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有個人就長了心眼,一看這兩位不就是某某老拳師的徒弟嗎?他們在這裡開武館授拳,有沒有經過老人家同意啊,是不是自己私底下開的呀?
這樣一想,這傢伙腦洞一開,立馬給老師父通了信,說你兩個滾刀肉徒兒在莫某地方收徒,教的是你的拳法,老師傅你知道不知道啊?
他萬萬沒想到,他這電話一通,竟然鬧出個大亂子來。
老師傅將這兩兄弟逐出門牆,就是因爲他們生性頑劣,劣跡不堪,學了拳腳又惹是生非變本加厲,不堪管教才與他們斷絕關係的,時隔兩年,老師傅得知這兩個孽畜竟然打着自己招牌的名義招搖撞騙,實在是可惡至極。
老師傅帶着兒子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勢必要討個說法。
趙李二人見老師傅到來,倒也恭恭敬敬,而且把他奉爲學生們的師爺。
老師傅雷霆震怒,訓斥他們已經跟自己毫無瓜葛,爲什麼還要以自己的名義來招搖撞騙?
兩位棄徒百般辯解,說什麼光大通臂長拳,什麼匡扶社會正義,還有什麼學以致用,光大門楣以報師恩,一時間嬉皮笑臉好不諂媚。
老師傅當即就摔杯子,勃然大怒之下,讓兩位棄徒很是尷尬,但是爲了前途,還是忍下火氣,跟老師傅百般勸解,還誠意邀請師傅住下,讓大師兄一起打理武館,將通臂長拳做到全香港乃至全亞洲最大規模。
老師傅一點不心動,發完了火氣,只說了一句話,摘下牌匾,退還學費,解散學生。
趙李二人其實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可還是不死心,極力在師父面前懺悔,希望師父原諒,保留武館,光大通臂長拳老祖宗的宏願。
老師傅抵死不從,幾番相交,怒火攻心,直接讓兒子卸牌匾拆武館。
現在的武館可是趙李二人的搖錢樹,而且眼見生意紅火,規模日益擴大,甚至在考慮開第二家分號的事情了,這個節骨眼上,他們怎麼可能放棄?就算讓他們掉腦袋,也不會摘掉牌匾的。
雙方當即僵持起來,火星四濺,衝突一觸即發。
而趙李二人的徒兒們聽說這老頭大叔是來拆臺的,一個個羣情激奮,哪裡還認什麼師爺不師爺,一個個學了兩手三腳貓功夫的年輕人就把老師傅父子團團圍住。
看着自家光明正大的通臂長拳竟然淪落爲小混混們街頭巷尾打架鬥毆的招術,成爲欺軟怕硬,爲非作歹的倚仗,當真氣得當場吐血,火熱的鮮血噴射出來。
大師兄當場就急了,跟小混混們打成一片,混戰就這樣展開了。
半路出家的小夥子們哪裡是都是兄的對手,一個個被氣憤不已的大師兄打得皮開肉綻東倒西歪。
眼看熱鬧非凡的武館變成了喋血之地,趙李二人終於邪性滋生,徹底失去了耐性,擺開架勢就跟大師兄站成一團。
緩過勁兒來的老師傅也氣急不已,親自加入戰團,兩方人馬勢均力敵,打得熱火朝天,直到後來,都不肯讓步的雙方都殺紅了眼,誓不罷休。
一個要求必須要把武館拆掉解散學生,歸還人家的學費,一個則誓死不從,就算是死在當場,也絕不會拆除武館。
沒辦法,老師傅憤怒地道:“那就別怪老夫廢了你們的武功!”
叫上兒子重新開戰,一定要把這兩個畜生的功夫給費了,這樣他們就再也無法做任何惡了,永遠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趙李二人當時就狂了,廢了他們的功夫,這等於殺了他們差不多。
雙方僵持,均盼望收服對方,長時間下來,量房互有輸贏,各有所得。後來,老師傅父子二人終於佔到了上風,開始碾軋兩個暴徒,將他們逼入牆角。
師父正要求兒子趕緊裁決,兩位棄徒見大勢已去,相互望了一眼,突然雙雙跪地,筆直地貴在大師兄面前,不但認錯,而且聲淚俱下懺悔自己的過錯。
老師傅要自己的兒子趕緊動手,別跟他們墨跡,這讓本來就是詐降的趙李二人懷恨不已。
大師兄從小帶兩位師弟,其實很有感情,他們雙雙跪地懺悔,還是很有殺傷力的,面對父親的命令,他有些懷疑和打怵,甚至爲兩位師弟說了幾句話,說什麼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什麼他們只是一時被金錢矇蔽了雙眼,現在已經知錯了,還請父親給網開一面什麼的。
老師傅萬萬沒想到兒子不但遲遲不動手,反而替兩個畜生說話,氣得甩開膀子往他兒子臉上抽了一巴掌,說道愛心氾濫,忠奸不分,這樣的同情實際上就是愚蠢!
大師兄被打蒙了,老師傅更是激憤,一巴掌還不夠,繼續想抽第二巴掌,這就給了兩個人面獸心的傢伙行兇的機會。
趙宏和李闖看了一眼,用眼神示意道就是現在!於是兩個人假裝好心好意的上前勸架,在大師兄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向老師傅痛下殺手!
兩人一左一右夾住老師傅,亮出兩柄亮晃晃的匕首,唰唰唰,雙刀翻飛,瞬間兩人沒人紮了七八下,把老師傅的胸前和腹部紮成了馬蜂窩。
可憐兒倒黴的老師傅就這樣一命歸西,被自己的親手教授的徒弟用自己教他們的武功殺死,悲涼無比,以至於死不瞑目。
大師兄一開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知道父親滿身是血地仰天摔倒在地,眼看回天乏術,悲痛欲絕。
如同發狂的蒙受,大師兄瘋狂地衝兩個喪心病狂的師弟發起攻擊,可惜的是,他單打獨鬥可以碾軋他們任何一人,可經歷惡戰的他一時無法戰勝聯手起來的趙李二人,反而被逼入了絕境。
反正都已經殺了一個人了,趙李二人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將拼死反抗的大師兄也逼入絕境,殘忍地殺害了。
一時間,滿堂喋血,慘劇橫生,老師傅擇人失誤,竟然導致家破人亡。
創下大禍的趙李二人不顧衆徒兒的哀求,捲起細軟就連日逃走。
在香港東躲西藏了幾日,兩個人看形勢越來越嚴峻,只好決定遠走他鄉,永遠不再回來。
不是猛龍不過江,這兩個作惡多端的惡棍渡江跨海,來到了華夏佑江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