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蠻一愣,緊跟着側頭望向樓上,眨眨眼睛之後傻笑了起來,把手機放下,咬了一口蘋果嗚嗚地說,“也不是每天都這樣,不過,三天兩頭的,一準兒得打一架,有時候,兩句話說茬了就互懟起來了,然後你就看着吧,一到晚上,那傢伙,都可來勁兒了,一開始都以爲是性格問題,後來才明白,合着人倆人兒就是打情罵俏來着,不信你等會兒去看看,一準兒膩味着呢,好得跟一個人兒似的拽都拽不開…”
祝紅焱冷哼一聲,“那這也太沒羞沒臊了。”
說完,她竟自顧自地上樓去了,走到她倆的房門口咣咣咣敲了三下門,“你倆小點兒聲兒的!幹啥呢!”
一陣異樣的安靜之後,傳來陳凡的小聲呵斥,“聽見沒有,讓你小點聲兒的!”
“咣”,小姐姐捶了他一把,吭吭唧唧地像是剛剛大哭了一樣,“那能怨我麼,還不是你…”
“哼。”祝紅焱不好意思聽下去了,倔倔地下樓了,回到自己的房間鋪好了牀,脫了衣服鑽進了被窩裡。
兩個房間並不算太近,但依然能隱隱約約聽見一些動靜,祝紅焱輾轉反側始終睡不着,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出現的就是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等啊,等啊,等啊,可算是迷糊起來了,卻不想,正睡得安穩的時候,忽然間,祝紅焱就感覺什麼東西摸進了自己的被窩裡,她驟然警醒,一下子捂住了自己,正此時,被窩裡呲溜一下鑽出了一個人來,她一見來人,這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彷彿間嚇得大叫一聲卻被他一下捂住了嘴巴。
陳凡,捂住了祝紅焱的嘴巴,嘴角一歪,露出一抹邪笑。
祝紅焱驚了,瞪大了眼睛渾身顫抖,“嗚!嗚!嗚嗚嗚!!!”
“啊——”
一聲嬌喘,祝紅焱一個激靈從牀頭坐直了身子,這才發現,看起來逼真無比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春夢罷了,她大口大口地喘了一陣子,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早已經香汗淋漓的她依稀能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聲。
“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祝紅焱想着,一下摔在了牀榻之上,閉上眼睛橫起了胳膊,久久不能平靜。
——割——
明月高懸,某軍區的一棟辦公樓裡卻亮着燈,祁鳳鳴的手裡拿着一個信封,反覆地看着,蘇欣在外面敲了敲門,走了進來,“頭兒,你叫我?”
“你看看這個。”
祁鳳鳴將信封遞給蘇欣。
蘇欣拿着信封兒坐在一邊,從裡面抽出幾張紙和一些不算特別清晰的照片出來,仔仔細細看了半天以後,忽然倒吸一口冷氣,“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是情報部門得到的。”
祁鳳鳴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照片上的人,叫楊坤,看起來,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但實際上,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顯示,這個人實際上東南亞一帶數得上號的大毒梟,多年來,他藏身內地,卻在暗中操縱着東南亞三分之一的毒品市場,更有資料顯示,他不單跟那些大毒梟有着頻繁密集的商業合作,也跟一個代號叫刀鋒的組織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甚至,從目前掌握着的情況來看,他,極有可能是這個組織的幕後金主之一。”
“刀鋒?你指的是刀鋒社麼?”蘇欣的臉色微微一變,看着祁鳳鳴,“據我所知,刀鋒社,是山口組之後,島國最有勢力的社團,也是爲數不多幾個被島國政府公開承認合法地位的社團之一,在島國內部他們的知名度雖然不高,但是在國際上卻很出名,甚至,有人說,刀鋒社背後的最大金主就是島國政府,換句話說,刀鋒社其實是島國政府扶植的傀儡組織,表面上,他們從事的一些島國社團經常做的事情,但實際上,他們極有可能還負責情報蒐集和一些秘密活動,要說他們是諜報暗殺組織也未嘗不可。”
“沒錯。”
祁鳳鳴點了點頭,“你說的,跟我知道的差不多。”
“可這件事跟我們無關,這不是我們要負責的事情。”
“但是,根據最新的資料顯示,蓋洛本人,現在就在一個名爲瓜洲島的地方,而這個瓜洲島,是島國的一個隱秘的小島,該島靠近公海,輻射各地,這個島嶼和附近的四個小島早已經被一個井上昭日的島國人買了下來,而這個井上昭日,正是刀鋒社的龍頭老大。多年來,這個瓜洲島被打造成了一個旅遊勝地,島上文娛設施一應俱全,而每年的這個時候,瓜洲島是不對外開放的,因爲這個時候,既是這個井上昭日的的生日,也是刀鋒社的大日子,只有那些對於刀鋒社不可或缺的人才會被邀請參加,以示尊重,而這個叫楊坤的傢伙,正是其中之一。”
祁鳳鳴說着,從那信封裡抽出一張用塑料密封袋密封着的金皮請柬,“這東西,就是登島必須的通行證。”
“你是說,想讓我們假扮成楊坤的身份登船上島?再找機會?”
“對。”祁鳳鳴點了點頭,“即便不能除掉蓋洛這個禍害,也該摸清現在的狀況才行,我們的人,已經好久沒有見到蓋洛的本人了,現在他是死是活都不確定。”
“但是,要做成這件事,需要有個易容高手才行,而且,一顰一笑,都應該絲毫不差,刀鋒社在海外折騰得那麼歡,裡面的人絕對不是傻子,怕是一不小心露出破綻,反倒麻煩。再說了,楊坤死了的消息,怕是已經傳出去了吧,我看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