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深陷,兩側翻起,無形中彷彿兩隻巨手從兩側朝着迦爾吉多拍了過去,迦爾吉多連忙雙手外撐,一撐之下,心就涼了半截兒,“糟了!”
“譁——”
無形之中,金光大盛,金色的鎖鏈直接被陳凡甩了出去,像是一條長蛇一樣直接將迦爾吉多勒住,此時再看陳凡,左右手同時結印,嗖嗖嗖嗖手型變化極快,口中也是念念有詞!
忽然,他雙手一扣,猛睜雙眼,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做猙獰之狀,四周雷光閃動,“仙法——”
“滋滋滋——”
“哼!”
忽然之間,雷光消失了,陳凡一愣,感覺哪裡不對勁兒,就在此時,迦爾吉多忽然一聲冷笑,雙目之中金光大盛,轟隆一聲,直接將一切束縛盡數震開,剎那間的氣勢直接將陳凡推出十幾米外!
陳凡翻身而起,猛然擡頭,隱隱中感覺不妙,“這,這是!?”
“轟——”
就在此時,忽然間似乎有什麼東西落在了地上,身後塵土飛揚,地面都跟着震顫了一下。
緊跟着,又是一聲。
陳凡一扭頭,猛見塵埃之中,火光閃動,兩個容貌略有些相似的女人從火光之中走了出來。
小姐姐身形一閃,直接到了陳凡身邊,身形一矮直接把陳凡架了起來,而祝紅焱就在一邊站着, 也不說話。
三個人沒有多餘的事兒,轉身就走,彷彿間像是沒看見迦爾吉多一樣。
迦爾吉多的臉上符文橫生,低沉着嗓音吼了一句,“站住!”
小姐姐站定,轉身,冷冷地看着他,忽然之間輕蔑一笑,“你說站住就站住?你以爲你是誰?”
“臭娘們兒,這裡沒你的事兒,滾開!”
迦爾吉多似乎就沒把這兩個女人放在眼裡,仰首挺胸,用手一指陳凡的方向,“把他放下,要不然,你們都得一塊兒死!”
“哼,好大的口氣!”
祝紅焱在一邊撇着小嘴兒做輕蔑狀,雙手外翻,兩團黑色的烈焰出現在手中,“你以爲,火神一族是你這樣的狗東西也能呼來喝去的?”
“臭娘們兒,你知道老夫是誰麼?”
迦爾吉多何曾被人如此對待,當即惱羞成怒了,祝紅焱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知道,當然知道,你就是那個被人打得屁滾尿流,一直不敢露頭兒的什麼伽林教的什麼護法嘛,哼,敗軍之將,還敢這麼囂張,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如何了得呢!”
“你!”
要說祝紅焱那骨子傲慢勁兒一上來,也真是囂張得不行,雖然祝紅焱也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但氣勢上卻一點兒不慫,只見她撇着小嘴兒,愈發地輕蔑了,“如果我是你,我就快點兒逃了,神燈會的人正在趕來的路上。”
“哼,他們來的時候我已經走了,而你們倆…哼哼…”
迦爾吉多原本還挺生氣,說道這裡,還淫笑了起來,舔了舔嘴脣,上下打量着二女,“不錯,不錯…”
“哼。”
祝紅焱最受不得這樣的眼神,見對方如此輕慢,額頭青筋爆起來,瞬間進入戰鬥狀態,正在此時,忽然之間聽見林子裡的過道處有腳步聲傳來,衆人都是一愣,扭頭看去,卻看見一個扛着棍子的男人搖頭晃腦地走了過來,那兩步路走的,忒個性了。
“誒呀誒呀,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這兒打架來了,你們還真是有閒心啊…”
祁鳳鳴打着哈欠,溜溜達達地出來了,棍子往地上一戳,手掐腰看了看陳凡,打了個招呼,陳凡繃着的神經瞬間輕鬆了不少,“臥槽,你怎麼纔來啊?”
“其實我一直都在,看了一會兒熱鬧。”
祁鳳鳴憨笑一聲,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回家去吧,打架這種事,一不適合病號,二不適合女人,交給我處理就行了。”
“你確定你能打得過他?”
祝紅焱跟祁鳳鳴不是很熟,上下打量着他,一臉的不信任。
“嗯…”
祁鳳鳴一抿嘴,想了想,輕嘆一聲,“要不…你來?”
“算了。”
祝紅焱別看嗚嗚喳喳架勢很像,但她心裡很清楚,如果眼前這個人連陳凡都不好輕易拿下,那自己上去了也完蛋,雖然她手中有無量業火這樣的bug級技能,但是在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面前,手持神器也是沒有用的,就好像一個小屁孩兒的手裡有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在對方不還手的情況下絕對可以隨便給人來個開膛破肚啥的,但是要是這個拿着手術刀的小孩兒面對的是一個狗熊一樣的大老爺們兒的時候,那這把手術刀基本上是沒啥用的,有贏得機會,但是很渺小,這樣的戰鬥就像是在摸獎一樣,事實上祝紅焱對自己的實力一直抱有極強的信心,甚至在潛意識裡已經認爲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牛逼的幾個人物之一,即便不是前五前十但也絕對排的上號,要是在以前,她就直接上了。
她之所以沒上,是因爲她慫了。
她之所以慫了,有一多半原因是因爲在之前的戰鬥中她一次又一次地被陳凡虐得懷疑人生,從某種程度上講,在實力被完全按碾壓的情況下,有些戰鬥根本就算不上是戰鬥!
那種完全還不上手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按在地上瘋狂摩擦一樣,簡直太羞恥了。
當然羞恥跟羞恥有很大不同,有些能讓人身心愉悅欲罷不能,有些就完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好吧,現在有替死鬼來了,要死也是別人死,祝紅焱感覺好多了。
她扭頭看了看陳凡,見陳凡一點頭,就跟着小姐姐她們一起撤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該走就走。
迦爾吉多看着陳凡離去,陳凡還漸漸地回頭跟他扒了一下眼皮,這種感覺真是的極不好的。
迦爾吉多瞭解的事情不多,但他也知道這個動作是啥意思。
很明顯,他把自己當場傳說中的大傻x了。
他很想追上去痛揍他一頓,但是很不巧,祁鳳鳴就站在他和他之間,扛着一根棍子,手掐着腰,像個二桿子似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