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謎(二)

好在文大天師早已經習慣了。這個地方落後的生產力。他心中也並不太急,要不然面對這種情況。真的可以吐血。

整個的美洲大陸,沒有大型的動物馴化成爲家畜,所以始終沒有發明車輪是有情可原的。但是他們對於黃金的提煉和打造技術登峰造極,卻偏偏始終沒有能夠掌握冶煉鐵騎,甚至青銅器的技術,卻就讓人差不多要吐血了!

當然了,無良的文大天師有時候想想,等到大宋軍隊過來,對付這種對手,可以輕易的征服,心中便又高興了不少。

文大天師叫來了人手,讓他們去到那個鱷魚洞裡,給自己把硝石給弄回來。雖然沒有硫磺,但是單單隻有這硝石,也是有着大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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夾山地處陰山的餘脈,東接灰騰樑,西連烏拉山,南臨土默川,北接茫茫大草原,早在遼國立國之初的神冊元年,已納入遼的版圖,昭示着契丹人的赫赫武功。

但是現在,卻在兩百來年之後,卻是這位灰頭土臉的原本有着萬里疆土,百萬鐵騎的天祚帝的藏身的地方。

他一度想要從這個地方逃到大宋境內去,甚至在原本的時空之中,還曾經說過:“如果女真人來了,我有日行三百五十里的快馬,又與宋朝爲兄弟,夏國爲舅甥,都可以去,也不失一生富貴。”

可惜這個這個時空之中,西夏也都大宋滅亡了。他也只能逃到大宋去了!

只是女真人和他仇深似海,阿骨打一輩子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和他的血。是怎麼也不會給他機會逃到西夏或者大宋去的。

派遣了女真人之中的名將完顏婁室大字大軍,專門在這國境線上,拉網盤查。每隔數裡都放着偵騎,是不給天祚帝一絲逃竄的機會了。

好在完顏婁室和他的大軍,和大宋的軍隊起了衝突,一場大戰之下,誰也沒有想到的情況發生了。號稱無敵的女真人,就那麼輕而易舉的被大宋軍隊給擊敗,甚至差不多全軍覆沒。

這般消息傳到天祚帝的耳朵之中的時候,他幾乎以爲這是愚人節的玩笑。

可惜這個時代,西方文明在萬里之外,而且十分弱勢,怎麼也不可能吧這愚人節傳到東方來的。

至於聽到大宋戰勝那女真人的時候,天祚帝心裡面到底什麼滋味,怕也是他最爲清楚了。

可憐他天祚帝率領傾國之兵,和女真人幾場大戰是累戰累敗,現在都窮途末路到鑽山溝子來了。

可是一向武力遠遠不及大遼的宋人軍隊,居然在草原上和女真人一場大戰,打的女真人大敗虧輸,連完顏婁室這個天祚帝恨之入骨的傢伙都死了。

這一切讓他天祚帝情何以堪?難道真是大宋用天師的關係麼?或許真的是民間所流傳的那樣,道教纔是天下正宗。天庭看不過人間到處桂,派下來天師撥亂反正。

而悲催的遼國,卻是因爲舉國上下都是詭佛法,結果就只好倒黴了。儘管以前那些遼國的各位高僧大德,都把這鏽之爲無稽之談,信誓旦旦的跟天祚帝宣稱,他們一定會在佛祖面前,爲大遼祈福,爲天祚帝祈福。

結果現在他天祚帝都只能躲在山溝溝裡朝不保夕,而以前那些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的傢伙們,卻早都一個不見了。

“陛下,大宋派人上山來了!”天祚帝還在胡思亂想,大宋的使者已經上到這山中來了。

“快請,快請!”天祚帝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帝王尊嚴了,親自來到衙門外面迎接大宋的使者。落難的鳳凰不如雞,在派女真人一路追殺的日子裡,他已經深刻的領悟到了這一點。

大宋上山來的使者,不是別人,卻正是苗雷。他的身邊只是帶了十幾個隨從的樣子,大搖大擺的從那險隘莫測的山道上,被人領了上來。

好像一點不擔心,天祚帝會不會翻臉,把他剁成餃子餡去。

雖然天祚帝手下還有幾千人馬,又在夾山得了附近四部族的青壯護衛。在這一刻,努力想要在苗雷面前表現出泱泱大國的氣勢。

但是站在那山金司衙門門口親自迎接的那位臉上帶着風霜之色,雖然身子骨看起來還算結實,但是兩鬢都已經花白的天祚帝。苗雷就知道,這遼人已經沒有底氣了!

