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呢?”
女人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吃香蕉啊。”
韓美側過身去,“誒呀,你別看!”
“行啊小妮子,這小嘴兒真是不錯!”
女人挑挑眉毛露出竊喜的模樣。
“那當然。”韓美說着,雙手託着腮幫閉上眼睛,臉紅了。
“誒,下午看電影去有沒有去的!”門開了,一個女人說。
“不去。”韓美叼着香蕉嗚嗚地說。
“你幹嘛呢?”女人看韓美的樣子覺得有些不對。
韓美很勉強地把香蕉從嘴裡拔出來,喘了兩下,“我下午還要看書呢,沒時間出去玩兒,我得早點畢業找我哥們兒去!”
“嘖嘖嘖嘖嘖!”衆女一起咂嘴,韓美媚笑,“你們少來嫉妒我!哼!”
“你老公有這麼大嗎?要不拿這個試試?”一個女聲抓了個薯條過來。
“別鬧了,這都算小的!”韓美說着,把手機的大香蕉跟她們晃了晃。
幾個女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有些唏噓。
三姐:“真的假的?”
二姐:“吹牛呢吧!”
韓美:“愛信不信”
“嗨,帥哥!”車子剛開到別墅區,秦雯就蹦噠蹦噠地跑了過來,陳凡上下打量,“你不用上學嗎?怎麼跑bj來了?”
“我請了假專門來陪你的,你個豬!”秦雯揹着手站在一邊,“你要拿的東西拿到了嗎?在哪兒呢?”
“在車廂裡,你爺爺在嗎?”陳凡往後一指。
“爺爺現在不在,一會兒就來了,你們先把車子開進去吧。”秦雯挎着陳凡的胳膊朝着吳瓊一擺手,“跟我來吧,我帶你們進去。”
一行人跟着秦雯進去。
“你最近有沒有想我啊?”秦雯笑嘻嘻地問陳凡。
“沒有。”陳凡斬釘截鐵地說道。
“草!”秦雯還是那個富家女,小脾氣一上來,立即翻臉。
“你能不能注意點兒啊?一個女孩子,草來草去的,你草誰?”陳凡摸摸她的頭。
“你起開!”富家女打了他一下,“最討厭別人摸我頭髮了!跟摸小狗似的!”
“是嗎?”陳凡又摸了一下。
“你是在挑釁我嗎?”富家女做震驚狀。
“哈哈”陳凡心情不錯,拉着她的小手進去了。
“屋子裡有個水池,池子裡養了不少金魚,陳凡把口袋解開,將口袋裡頭的東西倒進去,刷地一下,一條足有兩三米長的超級大的大泥鰍鑽到水池裡,嗖嗖嗖地遊幾下,擠在水池的邊緣貪婪地呼吸着。
池子裡的金魚給這龐然大物嚇得不輕,立即躲了起來,陳凡站在水池邊揹着手看着,也不答話。
這玩意兒的身上,有很多奇怪的暗花,看花色有點像是黑魚,頭是梯形的,像是蟒蛇的蛇頭但是比蟒蛇的蛇頭要大上不少,它嘴裡有牙齒,很細小,嘴巴上有鬍子,兩條,兩條鬍子在嘴邊晃盪,背後有魚鰭,身下有四對兒,靠近尾巴的地方的也有,單純看造型,更像是黑龍江那邊特有的一種名叫牛尾巴的獨特魚種,只是,相比之下它更細,更長,更像蛇。”
“這就是土龍啊?好大啊!”富家女微張着小嘴兒直勾勾地看着水裡的玩意兒。
“這個算小的,是歲數不大,我爺爺以前抓的比這個大上好幾倍呢!”陳凡說。
“誒,你說老爺子要這個玩意兒幹啥啊?想吃肉啊,那麼饞?”吳瓊在一邊看着,忍不住問了一句。
“土龍是極珍貴的藥材,有壯陽的效果,想當年是專門給皇帝進貢用的滋補品,三國後期,劉備那傻兒子劉禪最喜歡這個東西,隋唐時,楊廣給賜的名。”陳凡說。
“這麼回事啊!”吳瓊直勾勾地看着水裡的大魚,一咧嘴,“要這麼說這玩意兒能挺值錢吧!”
“肯定值錢啊,用書上的話,叫妙用無窮。”陳凡說。
“你說也真是的,那麼大歲數一老頭兒了,還有這個心!”張天霸忍不住小聲嘀咕。
“你說誰呢?”富家女一下黑了臉,瞪他。
張天霸知道這女人是陳凡的,趕緊賠笑,“就事論事而已!就事論事而已!”
“別瞎說話。”好歹在人家家裡,陳凡叫張天霸注意點兒,其實陳凡也覺得那薛彌勒爲老不尊,不正經。
富家女招待幾個人坐在一邊等着,那大魚一直在水裡撲騰,等薛彌勒到了的時候,水池裡的金魚已經給那隻土龍吃得差不多了,薛彌勒臉一黑,“我的魚……”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陳凡說。
“好吧好吧。”薛彌勒點點頭,心裡頭十分歡喜,他走過來,看着陳凡,不由得一拍大腿嘿嘿嘿地笑了起來,“沒想你小子還真有兩下子,說是要土龍,你就弄了一條土龍過來!”
