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同看時間,已經快中午十一點了,時間有限,三人也就沒功夫和胖子聊天。想要找到司徒小衫的屍首不是件簡單的事情,戚天行關了電腦三人就從司徒旭家出來。殺害司徒小衫的兇手都已經死了,真正的死無對證了。手上一點線索也沒有,兩天內找齊司徒小衫的屍首,有點像不可能任務。三人要克服重重的困難,在司徒小衫徹底變成兇鬼之前把她的屍首找齊。不能讓司徒小衫變成兇鬼,把她打的魂飛魄散,事情說起來很簡單,做起來也並不困難,要是不知道司徒小衫的故事不認識司徒旭的話,戚天行和白潔誰都會豪不猶豫的把兇鬼打的魂飛魄散永不得輪迴。現在知道了司徒小衫的事,還和司徒旭成了朋友,就不容易下了。司徒小衫身世可憐,死的又冤,就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不忍心看她魂飛魄散,更何況還要自己下手。
沒有線索,三人只能先去老醫院的太平間,說不定兇手留下蛛絲馬跡,之前並沒有被三人發現。
三人悄悄的潛進病區才發現,從病區通往太平見的門已經被鎖了,最近太平間鬧鬼的事傳的太兇了,院方迫於社會輿論壓力,爲了不再出事,能把裡面通往太平間的門鎖了,沒有結果之前不再使用了。外面對著街面的門平日裡也很少用,除了有人出殯,其他時間都是緊鎖著的。警察和醫院方面都沒發現太平間裡的暗道和密室。
司徒旭一看,急的眼淚流了出來,用腳使勁的跺地,嘴裡反覆的喊道,“怎麼辦呀,這可怎麼辦呀?”
戚天行和白潔看著緊鎖的鐵門,有手指頭粗細的鐵鏈,巨大的鐵鎖,想要不弄出一點聲響打開太平間的門是不可能的,除非三人能變成空氣或者是鬼魂,從門的縫隙中鑽過去。太平間現在是敏感地帶,三人要是敢硬來,警察肯定用不了幾分鍾就會趕來,然後請三人到警察局去喝咖啡。
出了睡衣門的事件之後,白潔第一次主動對戚天行說話,“你平時鬼主意最多了,你就不能想出個辦法進到太平間裡去嗎?你看把司徒旭給急的。”
戚天行嘆了口氣說道,“我能想出什麼辦法,目前我們只能望門興嘆了。要是現在有人出殯,我們或許可以混進去,可世上那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司徒旭聞言湊了過來,“我有錢,我們請一羣人裝做出殯的,我們混在人羣之中,找機會溜進太平間裡不就行了。”
戚天行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司徒旭,看的司徒旭難爲情他才說道,“你以爲什麼事情都能用錢擺平啊,我們連太平間裡躺了幾具屍體,是男是女,叫什麼名字,家住何處都不清楚,怎麼請人裝出殯的,院方的人一問我們不就露餡了,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你怎麼不用錢把太平間的負責人砸暈了,我們就能光明正大的走進太平間了。”
聽了戚天行的話司徒旭破涕而笑,往醫院走去,戚天行把她拉回來問道,“你做什麼去?”
司徒旭天真的說道,“照你說的,我用錢去把太平間的負責人砸暈了。”
戚天行求饒道,“我敗給你了,我拜託你用用腦子好不好,真是胸大無腦。”戚天行是氣急了脫口而出,司徒旭和白潔同時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然後齊刷刷的向戚天行投來仇恨的目光。張、雅兩人自認頭腦都不錯,女人的驕傲也並不小。白潔有想到早上的睡衣門事件,憤怒到了極點,戚天行感覺到從白潔身上涌出的澎湃的殺氣。得罪司徒旭他不害怕,他害怕白潔生氣,頓時亂了方寸,越解釋越亂,戚天行嘴裡只會說,“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好在二女都很懂事,明白輕重緩急,沒有立刻撲過來撓戚天行一個滿臉花。白潔出主意道,“我知道有一種鉗子,能剪斷鋼箭,我們用它剪斷鐵鏈就能進去了。”
戚天行補充道,“辦法是不錯,可白天不行,咱們三個人目標太大,只有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再動手了。”
司徒旭急道,“那還等什麼,那裡有鉗子賣,我們去買。”白潔也只是見過,並不知道那裡有賣,好在現在還是上午,時間還很充裕,三人去買鉗子了。
可以剪斷鋼筋的鉗子並不常見,好在司徒旭錢多,有充足的資金支持,在下午一點多,終於在一家五金用品商店裡找到了鋼筋鉗,司徒旭也不還價,留下一疊鈔票之後拿著鉗子揚長而去。時間尚早,三人回到司徒旭家養精蓄銳,爲晚上的行動做準備。戚天行和白潔爲了讓父母安心,各自往家裡打了電話,家人居然也沒多問就答應了。
