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聊的很開心,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飛速流逝,戚、白二人已經適應了地下室的怪異味道,白潔還從中分辨出了幾種味道,有小動物糞便的臭味,還有淡淡的血腥味,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黴味,似乎還有一股屍臭的味道,只是白潔並不能肯定。
靈異13棟的故事實在是太長了,等講完了白潔看看錶,已經凌晨五點多了,這也不用回家去了,家裡問起來,就說早上起來出去鍛鍊身體了。司徒旭這個小姑娘挺可憐的,剛剛失去了她最愛的姐姐,在談話之中她也沒提起她的父親,想來感情也並不是很好,就好好陪陪她吧。
“先去吃點東西吧。”戚天行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三人站的累了就席地而坐,也不管髒不髒了,還是是在室內,要是在屋外被北風吹上一晚,此刻三人恐怕早已凍成了冰棍,透心涼了。可就算是坐了一晚,身體都有些僵硬。戚天行站起來活動一下身體,沒走幾步,小腿撞在一硬物之上,疼的戚天行連抽了兩口冷氣。
三人進得暗室之後,光顧著說話,還沒來得及觀察暗室的情況,戚天行碰的這一下倒是提醒了戚天行,這暗室之中藏有破案的線索也說不定。
司徒旭幸災樂禍的說道,“你倒是小心著點,不要以爲這是間密室就修的像房子一樣平整,告訴你,這密室修的倒是像一個山洞,中間還有一張巨大的石牀,寫滿了怪異的符號,不知是做何用處的。”
聽了司徒旭的話,戚、白二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一個熟悉的地方來,學校旁邊的荒山之中合閣教的暗殿。司徒旭見兩人同時神色大變,不解的問道,“白潔姐,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戚天行和白潔掏出手機,三部手機湊在一起,照亮的範圍一下大了很多,戚天行和白潔看的清楚,暗室完全是按照暗殿的樣子修建的,不過是微縮版的,暗室的四周是巨大的石柱和巖塊,連顏色都模仿的惟妙惟肖。戚天行走近摸了摸,是水泥澆築的。戚、白二人見到暗室之中的石牀,立刻衝了過去,與暗殿之中的石牀並無二樣,戚天行伸手摸了下,驚異的說道,“不是水泥做的,是真的石頭!”
白潔瞪著大眼看著戚天行,戚天行瞪著大眼看著白潔,兩人心裡是翻江倒海,在此之前,他們所接觸的有關合閣教的東西都是存在於塵封的歷史當中。就在幾分鍾之前,兩人還認定合閣教在元末明初煙消雲散了。兩人對合閣教沒什麼好印象,它的法術走的全是陰狠歹毒的路線,合閣教由明轉暗隱藏了數百年,一定有見不得人的目的或者是巨大的陰謀。戚、白二人心中清楚,兩人就算再強,也不可能和整個合閣教抗衡,惹上他們死都是一件幸福的事。
司徒旭見戚、白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天就是不說話,心裡一急喊了出來,“你們兩個是怎麼了,說話啊,這石牀很可怕嗎?”
白潔拉住了司徒旭的手,輕聲說道,“司徒旭妹子,這石牀並不可怕,可怕的石牀所代表的勢力,現在我們懷疑你姐姐捲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當中。”
司徒旭頓時變的很激動,奮力呼喊道,“是誰?是誰害死了我的姐姐?”
白潔連忙伸手捂住了司徒旭的嘴,要是將人引下來,就是一人長八張嘴也說不清楚了,戚天行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司徒旭點點頭,戚天行這才示意白潔鬆手。
兩人都覺的有必要將合閣教的一切告訴司徒旭,讓她有個意識,不要在不恰當的時候招惹合閣教的歹人,免的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就由白潔把合閣教的事情告訴了司徒旭,司徒旭的眼睛也是越瞪越大。
戚天行站在一旁說道,“別瞪了,咱們三個的眼睛都不小,再瞪眼睛就突出來了。”戚天行的話引的白潔和司徒旭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讓司徒旭暫時忘記了合閣教的恐怖。
等到三人笑夠了,戚天行猛的不笑了,一臉嚴肅認真的說道,“我猜策出黃巧音的身份了,你們想聽聽不?”
白潔莞爾一笑,戚天行就知道她也想出來,之所以不說是想讓戚天行在司徒旭面前找回點面子。果然,戚天行的話引起了司徒旭的興趣,司徒旭一反常態的纏上了戚天行,“戚天行哥,黃巧音到底是什麼身份,你給我講講吧。”
司徒旭對著戚天行撒嬌,弄的戚天行渾身顫抖汗毛直立額頭直冒冷汗,直到戚天行點頭要說,司徒旭這才放過戚天行。
戚天行說道,“我去咱市的資料館看過《本地大事記》,黃巧音並不是本地人,她的口音似乎是江浙一帶的,太平間和這間暗室正是她修建的,通過暗室之中的石牀,她的身份已經昭然若揭,不外乎兩種可能,第一種,黃巧音是合閣教的人,她受到仇人的追殺,或者合閣教之中出了變故,她身負重傷,流落到此地,被老盧頭收養。第二種,黃巧音她剛流落到本地之時還並不是合閣教的人,之後她偶然遇到了合閣教的人,並加入了合閣教。她是什麼時候加入合閣教的不可考了,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黃巧音鐵定是合閣教的人。”
司徒旭認真的思考之後反問道,“你說的兩種可能有區別麼,知道黃巧音是合閣教的人不就行了。再說了,就算知道了她是合閣教的人又能怎麼樣?”
