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簿!”
慕容雪訕訕一笑,“本姑娘在冥府陰司任職多年,專門負責管理出入此地的各色鬼差,一切出入在轄區範圍內的鬼差都在我的掌握之內,換句話說,身爲鬼差,陳凡的生死,我能一眼看見。而如今,這生死簿上陳凡卻還好生生的,你如何說他已經死了?難道,你不是誆騙府君?”
“嗤。”
艾格文聞言冷笑,“你那破玩意兒真的假的?少來唬我!”
“哼,你以爲我真不知道麼,你跟陳凡,素有私情!”
慕容雪冷哼一聲,背過手去,“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py交易!你們的勾當,老孃再知道不過!”
“你說我們之間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那你呢?我怎麼知道,你不是跟那個姓陳的合起夥兒來倒打一耙?”
艾格文說着,嘴角一歪,笑吟吟地,“府君,看樣子,你我之間確實有些誤會,莫不是說,這些事情都是此人挑唆?”
府君陰沉着臉,沒說話,旁邊的豐腴女人卻一抱肩膀,“小雪跟隨府君多年,是府君一手栽培的心腹,她的話,自然值得相信。”
“既如此,怕是那日的事情府君也早已知道了?”
艾格文已挑眉,上下打量着老者,老者聞言一皺眉,“你指的是?”
“那一日,陳凡與這個女人深夜密會,而後,陳凡大醉,這女人和身後那個女的一起去酒店開了房間。”
“嗯?”
衆人聞言,一陣驚愕,連老者都忍不住回頭看了慕容雪一眼。
慕容雪面露侷促之色,“府君,你別聽他胡說!”
“胡說?你問那個女的,她也在場。”
艾格文一挑眉,看向納蘭,納蘭聞言臉一紅,“確有其事。那天,陳凡和我,都在場,慕容小姐假裝熱情,多喝了幾杯,我們爲了不暴露身份,便送陳凡去了酒店,不過,很快我們就離開了,什麼都沒做。”
“你是什麼都沒做,可慕容雪,卻不見得了吧。”
艾格文冷笑起來,“據我所知,那一日,兩位小姐把陳凡送過去,逗留了不到五分鐘就先後走了,但不知爲何,沒過多大一會兒,慕容小姐便在外面轉了一圈兒,又回來了,這一次你在裡面逗留了將近一個小時纔出來,一出來,還臉紅脖子粗的,也不知道在裡面幹了些什麼,又談了些什麼。”
“你別亂講!”
慕容雪連忙指了艾格文一下,艾格文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耷拉着眼皮,“是與不是,你們調查一下不就知道了,以你們的手段,要調取當天的監控不難吧。”
“我那天的確又回去了!”
慕容雪知道這事兒藏不住,連忙單膝跪地,“我又回去,是想趁陳凡酒醉,偷走他的兵器!”
“嗤。”
艾格文聞言壞笑,“偷個兵器給你累那樣啊?面紅耳赤的?”
老者沒說話。
揹着手,上下打量着慕容雪。
艾格文卻笑得更歡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耽誤了那麼久你纔出來,還那個樣兒,你要說你倆沒事兒,我是不信!而且,陳凡的手段,我也聽說過,莫不是,慕容小姐也跟那些浪貨似的,也讓那個姓陳的給收拾了個服帖,連東南西北都認不得了?嘖嘖嘖嘖!乾柴烈火的,想來也是香豔得緊呢!”
“府君。”
身背後的夥計忍不住了,一下衝出來,單膝跪地,“那一日,在下確實窺見慕容小姐跟那個姓陳的一起從酒店出來,看音容樣貌,確實,像是剛剛…剛剛被那啥過…”
“納蘭。”
府君斜刺裡看了納蘭一眼,納蘭聞言,趕緊單膝跪地,“府君。”
“那天,你在場,對麼?”
“是…”
納蘭喉嚨裡咕嚕一聲。
“你說實話,她說的那些,是否屬實。”
“這…”
納蘭偷看了慕容雪一眼,慕容雪眼珠一瞪,似在威脅。
“老夫,只想聽句實話。”
“府君,其實…”
“你聽清楚了嗎,老夫,只想聽句實話。”
“ 是,府君。”
納蘭深吸一口氣,想了半天,才鼓足勇氣說道,“那天的經過,大體如她所說,在下藏在暗處,看了個究竟。慕容小姐跟陳凡一起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慕容小姐也確實面紅耳赤,似乎,與人,有一些…交集。”
“你胡說!”
慕容雪聞言大怒,一下站了起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確實看見了,不敢撒謊。”
納蘭低着頭,做唯唯諾諾狀,“在下留意到,他們二人一起出來,舉止親暱,送慕容小姐上車的時候,我還親眼看見,那個姓陳的捏着…捏着慕容小姐的臀部…揉了幾下…”
“嗡——”
此話一出,盡皆譁然,胖女人面露驚駭之色,府君臉色愈發陰沉。
“納蘭,你!”
慕容雪看着納蘭,氣得渾身發抖,她忽然一轉身,單膝跪地,“府君!府君不要輕信納蘭的話!她跟陳凡上過牀,早就穿了一條褲子!”
納蘭聞言大驚失色,“你!”
“哼,我說的不是事實麼?”
慕容雪冷哼一聲,“你不仁,我不義!休要怪我!”
“你們倆可真是丟死人了!”
旁邊的胖女人很失望似的,大吼一聲,指了指納蘭,又指了指慕容雪。
慕容雪低頭,呼哧呼哧地喘着氣,惡狠狠地看着納蘭,“多年姐妹, 你竟然如此害我!”
“我說的,沒有一句不是實話,那一天,你的確…”
“你住口!”
慕容雪一聲怒吼,嗖地一下竄了起來,二話不說把手一抖,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刺進了納蘭的心口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