晚上七點,窗外已經漆黑一團,司徒旭再也坐不住了,嚷著就要行動。戚天行爲了穩妥將行動時間定在了九點。戚、白二人經不住司徒旭的苦苦哀求,三人走出了家門往老醫院去了。
戚天行之前還擔心剛入夜,太平間附近會有居民和病人活動。等到了才發覺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老醫院太平間最近的兇名太盛,白天都很少有人敢靠的太近,天黑之後更別說了,寧肯多走路,也不從太平間門前過。挨著近的病房裡的病人能出院的就出院了,不能出院的也換了病房。以太平間爲中心,形成了一個小型的無人區。
三人翻過矮牆,來到太平間的外門,戚天行拿出鋼筋鉗輕鬆的剪斷了鎖在門上的鐵鏈。推開門弄出了巨大的聲響,把三人嚇了一跳,等了兩分鍾也沒人趕來,三人長出一口氣,走進了太平間。
三人進到太平間之後發現和上次進來不一樣了,顯的很凌亂,警察肯定來搜查過,大概沒有什麼收穫。專業的警察都沒有發現,三個人想找到線索豈是那麼簡單的。三個小時過去了,三人把太平間和暗室裡裡外外的每個角落都查了個遍,什麼也沒有發現。不得不佩服錢醫生和謝護士的手段,能將屍體處理的丁點線索都不會留下的全天下估計也找不出幾個來,除非他們兩個復活。不然,找到司徒小衫屍首的可能性基本爲零。
戚天行垂頭喪氣的坐在臺階上說道,“我們在短的時間裡根本不可能找到司徒小衫的屍骨,除非那兩個死鬼肯開口說話。”
聽了戚天行的話,司徒旭的雙眼放出光來,“你說的辦法不錯,我們可以問他們的鬼魂。”
“問鬼?怎麼問?”白潔和戚天行自認見過了大場面,還是吃了一驚,他兩畢竟不是胖子。
司徒旭鄙視的所道,“你們不知道怎麼問鬼?虧你們還在我面前自稱是捉鬼大師,我要是你們,就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再也不出來見人了。”
被小孩子鄙視是一件很沒面子的事情,白潔和戚天行一頭的黑線。
“到底怎麼問?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時候就需要個臉皮厚的,除了戚天行就沒合適的人選了。
“招魂啊。”畢竟戚、白二人是來幫你的,司徒旭知道不能太過分了。
白潔問道,“怎麼招法?需要些什麼工具”
“就跟碟仙差不多,用具也差不多。”司徒旭說到碟仙,白潔就清楚了,在學校他們三個玩過的。
戚天行問道,“那你怎麼能知道你招來的鬼魂是誰,這個世界人多,可鬼也不少。”
“所以我需要一件要招的鬼魂生前經常要的東西,才能保證招來的不是別的孤魂野鬼。”
戚天行繼續問道,語氣之中透著懷疑,“你怎麼會招魂的?”
司徒旭道,“招魂是一種很流行的遊戲,在我這個年齡的人羣中非常的流行,同齡的人大多都玩過這種遊戲。”
戚天行嘆道,“也不知道現在的孩子是怎麼想的,怎麼會玩這種恐怖的遊戲,要是招來的是一隻惡鬼,不是小命都不保了?”
白潔問道,“你說需要一件他們經常用的東西,可我們手上並沒有啊。”
司徒旭早就想好了,胸有成竹的說道,“你們別忘了這是醫院,是他們工作的地方,肯定有他們用的東西。”
“那還等什麼,行動啊。”白潔催促道。
三人悄悄的溜進了病區,錢醫生和謝護士剛死不久,留在醫院的物品還沒有人來領,醫院也沒動,三人順利的偷了錢醫生喝水的杯子和謝護士的工作牌。
招魂還需要一些工具,還好工具司徒旭家裡就有,戚天行和白潔又陪司徒旭回了躺家去拿工具,一來一回又耽誤了很長的時間,三人再會到老醫院的太平間已經深夜十一點多了。時間緊迫,一切要趕快進行,招魂地點就定在了太平間下的暗室之中。
司徒旭拿出兩根蠟燭,一個像棋盤一樣的東西,跟上次小玉事件中的差不多,只是做工粗糙了些。還有一個香爐。戚天行和白潔安靜的坐在一邊看司徒旭準備。
“我們先招誰啊?”司徒旭拿出了錢醫生的杯子和謝護士的工作牌讓兩人選擇。
“招謝護士吧,女人好說話。”戚天行是這麼認爲的。白潔也沒有表示反對。
司徒旭把謝護士的工作牌放在香爐前,在香爐裡點上香,“你先等一下。”白潔打斷司徒旭從包裡取出匕首,就放在身邊隨手可以拿到的地方以防萬一。“好了,你可以繼續。”白潔和戚天行又想到一起去了,戚天行正在輕撫手上的佛珠。
司徒旭好奇的看了白潔的匕首兩眼,也沒多說話。點燃了香燭之後,戚、白二人按照司徒旭說好的,把手放在棋盤上的三角石頭上,三人心裡不停的默唸,“謝護士,你快快來,我們有事要問你。”
唸了十幾遍後,突然有一陣風吹過,燭火搖曳了兩下。這風來的怪異,暗室是完全密閉的空間,不可能會有風颳的進來。三人睜開了眼睛,暗室並無任何變化,一切照舊。“你來了嗎?”司徒旭問道,三角石頭緩緩的向棋盤上是字移動。司徒旭問的有點多餘,戚、白二人早就感覺到了一股冰冷的氣息圍繞在三人身旁,白潔下意識的握緊了匕首,戚天行的佛珠沒有發出金光,說明三人暫時是安全的。
司徒旭又問道,“你是謝護士嗎?”
