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你也不能改變嗎?”祁鳳鳴說着,笑吟吟地看着陳凡。
陳凡多搖搖頭,略顯無力,“我也不行。”
見祁鳳鳴沒說話,陳凡也開始自言自語了,“無規矩不成方圓,所謂天道,其實就是規矩的根本,如果每個人都無視規矩的存在而自行其道,那世間一切便再無意義,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你便再癡情,也需照看天下大局,你如此,我亦如此。”
陳凡頓了頓,“再說了,就你這條件,要尋個紅粉佳人啥的有那麼難麼?你要是真找不着合適的,我給你介紹幾個!胸大的腿長的啥樣兒的都有!正經的!”
“你可拉倒吧!”祁鳳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忍不住想要嘲諷幾句,“不是老哥我說你,就你認識的那些個貨,有幾個正經人啊?你真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老底是咋的!”
陳凡也忍不住乾笑起來,“正經姑娘也有啊,只是我不太喜歡!我跟你說實話,我就喜歡那種又騷又浪的,活兒好胸大聲音甜,帶勁!”
“誒呀我草!”祁鳳鳴都無語了,“不是,你能不能說得委婉點兒!”
“這有啥好遮遮掩掩的,本來就是麼!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反正又不是偷,又不是搶,看上了就勾搭唄,誰有本事誰上!”陳凡說着,悠盪着胳膊繼續賊笑,“話說回來,我覺得蘇欣就不錯!人長得漂亮,身材也好,就是有的時候脾氣有點兒壞,眼光也高!”
陳凡這兒還學會做媒人了。
祁鳳鳴斜了陳凡一眼,“你跟蘇欣不是有一腿麼!”
“沒沒沒!”陳凡趕緊擺手,“我不跟你來虛的,好幾次,我都想騎了她,但是冷靜下來一尋思,這事兒不好!蘇欣跟別人不一樣,雖然有時候挺氣人的,但是骨子裡不壞,也沒有太多的陰謀算計,是個好姑娘!你說我要是真把她給辦了,以後怎麼相處啊?我跟她妹有過一段兒,他家裡那時候就反對,嫌我沒錢沒勢,你說反過頭來我把兩姐妹都給那啥了,是不是有點兒過分?總不能打一槍換個地方,穿上褲子就走不是……”
“呦呵!”祁鳳鳴歪着嘴上下打量,“就這種事兒你做得少啊,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跟那個,那個藥廠的美女老總,咋回事?”
“你說歐陽啊?”陳凡又是一陣賊笑,“那不一樣!歐陽那是啥人,整個一狐狸精!平素裡她沒少從我身上刮油水兒,油着呢!你信不信只要價錢到位,她隨時都能把我賣了?跟這種人打交道,認真了就輸了!說到底我倆只能算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普通朋友。”
“普通炮友。”
“普通朋友!”
“拉倒吧。”
“誒呀臥槽!”
陳凡有點欲哭無淚的模樣了,坐在一邊嗤嗤直笑,其實倆人都知道,這或許是最後一次可以相互調侃的機會了。
“我們今天晚上動手,我去救人,你們去摧毀石柱,能行責行,不能行,保全性命要緊。”
陳凡轉頭看看祁鳳鳴,祁鳳鳴點了點頭,“放心吧,這個事兒,我心裡有數。”
——割——
晚間,幾個還能戰鬥的四散開去,已經埋伏起來,陳凡易容成了小孔雀,咔咔地扭着屁股朝着地牢的方向扭了過去。
陳凡原本就是一個觀察入微的主兒,跟小孔雀又朝夕相處那麼久了,模仿起她的音容笑貌,簡直像極了,只不過這兩步走得,比小孔雀騷氣多了,門口的守衛看着陳凡扭着屁股走進去,也沒攔着,倒是偷偷摸摸地回頭看看他,嚥了扣唾沫露出一種及不可耐的神情出來。
“臥槽,這娘們兒也太騷了,這兩步讓她走的!”
“咋的,有想法?有想法就多幹點兒實事兒,佛爺說了,誰能抓住陳凡,就把這娘們兒賞給誰!”
“你說得容易,那陳凡哪裡是那麼好抓的,這小子詭計多端,到現在都沒露出頭兒來,要是真遇上了,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兒啊!”
“那也不盡然,都傳他厲害,可再厲害,又能咋的?且不說你我都沒見過,就算見過了,又當如何?前者那陸離何等神通,還不是說被人收拾就被人收拾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都一個腦袋!只要穩住了心思,我覺着,要拿住陳凡建功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此話有理。”旁邊的男人明顯受到了鼓舞,點了點頭,不過仔細想想,依舊有些爲難,“可話說回來,就這娘們兒,一般人怕是駕馭不得!我聽人說,她跟佛爺有一腿!”
“嗨,這種事兒哪裡說得清呢!佛爺何等人物,他看中的女人,哪個走得了!”
說話的人擦擦額頭的汗,又回頭看看陳凡遠去的方向,“不過,說句心裡話,千面孔雀雖然十足地漂亮,可跟那個火神一族的女人比起來,總還差着一點兒境界!”
“差着啥境界?”
“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倆人站在一起,高下一下就出來了。”
“這倒也是,我也有這種感覺。”後者嗤嗤直笑,“那女的,看起來冷冰冰的,像個冰疙瘩似的,可不知道咋的,你打眼一瞅,就總有一種錯覺,就感覺她可騷了,你那誰都騷!”
“這叫天生媚骨,含苞欲放!有的時候,含而不露的東西,才最誘人,要是誰都跟那誰似的,那可真是……”
倆人對視一眼,齊刷刷地笑了起來,他們不敢直呼“那誰”的名姓,或許也是打心底裡畏懼着吧。
“這輩子要是能把那誰摁地上來一炮兒,那可就太美了!死了都值!”一人攥着一根長毛,自言自語。
“哼,做夢去吧!她要是瞅你一眼,你那玩意兒直接就不好使了,說不定,早就嚇得腿肚子轉筋咔嚓一下就不行了!”
“說得跟你行似的!”
“我……我也不行……”
兩個人齊刷刷地笑了起來,遠遠地見到一個很熟悉的身影左扭又扭地走過來,又一個激靈趕緊站直了身子。
“有什麼異常嗎?”
婆娑女扭到兩個人的身邊,冷冷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