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曉晴笑吟吟地抱着球杆,單腿站立,今天她的妝容格外精緻漂亮,整個人也像是開了美顏效果似的,比平素裡又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有人說,這世界上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這話用在潘曉晴的身上明顯是有些道理的,在顏值即正義的時代,這樣的女人想混起來真的挺容易的。
“爲啥呢?”
潘曉晴問這話的時候,原本不算特別大的眼睛裡透着異樣的神采。
“還問我爲啥。”
陳凡用手一指潘曉晴的屁兜兒,“兜兒裡那是啥?”
潘曉晴笑得更曖昧了,“啥呀?不知道呀。”
“哼。”
陳凡不經意地這麼一翻手,變魔術似的,兩跟手指之間多了一個沒開封的避孕套,型號一般。
潘曉晴明顯是不知道陳凡的尺寸的,鬼知道她們倆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
“嘶!”
潘曉晴嚇一跳,反手一摸,發現兜兒裡空了,“你,你什麼時候?”
“厲害吧。”
陳凡根本不想解釋這個問題,把那個東西扔在桌子上,“這個太小,沒啥用。”
“噗。”
潘曉晴被逗笑了,“說得跟你可厲害了似的。”
“不信你去問歐陽去。”
要是在平時,可能這貨直接就得臭顯擺一下了,但此時,陳凡看起來好像沒那麼好的心情。
“心裡癢癢了,就去會所找鴨子去,我知道有一家會所提供這服務的,可以介紹你去。”
陳凡把球一個一個地掏出來,重新擺好了,“哥哥我不開展這項業務,就算勉強做了,你也消費不起。”
“滾吧你,說得跟你稀罕你似的。”潘曉晴跟陳凡也是越混越熟,說起話來也不像平時那麼矜持了,他靠在一邊,“據我所知,你跟歐陽那個了吧?”
“你可別瞎說。”
“什麼瞎說啊,一早我就看出來了。”
潘曉晴把球杆放在一邊,自己坐在高腳椅上看着對方,“我比較好奇的是,你打算怎麼處理她,歐陽是個小野貓,不是誰都能降服的,能降服得住,就抓住了,你要知道,她那身家……”
“你覺得我很在乎嗎?”
陳凡冷哼一聲,“我這個人跟你想得可能不一樣,錢對我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而且,要真衝了錢,也輪不到她啊,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以前,有個富婆,沒結婚,長得也是漂亮極了,要啥有啥,她當時找我來借種,給我一千萬讓我把她辦了我都沒幹,你說,我是那麼隨便的人麼?”
“你就吹牛吧,花錢求你草她?”潘曉晴撇着嘴根本不信,“你多個啥呀?”
“身體好唄。”陳凡一齜牙,“就像你一樣,擇偶標準三個硬性條件:個子高,長得帥,身體好。身體不好也滿足不了你不是?”
“切。”潘曉晴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那都很久以前的事兒了,沒想到,你連這個都知道。”
“我咋不知道呢,我是你的粉絲。”
“你可拉倒吧。”
“真的。”
陳凡一齜牙,“就前一陣子,我還在手機上看到了關於你的一個新聞推送呢。”
“我又出啥新聞了?”
“就有個人寫的稿子,研究你爲啥老大不小的還不成家的事兒。”
“他咋說的?”
“反正一陣神說,我也學不清楚,反正那意思是,看你面相就知道,你這不像是一個容易滿足的主兒,一般人都扛不住。”
“去你的!”
潘曉晴不好意思了,笑罵一句,“你就編故事罵人!”
“真不是,我還記得,當時那個文章下面有個評論呢,一千多個贊。”
“肯定沒好話。”
“也不算。”
陳凡翻着眼睛想了想,“那個人說,不管你怎麼詆譭潘曉晴,我都是潘曉晴的鐵粉,每次見到她,我都會堅定地站在她身後,不遺餘力地頂她,希望她能看到這條評論……以後在我頂她的時候能把屁股擡高點兒……”
“……”
潘曉晴原就覺得這廝是要他歐陸自己,卻也沒想到這轉着來得如此突然,當即翻起眼睛捂住額頭,有點上火。
陳凡卻齜着牙戲謔道,“我當時就尋思呢,呀,看這樣子,潘曉晴也學會草粉兒了?可以啊……”
“滾啊!”潘曉晴怒罵出聲,還用手裡的球杆打了他一下,“你再亂說我跟你急眼你信不信?”
“嘿嘿嘿嘿嘿……”陳凡掐着腰站着,一欠身,坐在了檯球案子上,“說出裡也真是,你說現在這些做新聞的砸那麼沒節操呢?我發現,關於你的新聞推送都差不多,封面上,一準兒是個屁股對着鏡頭,真是絕了。”
“那有啥不能理解的,你們這些臭老爺們兒咋想的跟誰不知道似的,哼。”歐陽冷哼一聲,一臉的不屑啊,“其實這也沒啥,早就習慣了,很多粉絲都對着我的照片打手槍,我能怎麼辦?我又沒讓他們一直盯着我的屁股看。”
“你能這麼想我很欣慰。”陳凡喝了口水,笑吟吟地擰上蓋子,“說老實話,對於那些人的審美,我是相當不屑地,其實我就不覺得有啥好看的,也就一般,勝在你身上有一股子不服輸的勁兒,就牛逼哄哄的那種,就這樣的女人最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的,尤其是往桌子上一趴屁股翹起來的那個感覺,腦補一下,真是絕了,我相信,他們在打手槍的時候一定都在想象着把你按在臺球桌上嘿嘿哈哈的樣子吧。”
“說得這麼真,這麼想的莫不是你自己吧!”潘曉慶粉底遮掩下的麪皮上多了兩抹紅暈,卻還是假裝一臉嫌棄。
“要說從來沒想過,那是假的,只不過,我沒他們那麼膚淺,相比於那種滿腦子都想強了你的可恥想法,我倒是覺得,讓你拜倒在面前似乎更有成就感。”
“做夢吧你。”
潘曉晴呸了一口,扭過頭去,“你放心,永遠不會有這天!”
“我覺得也是。”
陳凡忽然一齜牙,笑了起來,“別玩九球了,玩會斯諾克吧,每次都是一杆就完事兒了,弄得我跟看熱鬧的一樣。”
“行啊,不過,是不是應該賭點什麼?”潘曉晴笑吟吟地。
“還賭啊?”陳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手掐腰幽幽地說,“你知道歐陽是怎麼被我拖下水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