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噗嗤一笑,“你以爲我傻啊?這點兒事兒看不出來啊?都不是我說你,那老糟頭子有啥好的,跟他混?現成的大粗腿你不抱,你抱他?真不知道你丫是咋想的!”
“我可不跟你似的!”
女人冷哼一聲,“我膝蓋硬,跪不下去,更不可能跟一個小小鬼差眉來眼去的,太掉架兒了。”
“希望你一直如此硬氣。”
“你放心,我就是這麼硬氣。”
第二天,晚上,某ktv的廁所們庫兒。
身穿高開叉長裙,踩着恨天高的女人摟着陳凡的胳膊走出來,屁股都要扭飛了,見陳凡要去前臺結賬,死活拽着陳凡不撒手啊,硬是把陳凡拽了進去,“誒呀,彆着急走嘛,再聊會兒,再聊會兒,着急回家幹啥啊!”
陳凡面紅耳赤,顯然有些不勝酒力,偷摸看了一眼坐在一邊抱着肩膀翹着二郎腿在那兒冷眼旁觀的納蘭,嘆息一聲,只能摟着女人的肩膀,大咧咧地一拍旁邊兒的空位,“你看啥呢?過來,陪大哥唱首歌兒。”
“哼。”
納蘭冷哼一聲,沒搭理她,女人見了直接一砸吧嘴兒,“你過來!叫你呢!咋的說話不好使啊!”
納蘭被逗笑了,心說昨兒咋說的,不挺硬氣的麼?
跟個舔狗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那啥呢!
你的尊嚴呢?
你的骨氣呢?
“過來,快點兒的!”
女人也俏臉緋紅,趕緊給納蘭使眼色。
納蘭無奈,站起來,坐在了陳凡旁邊兒,“陳老闆,你可得小心點兒,府君的手都伸到這兒來了,你能罩得住麼?”
“咋說呢,我試試唄。”
陳凡其實沒得多,就是酒有點兒上臉了,一手摟着納蘭,一手摟着這位女上司,“你們能跟我說點兒心裡話,能把那老癟犢子的陰謀如實交代,我很高興,太高興了!”
“那,我們以後可就跟你混了,要是遇上什麼事兒了,你可不能看着不管!”
“看你說的,大家都是朋友!說那些就生分了!”
半小時後,陳凡感覺不能再喝了,站了起來,“不行了,我該走了,沒你們這麼灌酒的…”
“那我送你。”
“不用,你幫我叫下大白。”
“叫什麼大白啊,走吧。”
納蘭說着,幫陳凡收拾收拾東西,兩個人攙着陳凡就出去了。
陳凡一身腱子肉,兩個女人扛着,還是有些不方便,略微商量一下,便去附近酒店開了房間。
等兩個人拿着房卡進來了, 陳凡已經差不多人事不省了,二女倒還好,把陳凡安頓了進去,便抱着肩膀在門口兒小聲商量起來。
女人進了衛生間,洗了洗臉,補了一個妝,見納蘭嘲笑似的看着自己,白了她一眼,“看啥?”
“風情萬種啊,慕容姐姐。”
納蘭話裡有話,面露嘲弄之色。
女人把小嘴兒一撇,“不是按你說的來的麼?怎的,嫉妒啊?”
“那倒是沒有,我記得,昨天晚上可是有人說,某人不愛抱大腿,膝蓋硬,跪不下去,還說,給一個小小鬼差怎的怎的,太掉價兒,失身份…”
“我那說的不是實話啊?”
女人多少有點兒臊得慌,說完了,又偷瞄了一眼躺在邊兒上呼呼大睡的陳凡,“不過說真的,這小子真有兩下子,早前就聽說他法力高強,實沒想到,竟然還生得如此年輕健壯。”
“咋的,姐姐看上他了?”
“還真還有點兒。”
“那,就把他讓給你了,我走了。”
納蘭身子一扭要走,女人連忙拉了她一下,“誒,說啥呢!你走了我們倆算怎麼回事兒啊?讓人知道活不活了?”
“你我,都是死人,什麼活不活了?”
“誒呀…”
女人身子一扭,又看了陳凡一眼,“酒量也不行啊,這麼會兒,就人事不省了。”
“經得住你可勁兒灌他麼,誰不知道你千杯不醉,也就這貨,心眼兒實。”
納蘭說着,用肩膀靠了她一下,壓低了聲音,“你要動手,現在便是最好的機會。”
“啥意思?”
“你說呢?”
納蘭說着,用手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慕容雪扭頭看了看,似乎在猶豫,好半天之後給納蘭使了個眼色,“你來!成了,功勞都歸你!”
“得了吧,我不敢。”
“那我就敢了?”
二女對視一眼,往外走,“走吧。”
走到樓下,二人分道揚鑣,可沒過五分鐘,慕容雪便當先一個偷偷溜了回來。
拿房卡開門,陳凡依然在,她回頭看看走廊裡沒人,便摘了餓高跟鞋,赤着腳,一步三搖地朝着躺在那裡呼呼大睡的陳凡走了過去。
“誒!誒!”
推了兩下,陳凡搖晃了一下,一幅醉醺醺的樣子,女人看他實在醉得不行了,嘴角一歪,用那纖細的手指在陳凡的臉上劃來劃去,“該死的東西,生得細皮嫩肉的!卻丫是個殺人魔王!你不挺牛逼的麼?再囂張一下我看看?”
話說完,見陳凡沒做聲,女人便一把將陳凡身上的被子拽到了一邊兒。
她輕輕地掰開陳凡的手,褪起袖子,盯着那雪白的手腕看了看,像是在找什麼。
確定沒找到以後,又掰開陳凡的另一隻手,又仔細找了半天。
“該死的,到底藏哪兒了?”
小聲嘀咕着,她在陳凡的腳脖子上用力往後一拽,逼他翻過身來,旋即將陳凡的襯衫聊起來,尋了半天。
“不對啊,今天這場合,我就不信那個東西不在他的身上。”
心裡頭想着,女人輕輕地伸出手,又重新地掐住了陳凡的手腕,她一揉,一揉地,像是在摸索着什麼,忽然感覺陳凡手腕處有些許的靈力感應,便將他的手臂拉了起來。
雙目一動,女人口中催動咒語,隨着輕聲唸誦,她的雙目瞳孔之中,漸有光暈閃爍。
出現了!
在陳凡的手腕上,她看到了類似某種封印的符文!
她幾乎顫抖了,心跳急劇加速,“是它麼…”
“啪。”
就在女人咬破食指嘗試着朝封印摁過去的時候,忽然間,陳凡一聲呢喃,伴隨着這夢一般的吭嘰一聲,這貨習慣性地手腕一翻,直接將女人隨手一拽拽過來摟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