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那傢伙的狗爪子就要碰到李幽蘭的臉,二話不說,一把劍便砍過去。
“呼”的一聲,那傢伙的反應也不差,竟然將手縮了回去,沒有被我的劍砍到。
他那醉熏熏的臉上,略顯驚愕,上下打量了我幾眼,指着我的鼻子便爆粗:“你特麼是誰?給我滾,爺兒今兒高興,饒你狗命,趕緊滾!”
我看着他指着我的鼻子的手,又看看他那噁心的嘴臉,二話不說,掏出一張辟邪咒來,往他手指上便貼過去。
那虎臉傢伙見只是一張紙,也不閃躲,嘟囔着:“你特麼往我手裡貼什麼……啊!”
話還沒說完,他便慘叫了一聲,再一看他的手指,不斷冒着黑煙,已被符紙侵蝕得只剩下肉骨頭。
李幽蘭在一旁看着,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活該!這傢伙腦子秀逗了,哈哈!”
此時,路過的各種妖魔鬼怪,見這裡有事兒發生,便都紛紛圍觀了上來,一時間一團人阻擋住了整條街道的大路。
人羣中紛紛議論:
“那不是鐵家的三少爺嗎?”
“這兩個傢伙是誰?好像不是本地人……”
“竟敢惹鐵家三少,真是不要命了!”
……
我不想再去理會那虎臉怪物,反正他已經付出了一隻手指的代價,於是便對李幽蘭說:“我們走吧,別管這蠢豬。”
李幽蘭點了點頭,然後我們倆便看也不看那虎臉怪一眼,便往前走去了。
可這時,背後突然傳來怒吼聲:“給我站住!”
然後,那虎臉怪物的兩個保鏢,便一躍而起,在空中打了幾個前空翻,落到了我們前面,擋住我們的去路。
虎臉怪物抓着他的手指,一臉痛苦,總算是被疼痛解了醉酒,清醒了過來,他猙獰着面目,叫嚷着:“在這邪都裡頭,從來只有我鐵三虎欺負人,沒有人敢來欺負我的!”
我不樂意了,我想要放過他,可他偏要送到刀口上,我這一刀,不砍下去,似乎都對不住這蠢貨呀!
我不屑一笑,說:“欺負你又怎麼樣了?看你這嘴臉,分明就是自個兒送上門來找打的。”
這時,李幽蘭卻細聲對我說:“別太張揚,畢竟我們剛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惹到麻煩可不好。”
我心裡吐槽,現在被觀衆們團團圍住了,能不張揚嗎?
不過我轉而一想,覺得李幽蘭說得也有些道理,如果爲了這一個紈絝子弟而惹上麻煩,到時候恐怕對照天靈紫石不太有利。
這樣想着,我便不想在和這逗比計較,忍了下來,對李幽蘭說:“那我們別管這逗比,我們走吧。”說着,便繞道而行。
可這時,那鐵三虎的一個保鏢卻如螃蟹那樣,腿腳一橫,身子便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鐵三虎叫嚷着:“小子,你弄傷我一隻手指,今兒,我就要你一隻手掌!”
我見這鐵三虎也不像是功夫了得的人物,而且,我身上帶着的符紙,又專門克這裡的妖魔鬼怪,便有恃無恐,於是還了他一句話:“我沒要了你腦袋已經是算給你面子了。”
李幽蘭也知道事情發展到這裡,已不可能輕易脫身,於是便也冷冷說道:“你們是在找死!”
鐵三虎惱羞成怒,大喊:“給我上,殺了那個男子,女的抓起來,別傷到了,我要將她抓回去慢慢享用!”