石頭沒動,戚天行被司徒旭的問題問的直翻白眼,白潔也覺的問題有點無奈。司徒旭是第一次真的招魂成功,有點過於激動興奮,思維有些混亂,和鬼怪進行交流,是一件很值得炫耀的事情。
“你可以幫我們找到司徒小衫的屍首嗎?”司徒旭的第三個問題終於問到正題上了,她再不問戚天行就要問了。
石頭停留了幾秒,似乎是在思考,緩慢的移向了是。
謝護士的鬼魂肯幫忙,找到司徒小衫的屍骨不再是件難事,三人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機不可失,下次不知道能不能順利的招到謝護士的鬼魂了,戚天行的眼珠子一轉,想出一個問題來。
“你可以告訴我們昨晚是誰殺了人嗎?”戚天行問道。
三角石緩慢的移動劃了個一字,戚天行和白潔的眼睛就要鼓了出來,想不到歪打正著,無意間就要破解了這個困擾了大家很久的謎題。戚天行和白潔的心情既緊張又激動,死死的盯著三角石,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兩人突然感覺到一種狂暴的陰暗力量,和早上在案發現場感覺到的一樣,燭火劇烈的晃動起來,暗室內忽明忽暗,溫度也下降了很多。白潔握緊了匕首做好了刺出的準備。司徒旭被突然的變化嚇壞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緊緊的抓著戚天行的衣服,戚天行的手心了也全是汗,他似乎是聽見了貓的叫聲,白潔和司徒旭好像並沒有聽見。
暗室裡的燭火一下全部熄滅了,戚天行手上的佛珠金光一閃,三人聽到一個女人淒厲的叫聲,叫聲中充滿了悲涼和不甘,瞬間一切恢復了正常。“剛纔發生了什麼?”司徒旭緊張的問。
戚天行點燃蠟燭後說道,“我們也不清楚,剛纔似乎有東西進來了。”
三人把手放在三角石上,不管怎麼呼喚謝護士,再也沒有了反應。
“謝護士的魂魄被強行帶走了。”戚天行下了結論,圍繞在周圍的陰暗力量感覺不到了。
白潔猜測道,“會不會是兇鬼,剛纔給我的感覺和早上在案發現場的感覺是一樣的。”
“是姐姐嗎?姐姐你在那裡,妹妹我好想你,你快出來吧,不要再殺人了。”知道姐姐可能來過,司徒旭情緒一下失去了控制,哭泣著大聲的叫著姐姐,白潔趕快堵住司徒旭的嘴。要是把人招來了,三人什麼都說不清楚了,在兇案現場附近進行神秘儀式,警察現在正缺的就是犯罪嫌疑人。司徒旭突然不動了,像一個死人一樣癱軟在白潔的懷裡。
戚天行叫道,“你不是捂的太緊把她給憋死了吧。”
白潔爭辯道,“我只是捂住了她的嘴,怎麼會把她給憋死。”
“那怎麼會這樣?”戚天行伸手試了下,司徒旭還有呼吸和脈搏,和常人一樣,就是怎麼也叫不醒,像是一個活死人。
發生的一切司徒旭都知道,戚天行與白潔的對話她也聽的一字不差,只是她陷入了一中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意識是清醒的,身體卻不聽指揮,眼睛看到的是模糊的一片。朦朧中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走到了司徒旭身前,視線逐漸清晰起來,司徒旭看到血人正是她的姐姐,她想叫聲姐姐,可怎麼也發不出聲音來。姐姐在對著她說了寫什麼,可司徒旭什麼也聽不到,只看到姐姐的嘴一張一合的。
“姐姐!”就在司徒小衫離開的時候,司徒旭醒了,能說話了。一聲姐姐把正在商量對策戚天行和白潔又嚇了一跳。
“你怎麼了,剛纔嚇死我們了。”最害怕的是白潔,差一點就成殺人犯了。
淚水無聲的從司徒旭的臉頰滑落,呆呆的說道,“我剛纔看到姐姐了,姐姐想和我說什麼我卻聽不到。”
“你能把事情的經過仔細的說一遍嗎?我怎麼聽起感覺很像是給我們報信的楚良。”戚天行從白潔的眼裡看到了一樣的疑惑。
司徒旭把剛纔的經過詳細的講了一遍。司徒旭還沒講完,戚天行和白潔都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們可能錯了,司徒小衫根本就不是兇手,就像事先安排好了,司徒旭話音剛落,病房那邊就傳來一個高亢尖利的叫聲,“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