薛彌勒還是識物的,憨笑不止。
“跟當年那條比起來,實在小得太多。”陳凡苦笑。
“不不不,東西不在大小,有就行!有就行!”薛彌勒擺手。
陳凡從陳光鬥那兒聽說了這個事兒,陳光鬥說,當年他們幾個人聽說錢塘口有土龍出沒,一起去抓,組團兒的人裡就有薛彌勒,薛彌勒直接參與了整個事情,自然是知道當年那件事的,只是他不懂技術,自己來不了,話說,當年那件事還是爺爺陳光鬥跟省城的老掌櫃聯手辦的,薛彌勒嗚嗚扎扎地瞎摻和,卻是個打醬油的角色。
“您看這土龍我也給您抓來了,您是不是該把那拔劍給我了?”陳凡說。
“可以!可以!”薛彌勒點頭,叫秦雯帶人把古劍拿來。
“我還想看看那本書!”陳凡說。
“可以,可以!”薛彌勒又一擺手。
古劍先給夥計帶來了,陳凡打開盒子檢查了一下,確定還是那把以後,放在一邊,吳瓊和張天霸沒見過這個,湊過來這通擺弄,此時的陳凡卻把那本《鬼符經》的殘本拿在手裡,仔細地翻看起來。
可能是有點緊張,往後翻的時候,陳凡明顯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咚咚……
這本書比想象中的還要破,很多地方頁面都是空白的,陳凡找到自己手裡那本的空缺處,多數也是空白的,忽然間看一張大約能留下了七成紙的一頁兒,上面畫着一張草圖,草圖上面是一個鬼臉怪人,這傢伙披頭散髮,牙尖爪利,整個人被上了色,青噓噓的很是嚇人,乍一看有點像廟裡供奉的金剛羅漢,又有點像是惡鬼,它看起來確實挺醜的,但醜陋中帶着肅穆,帶着霸氣,一看就是那種十分不好對付的狠角色。
在這張圖的旁邊,有幾排小字:“玄陰體,古之惡靈也,此物有通天徹地之能,萬軍不敵之力,曉陰陽,會人事,善出入,避死延生,其精血魂氣,潤生萬物,骨髓絡脈,剛強百竅,若有本領通天者得之宰殺,輔以強王大陣,煉鼎丹爐,行九九之數,七七之功,必成神藥,生者服之,青春不老,壽享千年。骨者服之,生七竅,返陽身,重塑四肢百骸。”
陳凡心中一凜,往後翻去,後面寫着:“強王大陣,上古神蹟,陣出雲山火海而獨奉丹鼎藥爐……”
“陳凡!嘿!”
陳凡一愣,“啊?”
“你怎麼了?看什麼看得這麼來勁兒啊?”富家女在他面前晃着小手。
“沒,沒什麼。”陳凡把這本《鬼符經》還給薛彌勒,內心之中,暗潮涌動透着一種難以言表的不自在,“這本書挺有意思的,真的!”
“說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做不得真。”薛彌勒說。
“是啊。”陳凡苦笑。
“我一會兒還要去開個會,不能在這兒陪你們了,這樣吧,雯雯陪你們,你們留下來這個翻,住兩天,在附近玩玩兒再走吧!”薛彌勒笑着說。
“不了不了,我們還要趕着回去。”
富家女眉頭緊鎖,臉都抽抽了,“呆兩天會死啊!一晚上都住不得?”
陳凡回頭看吳瓊他倆,倆人也有些疲倦了。
“那行,就住一晚上,我們明天就走不多打擾。”陳凡說。
富家女:“這還差不多!”
三個男人一起住着,就不方便了,富家女在附近的一家酒店開了三間房,約定九點出來吃飯,這頭兒倆人剛走,富家女就急不可耐地把陳凡拉倒了酒店的房間裡抱着陳凡的脖子親吻起來。陳凡隨着女孩兒的節奏配合了一會兒,去洗澡,卻不想那小丫頭一點不見外,竟然蹦噠蹦噠地跟了進來。
“我要洗澡。”陳凡說。
“一起啊!”富家女很興奮的樣子。
“我有點累,能不能讓我休息一下。”陳凡不是身體累,是心累,《鬼符經》上的那段話打擊到他了。
“那你躺着吧,老老實實地就行了,我保證不會亂來的。”浴室裡,富家女撩起一個水花兒打在陳凡身上。
“別鬧,讓我清淨一會兒!晚上一定餵飽你。”陳凡摸摸她的頭,把她推了出去。
富家女嘟着嘴坐在小牀上,翻來覆去的好難受,“你餓了嗎?我給你弄點吃的去呀!”
“不用不用,吃你就好了!”陳凡說。
“你說什麼?”女孩兒很明顯地愣了一下,不明白陳凡這話裡的意思。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陳凡露出陰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