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筱茹身子的確靈活多變,心思敏捷,招式組合與變化見機而上,均成經典招式。
武文雄是個大男人,不論是在工作還是家庭中,其實都是個大男人,也就是有大男子主義,先不說這個大男子主義對家庭來講是好與不好,但是有一條,武文雄正是因爲有大男子主義,所以絕對不打女人。
不但在家庭中是如此,在工作中也是,對於女同志,女下屬也絕不會怒罵發脾氣,更別說打女人了,因爲他的不怒自威已經足夠威懾他治下的所有下屬了,所以人送他外號好好廳長。
但是今天不一樣,方筱茹雖然是個女人,但畢竟是威脅到人民安全的惡徒,而且證據確鑿,所以他會破例親手抓她。
但是武文雄也是個有女兒的父親,有女兒的人不論是對父女還是少女都會更多的尊重與愛護,正因如此,即便現在激烈搏鬥着,武文雄都還在覺得這個跟自己女兒年紀相仿的女孩子實在可惜,正想他剛剛說的那樣,卿本佳人,奈何爲寇。
開始的幾招,武文雄雖然是用了全力,但其實並未用到最大極限,因此幾招過下來,彷彿是武文雄還略遜一籌一樣。
眼看方筱茹迅猛的一腳掃過來,武文雄急忙後仰上半身,仰後的角度幾乎已達極限,方筱茹凌厲的一腳橫掃過來,鞋跟幾乎是貼着武文雄的鼻尖掃過去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武文雄一避開方筱茹的攻擊範圍,即便身子已經極度後仰,他竟然還能抽出一腳出來,迅疾踢中了方筱茹支撐身體旋轉的那條軸心腿。
砰,方筱茹中心腿被踢得外出去,雙腳向後甩,上半身卻往前撲,看樣子是倒向武文雄懷中一般。
方筱茹被踢中,人雖然往下倒,但她雙手依然臨時出招,左掌化刀,斬向武文雄的耳門。
武文雄因爲踢方筱茹抽出一腳之後,人猶如一截砍斷的甘蔗一般向下倒去,不過他不慌不忙地伸出右手在地上猛地一按,身子便向上彈起,剛好跟撲壓過來的方筱茹迎面相撞。
左手砍削自己的耳朵,右拳待命隨時支援,武文雄再次感嘆方筱茹心思敏捷,猜到自己會從地上彈起,連彈起後的方位也計算得分毫不差,她的手刀倏然逼近了武文雄的耳朵。
耳朵是人體極度脆弱的地方之一,更何況方筱茹這樣狠辣的女人力道不小,直接讓她擊中肯定損傷不小。武文雄不得不左拳一揮,往他最有把握擊中方筱茹的方位擊出,堅硬的拳頭直撲方筱茹豐滿的前胸。
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武文雄絕對不會出招攻擊女人的這種私密部位,不過他也是儘量選擇的雙峰中間的位置,這樣就算真的擊中了方筱茹,也不至於一拳頭打在人家女孩子的肉球上。
其實這只是一招虛招,旨在讓方筱茹遇到麻煩或者知難而退,撤回攻擊自己的招式以便自救,這樣武文雄也就得救了。
但是即便如此,作爲女孩子方筱茹來看,絕對不會如此善意地去想。
當她發覺武文雄用這樣一招後,臉紅到耳朵根,一股憤怒也襲上心頭,心裡憤怒地大罵:“好個道貌岸然的狗東西,話說得那麼好聽,行爲卻如此令人不齒!”
方筱茹只是被氣到了,化解危險的方法她還是有的,她憤恨不已地取消了左手的攻擊,該爲纏襲武文雄朝自己襲胸而來的拳頭。
其實一切都只是在剎那之間,方筱茹改變攻擊目標後的左腕剛剛搭上武文雄攻向自己胸膛的手立馬使力,牽引着他的胳膊偏離了自己的私*,同時自己的右拳帶着滿腔的恨意轟然擊出。
砰砰!兩聲悶響幾乎同時響起,武文雄被帶歪的拳頭落在了方筱茹瘦削的肩膀上,而造就蓄勢待發的方筱茹的右拳則迅速奇襲,快準狠地擊中了武文雄的頸窩。
拳到身上,兩個人立馬被彈開來,武文雄還好,方筱茹輕哼了一聲,斜斜地退了好幾步,手撐在一臺車車門上才穩住身子。
“你的確不錯,竟然還能擊中我!”雖然方筱茹擊中他那一拳算不上驚爲天人,不過至少還是把武文雄給打痛了,他轉動着脖子活動一下頸骨,一雙眼睛一直盯着方筱茹,“你在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之後,不但沒有被嚇到,反而能夠平心靜氣抓住一切機會擊中我,的確不錯。”
方筱茹也不硬撐着,揉着疼痛不已的左肩,武文雄這一拳雖然沒有給她造成太大的麻煩,但是男人的陽剛之勁讓她有些吃驚也有些吃不消,被捶得半邊身子都似乎沉重了不少。
但這些還並不是方筱茹所關心的,她的注意力還在武文雄用很下流的招式對付自己,如果他一開始就表現得很平常,甚至很低俗惡俗,那他使用這種,甚至比這更下流的招式都沒問題,但問題是一開始武文雄表現得是多麼的正義凜然的樣子啊!
當即,方筱茹寒着臉罵道:“混蛋,不要再假惺惺的了,你這種陽奉陰違的男人,看着就噁心!”
武文雄倒是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怎麼這副表情,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了,她這是在怒罵自己剛纔對她用了溪流招術。
當即很平和地說道:“那麼,你是打算就此停手呢,還是要繼續掙扎?”
方筱茹冷笑道:“別說的自己真的很深一樣,想要拿我過堂,也要有本事才行。”
武文雄道:“很好,只要你扛得住打,愛撐多久就撐多久,只盼你別那麼快倒下。”
方筱茹當場冷笑,厭惡地說道:“少在這裡冒充正義了,少在這裡滿口仁義道德居高臨下地看不起人,我看你,其實就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武文雄身居高位,又手握重拳,佑江省的警界在他的治下基本上算是紀律嚴明,德風建設十分到位部隊,而人們對他的態度,不說是完全的交口稱讚,但至少沒有人罵過他,尤其是罵他道貌岸人僞君子。
武廳長簡直很是生氣了,威嚴地喝道:“你說什麼?膽敢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