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韜看出來了,手中的玩意兒竟然是毒品!
他的家庭背景以前就是混社會的,混出名堂後洗白做生意,幾乎都是灰色地帶的娛樂行業,這裡頭的黃賭毒,哪一樣他多多少少都見過,但是看到手中的毒品,他仍然大吃一驚。
“南叔,這貨色很純正啊,現在正是全市嚴打嚴抓期間,你怎麼反而弄上這個了?”陸文韜道。
南建新得意的一笑,沒有回答他,友好地道:“賢侄,有沒有興趣嚐嚐?”
陸文韜把毒品丟在茶几上,道:“箇中規矩,我們可以賣這玩意兒,但是絕對不能碰。”
南建新對陸文韜的自制能力非常驚訝,道:“陸賢侄說的好,既然你知道這貨的貨色純正,我就實話實說吧,我已經打通了一個渠道,以後,咱們近江就不再怕沒有貨源了,你看着吧,用不了多久,近江就會成爲毒品的天堂。”
陸文韜的確心動了,毒品的暴利地球人都知道,可惜的是,在市局和分局的努力下,近江的毒品源頭控制得非常到位,所以近江內的娛樂場所幾乎都沒有什麼像樣的毒品,南建新這廝當真是走了狗屎運了,竟然讓他打通了毒品通道。
這樣下去,南建新必定實力大增,江南到底是誰的天下,那就不好說了。
“南叔把這麼好的貨源共享出來,需要多少資金,需要什麼條件?”陸文韜試探着道。
南建新可不是菩薩,他和任何一個人都一樣,永遠把利益最大化放在首位,他願意把這個東西分流出來,一定有很高的門檻。
南建新道:“陸南兩家是什麼關係,我們叔侄是什麼關係?”
陸文韜淡淡的笑了笑,等待着他的轉折。
果然,南建新道:“我不需要賢侄投入一分錢,我只一個條件。”
他看了看陸文韜,道:“我希望佔你們新增利潤的六成,作爲報酬,你所有場子的貨源,我全部免費提供給你。”
陸文韜一聽,道:“就這麼簡單?”
南建新一攤手,道:“不然呢?”忽然想起來什麼,道:“哦,作爲安全起見,你這邊的毒品經營部安全總管必須是我的人,這個是上家的要求,他必須要保證所有路線的絕對安全,否則,一克也是多餘。”
陸文韜心裡就冷笑了:“呵,好個老狐狸,你這不是讓我打開大門讓你在我的場子裡玩,玩完了還數錢嗎?”、
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一如既往的儒雅的笑着,道:“無償收貨,還有四成分成,很誘惑人的條件啊。”
陸文韜誇張地感嘆了一句,道:“容我向老爺子彙報彙報吧,畢竟現在他還是當家人。”
兩人正說着,包廂的門忽然哐噹一聲被打開了。
狀態有些癲狂的凌瀚宇猛地推開包廂的門,氣呼呼的衝了進來,步履卻有些輕浮。
“哥,這老頭誰啊,攆走攆走!”凌瀚宇也沒仔細看陸文韜對面的人是誰,不耐煩的吼道。
“瀚宇,你這是怎麼了?”陸文韜站起來,道,“這位你應該認識,咱們江南區鼎鼎大名的南天王。”
凌瀚宇雖然貴爲富家公子,可是對江湖也沒少聽聞,堂堂南天王的大名和手段他還是知道的,幾乎被嚇了一個激靈。
“喔,原來是南天王,對不起對不起,我是寰宇車行的凌大少,見過南天王。”
南建新站起來,對陸文韜道:“陸賢侄,你好好考慮一下吧,既然有客人,那我也就不打擾了,回見。”
“那好,南叔慢走,我就不送了,改日必有答覆。”陸文韜道。
南建新看了一眼凌瀚宇,掉頭走了。
“濤哥,你要跟這老頭子合作?”凌瀚宇摸着屁股道。
陸文韜噓了一聲,道:“瀚宇,不要這麼魯莽,南建新是什麼人,你不是不知道,心狠手辣又錙銖必較的角色,不要隨便開罪於他。”
凌瀚宇哦了一聲,趔着腿走到沙發邊兒,卻不敢坐下去,陸文韜見他舉止有點奇怪,道:“你怎麼回事?”
凌瀚宇像是火柴頭被擦然了一般,拾起茶几上的紫砂壺狠狠摔出去,啪嚓一聲,紫砂壺在牆上摔得粉碎,卻由於動作過大,牽動了屁股上的傷勢,疼得他齜牙咧嘴,罵了一聲:“操!”
“你有毛病啊,我這紫砂壺好幾萬塊錢買的,找你惹你了你給我砸掉?”陸文韜略帶戲謔的道。
凌瀚宇道:“文韜哥,別心疼你那破壺了,趕緊找兩個水靈的妞上來給兄弟按摩一下,疼死我了。”
陸文韜呼叫了前臺,點了兩個人上來,笑道:“怎麼,又被那個女的惹起火了?”
凌瀚宇卻擺手道:“這會兒被他媽跟我提女人,提起女人老子就生氣。”
說着,他竟然趴在了沙發上,陸文韜一下子看見了他屁股上的異樣,走過去吃驚的檢查道:“咦,你這怎麼回事,被人爆菊了?”
凌瀚宇把沙發布抓得啪啦響,道:“別提了,他媽的,都是姬無命那個賊賤骨頭!”
姬無命?
又是姬無命,陸文韜現在聽到姬無命的名字就覺得十分的敏感。
“他又怎招惹你了?”
凌瀚宇氣憤道:“這個遭天譴的王八蛋,我要把封少找來,一起收拾了這個狗東西,他媽的實在是氣人太甚!”
他像個長舌婦一樣訴苦,道:“大哥,你知道嗎,因爲這個混蛋,我們家都成什麼樣子了?”
正說着,兩個穿着十分得體,但是卻青蔥照人,氣質不輸大學生的美女走了進來,卻聽到老闆的客人竟然帶着哭腔在說話。
“大哥,他媽的,這狗日的還得凌正霄要坐二十年勞,我爸急得頭髮都白了,而我媽……我媽……那個賤女人,爲了凌正霄……竟然在外面偷人,和那個衣冠禽獸偷情!”
聽聞凌瀚宇激憤而痛苦的說話語氣,兩個美女都停住了腳步,不敢過來。
而陸文韜更是震驚不已,道:“瀚宇,話可不能隨便亂說,更何況,她是你媽媽。”
凌瀚宇一擡頭,竟然滿臉的淚水,道:“是封少親自幫我監控的,是他親眼看到,葛劍飛副市長那個禽獸秘書帶着我媽去了酒店開房,他們還能幹出好事來?你說?”
陸文韜就啞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