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盈盈道:“首先要把我們的敵人消滅掉,我剛剛說過風聲走漏了,據我所知至少有三股強大勢力盯着皇陵,其中兩個是盜墓集團,一個已經動手。如果我沒猜錯,他們就是通過明輝控制黃誠來完成的,後來我在三星巖做的事情,他們肯定有所發現,所以纔給我設局。”
我發現我又被這女人給騙了,當時在審問室她可不是這樣說,她說不知道,讓我找秦雁回問。現在聽她說她比誰知道的都多,推測的合情合理,幾乎和我想的一模一樣,我真也這樣想,既然明輝是盜墓賊,肯定幕後兇手也做盜墓行業,至少都是個買家。不過我能理解段盈盈,如果當時她在審問室和我說這些,我肯定覺得她神經病,只有通過秦雁回的嘴巴先告訴我,她再加以肯定,我纔可能會相信。
“至於怎麼消滅的神不知鬼不覺,這要靠我們去想,我其實感覺不太可能,我們能做的大概是先他們一步找到……你說的聖匙,進入皇陵主墓室,否則不但是你我,你們這個地方,甚至我們世界的平衡都會失去,人人都會大禍臨頭。別不相信,雖然我無法很具體的告訴你主墓室裡面有什麼,但我們祖上就那麼說,絕對真實!或者我換個方式說吧,如果兩千多年前金鱗祖先能在滇國借回不低於八千兵就能滅掉西漢,歷史就會被改寫,可能這個世界就是我們祖先的世界,可能就沒有你我。”
“天芒?”
“不是天芒,是秦雁回說的,我相信他,他無所不知……”
又是秦雁回,這人怎麼那麼神秘:“他到底是什麼人?”
“無所不知的人。”段盈盈伸了一個懶腰,屁股離開我的牀,“大概就這些,如果你同意,我們事不宜遲立刻去找秦雁回。讓他幫忙在皇陵外圍施一個陣法,讓別人找不到,他有這個能力,這樣能給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
“他答應過你幫這種忙?”
“沒,當時我還不知道皇陵在什麼地方,還沒找到守墓人,什麼情況都不知道,他怎麼可能貿貿然答應我?”
看來都是三星巖的事情出賣了我們,段盈盈看見了我,甚至還看見了我父母,否則不會知道我們就是守墓人。不過他們應該亦有辦法確定的吧?所以還是逃不掉,幸好現在結果不是很糟糕,還有機會完成任務,只是我覺得不會那麼容易,可能要流的血比想象的要多許多許多!
我道:“那很遺憾,秦雁回已經走了……”
“什麼?走了?”段盈盈跺了跺腳,氣憤道,“這老怪物又耍我,怎麼就走了呢?現在怎麼辦?你給個意見。”
“我沒意見。”
“找第二個人,但要能信任,如果不能信任,做完以後滅口。這個人你負責找,我還有其它事要辦先走一步,我們明天上午十點鐘在公安局門口匯合,然後回金狼天寨,就要沒有時間,我已經出來,對方肯定會加速行動,我們要比進度……”
“這個你可以放心,就是幕後黑手救你出去的,而不是我……”我把明輝大概的交代說了一遍,然後道,“明輝斷然不是兇手,兇手是另有其人,我可能見過,而且吃過虧,他很能打,出手快如電閃,而且會太極拳,暫時就這些信息。”
段盈盈聽着我說,嘴裡道:“你會不會邪術?”
“不會。”
“守墓人都會,你不會怎麼守?如果我不來你們不是要全軍覆沒?所以我來還是對的……”
這人還挺會找空子誇自己,我鄙視她:“我告訴你這些主要是讓你不用急,這擺陣的人還是你自己找,我不知道誰會,所以……愛莫能助。”
段盈盈思索着道:“我倒是聽秦雁回說過你們這小地方有許多隱藏在深處的高人,但具體是誰他並沒有說清楚。”
其實我知道那麼一點點,秦雁回說的高人應該是神婆,在預知方面我感覺她和秦雁回在同一個檔次!另外就是向飄飄,不過向飄飄不屬於我們這的人。反正我覺得擺陣對這兩個人來說絕對是小兒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擺出來,只是要他們出手幫忙很難,神婆基本上不可能,向飄飄,我不知道!
我倒不介意跟向飄飄談談,但如此一來秘密會暴露,段盈盈要殺她滅口怎麼辦?這女人殺人就跟吃飯一樣,她要動手我肯定無法阻止。最關鍵的還是,向飄飄的實力有多深我不算十分清楚,到時候不是段盈盈殺她,而是她反過來殺段盈盈,我不是自己作死嗎?所以我不能找擺陣的人。
我道:“那是你的問題,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段盈盈發飆道:“我一個外地人怎麼想辦法解決?我找誰?找遠的遠水救不了近火,應該我們商量着來,這才叫合作,你現在這不叫合作。”
“我想辦法可以,但我有四個條件。第一個,我找回來的人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由我負責,你不能對她如何。第二個,整個事情要按照我的方式來辦,我可以聽取你的意見,但必須是有理和靠譜的意見,無理取鬧滾蛋。第三,杜絕欺騙和隱瞞,否則就是破壞合作,到時候別說我不知會你一聲就撒手不管。第四,我暫時還沒想到,等想到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你當我白癡呢?第四取消,還有第三,有些事我就不能告訴你,換了你都一樣,誰沒有私隱?你別太過份。”
“那就拉倒。”
“拉倒就拉倒。”段盈盈還來了脾氣,不過還是變臉變的很快,“我充其量答應你第四,第三取消,你欠我的錢無數作爲補償!其它的免說,那是枷鎖,我討厭枷鎖,我無法答應。”
“兩千多年來你們皇族給過我們的枷鎖還少?一個就鎖了兩千多年,你知道不知道這個過程死過多少人?有多少老人失去兒子,又有多少孩子失去父親,他們最終得到什麼?得到你們的心安理得是嗎?到底誰過份?”
“放在那個年代這就是心安理得的事情。”
“現在是我們的年代,我們在這個年代進行談話,反正我認爲沒有真誠的合作最終會一敗塗地,既然這樣還合作什麼?你過主吧,我要睡覺了……”我突然有點暗爽,總算掌握了一點點主動權,吃了她那麼多虧能逆轉不容易。不過我也發現了,要取得主動權關鍵在於不要去在乎,她比你在乎你就贏了。我父母一直告訴我不要有心裡負擔,要平常心對待,不要過多考慮或者顧及他們認爲他們該結束的生命,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段盈盈嬉皮笑臉道:“哥哥,帥哥,不要這樣嘛,我們好好商量,要不這樣……那個……我陪你一個晚上?”
我目瞪口呆,我不感覺她是這樣的人,我反應過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從椅子裡跳開,因爲她已經向我走過來,而且是張着懷抱。不過很快我發現自己被耍,她看我這樣,頓時停住腳步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了道:“不就是個小事嗎?真以爲本小姐能看上你?省點吧你,本小姐答應了,從合作開始起杜絕欺騙和隱瞞,我們明天見,拜拜。”
說完,段盈盈轉身往外面走,我叫住她道:“等等,十點鐘不行,至少要下午,四點鐘,而且你得告訴我你和段柏德是什麼關係,這是不隱瞞的第一步。”
“親人,但又不是你理解的那種親人。”
怦一聲響,宿舍門被關上,我突然感到我不是佔了上風,而是掉進了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