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紅焱回手把門關上了,反鎖了,走到小姐姐身邊,用手捂着在小姐姐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小姐姐一聽,這臉騰地一下就紅了,雙手捂臉話都說不出了。
陳凡過去,眼巴巴地看着小姐姐像是在等答案似的,可小姐姐卻要羞死了,“我去洗澡了。”
“我也去。”
祝紅焱不等陳凡發問,也去洗澡了,嬉皮笑臉的不像個樣兒。
“啥情況?”
陳凡一腦門兒的問號,繼續把湯藥喝完,約莫過了十幾分鐘左右的時間,忽然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這渾身上下一股莫名的燥熱涌了上來,臉也紅了,心跳也快了,呼呼地直冒汗,隱隱地,像是有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發生了一樣。
這種感覺就像是潮水一般,一上來,就擋不住了,陳凡手捂着胸口一下瞪大了眼睛,短暫的懵逼之後,直接皺起了眉頭,“我去…這特麼…”
“媳婦兒,你過來一下…”
陳凡扭頭衝樓上喊。
樓上沒動靜。
“媳婦兒…”
陳凡又喊了一聲。
婁山還是沒動靜兒。
陳凡把東西全都放下了,去樓上了,沒一會兒,就一個公主抱把小姐姐抱下來了,噔噔噔一路跑,踢開房門,進去,那叫一個急不可耐啊。
很久很久以後,天全黑了,大半夜了,祝紅焱正在衛生間對着鏡子在刷牙呢,大汗淋漓的陳凡從房間裡出來了,她也不回頭,下意識地抿着小嘴兒笑了起來,低頭漱口,自己忙活自己的。
陳凡走過來,把她擠到一邊兒去,方出水來洗手洗臉,祝紅焱拿着牙缸兒一臉不服,屁股一扭,又把陳凡擠到了一邊兒去,“起開!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的不知道啊?”
“這我家好吧!”
“那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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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凡扭頭怒瞪,祝紅焱挑起下巴一臉不服,短暫的對峙之後,陳凡那驢脾氣壓不住了,手掐腰,擰眉怒目,“挺牛逼唄?”
祝紅焱絕對不會輕易認慫的,把水倒了,斜着眼睛看他,“咋的?想幹架呀?”
話沒說完呢,陳凡已經忍不住了,一哈腰直接把祝紅焱抱了起來,祝紅焱嚇得一聲驚呼,想躲已經躲不了了,被陳凡往肩膀上一扛直接進了祝紅焱平時所在的房間,一下就把她扔在了大牀上,撲了上去,“小浪貨,我讓你壞!”
“誰壞你了,我纔沒壞你呢,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啊——”
隨着祝紅焱這一聲尖叫,猛然間,樓頂傳來一聲輕響,正掐着祝紅豔的手腕跟她嬉鬧在一處的陳凡猛然間臉色一變,擡頭來了,祝紅焱也在同一時間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兒,一下就不動了。
陳凡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悄然起身,“你別動。”
祝紅焱點點頭,不動。
陳凡瞧瞧起來,開門,出去,一邊仰着頭往頭頂上看,一邊悄悄地沿着樓梯往樓上走了。
這地方從建立之初就是有規劃的,底下的三層是門市房,都是爲對外營業做準備的,樓上呢,兩側各有兩個六層的住宅區,中間的部分是一個橫樑架構,也就是說基本是空的,因爲樓上那邊基本上都被炒房客給佔領了,所以多半的時候都是空的,聽剛纔那一聲輕響,也多半是有什麼東西落在了陳凡家那個光禿禿的樓頂上了。
陳凡擡頭並不十分着急,直接蹲在角落裡把手機拿了出來,屏幕一閃,切換了一下樓頂早前安裝的攝像頭,微微一轉就看見樓頂上有一個黏糊糊的東西正趴在房頂的東南角的位置,那地方正對着的是陳凡家的大浴室。
那是一個黏糊糊的東西,看起來不能算是一隻,因爲看形狀明顯用“一灘”來形容顯得會更加貼切些,如果要是強行說它像什麼,恐怕只能說是像一隻八爪魚,一隻比較大的八爪魚。
那東西基本上是平鋪開的,四周有觸手一樣的東西正在微微蠕動,粗略一看,直徑在一米以上兩米以下。
它趴着,全貼在房頂,看起來就像是一灘黑泥巴正在嘗試着鑽過樓板進入陳凡家的一樣,當然,此時的浴室裡是沒有人的,要是它能來的早一點兒,說不定還能用點收穫啥的。
陳凡不動聲色,直接鬼鬼祟祟地摸到了浴室的門口兒,大浴室是獨立的一個房間,一進門就是池子,基本上都是留給家裡的小妞兒們泡澡用的,最多的時候,可以容納七八個人,因爲今天是週末,家裡的小妞兒們都會來泡一下子,所以現在池子裡還留着水沒有放出去。
這裡沒有攝像頭,所以陳凡只能用耳朵仔細聽,手裡拿着手機對照一下房頂的情況以後,發現樓頂的東西越來越小了,似乎真的是通過某種方式從樓板上面鑽了進去一樣,這就有點兒厲害了。
“什麼玩意兒呢?”
陳凡也算見多識廣了,但是明顯覺得這東西有那麼一點兒非同尋常,他並不做聲,就在邊兒上等着,等啊等,等了能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忽然噗通一下落水聲,好像什麼東西落在了水中。
陳凡把門推開一條縫兒,往裡頭瞄了一眼,看過去的時候,正發現一條長滿了吸盤的觸手正從池子裡甩上來。
臥槽?
好像真的是個八爪魚。
這年頭兒到底咋回事兒啊?海鮮都會穿房頂了?
心裡頭想着,陳凡也不說話,靜悄悄地把門縫兒虛掩了一下,從裡頭往裡頭看,此時,那黑色的像是八爪魚一樣的東西已經一點點地從裡頭爬了上來,它並沒有對着門口兒的方向,而是趴在了池子邊兒上的橫沿兒上,臉衝着裡頭,舉着幾隻觸手,不知道在幹什麼,等啊等,等了好一會兒,忽然之間滋地一下,一泡尿似的尿出了一串略微發綠的液體到池子裡…
尿完了,還抖了抖…
陳凡在外面一直盯着,卻萬萬想不到會出現這麼個情況,那東西撒尿的動作就像是老在電線杆下面撇開一條腿撒尿的公狗似的,看起來真是囂張極了…
不是…
這是幹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