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趕緊捂住自己的胸口，臉紅了。
皮厚如城牆的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一天，一時間真是尷尬無比。
“真是個小騷貨，這麼小年紀就浪成這樣，長大了怎麼弄？”
良久之後掀開被子看看自己的睡褲，摸了摸，隱隱地發現身底下給小妮子騎到過的地方潮溼溫熱，那淺淺的痕跡十分明顯，依着他對那些小騷貨的瞭解，估摸着再糾纏一會兒十有八九會生出一些水淹七軍的禍事來了。
“差點兒毀了老子的清白，真是的。”
陳凡笑了，一手抱着自己的腦袋，一手摸着肚皮，雖然心裡頭燥火翻涌憋得難受，但還是很佩服自己的明智選擇的。
緩能三思，退能遠禍，好歹有那麼一點師徒名分在那呢，陳凡也不想把這關係弄得太奇怪，雖然他自己也得承認，這小妮子身姿修長面容精緻，的確有些厲害的地方十分吸引他。
陳凡在這裡胡思亂想，而此時此刻羅菲兒卻遠比陳凡更難熬，此時的她正縮在被窩裡眨着烏黑的大眼睛琢磨着一些女孩子才懂的小心思，隱隱地有些春心萌動的感覺了。
“嘻嘻……”
小妮子一側頭，把自己的臉埋在了枕頭裡壞笑起來，這腦子裡揮之不去的都是陳凡那滾燙的身子和健碩的臂膀，還有……
——割——
當夜無話，次日天明，天剛剛亮小妮子就蹦蹦噠噠地跑去找陳凡了，剛跑到門口，發現門沒有關好，透着門縫兒往裡頭一看，正看見酒店的大牀上陳凡那傢伙正赤膊上陣揮汗如雨，身底下一個女人死死地摟着他的脖子，正盤在陳凡的身下哇哇亂叫。
小妮子沒看見女人是誰，聽聲音卻也聽出了七八分，她略有些失落地嘟起嘴，一轉身，氣鼓鼓地回去了。
“一天都等不了，真是個騷貨！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做我鬼門三堂的大管家！”小妮子心生鄙夷，小聲嘀咕，這話聲音不大，卻讓鍾離聽得真真的，鍾離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可此時此刻情關難過她也顧不得許多。
“你又尿了我的牀，這都第幾次了？挺大個人不知羞啊！”
洗完澡出來撩起被子看了看，陳凡一邊擦着頭髮一邊埋怨她，鍾離哪兒都好，就是這一手叫他不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這要是在家裡也不是事兒，出來住酒店給人看見了多尷尬，再說也給保潔阿姨添麻煩呀。
“你還好意思說我，每次都那麼亂來誰受得了？我這都算夠給你面子了，再這麼說話我噴你臉上信不信！”鍾離面如桃花，臉頰緋紅，狠狠地捶了陳凡一把忍不住吐槽起來。
“哼，報復我，是吧。”陳凡也知道鍾離爲啥如此說，擡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鍾離的屁股上，“看你那騷樣兒吧！以前還覺得挺正經的，現在好，越來越騷！你說你要是照這麼發展下去可怎麼得了？”
“那還不是你給帶的？還好意思說呢！要要要！就知道要！每次見了面，不作些下流事就跟渾身都不得勁兒似的！自己流氓不說還反過來嘲笑人家，也是無恥到了極點了！”
“咋的？有怨氣呀？”陳凡上下打量。
鍾離白了他一眼，側過頭去，“我可沒說！”
“心裡有數就行，我跟你說，說話的時候注意分寸，要是把老子惹急眼了，分分鐘收拾你！”
“你就欺負我厲害！”
“咋的？不服氣？”
“哼。”
鍾離撇着小嘴兒側過頭去，她知道陳凡這傢伙一旦驢起來實在不好對付，也不想觸那個黴頭，三下五除二收拾收拾，捂着浴巾去洗澡去了。
樓下餐廳吃早點，三個人對坐着，陳凡見鍾離把自己杯子裡的牛奶拿過去喝了一多半，調侃道，“誒，你喝我牛奶幹什麼？”
鍾離瞪他，沒說話，心說喝你點牛奶你這麼計較，你是少喝我的了是咋的？
陳凡似乎看出了她的意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合計兩下覺得也是，這一大早自己已經喝了個半飽了，即便全給了她也不虧欠什麼，再偷眼看看鐘離傲然挺立的大胸，更覺得內心得意十分眼饞，老實說鍾離的身材長相雖然是上上乘，卻不是最好的，但是每次駕馭她的時候陳凡都覺得說不出地來勁兒，有時候尋思尋思，這事兒也的確挺邪乎的。
“你上次交代我做的事情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到目前爲止，已經有三千多個弟子過來註冊登記，比想象中的多了不少，依着我們的統計，如今這年月包括那些不爲人知的鬼門弟子在內能有些手段的大約在五千個左右，也就是說，短短的幾周時間裡我們已經爭取到了一多半。”
“這還不夠，起碼要百分之八十才行。”陳凡說。
“嗯，我會抓緊辦的，可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一開始容易，後面就難了。”鍾離聳了聳肩，也一改私底下的騷樣變得正經起來，“而且現在的麻煩主要還是來自於外部，因爲之前的種種原因，有幾個門派與我們結下樑子，革新在即，人心不穩，加上之前的動亂現在是我們的難關，這些人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多少有些落井下石的嫌疑。”
“他們找我們到底是爲了什麼？”
“最主要的還是地盤的問題。”
陳凡挑眉，“地盤？我們是術士，又不是黑社會，怎麼還有爭地盤的問題呢？”
“話不能這麼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利益的地方就有紛爭，遠的不說，我給你舉個例子：龍虎山是天師道的聖地，你看那地方有和尚嗎？少室山是禪宗的發源地，你在少室山能看見道觀嗎？別的地方也是一樣，同樣是術士，爭的是一口飯，這恩恩怨怨的能少麼。”
“我們鬼門有廟產嗎？”
“沒有。”
“那怎麼影響到他們了？”
“看你說的，我們沒有廟產，不吃香火，但是我們有自己的鋪子和產業啊，鬼門鬼術博大精深，醫術更是神奇無比，長期以來，總舵的進項主要出在幾個鋪子上，雖然懸壺濟世不問錢財，可一年下來約莫也有個千八百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