見到這般陣勢,苗雷越發大方。到處不過是禁軍之中的一個低級軍官,小小的都頭,先已經能夠讓遼國皇帝親自出門迎接。這份驕傲,全部在苗雷的身上化作了風淡雲輕。

“外臣苗雷,見過大遼皇帝陛下!”苗雷行禮說道。

這讓天祚帝心中一鬆,放下了一顆大石頭來。哈哈一笑,故作豪邁的道:“苗將軍是英雄豪傑,哪裡用這麼多禮!起來,起來!”

苗雷微微一笑,規規矩矩的把禮節做完,方纔站直了身子道:“禮不可廢!”

這般態度更是讓天祚帝心裡熨帖的很了,也讓天祚帝私下的那些親兵們臉色好看了太多。

“陛下恐怕還有所不知,歐陽使節於去年間,再次前往汴梁。跪拜哀泣於我尚父門前,請我大宋發兵援遼。我大宋天子和尚父,感於使節的忠心,派我來此接援陛下。誰料在大黑水遇上女真人五萬鐵騎,託陛下洪福,已經一舉勝之。賊酋完顏婁室,完顏兀室等,君伏誅!”

正文第四十一章契丹的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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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吃煌大勝,在苗雷嘴下說的那是一個叫做風淡雲輕。彷佛女真人真是不堪一擊的烏合之衆一樣。

當然了,被女真人連續以少勝多的契丹人卻絕對不會這麼想。被女真人打的屁滾尿流的他們,最是知道女真人的厲害。

聽了苗雷的話,大多數的女真人既是有憋屈,又是駭然。

“你們既然是來援助我們遼國的,爲何乘機佔領我大遼的西京道?”一個遼國的大臣站了出來,厲聲喝道。

苗雷淡淡的斜了那個傢伙一樣,負手而立。甚至連和這蠢材說話的興趣都沒有。

真當是我們大宋是國際主義者了,還是活雷鋒了?還真以爲我大宋是專門來救你們的?現在嘴巴里說的好聽一點,無非也就是給天祚帝留幾分面子罷了。

這事情雙方誰的心裡沒有數?要不然那些天祚帝的親衛們個個臉色,都比死了孃老子還難看?

說白了了,苗雷這次來,就是把天祚帝給弄回東京汴梁城去的。說好聽一點就是請,如果天祚帝真的不識相的話,難道他苗大將軍還怕動武不成?

“你?”那遼人見苗雷這般做派,氣的直咬牙。不過他是被天祚帝派出來做黑臉的,可也不敢太過火了,真的得罪了這宋人,倒黴的肯定還是他。

“退下,誰讓你多嘴的!”天祚帝袖子一揮,那人頓時如釋重負,趕緊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苗雷心中暗笑,這還沒有開始交鋒,遼人就繃不住了,果然是色厲內荏的很。

當下他也懶得多賣關子,卻道:“我家尚父讓我帶話過來,陛下可還記得我大宋發兵來救遼國的條件麼?”

天祚帝心中一喜,急忙點頭到:“當然記得。當然記得。把南京道和西京道還回大宋。我遼國取除皇帝之號,向大宋稱臣!”

苗雷笑道:“陛下記得就好。”

天祚帝一時間心裡樂開了花,他本來就造已經有了準備,這個皇帝是當不成了。在困窘的時候,甚至還對左右說過就算跑到大宋去,最起碼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還是免不了的。

沒有想到大宋的條件,比預想之中的要簡單的太多。

苗雷點點頭,說道:“原本是如此,不過遼國局勢壞的太快,出乎預料。而且那上京道和女真人接壤。這女真人還沒有打敗……”

“自然是連上京道也歸於大宋所有!”天祚帝把自己的胸脯拍拍的碰碰作響。反正上京道也在女真人手裡。憑着他們契丹人的本事。看來是拿不回來了。

而且那見鬼的上京道確實如苗雷所說的,離着女真人太近,就算是還給他,打死他也不敢去。除非女真人徹底的滅亡。

苗雷淡淡一笑:“這般便好!我尚父親口說了……”

這幾個字一出口。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仔細傾聽,簡直好像聽什麼金科玉律似的。

“這塞外無邊廣大,本來就是屬於放牧打獵之所,非是我漢人所能佔有。自從秦漢以來,匈奴滅而有柔然,柔然滅又有突厥,這突厥滅了麼,又有你們契丹。總是殺不絕的!”

