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孝廉被姬無命可怕的眼神和冷不丁問的話嚇了一跳。
“姬少,你可不要衝動,這種事情不要亂來,最好還是交給警方來處理……”
姬無命一揚手打斷了吳孝廉的話,道:“我向來約束所有叫我一聲大哥的人不能爲非作歹,他們這樣做了,我的責任就是保護他們不受傷害。現在這夥兒人完全不顧道義,背後下黑招,要不是我,咱們全得悶死在裡邊,這樣的情況,我絕會不忍氣吞聲。”
吳孝廉語塞。
張嘯川咳了一聲,道:“姬少,聽我一句,總之,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千萬不能衝動。”
姬無命冷笑:“法治社會還有人明目張膽的殺人放火?這等窮兇極惡之徒,人人得而誅之!”
張嘯川還想說什麼,姬無命立掌制止,道:“行了,都別說了,我不會弄出人命的。白雪和這幾個夥計,以及兇案真相,就麻煩二位警官了。”
說着轉身對白雪道:“小雪,跟着兩位警官,等我回來。”白雪深明大義似點頭。
姬無命對秦歌道:“我們走。”;兩人並肩而去。
吳孝廉道:“你們去哪兒?”
姬無命頭也不回,道:“你家大伯的兒子還在他們手上呢!”
吳孝廉和張嘯川相視一眼,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們該怎麼做?”白雪對兩個愣住的警官說道。
風一吹,幾個大老爺們兒都冷得直打顫,可白雪在卻沒有絲毫冷的意思,這叫吳孝廉和張嘯川十分驚愕。
吳孝廉掏出手機一看,跑了那麼久的水,早就報廢了,望着黑黝黝的天空,雨水噼裡啪啦的打在臉上。
……
堤壩上。
幾米寬的平地是硬化的水泥路。
一臺大面包車停靠着,沒有熄火,溼漉漉的車廂內,幾個女生都被扭着雙手關在裡面,嘴也被破布堵住,只有昏迷的林詩音被扔在地板上。
因爲她昏迷不醒,歹徒並沒有綁她。
其餘女生臉上滿是水漬和驚恐,杜小美卻用眼神安慰着她們,她們幾個姐妹都有默契,知道是在安慰她們,說姬少一定會來救她們的。
這幾個人都是見識過姬少厲害的,這樣一想,心也就定了。
這時會,地上的林詩音終嚶嚀地哼了一聲,幽幽轉醒過來,睜開眼,看到的是七八雙眼睛圍成一圈蹬着她。
林詩音艱難地翻身乾咳了一陣,立馬意識到了什麼,趕緊爬起來給同伴們鬆綁。
“嗚嗚嗚——”
她們個個都很急,因爲車外有十幾個拿着兵器的人在守衛着。
林詩音先給大家嘴上的東西拿下來,幾個女人就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噓——”吳語喊了一聲,“小聲點,別驚動他們了,誰會開車?”
韓香玉自己有一臺現代轎車,道:“我會!”
“詩音姐,先給她鬆綁讓她開車帶我們先逃走!”吳語竟然鎮定自若地指揮道。
林詩音哦了一聲,看了一眼駕駛臺,鑰匙正插在上面呢,於是先把韓香玉綁在背後的手給解開了。
韓香玉活動着手腕正要前去駕駛臺,忽然車外的雨聲中響起對話聲:“哎,泰哥說把那妞藏起來他晚上要享用的是哪個妞啊?”
另一個同伴猥瑣地道:“就是身材最嬌小玲瓏,身材比例卻JB惹火的那個。”
兩人說話聲更近了,顯然是朝麪包車走過來的,第一個人道:“哦,就是暈倒的那個?”
“沒錯,媽的,那妞的身材最對一流,讓人一看就想挺JB操.她!”說着似乎在跟守車的人交涉:“泰哥讓我們趁那黑衣娘們不在趕緊把那小妞先帶走藏起來,其他人做人質引誘姓姬的。”
守衛的人也猥瑣地笑道:“這麼多妞,要不多藏一個唄?”
“哈哈……”
車外的人猥瑣下流的對話讓車裡的人驚慌失措,林詩音更是花容失色,他們口中的小妞,分明指的就是自己啊!
幾個女人都慌了,吳語卻從跳到了門後藏好。
韓香玉也立即往駕駛臺摸過去,就在這時候,門呼啦一聲拉開了,車頂燈應聲而亮,開門的人傻眼了。
車裡所有人嘴上的東西已經被拿下來了,而自己要帶走的那個人早就醒過來了,而且看架勢正在救人!
“操,小妞醒了,她們想逃!”門外的大漢反應過來,朝同伴招呼的同時,腦袋探進車內,伸出長滿了長毛的手臂就朝林詩音抓了過去。
林詩音嚇得嗚哇大叫,拼命往後退縮着,那隻大手剛剛搭在林詩音的肩膀上,坐在地上的吳語喊了一聲:“喂,大傻.逼!”
