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旭一坐上車,她開心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見了,充實的物質生活滿足的了她需求卻安慰不了她寂寞的心理,她現在比任何時刻都需要親情友情的關懷。戚天行和白潔陪她兩天,回家去了,可她的家在那?經常只有她一個人的家還算家嗎?
出租車停下之後,司徒旭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了了車,低著頭沒走幾步,她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她很有禮貌的說道,“對不起,請您原諒。”被她撞的人並沒有理會,站在原地沒動,司徒旭一擡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驚恐的喊道,“怎麼會是你?”扔下東西轉身就跑,還撥通了戚天行的手機。
沒跑幾步,司徒旭只覺脖子後面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很快傳來麻痹的感覺,意識也開始渙散,摔倒在地上,動不了了。被撞的人不緊不慢的走過來關了司徒旭的手機,把司徒旭買的東西都收在一起,將司徒旭抱上一輛轎車,開著車揚長而去。
戚天行走在回家的路上,聽到手機響了兩聲,拿出來已經掛了,看是司徒旭打過來的,回撥過去已經關機。戚天行也沒多想,說了句,“小丫頭又搞什麼。”將手機裝了回去。
回家之後,家人也沒追問戚天行兩天沒回家幹了什麼,一切都像平常一樣。父母偶爾會露出一個開心的微笑。戚天行也裝的沒事人一樣,身上的傷勢也沒有被家人發現。白潔的情況也並沒有戚天行想的嚴重,她的父母比較明事理,對白潔臉上的傷也沒有過激的反應。只是埋怨了戚天行幾句,怪他沒有把寶貝女兒給照顧好。因爲傷口是被利器劃傷的,也並不是很深,過幾天就好了,也不回留下傷疤。
在戚、白二人盡享天倫之樂的時候,司徒旭悠悠轉醒,鼻腔裡盡是嗆人的福爾馬林的味道,她被牢牢的綁在一根柱子上,無法判斷身處何處,身邊是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裡面炮製著各種人體器官。司徒旭大聲咒罵道,“你個豬狗不如的禽獸,我知道你在這,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一個冰冷的聲音說道,“我要是你就省點力氣,要不接下來的幾天你可怎麼辦啊。”一個黑衣人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大號的廣口瓶。“你不是要找你姐姐的屍體嗎,你好好看看你身邊的一切,每一件都是從你姐姐身上取下來的,還有這個。”黑衣人將廣口瓶放到了司徒旭的眼前,裡面裝著一顆人頭,司徒小衫的人頭。
司徒旭雙目赤紅的咆哮道,“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要現在不殺你,我一定回殺了你的。”看到姐姐的頭顱,司徒旭就快瘋了。
“哈哈……”黑衣人仰天大笑,“我暫時是不會殺了你的,等我抓住了其他的兩個,我讓你們三個一起給我兒子陪葬。”說完,瘋狂的大笑著離去。司徒旭明白他說的其他兩人是誰,可他兒子又是怎麼回事?
兩天之後,戚天行和白潔終於發覺事情的不對勁了,司徒旭電話一直關機,家裡也沒有人。她要是出門或者有事,一定會給兩人打電話的。戚天行和白潔坐在司徒旭的家門口,猜測司徒旭到底出了什麼事?