“是極。是極!”一行人連連點頭,差點都有感恩戴德的意思了。

“所以呢?留下遼國也好。只要向我大宋稱臣,成爲我大宋藩國,替我大宋守衛邊疆也是好的。”

苗雷轉述文大天師所說的話,簡直讓天祚帝的眼淚都差點留了下來。這就好像一個被醫生判了死刑的人。已經準備好了後事的時候。忽然一下子又被人說,你可以活下來,就是要花掉你一大半的家產……

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恐怕沒有誰會去在乎那麼一點的家產。

“尚父恩德,我等契丹人永世不忘。從今以後,我們就去掉這遼國的國號。重新稱爲契丹,後世子孫永遠爲大宋屏藩。”天祚帝喜極而泣。

苗雷頓時哈哈大笑:“我尚父是神仙中人,一言九鼎。只要陛下你遵守承諾,從今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是,是。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天祚帝陪着笑臉:“這陛下也就不用稱了。”

苗雷點點頭,對於這傢伙如此知趣,感到十分滿意,道:“如今我尚父帶領大軍,要從燕山出塞,掃平女真。戰場兇險,夾山此地又非是王者該來之地。陛下就先和我到東廄去一趟吧!”

天祚帝咬咬牙,雖然有些怕是苗雷剛纔說的好聽,其實只不過是想把他賺到東廄去。

但是接着就想到,自己窮途末路了,苗雷這貨何必有這般下作手段。更重要的是文大天師的名聲有保障啊!凡人會騙人,仙人難道也會騙人?

反正到了這般時候了,給他選擇的餘地本也不多。這天祚帝也不是什麼君王以死報社稷這種很有氣節的人物,更沒有想過在這種大勢已去的時候,還要去收復失地,意圖再舉什麼的。

那女真人的大戰,幾乎已經把他的膽黃都給你嚇破了。可再也沒有膽量和精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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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大火在身後燃燒了起來,那是一整個部落的房屋都被點燃,映的宋江黝黑的面容變得火紅一片。

又燒燬了女真人的一個寨子,可以說女真人的龍興之地,早已經被他攪的天翻地覆。

但是宋江一點也來不及高興,女真人青壯都已經被徵召上了戰場,留在這遼東老家的,都是一些老弱婦孺。可以說,在宋江的屠刀之前,連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只是幹這種事情,實在不怎麼光彩。萬一日後史書上給自己重重記上一筆,那卻就不怎麼妙了。

當然,現在他宋江還管不到那麼遠的地方去。雖然按照習慣,又屠了一個寨子,但是他現在的情況已經變得不是很妙了。

女真人的注意力在向南方擴張失利的情況下,已經轉移回到了自己的老窩。

所以現在宋江的日子一下子變得不好過了起來,變得東躲**了起來,若是援兵再不到來的火花,他可就只好再次坐船出海了。

也不知道他自己是不是烏鴉嘴,剛剛想到這裡,就聽到一個隨軍的道士叫道:“將軍,大事不好。剛纔有着一個祖靈逃脫掉了。定然會去報信,我們現在再不走,可就走不掉了!‘

宋江聞之色變,他身邊可只有區區的三千人馬。真的要被女真人的大軍給找到了,他可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份兒了。

只要想想,他最近在女真人這裡做了什麼事情,就可以知道那些暴跳如雷的女真人是會如何的對付自己。

“馬上走!”宋江飛快的做了決斷。

在熊熊的火光之中,他們飛快的撤退,想要回到船隊的所在的地方,起碼還要三天的路程。若是被女真人追上,就不怎麼妙了。

他有些埋怨自己,不知道見好就收。當初奇襲打下女真人所謂的金國上京的之後,就應該趕緊收手。

但是自己太過貪心,以爲女真人腹地再無一絲兵力,就好像剝光衣服的柔軟女人一樣,讓他想怎麼上,就怎麼上。

卻沒有想到女真人人口稀少,除了上京之外,其他地方部落分散。他除了在這深山老林子裡轉了十幾天,吃多了寒風之外,就再也沒有佔到大的便宜了。現在更是陷入了險境!

在這種山林起伏的複雜地形之下和這些土生土長的女真人交手,那隻要想想就能夠讓人頭皮發麻。

一邊撤退,宋江一邊十分不滿的說道:“你們不是老是說什麼道法不可以用於貴人,不能用在戰爭之中麼?爲什麼這些女真人就可以?還是你們這些傢伙的道法沒有修煉到家?”

