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食堂裡面的人都走了,紅姐見凌飛也吃完了,邊上也沒有人了,她就小聲說道;“賴皮鬼,說吧,你把那個降頭師怎麼樣了?”
“好吧,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的問了,我就告訴你,省得你又惦記,那個降頭師啊……”凌飛就小聲的說了起來,當然,半步多那裡的事情,他沒有說,刻意的省略了,凌飛覺得,有些東西還是別說爲好,不然這個好奇寶寶一樣的美女會問個沒完,到時候自己回答不上來,她肯定不會放過自己,萬一她牽掛得太多,做個夢都可能去那個地方,那就容易出事的,不見得鬼大爺會像對自己一樣對她啊。
也許是緊張,也許是激動,也許是別的,反正故事說完的時候,紅姐的手就到了凌飛的嘴裡,呃,就像是餐後甜點一樣。
“怎麼又這樣啊?”紅姐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道,心裡卻有些小小的得意,也很好奇,這個賴皮鬼又能說出什麼藉口來。
“看你的樣子,就是情緒激動……我怕你的心臟受不了。”凌飛嘴裡含糊的說道,這個理由充分吧,反正他就是吮痧可以治病的,而且看樣子紅姐也沒有責備他的意思。
“是嗎?那你以後可得看好了,我要是得病了,我就找你。”紅姐說道,雖然心裡覺得他已經和秦姐那個過了,自己不該這樣和他不清不楚的鬧,可是她就是停不下來啊,上次是腿,下次又是什麼地方,她心裡有點怕,也有點期待,不過有治病的藉口,相信秦姐也不好說什麼吧,只要不和他做那種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就好了,紅姐就是這麼認爲的。
“凌飛,快點,有個剛剛升店的顧客發癔症了。”一個美容師突然就衝了進來,嘴裡還大聲叫着,不過一看到凌飛和紅姐這個樣子,那個美容師嚇得連忙退了出去。
癔症?凌飛一愣,跟着臉色就一變,見鬼哦,哪裡是什麼癔症啊,他都感覺到外面透進來一股邪氣了,這是鬼上門來了啊。
一張口,他就吐出了紅姐的食指,同時低聲說道:“馬上在店裡各個角落點艾葉,你拿着這個戴身上,這五天千萬不要摘下來。”
“這是什麼?護身符嗎?”紅姐一愣,因爲凌飛是從他自己脖子上面摘下的一個東西,一個琥珀石吊墜,裡面還有一滴血一樣的液體。
“算是吧。”凌飛說道:“記住了,五天之內,哪怕你上廁所都不能摘下,原因你懂的。”
“你……真是的。”看着凌飛向外面跑去,紅姐羞澀的低聲嗔道,然後也沒有猶豫,就把這吊墜掛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面,她還是第一次戴首飾呢,不過她心裡懂凌飛的意思,五天,正好就是她身上不太方便的時間,她都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感覺了。
凌飛此刻也心裡怪異得很,給鬼大爺送酒,結果身上就多了這個東西,鬼大爺說是給他命中註定的女人,而且他命中註定的女人今天就會身上不方便,有五天時間,他當時還奇怪呢,秦姐的是六天一次,而且還要過七天才來,可是剛剛他就知道了,紅姐今天正好來了,而且剛好是五天,難道紅姐纔是自己命中註定的女人?
可是紅姐是命中註定的女人,那秦姐怎麼辦,凌飛現在有些茫然了,他可是已經想好了,等存夠了錢,就向秦姐求婚的啊,放棄秦姐,那自己還是人嗎?
迷茫歸迷茫,凌飛也沒有時間多想了,前面的邪氣已經濃郁到離譜的程度了,他猛一擡頭,衝着一羣堵在前面的總店員工就吼道:“看什麼看?回去做事,你們不知道癔症可以傳染的嗎?”
一聽凌飛這樣說,那些人就嚇得連忙退開了,不過跟着一個美容師就怪叫了一聲,然後用力一扯,就把上面穿的襯衣給扯開了,呃,不止是襯衣,裡面的東西也扯掉了,兩個白球就跳了出來。
“躺下。”凌飛一巴掌就拍到了這個美容師身上,那個美容師眼睛一翻,咕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凌飛抱着這個美容師就往邊上的沙發上面一放,然後就往一個發出奇怪叫聲的房間衝去,根源在房間裡面,不把根源清除了,這裡的人一個個都會發癔症。
癔症,其實種類不少,在現代西醫眼裡,原因不明的異常狀況,比如說一到下午五點就開始發低燒,但是又查不到病因,這是癔症;有些人明明很正常的,突然倒地抽搐,然後邊上的人也一樣倒地抽搐,這也是癔症;間歇性的精神病發作,也屬於癔症;其實還是那句俗話,西醫就是霸道的,治不好,找不出毛病的,要麼就安個癌症的名頭,要不就給個癔症的推斷,不聽西醫的,就是不科學,是唯心的,是迷信的,治死了拉倒。
一進到房間裡面,凌飛就傻眼了,一張美容美體牀上,一個漂亮的女人正用雙手撐着倒立在那裡,長長的頭髮卻極不科學的繼續向女人的腳那裡飄舞着,癔症個鬼哦,癔症頭髮能這樣?打啫喱水都沒有這樣的效果吧?