戚天行的手機響了,是老院長打來的。戚天行很有禮貌的問候道,“您老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應該好的差不多了。”
“好多了……好多了……”
戚天行從老院長的語調中聽出緊張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老院長有些爲難的說道“你們走了之後,警察很快就來了,他們看到九命貓後,眉毛都擰成了一根了,他們研究了兩天,什麼也沒查出來,就將九命貓的屍體放在了我們醫院的太平間,我們剛發現九命貓的屍體不見了。”
戚天行大驚失色,“怎麼會這樣,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是幾分鍾前發現的,這還只是一個小問題,我們還有更大的發現。”
戚天行急道,“有話您能不能一下說完,您想急死我啊。”
“錢醫生的血型特別的特殊,是少見的AB陰性血型,十分的罕見。之前我爲了以放萬一,規定他一年必須獻兩次血。你們走後我就做了個試驗,把九命貓的血液與錢醫生的血液做了DNA對比分析,結果也是剛出來,發現兩者的遺傳物質相似度不到百分之八十。”
戚天行聽的一頭霧水,沒聽明白,白潔聽明白瞭解釋道,“老院長的意思是九命貓並不是錢醫生,可能是錢醫生的兒子。”
老院長補償道,“因爲快過年了,在錢醫生家發現的屍體警察還沒處理,放在我們醫院,我剛查過了,那具屍體並不是錢醫生。”
錢醫生還活著!戚天行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了,司徒旭搞不好就落在變態的錢醫生的手中,處境十分危險。“您在醫院等著我,我們馬上就到。”放下電話,戚天行和白潔趕往醫院,想要從老院長處得到更詳細的資料。
到了老院長辦公室,從老院長的手中接過厚厚的文件,戚天行翻看完之後嘆道,“錢醫生還真是厲害,我們被他玩的團團轉。”
老院長也嘆道,“我還真是小看了這小子,之前我只認爲他人品有些問題,想不到他徹頭徹尾的是一個劊子手。”
白潔說道,“你們就別再贊那個變態了,我們現在的首要目標是找到司徒旭,她失蹤最少有兩天的時間了,再找不到她就危險了。我們還是討論下錢醫生最可能的藏身地點。”
討論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錢醫生可能藏身的地點不外乎就幾處,太平間下的暗室、錢醫生的家、司徒旭的家。戚天行和白潔立刻出動,花了半天的時間,詳細的排查了三個地方,一無所獲,兩人垂頭喪氣的回到了老院長的辦公室。
老院長活了一大把的年紀,一眼就看出兩人受挫,爲了給兩人打氣,老院長說道,“年輕人不要灰心,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我們不能放棄,司徒旭一定正在某個地方等我們去救她呢,沒有看到結果我們就不能放棄。”
戚天行很失落,心裡空落落的,抵著頭說道,“今天是第三天了,司徒旭可能已經已經遇害了,錢醫生也潛逃的國外去了。”
老院長以責備的說道,“小夥子,你年紀輕輕的就這麼喪氣,你讓我怎麼說你好,每天的太陽都是新的,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有希望纔有美好的明天。”老院長的話如當頭棒喝,將戚天行敲醒。戚天行深吸兩口氣,重拾信心。
看到戚天行的表現,白潔的內心很複雜,多是酸澀的味道,還是出謀劃策,“我們應該把案件從頭到喂梳理一遍,也許我們有所遺漏,缺失的正是關鍵的問題,找出來就能找到司徒旭。”
戚天行邊想邊嘟囔道,“從頭查起,從源頭查起,可源頭在那?”
白潔說道,“司徒小衫被殺算不算源頭。”
老院長搖頭說道,“應該不算,第一個被殺的是我的內科主任,他纔算的上是源頭。”
戚天行問道,“我記得您說過你是因爲懷疑錢醫生在做不法勾當,纔派內科主任去調查的,您懷疑他什麼?”
老院長說道,“我發現錢醫生對剛死的或者是將要死的病人非常感興趣,經常出沒於停屍房,解剖室和樣本間,我懷疑他盜賣人體器官,就讓人去調查他。”
白潔隨口問道,“這三個地方可以藏人嗎?”
老院長想了一下說道,“停屍房和解剖室經常有人使用,樣本間倒是可以,裡面放的全是人體器官標本,被殺的內科醫生就有樣本間的鑰匙。樣本間是在離太平間不遠的那棟小倉庫。”
白潔很有把握的說道,“錢醫生很有可能就藏在樣本間裡?”
“爲什麼?”老院長問道。
白潔分析道,“今天是司徒旭失蹤的第三天,錢醫生殺她的話早就殺了。可他沒這麼做,用意就很明顯了,他要用司徒旭做誘餌引誘我們上鉤,然後一網打盡。爲了實現這個目的,他要找一個即合適她藏身,又和案子有聯繫我們能找到的地方,樣本間正合適。”
戚天行喊道,“那還等什麼,我們快走吧。”
老院長卻攔住了兩人,“都說是險境了,誰知道錢醫生設計好了等著你們呢,你們還要去。”
戚天行急道,“我們不去不行啊,就算是龍潭虎穴我們也要闖。”
白潔也說道,“戚天行的話不錯,我們不去的話司徒旭死定了,我們要去的話司徒旭還有一線生機。老院長您也別擔心,我們要是進去半小時還沒出來,就說明錢醫生就在裡面,您就打電話報警。”
“只能如此了。”老院長讓開道路,目送兩人離去。
兩人跑到樣本間門口,向站在遠處眺望的老院長揮揮手,恢復了一些體力之後,戚天行試探的用力一推大門,門開了。從樣本間裡流出的空氣帶著嗆人的福爾馬林味道,白潔輕輕的捂住了鼻子,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樣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