兩個保鏢聽到命令,一個向我走了,一個向李幽蘭走去。
我毫不客氣送出一掌乾坤天元咒,那傢伙見是張紙飛過去,發出“呦”的不屑一聲,然後用手去擋開那符紙,那動作,果斷而凌厲,瀟灑而帥氣呀,可惜是在找死。
結果可想而知,“轟”的一聲,那人已被炸得飛了出去,落到地面上的時候,已變成了一團焦炭,還不斷冒着黑煙。
李幽蘭這邊,她見那保鏢大漢走過來,動也不動一下,就放出幾隻蟲子,那保鏢大漢一看便知道是粗線條的人物,哪裡會細心察覺那幾只小蟲子,結果蟲子鑽進了他的皮膚裡面,他卻還沒有任何察覺。
李幽蘭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等他過來,他剛走過來,正伸手要去抓李幽蘭的肩膀,可手剛伸出來,還沒碰到李幽蘭,他卻渾身震了一下,然後表情一僵,整個人便倒了下去,死了。
圍觀羣衆見這情形,都不禁露出驚訝之色來,紛紛議論。
“那傢伙用的是什麼東西,好像只是紙片,竟然將鐵三少的保鏢炸糊了!”
“那女的用的招數好詭異,根本沒有出手,怎麼就贏了?”
“鐵三少的保鏢可是在邪都裡面也算是比較強大的,可是,就一招,竟然死了!”
……
更驚訝的是那鐵三虎,他也沒有想到,他用重金請來的兩個保鏢,竟然就這麼掛了,比掛臘腸的速度還快呀,換做是誰,誰也接受不了這事實。
“這、這……怎麼可能?!”鐵三虎怔怔地說,腿腳不禁軟了起來,踉蹌往後倒退着。
我走過去,一把按住他的肩膀,我的手感覺到了他那因爲恐懼而發出來的顫抖,心裡不禁得意。
我淡淡一笑,說:“你剛纔不是說想要我一隻手掌嗎?我現在就給你,你來拿呀。”說着,我便把另外一隻手伸了出來。
鐵三虎瞥了一眼我的手,他的臉上,已滿臉大汗,苦笑着說:“大哥,我剛纔開玩笑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吧。”
我知道,這傢伙這身穿着打扮,肯定是個富二代敗家子之類的貨色,這傢伙敢在大街上橫行霸道,調-戲女子,恐怕後臺比得上石臺的硬度。殺了他的話,恐怕背後的勢力不會坐視不理,要是真的惹上了這邪都的大勢力,恐怕對我們不太有利。
這樣想着,我便打消了殺他的念頭,給他個下馬威就行了,要是他識趣的話,日後見了我們,自然會繞道而行。
於是我說:“要放過你也可以。”
鐵三虎聽到這話,立即露出欣喜來。
我接着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要想我不殺你的話,可以,只要你在這大街上,一邊打自個兒的嘴巴,一邊大喊‘鐵三虎是個淫-蟲,當街調-戲女子,活該別人揍’,我覺得滿意了,就放過你。”
鐵三虎苦笑着,他那臉上的虎皮,一抽一抽的,顯然不太好受,不過,爲了活命,他還是開始舉起巴掌打自己的臉了,打得“啪啪”響,然後弱弱地說:“鐵三虎是個淫-蟲,當街調-戲女子,活該別人揍……”
圍觀的人羣,見到鐵三虎這狼狽模樣,開始發出稀疏的嘲笑聲來。
我說:“你再那麼小聲,我就一劍捅破你的喉嚨。”
這話一出,鐵三虎趕緊大喊叫喊:“鐵三虎是個淫-蟲,當街調-戲女子,活該別人揍!!”
他這麼大聲一喊,圍觀的人羣也大聲笑了出來,還有人奚落道:“真是活該,平時橫行霸道,現在得了報應了,哈哈!”
“是呀,哈哈,今天見鐵三虎受辱,真是痛快呀!”
“要是我就一劍殺了他!”
……
人羣的議論之聲,開始變得有些肆無忌憚,鐵三虎聽在耳朵裡,難受得身子發抖,臉色煞白。
李幽蘭在一旁看着,不禁笑了出來,對我說:“功南,我們走吧,別管這傻子了。”
於是,我和李幽蘭,便穿過圍觀的人羣,往外面走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