再說了,就算是打啫喱水,可這女人穿的是絲綢浴袍,按理說,浴袍總得滑落下來,露出點不該露的地方吧?可是這個女人的浴袍筆直的貼在了女人的身上,沒有半點要落下來的感覺,你倒是落下來一點點啊,那樣凌飛就會信。
再看那個女人的眼睛,本來是閉着的,不過凌飛一進來,纔看着那女人呢,女人就睜開了眼睛,尼瑪,兩個眼珠子都是黑色的,白的呢,咋就沒有了?這還是人的眼睛嗎?這是鬼眼好不好?
凌飛這裡才一想,房間裡面的燈光一下就陰暗下來,好像電流突然變小了,燈泡就要熄滅一樣,還帶了點淡淡的綠色,一股股冰冷的風就迎面吹向了凌飛,嗯,很好聞的香味,估計是這個女人身上用的化妝品味道,不過香味裡面還有點腥味,如果不是鼻子尖的,估計就不能從香味裡面聞出來了。
腳後跟一磕,房門就關上了,同時凌飛嬉皮笑臉的問道:“喂,你誰啊?”他的鬼手在抽,那就是幸福的感覺啊,最近糧食儲備越來越多了。
女人沒有說話,只是一張嘴,一聲尖銳到極點的怪叫聲就從她嘴裡冒了出來,那聲音就像是用尖銳的石頭使勁在玻璃上面擦一樣,哪怕凌飛心裡再有準備,還是不得不一捂自己的兩個耳朵,然後就蹲地上,張大嘴巴喘氣,而女人身邊的一個裝精油的玻璃杯啪的一下就炸成碎塊。
“叫夠了吧?”等女人嚎完了,凌飛揉着耳朵眼就站了起來,厲害啊,這樣的叫聲,玻璃杯都能震碎,怪不得別人說河東獅吼可怕,這如果沒事嚎一下,那家裡就不要用玻璃器皿了,那是敗家啊。
不問還好,一問着女人就又嚎上了,凌飛正想捂耳朵呢,可是他的嘴就自己張開了,一聲怒吼,他也叫上了,尼瑪,鬼手這個坑爹貨活了,也飆了。
凌飛這一吼,對面的女人立刻就很老實的就閉上了嘴,然後傻傻的看着凌飛。
“嚎啊,你再嚎,我看你能夠嚎多久。三天不打,你還上屋揭瓦了是吧?”凌飛跟着就破口大罵起來:“想做人,就得有人的樣子,你看你哪裡還像個人,下來。”
嘭,女人直接就砸在了美容牀上去了,那叫一個結實啊,不過這個好,不像昨天那個後來才知道名字的宋冰倩,這個是揹着地,宋冰倩是砸柿餅,也不知道那對木瓜砸成了柿餅沒有。
也就略微的分了一下神,凌飛就馬上回過神來,這裡的事情還要處理呢,這個也能算癔症了,可是這樣的癔症不簡單啊,邪氣這麼強,還能讓外面的美容師受到干擾,莫非是奪舍?
奪舍,就是說一個人的精神極度衰弱,而且本身陽氣也不足,讓一些妄想着重新做人的惡鬼看上了,然後強行進入,試圖成爲這個身體的主人,瞞天過海,重新以人的身份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過程。
可是奪舍也不是那麼好玩的,身體的本身肯定會有抗拒,畢竟是外來的,裡面還有原主人的精神呢,也就是魂魄,原主人也不大樂意啊,憑什麼就要自己讓出去做遊魂啊,肯定就會對抗,厲害的鬼,有些會將身體主人的魂魄趕走,有些甚至是吞噬掉原主人,也有些估算不夠,然後兩個靈魂形成詭異的融合,彼此間不知道對方的存在,出現多重人格,也就是精神分裂,這個倒是很多的。
從現在的情況看,這個鬼已經逐步的控制住這個身體了,每次發癔症其實都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就是更加熟練的掌握這個身體,吞噬原主人的魂魄也不知道進行到了哪裡,不過應該很不好了,也許再過段時間,不知道的人就會發現這個女人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很多奪舍成功的人,都是突然間變得行爲詭異的,難道這個也是要成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