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下只有一層薄棉的睡衣,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被睡衣遮住的豐彈是何等的美好,此時恰好盈盈一握;紀霖想起在月城的那一夜,不由五指收攏,緊握揉捏起來。
謝青沅一下子慌亂起來:“紀霖,快放手……”
明明她推搡自己胸膛的手沒有什麼力道,明明她仰起的小臉豔如紅霞,那雙桃花眼盈盈含着水波,讓人心中盪漾,恨不得狠狠欺負下去,紀霖卻長吸了一口氣鬆了手,順着謝青沅的推搡退後兩步站定,撇開臉連眼睛也不敢看向她那一邊。
謝青沅放了心,紅着臉覷了他一眼,見他高大的側影站得很是僵硬,胸膛還在強烈起伏,明顯在努力剋制着自己;心裡不由軟了幾分,有些不忍地問了一句:“要不……我給你扎一針?”
紀霖霍然轉頭看過來,目光灼灼:“扎一針?紮了會怎麼樣?”
“不是扎暈你,就是紮了……”謝青沅想起上次扎暈他的那一針,連忙解釋,話說了半截,才意識到這樣扎也不好,聽到紀霖威脅性地“嗯?”了一聲,吭嗤着想把剩下那半句話含混過關,“……能讓你不會那麼想……”
她嘴裡這樣說着,目光卻極快地瞥過他下身一眼。紀霖將她的小動作收入眼底,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一把將她拉近過來,照着她屁*股就拍了一巴掌:“是不是紮了就起不來了?你倒是敢想!”
謝青沅“啊”了一聲退開兩步,雙手下意識地背在身後護住屁股;紀霖那一巴掌不重,可這樣打在那裡,讓人羞惱至極。
只是還沒等她發作,就聽到了那句“起不來”的話,謝青沅一下子就氣短了下來,嘴裡忿忿地低聲咕噥了一句:“我還不是可憐你才……”
紀霖不由長長地嘆氣:“你要把我扎得不舉了,我看你以後怎麼過日子!”
“我手下有分寸,只是暫時的而已。”謝青沅忍不住擡頭辯解了一句,想着自己怎麼跟紀霖說起這些,臉上又是一臊,兀自犟了一句嘴,“你以後怎麼樣,關我什麼事!”
紀霖的鳳眸危險地眯了起來,一步上前逼近過去:“你說關你什麼事!”
男人冷硬又帶着強侵略性的氣息驟然襲來,謝青沅嚇得一個箭步就往牀邊溜,伸手從枕頭下取出一隻小瓷瓶衝紀霖晃了晃:“不許再過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紀霖不由失笑。他有一萬分的把握在謝青沅撥掉瓶塞之前就把她給揪住,壓在身下好好“教訓”一番,可是他卻不敢,看着謝青沅張牙舞爪的小模樣只得暗自深嘆了一口氣:“好,我不過來。”
再過去,他也怕自己會剎不住火。紀霖轉身坐到了桌邊的椅子上,見謝青沅還圓圓睜着眼睛警惕地看着自己,一時又覺得牙癢得厲害,輕咳一聲挑了個話題:“這些天都在忙些什麼?”不等謝青沅回答,又擡擡下巴點了點掛在一邊衣帽架上的一件家常棉袍,“先把那件衣裳加了,這房裡雖然有地龍,你只穿那一件還是會着涼的。”特別是剛纔那件睡衣還被拉開了些……
謝青沅趕緊坐直身子將已經鬆開的睡衣領口拉好,極快地取下那件薄棉袍子穿上,用腰帶系得緊緊的,似乎這樣就能安心一些。
回頭見紀霖正眈眈注視着自己,鳳眸中還閃過一絲好笑,謝青沅臉上立時不爭氣地又發了熱,假裝放回手中的小瓷瓶,就勢遠遠離着紀霖,在牀邊坐了下來:“也沒忙什麼,就是之前幫錦元堂做了個手術,過去看了幾回。”一句話帶了過去,急急提起了另外的話題,“對了,我應了清衡,後天帶他去龍泉寺玩一趟。”
“後天麼?”紀霖眉頭輕斂,後天白天他這邊可能抽不出時間,沒辦法陪着沅沅。
“也不知道你那天給清衡那小子灌了什麼迷雲鬼湯,他還特意跟我提起你呢。”謝青沅不滿地瞪了紀霖一眼,隱約也想得到紀霖拿什麼吸引了弟弟,“他還小,危險的事不許做!你帶着也不行!”
紀霖皺了皺眉頭:“男孩子要粗養,哪裡就那麼嬌嫩了?以後等我們有了兒子,還不得被你嬌寵得不像樣子了?”
話音未落,一隻枕頭就飛起砸了過來:“不許混說!”她這纔開口對紀霖說了個喜歡,這混蛋就把事情想到以後生兒育女上頭了,謝青沅板着臉瞪着紀霖,惱他倒是想得美。
紀霖長臂一伸,輕輕鬆鬆接住了那隻枕頭,含笑摟在懷裡:“正好夜裡經常想你想得睡不着覺,這枕頭帶回去給我抱着,估計晚上就能睡得好了。”
謝青沅不由氣得笑了:“不怕死就只管拿去,那裡面我浸了藥的。”見紀霖一臉明顯不信的表情,張口就胡謅了一句,“女人用着是補藥,男人用着是毒藥的藥;不信你就拿去試試厲害!”
紀霖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深嗅了嗅枕頭上沾染的帶了清淡藥香的女兒香,忽然若有所悟地一眼掃過她的胸前:“難怪剛纔摸着……比以前大了不少……”
謝青沅怔了怔,旋即明白了紀霖指的是什麼,臉色頓時脹得通紅,咬牙切齒地瞪着紀霖:“你要再這樣口無遮攔,我就……”
不等她說完話,紀霖就老實地舉了雙手將枕頭輕輕拋回了牀上:“沅沅我錯了。”又立即轉了話頭,“後天我可能有事來不了,不過我儘量晚上就趕過來陪你們。”
他話題轉得太快,謝青沅心口那團氣惱還沒消,就驀地被擱在了半空裡,等慢慢沉下來時,卻多了一份說不清的失落。
見謝青沅不說話,紀霖以爲她還在生着氣,幾步走過來在她面前半跪下來,握住了她的手:“沅沅我真的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這些天我想你想得緊,偏偏太子和齊王、魏王正鬥得關鍵,我沒時間過來陪你……今天好容易抽了點時間出來,我一時樂昏了頭……”
一時樂昏了頭,所以對她就這樣口花花?謝青沅想斥上幾句,只是一對上紀霖那雙佈滿了血絲的鳳眸,青黑的未及細心修剪胡茬的下頷,心腸不禁又軟了軟。
紀霖的鳳眸中極快地滑過了一抹欣喜,沅沅在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