長毛哥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兩隻腳底板就踹在了他臉上。
長毛哥的頭狠狠撞在車門框上,痛的大叫一聲,大罵着退坐在地上,人都快暈了過去。
“快開車!”吳語大喊一聲,韓香玉連滾帶爬的來到駕駛室,聽見同伴呼叫的一個混混也剛好打開了車門,韓香玉嚇得驚叫連連,那混混奸笑着伸手就抓在韓香玉胸前,罵道:“媽的,給老子滾下來!”
“死流氓!”韓香玉有了跟肖金良打架的經驗,瞥見車鑰匙,順手就拔了下來,緊握在手閉上眼睛就朝對方的頭戳了過去。
只聽一聲慘叫,抓在自己胸前的髒手就鬆開了,韓香玉一睜眼,就看見那混混一臉的鮮紅,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韓香玉嚇得驚呼失聲,擡腳就踹在男人下身,更是疼得他神鬼不分,被韓香玉接連幾腳踹了出去,仰天跌倒在,鮮血順着雨水不斷地擴散。
嘭!
韓香玉剛剛關上駕駛門鎖上,一根鐵棍就敲在了車門上,顫抖着韓香玉看見鑰匙上和自己手上全是鮮血,嚇得立馬就丟了鑰匙。
車外的混混們已經圍了過來,好在韓香玉反鎖了車門,他們在外面打不開,但是棍棒把車皮敲得山響。
嘩啦!車窗碎了,車內姑娘們的安全指數立馬降低,不斷驚呼着。
“快開車啊!”吳語衝韓香玉大聲吼道。
韓香玉慌里慌張地好不容易找到車鑰匙,也顧不得滿手腥臭和黏糊糊的感覺,一次次把鑰匙往鎖孔裡插,可顫抖的手就是對不上去。
嘭,嘩啦!
駕駛窗玻璃也碎了,渣滓飛濺,打在韓香玉臉上生疼生疼,她驚呼聲中,鑰匙終於插進去了。
門外的人怒罵着叫開門滾下車,伸手進來拉鎖釦,韓香玉立刻發動車子,一鬆離合,麪包車躥了出去。
苗泰的一幫人冒着急雨窮追猛打,乒乒乓乓的讓車內的幾個女生膽戰心驚。
風急雨大,又天黑月暗,風擋玻璃幾乎慘白一片看不見路,傢伙是哪個韓香玉根本不熟悉麪包車駕駛,把車凱德歪歪扭扭,將車廂內的人甩過來甩過去,像一車土豆在翻滾。
“對不起了,大家抓穩!”
韓香玉剛剛鬆了一口氣,忽然,前面一片亮光直刺雙眼,韓香玉暗道危險:對面有車開了過來!
韓香玉下意識地猛扳方向,兩車幾乎是貼在一起擦過去了,後視鏡飛了,車身鐵皮摩擦的噶吱聲讓人牙齦發酸。
剛剛把車錯過,猛然,韓香玉看到車前是一個轉彎!
可惜她已經來不及轉了,方向還沒打完,就一頭衝下了斜坡,哐噹一聲撞在樹上。
車停了,車內的人被甩到了中間相互疊壓着,最下面的吳語感覺肋骨又快斷了,差點就被身上的幾個美女姐姐給壓得窒息。
所有人都昏昏沉沉,韓香玉更是一頭撞在方向盤上,額頭都蹭破了。
只有兩個車燈的光柱裡,疾風驟雨亂花飛舞。
剛剛擦身而過的貨車嘎吱停住,因爲前面衝過來十幾個同夥。
郭濤從駕駛臺跳了下來,吼道:“怎麼回事?”他是接到唐小倩調遣的命令,開車帶人過來增援的。
追過來的人道:“我們一個疏忽,那幫狗日的娘們駕車跑了!”
郭濤罵道:“一羣廢物,上車追,她們沒跑遠!”
於是混子們一個個伸手矯健地爬上了車斗,郭濤直接在幾米寬的堤壩上掉頭,踩油猛追,不過很快就發現了倒在路邊的麪包車,一腳剎車踩住。
不用國濤吩咐,十幾個人趕緊跳下車,打開了車斗,衝過去拉開面包車門,把女人們一個個拖出來,這回連腳也給綁上,丟進了車廂。
有人抓住林詩音往外扯,另一個同伴回頭看了一眼在駕駛臺內避雨的郭濤,低聲道:“這個小妞就是泰哥點名要的,把她藏這兒,你就別處去了,等我們走了,你把她帶去泰哥的房間。”
滿頭捲髮的同伴就應了一聲,道:“好。”
“無恥。你——嗚嗚嗚!”
林詩音正破口大罵,一塊破布塞到了口中。
很快,車內的人一個不少被轉移到了貨車內,除了嬌小的林詩音。
混子們把吳語送上了車廂,打了個OK的手勢,郭濤一腳油門,翻鬥卡車飛速倒退着走了。
傾斜的麪包車內,林詩音欲哭無淚,面前男人的猥瑣下流表情讓她體如篩糠。
男人伸出下流的雙手,幾乎是顫抖着往林詩音劇烈起伏的胸前抓上去,林詩音雙眼淚水長流,心裡不住地呼喊着:“姬少,救我,姬少救我!”
男人罪惡的手剛剛放上雙峰,天上忽然一個炸雷,一道白色的閃電將車內瞬間映成了慘白色。
花豹的臉在黑暗中剎那間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