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湖老者的出現,徹底的打亂了我的生活。我沒有想到,原本我一心等待的一個人,到最後卻是個騙子。
我心裡呵呵了一聲,人只能靠自己,絕對不能將希望放在別人的身上。以前的我,實在是太幼稚了。
對於投湖老者的出現,我感到非常意外,同樣也有一種危機感浮上心頭。也許,我真的需要成長了。
而對於他們之所以會出現,我心裡頭其實暗暗的有了猜測。這個學校不簡單,我背上的人形鬼胎不簡單。那個鬼師,小鬼娘娘,投湖老者,他們一定都是因爲這個而來到這裡。至於這個學校裡究竟有什麼,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答案不久之後就會揭曉。
投湖老者走後,我起身去了一趟醫院。可是我沒有勇氣推開邱小麗的病房門,剛到門口,一聽到屋裡傳來一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我轉身就走了。
我一路回到了學校裡,回到了自己的牀上。這些天來,我差不多已經把李響給扔到了一邊。剛回到宿舍,李響就一臉不滿的跟我抱怨。
“李曦,你最近究竟怎麼了,怎麼搞得神神秘秘夜不歸宿?”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沒你什麼事。”
隨後我閉上眼睛,開始沉思。我將投湖老者和小鬼娘娘及那個鬼師全部在腦子裡轉了一圈之後,我心裡頭就更加肯定我的猜想了。這所學校裡,一定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爭奪的。
而我,必定是這一切的關鍵,從我背上的人形鬼胎跟這所學校的地形一樣就可以看出。
我在想,是不是當年鬼術門留下了什麼寶物在這所學校裡?
想到這裡,我腦子越來越亂,便不再繼續想了。我坐起身來,決定好好的看一看爺爺給我留下那本書。
之前投湖老者告訴我,鬼術門的邪術是以鬼魂來煉製的,可是這本書里根本沒有這樣的邪術,而全部是一些道術。難不成是我沒有看到?
我再次拿起這本書仔細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認真看了起來,很快,我將書翻了個大半。可奇怪的是,這書上根本沒有任何邪術的記載。我心裡頭再次納悶了。
莫非我爺爺當年留書給我的時候拿錯了?他無意中拿了一本道術書給我,然後把這書當成了《鬼術》?
想到這,我頓時心裡一陣煩躁。我再沒興致仔細的看,便拿着書快速的翻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窗外已經到了黃昏,陽光已經西斜。
正巧,這時一縷陽光照射到了紙張上,照的書頁有些刺眼。我不自覺眯着眼睛看,看着看着,突然一愣。
因爲我在眯着眼睛看這本書的時候,發現這本書上的字似乎變多了,變得密密麻麻,完全看不清楚了。我猛的一睜開眼睛,而書卻又恢復了正常,沒有多餘的文字。
我覺得奇怪,眯着眼睛再試。突然,那種奇怪的感覺再次來了。書頁上一瞬間滿是文字,密密麻麻,字全部寫在了一起,完全看不清楚。這一次,我看的非常清楚。
我再次睜開眼睛,書頁又一次恢復了正常。不過我沒停,拿着書開始反覆的看了起來。
只是可惜,當我睜大眼睛看書上的內容時,書上的內容卻一如既往,沒有一個多出的文字。我變得更加急躁,便更加快速的翻看這本書。
很快,我翻到了書的最後一頁。突然發現,在這一頁上有幾個字特別的顯眼。
這幾個字沒有在一起,而是分佈在整本書的幾個角落。但不知道爲什麼,我盯着這一頁看的時候,卻從密密麻麻的文字中,一眼就看到了這四個字。我頓時大喜,開始逐行逐字的找這幾個字來。
將他們從書頁裡面找出來,再組合在一起之後,我終於發現了這本書的秘密。
這幾個字分別是倒、眯、看、來、過、眼。我將他們重新組合一下,就是“倒過來眯眼看”。
意思就是,將書倒過來看,並眯着眼睛。
看到這幾個字的一瞬間,我激動的差點沒從牀上跳起來。爾後我更是照做了,當我將書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書上原本的那些文字,居然很多都已經消失不見了。我接着再眯着眼睛,心裡就更加的震撼了。
書上原本的那些內容,居然在我眯着眼睛之後,完完全全的消失。而那本書上,又多出了其他一些文字,甚至還出現了許多的插圖。
我頓時有些震驚了,這本書上出現的事情,是我完全沒有料到的。看着書上那些插圖,頓時之間,我感覺自己彷彿進入了一種幻境之中,這個世界是那麼的奇妙。我看得漸漸入迷,醒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而我放下了書並沒有睡覺,而是站起身出了宿舍。
我說過,答應了邱小麗的事,就一定會去做,我絕對不會食言。昨天沒有去做,是因爲我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是什麼料子,而今天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所以我要去兌現自己的承諾。
至於該怎麼做,我自然是從那本書上看到的,我已經知道真正的鬼術,究竟是什麼了。
出了宿舍以後,我一路來到了學校外面的一處荒墳。路上,我給投湖老者發了一條短信。我敢保證他看到我的這條短信之後,一定會來。
而到了這處荒墳之後,我開始拔草,拔墳頭草。這方法還是投湖老者告訴我的,他告訴我這些草吸食了人的血肉,所以可以當成人的肉身。
我現在之所以會拔這些草,正是要製作一個人的肉身,不是別人的肉身,正是任允文的肉身。
拔完了草之後我來到了宿舍,隨意的紮了扎扎出來一個草人。
在宿舍等待了一會的功夫,投湖老者的電話果然打來了。
“你在哪裡?我已經到湖邊了。”電話那頭,傳來投湖老者的聲音。
我說:“彆着急,我馬上也到了。”
我提着草人往湖邊走去,果然在湖邊看到了投湖老者,同時也看到湖水裡出現一些非常不和諧的人頭。
我衝投湖老者笑了笑,示意他可以開工。
明天早上,這個草人就會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