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心裡頭這個恨啊,就到處尋摸這偷珠子的賊,後來還真有人把張玉樓找着了,一羣人把他逮住了好頓揍,就問他珠子是不是他偷的!龍王像是不是他弄壞的!
此時張玉樓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他心說這事兒不能承認,要承認了,準得跟人打死,他咬着牙就說不是他乾的,就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村民們也在氣頭上,用那怒不可遏的就拿石頭把他的腿給砸了,一條腿砸爛了,只能截肢,就這樣張玉樓就是不承認那珠子是他偷的。
也是從那件事以後,張玉樓就只剩下了一條腿,另外一條是假的,常年拄着個柺棍兒。
當時很多人不明白其中的緣故,還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村民們做得太過。
直到黃埔軍校成立,張玉樓要把自己的一個侄子送進黃埔軍校,給當時還是黃埔軍校教練部副主任的李濟深送禮,送的東西里就有這麼一個東西。
那時候大家才恍然大悟,心說,合着真有這麼一回事兒啊,張玉樓這條腿丟得不冤!
知道這個事兒的時候陳凡還尋思,心說這張玉樓也是挺夠意思的,爲了一個侄子能把這麼一個寶貝送出去,後來一打聽陳凡才知道,那張玉樓的侄子,根本就不是張玉樓的侄子!那小子是張玉樓的種兒!
她看上他嫂子了,在背地裡把他親哥弄死了,親哥死了以後他霸佔了他嫂子,那女人後來生了個孩子。
他怕說不清楚,就推說老家嫂子生下來的親侄子。
其實從這件事上看,張玉樓就不是什麼老人,事實也是如此。
話說回來,民國那時候,風雲變幻,少不了土匪豪強,能在那個時代左右逢源的主兒也沒幾個是善男信女,而根據外來人對這個憋寶人張家的評價來看,張家人也確實一貫地保持着一種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狠勁兒,這一點,陳凡甚至可以從張娜的身上看出來。
“你給我多少錢?”
大體談攏了以後,張娜問陳凡。
看她問的直接,陳凡笑了,“你想要多少?”
“沒有五十萬我不做!”張娜也是獅子大張口,一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勁兒。
“我做多給你二十萬。”陳凡敲着桌子。
“那好吧,勉強答應你,你把錢留下,我明天帶你們回去。”張娜起身,把手一揚,“沒別的事兒的話,你們可以走了。”
“布魯斯,把錢留下,你先回去。”陳凡跟布魯斯使了個眼色。
布魯斯把錢放下,一臉詫異地看陳凡,“我回去了,你在這兒?”
“我得看着她,萬一把把錢捲走了怎麼辦?”陳凡笑着說。
張娜一聽這話,氣的想罵人,她抱着肩膀一臉不爽地看陳凡,陳凡卻沒事兒人似的,自顧自地玩兒呢。
“這二十萬,你得分我一半兒。”死說活說終於把黑人忽悠走了,陳凡數着現金對張娜說。
“憑什麼分你一半兒啊?”張娜把陳凡的手打開,把錢抱走,把把錢袋捂在窗臺上,回頭看陳凡,陳凡卻腆着個大臉從身後抱住她,笑吟吟地說道:“活兒是我給你介紹的,沒有我,你一分錢都拿不到,衝這個你就應該給我分一半。再說了,咱倆啥關係啊?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計較這個啊!”
張娜瞪着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她的眼神很可怕,陳凡卻一點不在乎。
陳凡把手一搬,從正面把張娜抱起來,這手託在張娜的屁股上,直將她抱上窗臺。
“你再瞪我一下試試。”
看張娜那眼神還是很嚇人,陳凡冷冷地說。
“哼。”
張娜冷哼,側過頭去。
張娜很清楚她跟陳凡之間有着巨大差距,她不是一個不識時務的女人,纔不會在這個時候惹毛他。
“你知道嗎?自從上一次跟你來了個深入交流以後,我一直忘不了這個感覺。平心而論,你,真的,讓人覺得很難忘。”
陳凡把女人的大腿托起來,放在肩膀上,他抱着張娜的身子將她抱起來,直奔着出租屋的小臥室走了過去。
張娜不得不抱着陳凡的脖子保持平衡,直到重重地摔在小牀上,才忍不住叫了一聲。
她還是老樣子,冷豔奪目,態度很不好,一張着實有些姿色的臉上帶着那種骨子裡透出來的輕蔑態度,讓人一看見就不由得有些不爽。
她冷冷地盯着陳凡,像是盯着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可她越是這樣,陳凡就越是忍不住想要糟賤她,羞辱她……
出租屋裡,一張小牀吱呀作響,張娜的兩隻腳對着房頂兀自搖擺,疼得皺起眉頭。
她死死地抱着陳凡的脖子,兩隻手露出利爪,不知不覺間,那張開的嘴裡也有尖銳的獠牙露了出來。
她的身體裡開始出現呼嚕嚕的咆哮聲,像是在警告陳凡似的,可她越是這樣,陳凡就越來勁兒。
陳凡知道,像張娜這樣的小野貓只會屈服於絕對力量,你對她太好,她反而覺得你窩囊,看不起你!