這一路上,宋江已經受夠了那些薩滿們的各種詭異手段。睡在半夜,忽然有着發瘋的黑熊直闖軍營,這還是好的。

你好端端的打獵,打來一個新鮮野鹿,還正準備吃啊,一刀破開肚子,就發現裡面的內臟早已經腐爛,生滿了蛆蟲……

種種般般的事情,雖然沒有給宋江的大軍帶來太多的殺傷。但是這種事情,完全都是癩蛤蟆爬腳面,不嚇人也噁心人!

現在更是讓什麼祖靈逃脫了報信,更讓宋江一路淤積的火氣一下子爆發。

“這個……”那道士期期艾艾的說不出口,總不能和他說道法之中,這興夷所思的法術雖然也極多。但是都被歸爲旁門左道之中去了,名門正派的弟子,卻是不屑於去修習的。

“祖靈其實就是鬼魂,不過就是他們祖先的魂魄。這地方沒有陰世,魂魄入不了地府,只能靠着後人用香火詭。幾百年的老鬼了,自然比較厲害……”道士結結巴巴的說。

宋江冷笑:“既然是老鬼,那如何報信?你上次還和說過的,說我輩吃刀頭飯的,殺氣太重,什麼樣的鬼魂都不敢接近!”

道士苦笑道:“女真人也有薩滿,占卜通靈,很快就能知道了!”

一邊說,他們一邊在黑暗的夜裡撤離,就走出了數十里外,卻已經走了大半夜了,連天色都開始微微亮了起來。

正文第四十二章棒子的水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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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馬又困又累,只好停下來休息。他們一行都沒有騎馬,這種森林和山地匯聚的地方,地形複雜,原本就不適合騎馬。

說起來,女真人可並不像是契丹人,或者以後的蒙古人一般,是天生的馬背民族。

只是休息了兩個多時辰,他們就再次匆匆上路。好在他們行動夠快,一路上有驚無險的,沒有被女真人追到,一路方纔順利的來到混同江邊。

好在這時候天氣已經漸暖,就連這遙遠的北國,江面上都早已經解封。若是十多天前,他們剛剛到達的時候,江上還有大塊的浮冰,卻就不是好玩的事情了。

然而回到船隊,卻發現船隊的情形不怎麼妙,好像打過仗一樣。船隻都有些傷損,傷員更是極多。

宋江心裡一寒,難道這女真人也有船隊麼?是不是他們水軍來攻了?

但是很快,他自己就啞然失笑,把這念頭都給摔到天邊去了。經過這段時間的折騰,宋江對於女真人的實力再清楚也不過了。

或許論起驍勇善戰,這些半野人還是挺厲害的。但是真正的說起其他的麼?女真人能造幾條獨木舟就不錯了。哪裡會有水軍?

再說了,他們這些都可是火輪船。雖然是童家兄弟,阮家兄弟這些人架勢的信火輪船,但也是鋼鐵之物。絕對不是一般的船隻可以打敗。

要不是這混同江江面開闊,河道極深的話,這火輪船根本不敢開到這麼深的地方來。

可是眼前的情形就是。這船隊可也受損不小。這讓宋江心裡猛然一收縮,這火輪船可是隻有上界的天工造物,人間哪裡再能造出?要是真的損壞了一艘兩艘的話,他宋江這次立下的天大功勞,也都要泡湯……

好在這次他也只有兩艘火輪船在用,其他的都是木質的運兵船。他仔細看過,火輪船並沒有收到什麼損傷。只有那些運兵船看起來有些損傷。

好在這些運兵船結構簡單,只需掛在火輪船後面拖拽行駛就是,十分的方便。要不然單憑兩艘火輪船。可怎麼也裝不下他們這麼多人。

實在不行,多砍幾棵大樹,做成大型木筏,也能把人給拖拽走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宋江黑着臉問李俊。他是水師船隊的統領。

李俊大叫倒黴。他這條混江龍,今天在這混同江之中,可差點就栽了跟斗。苦笑道:“奶奶的,這混同江裡不知道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老鱉,昨天夜裡浮出水面,差點把我船都給頂翻了!”

“老鱉?”宋江有些不信了,要多大的老鱉,能把這麼大的戰船給頂翻?要知道這可不是普通的打漁船。而是真正的戰船。

“是真的,”阮小二也同樣有幸頭土臉:“我家兄弟昨天跳下去看過。差點被那畜牲一口給吞了,奶奶的,我看那東西,肯定是已經成精了。要不是隊伍裡的道士們,都跟着你一起去了。定要把這妖怪給抓起來!”