戚天行是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咬牙說道,“我的傻姑娘你,你就不會動動你的腦筋好好的想一下,要是第二種情況的話,是誰帶她加入合閣教的,這個人或者他的傳人會不會就隱藏在我們的周圍?”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還是你想的多。”司徒旭一下明白過來,說話的語氣充滿了欽佩,看戚天行的眼神也變的熾熱起來。白潔的嘴角不自然的彎了一下。
戚天行的肚子發出咕嚕一聲,白潔和司徒旭聽的十分清楚,戚天行揉揉肚子,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昨天晚上就吃了一點東西,早就餓了,咱們出去吃東西吧。”戚天行一說,兩位姑娘也覺得腹內空空,飢餓難忍。
白潔看了看手錶說道,“我們也該出去了,都六點多了,天快亮了,醫生護士一上班,我們想要從太平間出去就有點困難了。”
“那我們快走吧。”戚天行左手拉著司徒旭,右手拉住白潔,緩步走出了圓門。戚天行和白潔打心眼裡不想在暗室裡再多呆一分鍾。
“咱們去吃什麼呀?”司徒旭突然變的很活潑,一蹦一跳的走在臺階上,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戚天行見過不少這樣的人,雖然從內到外俱是傷痕累累,依然昂首挺胸的走在街上,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鑽在被窩裡舔著自己的傷口。戚天行很欣賞這樣的人的,或許自己可能也是這樣的人。
“咱們去吃油條吧,再來上一碗熱乎乎的豆腐腦,想想我就流口水。”戚天行接著又做了個舔嘴脣的動作,就像口水要流出來的樣子。戚天行再次把司徒旭和白潔都逗樂了,白潔嬌媚大方,司徒旭天真可愛,兩人各有千秋,笑起來卻是同樣迷人,戚天行看的眼都直了。
“看什麼看,再看我把你的眼睛摳出來。”白潔伸出手指惡狠狠的在戚天行眼前做了個示範。
戚天行低頭看著臺階不敢再擡起頭來。
三人悄悄的從暗道之中鑽出來,外面早已大亮,走廊中有人在打掃衛士,小護士在病房和藥房之間往來準備病人今天要用的藥物。三人緊緊低下頭,腳下快步疾走,趁著沒被人注意到,三人已經走出了病房。
冬日清晨的街道並沒有多少人,漫步走在街道上,一陣北風吹過,戚天行打了一個冷顫。走了不到一百米,司徒旭停下來說道,“咱市發生的兇殺案你們知道嗎?”
白潔搶著答道,“這麼大的事我們怎麼會不知道,我和戚天行一小火車就被父母告之了此事,要我們萬分小心。”
司徒旭又問道,“那你們知道案發現場在那嗎?”
戚天行和白潔俱是冰雪聰明的人,司徒旭這一問定有深夜,兩人都猜了出來,戚天行說道,“你是說這裡就是案發現場?”
司徒旭指著地面得意的說道,“你們猜的沒錯,被害人就是在我們腳下站的這塊地上被剖腹取出了內臟,我還知道更多的消息,你們想知道嗎?”司徒旭心中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三人在一起調查太平間的嘆息聲,先不說戚、白二人早就認識關係非比尋常,就說兩人的表現就很搶眼。司徒旭想借機表現一下自己,讓金、牙兩人知道自己並不是徒有其表的繡花枕頭。
主意是不錯,戚天行一句話就像當頭澆下的一盆冷水,讓司徒旭氣氛至極,戚天行說的是,“兇案和我們有關係嗎?”
司徒旭爭辯道,“有沒有關係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被害人是老醫院的醫生。”
這句話就像是重磅炸彈,炸的戚、白二人有點暈,從昏暈中反應過來,戚天行激動的說道,“是怎麼回事,你能給我講講嗎?”
司徒旭冷哼一聲,不理會兩人,一個人獨自往前走。戚天行輕推了白潔一下,示意她追上去。戚天行也跟了上去。
白潔先拉住司徒旭的手,並不說話。戚天行趕上來說道,“我錯了還不行嗎?你知道的情況對我們來說很重要,說不定就是案件的突破口。”
司徒旭依舊氣憤的說道,“你不是不想聽嗎?你現在想聽我不想說了,姑奶奶我不伺候了。”
戚天行敗下陣來,輪到白潔出馬了,白潔柔聲說道,“現在不是發脾氣的時候,你掌握的情況很有可能和我們正在調查的事情有關係,你不想找出真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