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蘇沫何曾被人如此輕薄,一巴掌打過來,卻給陳凡靈巧閃過。
陳凡手一搭,壓住蘇沫的手,“誒誒誒,君子動口不動手!動手你也打不過我是不是!”
蘇沫不服氣,去掏槍。
一摸腰間竟然只剩下一個皮套兒在。
“我槍呢?!我槍呢!?”
“在這兒呢。”
陳凡拿手裡的槍在她面前晃了晃。
“誒!”
看她要過來搶,陳凡把手一撐,距離掌握得不好,蘇沫往前一聳的剎那正推在蘇沫的酥胸上。
蘇沫低頭。
陳凡低頭。
二人沉默。
“你丫的往哪兒摸!”
蘇沫急眼了。
“誒誒誒,誤會,誤會!”
陳凡嚇得趕緊跑。
——割——
“叮鈴鈴鈴……”
電話響了起來,張法醫按下接聽鍵。
“喂?”
“嗨,美女!我陳凡!”
陳凡摳着腳丫子坐在小旅館裡,“有時間嗎現在?我們出來聊聊啊?”
女人冷笑,抱着肩膀靠在一邊,“少自作多情了,我跟你有什麼好聊的?”
“別那麼着急拒絕我,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陳凡勾勾嘴角露出一個很狡猾的表情,“有些事不方便電話裡說,你還是過來吧!”
陳凡掛了電話,發了一個地址過去。
“哼。”
女人捏着手機,眼中閃過一抹陰狠。
半小時不到,女人來到樓下。
蘇沫拿着望遠鏡盯了半天,一看女人打着傘出來了,立即露出很驚訝的表情,“她還真來了啊!”
“她當然回來。”
陳凡大咧咧地坐在小牀上,“你躲起來,不要給她看見,一會兒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出聲兒。”
蘇沫點頭。
“這個你拿着,貼在腦門上。”
陳凡遞給她一張古里古怪的符籙。
“我又不是殭屍,貼這個幹嘛?”
蘇沫嘀咕着。
“叫你貼你就貼,哪那麼多廢話!”
陳凡瞪她。
“誒!跟誰說話呢!”蘇沫掐腰站着,要不是沒時間跟他扯了,她非衝過去揍他一頓不可。
——割——
“咚咚咚。”
陳凡開門。
張法醫換了一身便裝,盤着頭髮站在門口兒。
“來了美女!”
陳凡把她讓進去,反手把門關了。
“說吧,找我什麼事。”
女人很警惕地看看四周,沒有感覺到生氣的存在,她略微放心,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起了那黑絲襪包裹下的大白腿。
“周顛那件事是你做的吧。”
陳凡遞了一個蘋果給她。
女人沒接。
“你怎麼那麼確定那件事是我做的?”
女人上下打量。
“我請坤圖問地脈,發現這方圓百里只有一隻食屍鬼,不懷疑你都不成啊。”
陳凡坐在女人的對面吭哧一口咬了蘋果,“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今天找你來,不是爲了揭穿你,而是爲了收伏你。老實說屍煞這東西很難遇到,你這樣的,能算箇中珍品。不如你辭了工作跟我走吧,我爲主你爲僕,聽我調遣。”
“呵呵呵呵呵呵……”
女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似的,“小弟弟,你口氣不小嘛,你以爲憑你那兩下子就能收伏姐姐我?”
“你是看不起我嗎?”
陳凡上下打量。
“是,就是看不起你。”
女人毫不避諱。
“行。”陳凡點頭,“你看不起就看不起吧!我都習慣了!不過我有個問題特別想知道!”
陳凡猛地坐直了身子,“你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屍煞並非先天所化,乃是後天法術的產物,如果沒猜錯,你的背後應該還有個極厲害的角色吧!他是誰?”
女人臉色微變,卻裝作無事,“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是麼。”陳凡聳聳肩,躺下,“本來想跟你交交心的,看樣子是我自作多情了,其實你現在說出來或許好一點兒!我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對付妖女什麼的最有一套了。”
陳凡邪笑。
女人再次冷笑。
他一步三搖地過來,把手放在陳凡的肩膀上,捏了捏。
“小弟弟,你是想殺我,還是想上我?”
“當然是上你了,你這麼美,殺了多可惜!再說我倆無怨無仇的,我爲啥要殺你呢!”
女人輕笑,“你不怕死牀上?”
“你可以試試。”
二人對視了很久,女人冷笑轉身。
“哼,想抓我就拿出證據來!沒有的話,我可走了!”
“我盯上你了,你最好老實點兒!”陳凡盯着女人的屁股,淡淡地說到。
“誒!我槍都掏出來了,你就這麼放她走了?!”蘇沫從櫃子裡跑出來,看着樓下對陳凡說。
“沒辦法啊,我不是不行嘛!她不現出原型我做啥都沒用!”陳凡一臉無奈地搖搖頭。
“廢物!你怎麼那麼沒用呢!我要是你就死了算了!”蘇沫沒好氣地吐槽。
陳凡一擺手,“你行你上啊!”
“我!我!我!我特麼是個女人啊!”
蘇沫抱着肩膀靠牆站着。
“反正這事兒我辦不了,你自己想辦法吧。”
陳凡打了個哈欠老實躺着,翹起二郎腿,“這女人有些道行,不是那麼好處理的,你要把罪名坐實了,必須抓她個現行!”
“你說的容易!怎麼抓現行?”
“上她,找個壯漢摩擦她!她一激動,一喊,一哆嗦,也就現形了。”
蘇沫看傻子似的看着她,隔一會兒,抿着小嘴兒,“上個屁!你不是不行嗎?”
