裝的什麼東西啊,爲何會吸引流星?”
青銅匣入手之後,感覺非常的沉重,我看大夥兒在休息,就打消了現在探寶的想法,等明天一早再說吧。
按說得到了寶物,誰心裡都癢癢,然而我現在心中一片死灰,對什麼東西都提不起興趣。並且這東西是大家用命換回來的,必須當着大家的面兒打開。
我抱着青銅匣就睡着了,一夜無話,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剛矇矇亮,大夥兒正在用積雪擦臉,現在早就離開那個山谷了,四周都是掛滿冰川的山峰。
小賤,蕭大瞎子他們的傷勢恢復的很好,臉色有了紅潤,見我醒了,都非常的高興,劫後餘生使得我們更爲珍惜彼此之間的友情,有些話不用多少,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比如小賤這犢子正直勾勾的看着我懷裡的青銅匣,我苦笑一聲:“昨天晚上我就醒了,要不是等你們,我早打開這匣了,趁現在啓程的時刻,咱們大夥兒就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寶貝。”
說完,萬里雲遞給了我一把柴刀,這是他隨身帶的,我拿過來剝離了匣子上的青銅鏽跡,然後順着蓋子的縫隙一撬。
‘咔嚓’一聲,青銅匣被打開了,大夥兒全探了探身子,想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寶貝。然而一看之下,我們全都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