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你的地盤兒,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想當初之所以放你走,我就是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不過現在看來,或許的確是我錯了。”
陳凡站在一邊,一陣苦笑,“你不覺得你有點兒欠麼?艾格文?蹬鼻子上臉你真覺得自己很行了,是不是?”
“哼。”
一陣侷促之後,艾格文反而鎮定了下來,“你怎麼做到的?這次跟我一起來的,都是精英里的精英,我原本以爲,憑他們的本領,以多敵少你沒勝算的。”
“他們的確很強大,但是,強大是相對的,分給誰比。”
陳凡冷哼一聲,低頭個自己點了一根菸,“你不用故意岔開話題,你還記得上次放你走的時候我是怎麼說的麼?”
“神燈會都已經退居二線了,難不成,我還不能四處走走?這裡的確不是我的地盤,但是,以我的身份,我來到這裡,也是客人,你說是麼?”
“你不是客人,你是劫匪。”
“哦?”
艾格文撲哧一聲笑了,身子一扭,朝着一邊的酒櫃走了過去。
路過拐角兒瞅了一眼,立即看見酒櫃後面正歪着身子躺着一個男人。
男人身形高大,一臉的絡腮鬍子,此時已經口吐白沫兒昏死過去了,看那模樣,像是在轉瞬間便被一招解決了似的,完全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沒吱聲兒,蹲下身子,在酒櫃裡取出一瓶紅酒,連續翻看了幾下之後,隨便拿出兩隻高腳杯,示意陳凡過來。
廚房旁邊的餐廳茶臺上,一男一女,坐了下來。
“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麼打倒他們的。”
艾格文給陳凡倒了一杯紅酒,一臉真誠地看着他。
陳凡沒說話,板着臉,各種不高興。
他的樣子有點兒兇,無形中給人以強大的壓力,但是金髮碧眼的艾格文卻抿着小嘴兒笑了起來,一點兒都不慌似的,“你好像,比那時候又強大了不少。其實你不說也沒關係的,因爲這都不重要了。”
艾格文把杯子遞給陳凡,“雖然我們的世界相距甚遠,但其實,從很小的時候我就聽說過你的傳說, 其實咱們還是有點兒像的,在衆人眼中,都有些與衆不同。”
“我們不一樣。”
陳凡淡淡地看着艾格文,“你是神的後裔,而我,是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鬼,你來自遙遠的北方,而我,卻是個土生土長的地頭蛇,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實話告訴你,跟我扯那些用不着的都沒用,我今天,是來斬草除根的。”
陳凡說着,往前湊了湊,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她,“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浪費了我對你的信任。”
“你當初可不是那麼說的。”
艾格文抿了一口紅酒,耷拉着眼皮,“你當初的說法,可不是這樣,你說過,要是敢再回來,你就收拾我,我現在就站在這裡,你想收拾就收拾唄,你要是能打贏我,幹啥都行,但你不能殺我。我不是普通人,我是不朽的,你要殺我沒那麼容易,而且,就算你真的把我殺了,你也會有麻煩。”
“你在威脅我?你覺得我會怕你麼?”
“你當然不怕,你是戰神嘛,你那麼強,你怕誰啊?但她們呢?”
艾格文說着,手託着腮幫,“有你在,就算千軍萬馬在你面前,也未必就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但是,你們中國人有一句話,叫不怕賊偷,就怕賊想,打不過你我就沒辦法了, 沒辦法,就只能在別人身上做做文章了。除非你寸步不離一直保護着她們所有人,要不然,出來一個,我殺一個,我會讓你活在無盡的懊悔之中,你信不信?”
艾格文說着,眼神裡透出幾分凌厲,“你確實很強,但是你還不夠強,真正的強者,必須心無牽掛!一單有了被人拿捏的短處,你再強,也沒用。”
“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不敢殺你?”
陳凡撩起眼皮看着艾格文,眼神裡,充斥着一股野獸般的陰狠。
艾格文佯裝淡定,把小嘴兒一撇,“你太高看我了,我還沒那麼大的膽子。其實我原本就不想與你爲敵的,姐姐我,只是想試試你的成色罷了。”
艾格文說着,手託着腮幫嫵媚一笑,“你看你,真是不識逗,其實你已經把我的老底摸得很清楚了,難道你就不覺得奇怪麼?對付你這樣的人,我怎麼可能不小心謹慎?我怎麼可能不帶一兩張王牌出來?勸你別衝動,要不然,你可能真的會後悔喲。”
“你…”
“聖十字教團,已經徹底臣服於我,姐姐我,已經今非昔比,除卻這裡的這幾個廢物之外,在我的手下,還有幾個厲害角色,而這其中,就我瞭解,除卻姐姐我以外,還有一人的實力可以與你一較高下。他的名字,你應該早有耳聞。”
“你說的是…”
“米迦勒。”
艾格文眉飛色舞的樣子,“你還沒見到他吧?你覺得,此時此刻他在哪兒?嗯?”
“調虎離山,你奔着我的老巢去了?”
陳凡倒是一點兒不慌,反而有點想笑,“我勸你迷途知返,及時收手,要不然,你可能會死的比誰都難看。”
“我說了,我不是爲了跟你魚死網破來的。”
艾格文嫵媚一笑,上下打量着陳凡,側過身來,“你現在四面楚歌了,你自己知道麼?據我所知,暗地裡,已經有人在針對你集結人馬,看那架勢,你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這個時候,你應該拉幫結夥,壯大自己的勢力,而不應該節外生枝,四面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