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爾目光閃爍,像是在猶豫。
“當然,這不是無條件的,你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行。”
陳凡說着,開門下車,“你自己考慮一下吧,想明白了,就來找我。”
陳凡手指一彈,一張名片盤旋着飛進車裡,幾乎是貼着車窗的縫隙鑽進去的,無比精準。
“小姐。”
一個保鏢模樣的人過來,很小心地看着米歇爾。
米歇爾靠在車座上,“先回去吧,我想靜靜。”
——割——
“米歇爾,就那個黃頭髮藍眼睛的那個?”
晚上吃火鍋,小姐姐撈出一個蝦仁兒蘸了點兒麪醬,咬了一口之後,有些詫異地看着陳凡。
“嗯,就是那個。”
陳凡說着,轉頭看向小姐姐,他拿筷子比了比,“我開眼看她,下眼皮是紅的,淚線細長,一直到了嘴邊,看起來像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染上了,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方纔我去查了一下圖譜,也沒找到跟那個很像的。”
“會不會是個妖怪呢?”
小蠻咬着筷子,插嘴道。
“妖怪總會露出行藏的,狐狸老鼠蛇皮啥的,我一眼就能看出來,可那個都不像,都不是。”
“那會不會是鬼魂什麼的,鬼魂附體。”
李小軍也說話了。
跟陳凡一起那麼長時間,她聽得多了,見得也不少,一來二去,也神叨了。
“也不像,鬼上身不是那個樣子,要是鬼上身也沒那麼麻煩,那妞兒認識幾個厲害人物,如果僅僅是鬼上身,他也不用拉下臉來來找我了。”
衆人又是一陣沉默。
“也說不準,萬一是什麼藏地的妖怪呢,妖怪這玩意兒,一個地方一個樣兒,可能是你們都沒見過的東西吧。”
李小軍又說。
陳凡想了想,倒覺得也對,就比如說那大力鳩盤荼,那玩意兒以前在中原就沒人認識,再比如說古曼童和紅眼拍嬰,那玩意兒剛流傳進來的時候,也沒人認識。
陳凡倒是不怎麼擔心。
他更多的是納悶兒,不是擔心。
以陳凡現在的本事,明目張膽地跟那些東西硬掐,只要不是什麼道行高深的大妖怪,他都不怕,像他這種天天因爲耍流氓而給小姐姐一通爆捶的傢伙早就練皮實了!
說句不害臊的,曾幾何時殺盡千萬人的紅燭煞都只有在他胯下婉轉承歡的份兒,他還怕誰?
想到這裡,陳凡愈發地硬氣了。
他側頭,摸着小姐姐的大白腿過去親了他一下。
小姐姐嚇一跳,一臉嫌棄地看着他,用手背擦擦臉,嬌嗔,“瘋了吧你!”
“我親我媳婦呢,你不爽啊!”
陳凡說着,摟着小姐姐的脖子往外一搬,又奔着小姐姐的小嘴兒去了。
小姐姐給弄得哭笑不得,卻也沒反抗,嗚嗚嗚地哼唧兩聲,竟然從了。
這倆人吃飯吃到半路就在一起膩糊上了!
脣齒開合,那小嘴兒親的那個纏綿!
“誒呀!”
小蠻和李小軍幾乎在同時遮住了臉。
非禮勿聽。
非禮勿視。
非禮勿言。
“能不能好好吃飯了!”
等陳凡親夠了,小姐姐白了陳凡一眼。
見倆妞兒都在瞅自己,低下頭,臉紅了。
“說好的雨露均沾呢?”
小蠻託着臉嘟起小嘴兒來,很調皮似的壞笑着。
“來,我沾你一下!”
陳凡去抓她。
“啊!”
小蠻嚇得怪叫一聲趕緊往後躲了。
“別跑啊,雨露均沾嘛!小姐姐睡過了,小軍姐睡過了,今晚別推辭了,老子跟你睡!”
看小妮子抱着碗直跑到了小姐姐身後,陳凡依然不依不饒。
“禽獸!人家還是個孩子呢!”
小蠻朝陳凡皺了下鼻子,大聲嚷嚷。
的確,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也就十六七,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行了行了,別鬧了,吃個飯也不能消停一會兒。”
小姐姐給陳凡夾了一塊兒血豆腐,自己也夾了一塊兒,見李小軍在那兒一個勁兒地偷笑,也給她夾了一塊兒,“你笑什麼呀?撿到便宜啦?”
李小軍不說話,還是笑。
當夜晚間,陳凡就接到了米歇爾發來的短信,短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幾個字:“我想清楚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明晚吧。”
陳凡都躺下了,實在懶得起來。
“明晚找個地方,我會通知你的。”
陳凡又發了一條兒。
“誰呀?”
小姐姐扶着陳凡的胸口坐在陳凡的身上,腰間圍着鵝絨被,正閉着眼睛伴着輕哼緩慢而有節奏地扭動着腰肢,看陳凡在那兒擺弄手機,忙裡偷閒地問了一句。
“還能是誰,米歇爾。”
陳凡說完,伸出手來,小姐姐很有默契地抓住了陳凡的手,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小姐姐把一邊的枕頭拿起來矇住了陳凡的臉,“不許看!”
“許你爽就不許我看?”
陳凡看起來挺不開心。
“就不讓你看!”
小姐姐身子一漲,把燈關了。
黑暗的環境裡,只剩下兩個人略顯急促的呼吸,還有厚厚的牀墊地下那很有節奏的咯吱聲。
——割——
一天吵上好幾次,急眼就動手打架,到頭來卻恩愛如初的小兩口兒也是不多見。
可陳凡他倆就是這樣。
有事兒沒事兒總會一起鬧一陣子,鬧完了也就鬧完了。
這不,一早起來沒什麼事兒幹,就在家裡裝大爺等開飯的陳凡在一樓的大廳裡打起了太極拳。
陳家太極,剛柔相濟,風生水起,不說厲害不厲害,單純從觀賞性上看,着實是不錯。
一來陳凡根基穩固,開架開得狠低,二來他發力迅猛幹脆,靜與動之間區別甚大,靜如處子,動若驚雷。
鬆活的雲手,靈性的趟泥,剛健如炮彈抖出的掩手肱捶都極盡太極之能勢,真真好看。
小蠻拿着飯勺跑出來,站在一邊看得專注,李小軍見了,也悄悄地跑出來看。
看了一會兒之後,小姐姐也出來了,託着腮幫瞧了一會兒,小嘴一撇,特別不屑,“什麼玩意兒!”
說完,她轉身回去了,繼續做飯去了。
“什麼玩意兒!”
小蠻也溜鬚拍馬地說了一句,轉身回去了。
李小軍看看他倆,又看看陳凡,啥也沒說,跟着回去了。
“無知的蠢貨。”
陳凡其實都聽見了,心裡吐槽,卻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