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我只覺得自己伸手完全是他孃的大錯特錯,這玩意哪裡是一個被上了身的闆闆,竟然是一隻以前見過的那種猴子,這猴子竟然已經長到了和人差不多的大小,一張臉滿是碎肉,兩個爪子直接就朝着我抓了過來。
這時候我已經是避無可避,根本就回不來,一瞬間,我一咬牙,不弄死這玩意老子就會被這東西弄死。當即決定拼命。
“老子日你仙人咧。”
劇烈的疼痛從我右手手臂傳來,我痛的直接吼了出來,我右手順勢按在了這玩意的胸口,淒厲的吼聲響起,這玩意一瞬間開始劇烈的掙扎,兩個爪子更加拼命的打在我手和肩膀上頭,我劇痛之下也是發狂了一般,一腳朝着這玩意踹了過去沒踹開,然後開始肉搏。二板臉色鉅變,大吼一聲,已經是硬生生的擠了過來,朝着扭打在一團的我和這玩意撲了過來,然後拿着把砍刀開始亂捅。
終於,這玩意掙扎的動作小了起來。慢慢的倒了下去,我和二板把這狗日的依舊嵌在我手臂上頭的爪子扯開,我頓時痛的眼淚都差點下來了,太黑我根本看不全,不過手上肯定已經是多了好幾個血洞。由於地方太黑,我們兩個根本就沒發現,就在我右手抽回來的時候,這玩意的胸口位置,噁心的毛髮上頭,已經是被按了一個漆黑的手印,與此同時,地上也有一點點黑水流了出來,一時間和周圍的腐臭味道混在一起,更加的難聞。
二板一副緊張的神色,我咬了咬牙,狠狠的罵了一句,這貨的衣服先前被扯爛,這回換成了我的衣服,中山裝從袖子被割開,然後一把粉末撒上去,我似乎還聽到了“斯斯”的聲音。痛的我渾身打擺子(顫抖)。
“先去那邊,那邊好像更寬。”
由於太黑,地方也施展不開,簡單的捆了一下之後,我和二板開始朝着這裡頭走,我們站的地方竟然是個斜坡,從方向上來看,竟然是一直通到那山尾底下的樣子。我當初的猜測並沒有錯,這縫確實是從那座山的底下開過來的,走了約莫兩三分鐘,總算兩邊的山縫有了個一米來寬,兩個人趕緊坐了下來,二板打着電筒開始重新綁我的手,
“小爺。。。這是死氣。。。那玩意不是猴子。。。”
我低頭終於是看清楚了,手臂上四五個大洞一個勁的朝着外頭冒血,看上去恐怖的不行,之前撒的粉末竟然已經開始變成黑色,而且似乎還在往外冒煙。我痛的直哆嗦,心裡頭大罵老子怎麼傷的不是左手,不然直接用手罡來抹。然後就在二板目瞪口呆的神色下,我拿起慘不忍睹的右手手臂,直接貼在了自己的胸口上頭。一股深入靈魂的疼痛傳來,我渾身幾乎都不受控制,終於,我滿頭冷汗把手臂放了下來,這時候我樣子相當嚇人,滿臉蒼白不說,胸口位置的中山裝更是滿是血跡,但右手手臂上雖然依舊恐怖,但傷口的黑色卻一點一點的淡了下去,
“小爺,這招是什麼名堂。”
我哪裡還有工夫跟這狗日的扯這些,邊抽氣邊說了一聲“板爺,你就不能快點?”二板連
忙點了兩張符紙,放在我手臂上燃完,重新撒了粉末,開始繼續包。
就在我們做這些的時候,我突然有點什麼不對勁,然後跟漢子示意了一下,二板這回反應也相當的迅速,我們幾乎朝着這裂縫的裡頭看了過去,就在裂縫的深處,似乎有一個什麼東西靜靜的站在電筒光線也照不清楚的地方,幾乎就在電筒照過去的一瞬間就消失不見。
二板指了指我們身後,聲音有些冷,“小爺,這回我走前頭,要還是剛纔那種玩意,老子去把它剁死。”
我直接站了起來,這回沒有接話,因爲剛纔雖然只有那麼一眼,但我還是看的有些明白,我敢肯定,這回那消失在黑暗的東西不是猴子,而是個“人”。
我們兩個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二板從兜裡掏了點灰粉出來,然後放在刀口的前端,直接用火機點燃,伸在前面就像是打燈籠,我一腳一腳的跟在後頭,手臂上的洞搞的冷汗依舊一個勁的冒。
兩邊的石頭縫越來越寬,頂頭的一條“光線”早就看不到,我估摸了一下,我們應該已經是走進了外面那山壁往裡很遠的位置。
我看了看走在前頭的二板,說不清楚心頭隱隱有種感覺,雖然我們兩個都很急,但二板似乎隱隱有些清楚發生了什麼。這人是老鬼的夥計,我心頭有些碼不準,這人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跟在後頭。
兩個人一直防着之前那東西,不過這玩意這時候倒是一點影子也沒有。終於,這裂縫走到了盡頭,周圍一下子變得開闊起來,就在我們面前,一個高兩米,直徑十來米的空洞出現在眼前,地上依舊散佈着大大小小的碎石,二板打着電筒朝着周圍照了一下。
