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瞬間一僵。而在這時,我背上的聲音又消失了,無論我怎麼喊,他就是不答應。我心不由得一沉,坐在街邊上破口大罵了起來。
心中很亂,忽然又想到了他們兩人所說的話。在這瞬間,我更加的疑惑了。莫非,被封印在我背上這個爺爺在說,當初死在地窖裡面的,是那個提燈籠的人?
而被封印在我背上的這個爺爺,纔是我的真爺爺?
心中忽然大亂,現在誰的話是可信的?假如我背上這個爺爺就是那個提燈籠的人呢?也就是說,是那個假爺爺。
他的話,可信嗎?本身就是假的,他說的話也全部都是假的。
然而,現在更加讓我混亂的是,我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假如,當初死在地窖裡面的,就是那個提燈籠的人,而被封印在鬼胎裡面的那個爺爺,纔是真的呢?
想到這裡,我只感覺天旋地轉,兩個想法在我心裡交織,亂作一團。這輩子,無論怎麼樣,我都跟這兩個人脫不開干係了。
我的心裡,忽然想起了瘋子國的故事。
在很小的時候,父親就跟我說起了瘋子國的故事。沒想到多年以後,我仍舊在瘋子國的故事裡面,繞不出去。我這輩子,都在圍繞着瘋子國的故事打轉。
包括那個學校,包括那個湖。包括我的老家,包括緣劫珠。所有的一切,都跟瘋子國的故事有關。
也包括現在的我,現在的我之所以會跑到雲南來,也跟瘋子國的故事有關。此刻,我忽然發現了一個重點。
其實,我壓根把重點搞錯了。我的重點,不是緣劫珠,而是瘋子國的故事。沒錯,是瘋子國的故事。瘋子國的故事,纔是改變我命運的關鍵因素,而不是緣劫珠。
相比於瘋子國的故事來說,緣劫珠僅僅只是我生命中的插曲而已。
我心中瞭然,我父親讓我忘記老家的一切,忘記我的爺爺。可是現在我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忘記。因爲我所有的一切,都來自於瘋子國的故事。
背上沒聲音了,整條街道空蕩蕩的。我在地上坐了一會,就爬了起來。我沒有見到地窖裡那個跟着我的爺爺,不過我知道,他一定就在四周,遲早會現身的。
我將心放了下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現在的我,有些焦急了。我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方纔能夠好好的想問題。
而且,我之前說緣劫珠雖然只是我生命中的插曲。但是這顆緣劫珠,對現在的我來說,十分的重要。因爲這顆緣劫珠,關乎着我的前世。
並且,緣劫珠的威力我也見到了。其他人碰到緣劫珠,都會瞬間死於非命。只有我拿着緣劫珠,纔沒有事。這表示,我跟這緣劫珠,必然有很重要的牽連。
如果我不把事情搞清楚,會一輩子無法心安。而且,我覺得如果我不搞清楚緣劫珠的使命,李菲說的事情,真的會發生。那便是,下一個緣劫珠之亂開啓。
我懷疑,我們學校的緣劫珠之亂之所以會發生,很可能就是因爲千年以前,我的前世做錯了什麼事情,所以導致緣劫珠之亂。最後,我的前世死了,並轉世投胎,目的就是爲了繼續他緣劫珠的使命。
想到這裡,我懂了。瞬間,剛剛被瘋子國的故事而引起的那些不快,立馬煙消雲散。
我站了起來,在街道上走了起來,找了一家旅館,安心的躺了下來。
時間一晃,過去兩個星期。
這兩個星期裡,我去了傳說中的古滇國遺址。趕屍道長告訴我,還有一份殘卷,就在古滇國的那些巫師的手裡。所以,我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尋找古滇國。
可是這古滇國,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滅國了。要想找到古滇國那些巫師的後人,談何容易。我去了古滇國的遺址以後,那地方不是變成了旅遊景點,便是成爲了一片廢墟。
據傳言,蠱和痋甚至是降頭術的發源地,都是古滇國。南亞三大邪術,痋、蠱、降全部是從古滇國流傳出來的,可想而知,這古滇國比起湘西這些地方來說,只怕是更加的神秘和強大。
古滇國的那些巫師,手段只怕也是更加的正統。
可是,古滇國滅亡了那麼久,想找到這些巫師的後人,當真是太難了。
這些天,我一直就在傳說中的古滇國遺址附近轉悠。注意,這裡只是傳說中的古滇國遺址。因爲古滇國滅亡了這麼多年,已經沒有人知道古滇國遺址究竟在什麼地方了。
這僦跟夜郎古國一樣,因爲夜郎古國滅亡的早。沒有一個人,知道夜郎古國在什麼地方。於是乎,今天這個地方冒出來一個夜郎古國的遺址,明天那個地方又冒出一個夜郎古國的遺址。
最後,這兩邊的人還相互撕/逼,說對方的遺址是假的,自己這邊纔是真的。
遇到這種事,當真讓人頭痛。
然而我比較幸運,我在古滇國的遺址裡面,遇到了一個遊客。他自己告訴我,他對古滇國的一切都十分熟悉。
當時我對他有些不屑一顧,但是後來我發現,似乎真是那麼回事。這個人,似乎非常的瞭解古滇國的文化,甚至讓人懷疑,這傢伙是不是從古滇國穿越回來的。
因爲,他不僅說出古滇國當時有多少人口,有多少個城鎮,有多少軍隊,領導者是誰。甚至於說出發生在古滇國的一些小事情,說出了古滇國將軍的名字,還說出那些將軍的出生等等。
甚至於,還說出了一些古滇國普通人的名字,以及他們發生的一些事情。我當時聽了就是一聲草泥馬,這傢伙該不會是胡編亂造,胡說八道吧?
聽聞這些之後,我心中產生了好奇,又問:“看樣子,你對古滇國很是瞭解,我就想問問,你知不知道古滇國的巫師?”
這話一出,這傢伙臉色立馬一沉:“你怎麼會偏偏提到巫師?”
我說:“難道有什麼問題?”
這人臉色越來越奇怪:“巫師,在古滇國是一個禁忌,記述得不多。而且當年,古滇國幾乎是巫師掌權,你自己可以想象。”
我說:“那你知道古滇國的巫師嗎?”
這人眉頭一皺,那張臉忽然扭曲了起來:“我知道,但我不會告訴你,因爲在古滇國的底盤,即便說出巫師的名字,也會死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