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瞬間,那些蛇果然動了。但僅僅只是瞬間,那蛇精忽然再次發出一聲兇惡的大叫,那些蛇便再次受到了她的控制。我沒有放棄,死勁的吹起了哨聲。
隨着哨聲響起,蛇跟着我哨聲的節奏動了起來。滿山的樹上,四處纏繞着那些蛇,扭動、遊走。
那蛇精此刻似乎有些憤怒了,眼見那些蛇遭到了我的控制,蛇精忽然伸出手從地上撈起了一堆的蛇,死勁的往自己嘴裡一送。接下來的一幕,讓我雞皮疙瘩迅速的掉落一地。
只見蛇精將蛇塞進自己嘴裡之後,嘴巴迅速的蠕動了起來,那些蛇一陣陣的抽搐掙扎,但是轉瞬間被蛇精嚼成了蛇汁。
而這些蛇汁順着蛇精的嘴巴流了下來,其中夾雜着一些蛇頭已經蛇內臟的碎屑。此刻,那蛇精的那張臉是那般的恐怖詭異。
原本,這蛇精還長着一張不錯的人臉。可是現在,我感覺自己在做一場噩夢。
我將手含在嘴裡,再次死勁的吹了起來。由於蛇精沒有控制那些蛇了,我控制起來便非常的順手,那些蛇遭受我的控制,開始揚起頭朝着蛇精吐起了舌頭。
我控制着蛇朝蛇精咬了過去,但是這時候,那些蛇卻停在蛇精的四周,死活不敢近前,只是不停的吐着舌頭,身體不停的在地上扭動。
我繼續加大音量,那些蛇仍舊是如此,彷彿是害怕蛇精一般,不敢近前。
猛然間,蛇精的嘴裡發出了一陣咯咯的大笑聲。她又是一把連着抓了不下二十條蛇,一條一條的往自己嘴裡塞,只聽得咔擦咔擦一陣陣響起,我看到蛇精的嘴裡,那些沒有徹底死去的蛇,正瘋狂的發出嘶嘶的叫聲。
但是旋即,蛇精一口咬下,將尖叫的蛇頭咬成了兩半。
我胃裡一陣翻滾,險些沒癱軟在地。但是我仍舊死撐着,繼續加大音量。最後我絕望了,因爲那些蛇無論我怎麼控制,它們就是不敢靠近蛇精。
而蛇精更加的瘋狂,在蛇精的四周,滿是一些被咬碎的蛇屍,密密麻麻。
我也看到,當蛇精吃下了那些蛇之後,她的身體居然正在飛速的痊癒,腰部已經癒合了,我看到她腰部死勁的蠕動了起來。
又吃了幾條蛇之後,蛇精的嘴裡長出了幾條獠牙,白森森的,異常恐怖。
樹林子裡,一片嘩啦啦的作響。蛇精衝進了蛇堆之中,一口一條將那些蛇叼在嘴裡。一會的功夫,樹林子裡蛇已經少了一大半,一些蛇被蛇精給吃了,還有一些蛇,無論我怎麼控制,他們掉頭就跑了。
最後蛇精嘴裡叼着兩條蛇從一棵樹後面爬了出來,兩隻眼睛死死的瞪着我。
我心裡咯噔一聲,也想跑。但是我站住了腳,沒有動。因爲有時候,有些事情,我們無法逃避。
而且,面對這蛇精,我根本沒有後退的餘地。蛇是非常記仇的動物。
我曾聽過許多關於蛇的故事,小的時候在老家,經常聽人說有人跟人一起睡覺。那人睡到半夜的時候,總感覺有人在『摸』自己。
結果,他一伸手在身上一抓,居然抓起來一條蛇。
還有傳言,有蛇出現在人的枕頭下面。那人在睡覺的時候,總感覺枕頭不太對勁,比平時高了一些。而睡下去之後,他感覺枕頭在動。
於是他想把枕頭揭開,結果枕頭還沒揭開呢,他看到一條蛇頭從枕頭下面伸了出來。所以農村有個說法,打蛇一定要將蛇頭打爛。如果不把蛇頭打爛,蛇就會回來找你。
還有就是,遇到一些小蛇千萬不能打,一打,那母蛇也會來找你。總之,無比的邪門。
眼見那蛇精化作的女人從樹後面鑽了出來,我是心驚肉跳,但是沒有後退。我站在原地,從揹包裡掏出桃木釘和一把刀來。
這刀只是普通的水果刀,但是還算鋒利。
眼前這蛇精化作人形,要想把她殺死,首先就要將其打回原形。要將她打回原形,就需要使用法器。而當蛇精化作原形之後,他就只是一條普通的蛇了,只不過比一般的蛇稍微粗大一些罷了。
我掏出桃木釘以後,一手握着桃木釘,一手拿着水果刀。刀子不太長,五十釐米左右。這些玩意在蛇精的面前,簡直就跟玩具一樣。
但是,我身上帶的東西就這麼多了。
我拿出桃木釘,往那蛇精狠狠的一扔,那蛇精居然張大了嘴巴,將桃木釘吃進了嘴裡。不過片刻之後,蛇精嘴巴開始冒黑煙。
這個時候,我一手抓住四五顆桃木釘,將這些桃木釘夾在手指間,大喝一聲給自己壯膽,然後朝着那蛇精衝了過去。
眼前,那蛇精看上去只是一個嬌小的女人而已。她仍舊死死的瞪着我,桃木釘已經被她給吐了出來。而此刻,她那張臉異常的猙獰,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盯着我不放。
我衝到了蛇精的面前,一手拿着西瓜刀一晃,另一隻手將桃木釘狠狠朝着蛇精身上戳去。
猛的,那蛇精一伸手將我握着桃木釘的手給抓住。隨後,蛇精張大嘴巴要往我手上咬來。在這瞬間,我趕緊一把將西瓜刀揮出,擋在蛇精的嘴巴前。
這蛇精一口咬下去,咬在西瓜刀上面,只聽得鏗的一聲響起,那西瓜刀居然直接被她給咬的捲曲,上面甚至還出現了幾個洞。
我整個人都懵了,剛剛那一下要是被她給咬到,只怕我這骨頭都得被咬碎不可。
可是,也在蛇精咬西瓜刀的片刻。我看準了時機,狠狠將桃木釘往蛇精身上一戳。
只聽得咻的一聲響起,如同一個皮球被戳出兩個洞,正不停的漏氣一般。蛇精的身上,開始不停的冒着黑煙。
眼見桃木釘得手,我飛速的將其餘的桃木釘全部扎進了蛇精的皮肉裡。瞬間,蛇精身上就跟着了火一般,黑氣直冒。
我馬上又從身上掏出各種符紙,口中咒語不停的變化,將符紙全部往蛇精身上扔去。這蛇精終於渾身開始冒黑氣,而那張臉開始飛速的腐爛。
那張臉除了腐爛以外,還不停的變尖,最後眼前這女人變成了一個蛇頭人身的恐怖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