我深深的吸了口,就在這空洞周圍的石頭壁壁上,一條一條的直徑碗口大的裂縫就那麼出現在眼前,使得這洞的四周看上去相當的嚇人,似乎隨時都會龜裂一般,我們走進來的山縫,正好是這周邊裂縫中最大的一條。
突然,這地方似乎就是這裂縫的盡頭,周圍的壁頭上並沒有其他路,二版似乎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
“小爺,這回我還真沒走眼,這底下的玩意確實在慢慢的朝着上面升,所以把這山尾給硬生生的頂破了。開了這些口子。”
就在這時候,二板的電筒光線照到了一個什麼地方,我眼睛一瞪,連忙走了過去,二板有些奇怪,也是趕緊就跟了過來。我們兩個快速的走到了這亂石堆中間的位置,幾塊大石頭遮住的地方,一個黑漆漆的洞出現在眼前。二板聲音有些急促,“小爺,這下頭真是個墳,而且頂還被破了。”
我沒有說話,說實話我也沒想到走過來會發現這麼個洞,此時我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洞上面,而是死死的盯着這洞邊上的石頭縫隙頭,當終於看清楚這玩意的全貌之後,我幾乎不能形容心頭的感覺,我只覺得伸出去的手都有點抖,然後悄悄的把地上那根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經是快黴爛的青色的香頭扯了起來,慢慢的放進了衣兜裡的一個位置,和那靜靜躺在
衣兜裡頭的鐵塊放在了一起。
二板也是看到了我的動作,臉色變得有些奇怪,
“小爺,剛纔那根香是?”
就在這時候,我突然猛的擡了起頭,就那麼盯着面前這個漢子,說話的語氣相當的平靜,幾乎是看似隨意的就那麼問了一句,“板兒哥,你以前真不知道這個地方?”
光線太黑,電筒又沒照臉,我看不清楚這貨是什麼表情,二板楞了一下,然後相當肯定的回了一句,“小爺,你開玩笑?這鬥這麼邪乎,外頭的門也沒開,兒我怎麼可能知道?”
我在心頭罵了一句狗日的,狠狠的摸了一下裝着鐵塊的衣兜,說了一句,
“這下頭應該就是那墓,我們站的地方應該就是這地方的頂蓋,現在外頭已經是出不去了,瓦罐的符紙掛在那山縫上,人指不定就在這裡頭。這地兒從地勢上就看不懂,誰會埋。。。。”
我話還沒說完,只聽到二板在一旁低聲的唸了句什麼,似乎是“走快點。。。要不然他就真沒命了。”之類的話,我心中一驚,正要開口。突然,一陣吼聲從這洞裡頭傳了出來,這回我們聽得相當清楚,
“是那呆子。”
二板說這話的語氣相當狠,我心頭也不好受,之前這聲音就響起過一回,要不是我們兩個腦殼瓜趴在外頭聽這聲音,也他孃的不會被那玩意給弄下來。我忍着痛摸了根菸,二板也叼了一根,這聲音就從這洞裡頭傳出來,這洞只看得到壁頭,不是直接朝着下面通,反而是斜的,斜下去的地方黑漆漆的一片,即使在這裡,那聲音似乎也隔的相當的遠。
這時候我已經可以確定,那呆子就在這下頭,那麼和這玩意一起失蹤的瓦罐,還有之前的符紙,我再次摸了摸口袋,然後狠狠的吸了口煙。
“小爺,我走前面。”
二板順了順手頭的刀,然後煙一丟,當先就鑽了進去,我立馬也是跟上。這洞只有不到半米的直徑,我和二板順着口子朝下面梭,之後二板的聲音猛的響了起來,“小心。”話音剛落,我只覺得身子一懸空,然後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周圍一片漆黑,摔下來之後我沒有覺得痛,整個屁股下面的地面居然是軟的,
“咦,這地耙(軟)的很。”
“我在你下頭。”
我站起來嘿嘿了兩聲,這漢子也笑了起來,“還在這地兒只懸空了兩三米,不然我也吃不住你這重量。”
我從二板手裡頭把電筒接了過來,這貨重新點燃了刀口的火,“這玩意剛剛熄了,好在這裡早就和外頭通了,這裡的氣能活人。”
我看了看周圍,這裡是個石室,不過周圍修的相當粗糙,牆壁都凹凸不平,就在頂頭的位置,一個洞口出現在眼前。
而地上,則堆了一大堆碎石屑,一看就是把上頭那洞打通的時候留下來的,這就是所謂的破頂。這時候那聲音依舊在響,彷彿就在我們周圍四處迴盪。我隨時注意着周圍,
“板哥,你估計剛纔那洞得有多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