一翻激戰,不知維持了多久,憋悶很久可算舒坦了一次的陳凡坐在牀邊,掏出煙來。
他拿打火機把煙點了,叉腿坐在牀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
陳凡吐出煙霧,撫摸着張娜的長髮輕聲道:“反正你的事兒都過去了,以後跟着我得了,我給你換個身子,換張臉,不用東躲西藏的。”
張娜抱着陳凡的大腿,一聲冷笑,“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事,用不着你操心!”
“你怎麼不識好歹呢?”陳凡有些生氣,對着女人的頭髮往下一拉,張娜給他硬生生地拉下去,仰着頭看他,那小嘴兒也自然而然地張開了。
陳凡盯着女人的臉看了老半天,暗歎一聲。
心說這女人冰肌玉骨,真是個尤物,可惜性子太冷漠,着實不招人喜歡。
“夠了,去洗洗吧,明天還要趕路呢,也別太累了。”
陳凡伸出大爪子在女人的臉上摸了下,示意她可以起來了。
張娜悻悻起身,走進浴室,關上門洗了半天,女人出來。
此時陳凡的煙已經抽完了,正擁着被子靠坐在枕頭上。
張娜身前抱着浴巾,翻了下眼睛,一尋思今天晚上又要跟這個貨一起睡,她這心裡頭就各種不爽。
張娜得承認陳凡長得夠帥,身材夠好,那方面的本事更是不用說,可她就是不喜歡陳凡,打頭一次陳凡跟蘇沫一起過來開始,她就打心眼兒裡不喜歡。
她有點瞧不起他,也說不清爲什麼,但陳凡的強大是她無法忽略的,對於一隻屍煞來說,在絕對力量面前,道德與法律是蒼白無力的。
陳凡是一個強大的男人,強大到了可以隨時抹殺她的可怕程度,除非此時此刻張娜找到了可以一舉滅了他的可靠方法,要不然,只要陳凡想,她就只能由着陳凡把他按在身下肆意摩擦。
早年間的經歷讓張娜深刻地明白一個道理。
在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弱者是沒有任何資格與人討價還價的。
“唉!”重重的一聲嘆息之後,張娜扔了浴巾,爬上牀。
她一把關了燈,看向陳凡,卻發現陳凡正蜷着腿看着窗外,那樣子,頗有幾分落寞。
落寞這個詞適合陳凡嗎?應該不適合吧!可張娜卻分明地在陳凡的身上看出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滄桑感。
張娜忽然發現,陳凡這個傢伙挺神秘的,在那常年都是嬉皮笑臉的可惡模樣的背後,似乎隱藏着某種不爲人知的秘密。
越迅速越覺得不對勁,張娜撇撇嘴,關了燈。
——割——
一路無話,直入hb,車行至wh,富家女秦雯已經早早地在等他們,這妞兒明顯精心打扮過,看起來青春靚麗,煞是好看。
只是看到陳凡帶了個女人一起來,原本笑吟吟的一張小臉兒立即冷了下去。
“你女人啊?”
走在人羣的最後面,富家女在陳凡的後腰上搗了一拳。
“朋友。”陳凡說。
“什麼叫朋友?炮友吧!”
女孩兒冷笑,這冷笑裡充滿不屑。
“別瞎說,你纔是炮友。”
陳凡也是想氣她,摟着她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富家女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又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草你大爺!”
“哈哈,你啊!”
陳凡越來越喜歡她這性格了,拉着她的小手上了車。
“你們先找個酒店住下,我得先回去,跟家裡的長輩們商量一下,這件事是好是壞都會給你們個信兒,稍後打電話給你們。”
張娜看了陳凡一眼,跟他們擺擺手。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啊?”
陳凡掐腰站着,微微皺眉。
“你呀,能死多遠給我死多遠。”張娜白了陳凡一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