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進到裡邊,野馬的兩邊幾乎都是人,來到人最密的地方,就快走不動了,劉正傑忽然出現了,他帶着民警,趁着姬無命平息局面以及葛副市長穩住的局勢,迅速分化了一半,此刻剛好來到姬無命的車前,把村民往兩邊分開了。
再往前就是劉正傑帶人開闢的通道了,兩邊都有民警,十步一人,將大量的村民分在兩邊。
姬無命看到村民臉上的神色,知道他們已經冷靜下來了。
往左邊看了看,葛劍飛還在他的車頂上拿着話筒跟村民溝通,這時候,姬無命看見其他車輛的車門也緩緩打開,所有的領導也都下車了。
奧迪車門也打開了,姬無命看到朱澤厚正在下車,他嘴脣蠕動,對身後的秘書說了一句什麼。
姬無命對脣語也相當熟悉,一下子就知道朱澤厚說的是:“通知武警中隊和市局刑警隊,險情解除,不用來了。”說完,朱澤厚鑽出了車子,有意無意的往姬無命的野馬這邊瞄了一眼。
葛劍飛從車頂上跳了下來,走過去把擴音器交給了朱澤厚。
姬無命嘴角一勾,輕踩油門,野馬稍微加速,往前衝出去。
路過這麼多人的路段,唐小倩神情有些緊張,剛剛他在外面,擔心的不是一丁半點,此刻路過事故的核心區,看見窗外除了密密麻麻的人羣,滿地都是石頭磚塊,各種垃圾,甚至是破布爛片,凌亂的鞋襪,還有一灘灘鮮紅的血跡,看起來的確可怕。
“剛剛那十幾槍是你打的吧,你哪兒來的槍?”唐小倩眼睛閃爍奇異的光彩問着。
車胎不斷你碾軋過路面的凹凸和磚塊兒石頭,顛簸不已,唐小倩豐腴的胸部因爲安全帶中從中間勒了一下,更顯得奇峰挺拔,此時隨着車身的起伏,胸前這傲人的所在便上下聳動,姬無命瞥眼看見這奇觀,不由得直直的盯了還幾秒。
後排的張揚掃了一眼前面,猛然看見了讓他砰然心跳的景象。
他坐的位置剛好是唐小倩的斜對角,從前排雙座椅中間看過去,剛好能看到唐小倩左胸那挺拔而絕美的側影。那成熟女性傲人的風情讓張揚這等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登時面紅耳赤的,心似火燒。
更何況,那傲人的豪.乳還在隨車身的顛簸而跳動!
“波濤洶涌!”張揚心裡邪惡滴冒出這樣的想法,雖然他知道這樣想是不對的,可是腦子不由自主的要去想。
人若要入邪,這一眼就夠了。
“看什麼!”
唐小倩似乎不悅,紅着臉嬌喝了一聲,抱緊雙臂,讓雙峰枕在手臂上,這才減少了乳.峰的顛簸起伏。
這一聲也不知道是罵姬無命還是張揚,反正兩個男人都以爲是罵自己,張揚趕緊轉頭看窗外,臉上都燒紅道耳根子了。
姬無命卻還厚着臉皮,一邊開車,時不時的瞄唐小倩兩眼。
開玩笑,都已經同牀同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還瞎避諱個啥?
唐小倩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姬無命才道:“槍?市政府高級大領導身邊的外勤保衛,肯定個個都帶着槍啊,搶的他們的唄。”
唐小倩更瞪大了眼睛,原來剛剛些豪車裡邊,竟然是市政府的高官,姬無命還敢奪槍,這也太離譜了吧。
“你敢在市長面前開槍?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非常時刻非常手段,別說開槍了,要是情況緊急,需要殺人來穩定局面,說不定我也敢做。”姬無命笑了笑,道,“再說,市長大人還躲在車裡吹空調呢,要不是我及時出手阻止,今天恐怕要血洗當地了。”
唐小倩和張揚都聽得目瞪口呆,沒想到這麼危險。
姬無命看了看他她,笑而不語,很快,野馬走過了兩邊都是人牆的路段,油門猛下,野馬咆哮一聲,幻成一道黑影,化龍而去。
車速瞬間提升數倍,讓唐小倩和張揚都不能適應,緊張無比。
“你幹什麼,開這麼快乾啥,我……我快受不了了……”別說張揚,唐小倩都一臉的
姬無命飛快操控野馬,讓人眼花繚亂之中,野馬的速度節節攀升,在一個彎道,四輪都橫向飄飛出去,優異的輪胎死死的抓地,摩擦出黑色的痕跡和煙霧,輪子時靜時動,車身完美飄逸過彎。
窗外的光線和景色變成一條細線,像利劍一樣向車內的人攢射過來,讓人極不適應,腎上腺素急遽分泌,心臟噗通彈跳,呼吸卻幾乎是停頓的。
唐小倩和張揚雙手死死的抓住能夠抓住的東西,所有的指節都發白了。
姬無命卻一臉的沉靜,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前方,方向盤打的飛快,車身再次飄逸,要不是被安全帶拴着,唐小倩會被摔進姬無命懷裡。
“啊——慢點啊——”
唐小倩的眼光瞄到儀表盤,時速竟然在255之上,還在穩定地往上攀升!
張揚在後座上更是一會兒被摔到左邊,一會兒被摔到右邊,這個時候他纔想起安全帶的事情,趕緊哆哆嗦嗦地找到安全帶,繞在腰上還沒扣上去,卻被一摔,差點甩到了前面,一下子滾落在座位下邊。
這傢伙也是個倔脾氣,嘴脣都嚇得青烏了,也不肯驚叫出聲,死死的咬住嘴脣。
“你不要命了!放……慢一點啊!”唐小倩看着越來越快的車速,拼命地喊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姬無命嘩啦一聲推杆上檔,腳下油門一給,車速再次提高,神色如常地回頭對唐小倩一笑,道:“我要去賽車啊,這不是在做賽前熱身麼?”
看了一眼狼狽的唐小倩,又回頭看看跌下座位,更狼狽的張揚,又補充了一句:“況且,我們要趕時間。”隨即加速,車身再次激進狂飆,化作了真正的馬路上的黑色野馬!
“你!”
唐小倩雙腳死死地抵着地板,又是憤怒又是委屈,但卻找不到發泄的理由和方式,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張揚跌在地板上,在座椅間狹窄的空間滾來滾去,好像趴在陀螺上的螞蟻一樣,感覺隨時會被甩出去,摔個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