“我不行你可以找別人啊!找行的來!你男朋友什麼的!”
陳凡挑眉。
“你滾!哪個女生會讓自己的男朋友做這種事啊!你當誰是傻子啊!”
蘇沫瞪眼,“還有沒有別的辦法了?”
“雄黃酒。”陳凡懶洋洋地說,“雄黃酒可以讓她現形,可她不一定喝啊。”
“她不喝可以想辦法啊。”蘇沫跑過來,倒是挺來勁,“既然她不喝,我們可以灌醉她!然後偷偷地把酒換了!讓她喝下去!”
陳凡上下打量。
“我覺得這個靠譜兒!”
蘇沫一拍手,“就這麼定了!”
“張姐,明天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吃個飯啊?”
蘇沫拿起電話嘿嘿笑。
“我沒空兒。”
電話那邊直接撂了。
蘇沫好尷尬。
陳凡:“噗。”
蘇沫:“笑你妹!”
“要我看還是找個壯漢吧,她忍不了幾天的。”
陳凡伸了個懶腰,“挑那年輕貌美有覺悟的,來一個!幹這個的總該有點餓犧牲精神吧!”
蘇沫擺手,皺眉,“滾滾滾滾滾滾滾滾……”
坐在邊兒上想辦法,蘇沫也挺頭疼,她咣噹一下躺在小牀上,很無奈地說道:“誒,你什麼時候開始不行的啊?是以前就這樣還是後來遇上什麼問題了?”
“被嚇到了。”
陳凡挺無奈地說,“我那天在夜場遇上一美女,長得可好看了,後來喝多了,就給她帶出去開房了。倆人正激情四射地滾牀單呢,忽然間,在他身底下摸到一個玩意兒,我低頭一看,臥槽!是個男的!打那以後就不行了!”
“噗!你遇上孫小妖了吧!”
蘇沫笑得前仰後合。
她聽說過,男人太緊張了,容易留下一些怪毛病,心想着也就沒怎麼懷疑,“那你這病還能治好嗎?”
“能啊。”陳凡點點頭,“得找一個八字相合、身有正氣、年輕貌美、鮮嫩多汁的女人幫忙才行。”
蘇沫嚇一跳,她總感覺陳凡這話是衝她來的,心說什麼叫年輕貌美鮮嫩多汁啊!越尋思越覺得這話流氓,她白了他一眼,“找道了又怎樣?能治?”
“能啊,含住就行了,有個一時半會兒的準沒事兒!”陳凡打了個哈欠。
蘇沫做恍然大悟狀,趁陳凡不注意,迎頭一拳,“找你媳婦去!”
“試過了,沒感覺。”陳凡刷地一下躲了過去,卻還在那兒唉聲嘆氣,“得身有正氣才行,要我說!你這樣的最合適。”
“滾一邊兒去吧!”蘇沫都給氣笑了,“鬼才信你!”
“信不信由你,我沒啥好說的。”陳凡搖搖頭,也躺下了,“其實我真的挺想幫忙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早點把那妞兒抓了,不定少死多少人呢!可我這羞於啓齒的毛病也真是不爭氣,唉,說起來怪難過的,要是我還像以前一樣,準沒這事兒……”
“呵呵,你還有臉說!平時可能了,用上你的時候你卻縮回去了!”蘇沫翻着眼睛看房頂。
“誒!要是真能行了,你願意做這犧牲嗎?”見陳凡不吱聲,蘇沫紅着臉想了老半天,忍不住問了句。
“當然,在所不辭啊。”
陳凡大義凜然地說道。
“你,你真的不行了?”
蘇沫總覺得不對,因爲在她看來,要是一個男人不行了,還不得着急上火啊,可陳凡不一樣,這個爹齜個大牙也不像是要上火的樣兒啊!
“唉!”陳凡低頭看着自己的大腿根兒,輕嘆一聲。
蘇沫耷拉着眼皮看着陳凡身下,忽然有一個想法,那裡明明是鼓鼓囊囊一大坨,咋就說不行就不行了呢?她想伸出手來摸了一下,尋思尋思,又不敢。
“你,你真的不行了?”蘇沫又問了一遍。
“這不明擺着的嗎?不信你自己檢查一下!”陳凡抱着腦袋躺下了,不說話。
“軟蛋!我要是你呀,死了算了!”蘇沫一撇嘴,起身跑了。
陳凡擺出一張苦瓜臉,也不狡辯,等蘇沫走了有一會兒,看時間不早了離開旅館往家走。
遠遠的樓頂上,一道紫色的身影正盯着他。
陳凡站定,轉身,猛往上瞧一眼。
“是錯覺嗎?”
樓頂上空空如也。
“最近怎麼了。”
陳凡撓撓頭,小聲嘀咕着。
——割——
“你說什麼?你說張娜是妖怪?”
錢副局長像看怪物似的看着蘇沫,“不可能不可能!張娜在警局做了好幾年了!她怎麼可能是妖怪呢!”
“誒呀,不是妖怪,是屍煞!陳凡說她是食屍鬼,厲害着呢!”蘇沫很着急,拍着桌子對他說,“我沒有跟你開玩笑,真的!真的!真的!錢副局長你就聽我一次好不好!我親耳聽到張娜跟陳凡說話,她親口承認的!”
“證據呢?”錢副局長將信將疑。
“沒有證據。”蘇沫一下沒了底氣。
“沒有證據你說個什麼勁兒!”錢副局長沒好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