“還真有這麼大的妖怪?”宋江雖然是在反問,但是這時候其實已經信了。不論是李抗是阮家兄弟,可都是從梁山時候一直跟着他的水師統領,不會和他開這種玩笑。

“是真有這般大的老鱉,若非是我一時激靈,丟了幾個火藥罐子下去,把那老鱉給炸傷的話。那東西可不會放過我們!”

“我們要馬上走,女真人說不定很快就會追來!”宋江問道:“怎麼樣,船隊損失大不大,能不能走?”

“沒問題,你們一回來,我就已經命令開始加火了。這個時候,氣壓已經差不多了……”

剛剛說到這裡,李俊眼尖,就看到遠處江面上,出現了幾個黑點。

桅杆上拿着望遠鏡一直在瞭望的水手已經叫了起來:“發現船隻,好像還是戰船!”

“女真人哪裡來的戰船?”宋江喝道。

上面的瞭望哨不吭聲了,再次等了半天看清楚了,方纔又叫道:“真的是戰船,好像是高麗的!”

宋江一聽,恍然大悟,這就有可能了。只是高麗戰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是了,定然是女真人請來的援兵。高麗國土狹小,三面環海,原本航海就比較發達。

來往大宋和倭國的海船都是不少,是他們的戰船,這就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了。

李俊也拿出了一個望遠鏡去看,如今這東西,雖然還算是媳物。但是卻已經算不上“價值連城”了。皇家的御用匠人,已經可以用水晶來打磨鏡片,做出望遠鏡來了。

文大天師一直相信技術不擴散原則,對於那些腦殘的跑到古代去,不是封鎖技術,而是認爲靠着研發不斷的技術換代,來保持技術的領先……

這種事情,就是蠢的和驢踢了差不多。在科技沒有累積到大爆炸的時代,技術更新換代的速度慢的遠遠超乎想象。

冶煉金屬的技術,用了幾千年的世界才傳遍全世界。意大利的製造玻璃的技術,硬生生的壟斷了幾百年。

在任何時候,壟斷纔是最賺錢的。就連現代時空,科技如此發達。那些壟斷某些行業的技術,也是拿出淘汰技術來投放市場,而不肯主動更新換代的。

所以,文大天師對於各種先進技術,一向抱着一個念頭,那就是壟斷。

比如這望遠鏡,就被當做軍國利器,由朝廷和神霄天宮聯合發佈命令。

從行政到精神上,制止民間私自仿造。違者不僅官府要處罰,甚至更不會被道庭放過。

“這些高麗水軍來者不善,居然派來了這麼多的戰船,看起來是打算和女真人一條道走到黑溜溜!”阮小二眼中兇光閃爍,甚至躍躍欲試。

作爲水軍將領,自然要打水戰纔是本職。天天幫着陸上的部隊運兵輔助,便是煩也要煩死了。

十幾艘戰船,已經駛近了過來。看起來都是幾百料的,甚至還有上千料的戰船。

“不堪一擊!”相比阮小二的躍躍欲試,李俊眼皮子就高得多了。直接一句冷豔高貴的話語,就讓阮小二自慚形穢。

也確實啊,自己可是座下的戰船可是尚父從天上帶下來的,是仙家之物,上界的天工所造。打這些木頭小船,簡直是殺雞用牛刀,有什麼好高興的?

在阮小二覺着自己眼皮子太淺的時候,火輪船的也都開始發動起來,氣勢洶洶的向着那些高麗戰船逼了過去。

要知道,這敘輪船,就算不用其他武器。只憑着高壓蒸汽帶來的強大動力,和鋼鐵的焊接的船體,還有船頭上面裝着的鋒利的撞角,隨隨便便的就能把這些木頭小船給撞成渣去了。

果然見到兩艘冒着滾滾的夾帶着火星的黑煙的船隻,用一種在那些高麗人看起來不可思議的速度直衝過來的時候。那些高麗戰船立馬嚇的屁滾尿流!

“妖怪啊……”

“媽媽啊……思密達……”

這些高麗人絕對沒有他們後世子孫那種宇宙第一強國的風範,也沒有撲到大使館面前切手指頭的勇氣,立刻慌亂的不成樣子。

甚至有戰船急急忙忙的轉向,卻顧不得身邊的戰船,直接把身邊的船隻給撞破大洞。甚至還有暈頭了的,兩艘戰船居然相反撞向撞到一起的。

兩艘火輪船還沒有衝到,整個高麗船隊,已經覆滅了大半。等到一艘火輪船帶着無堅不摧的氣勢,以十幾節的高速撞上了高麗人的旗艦,幾乎直接把其撞成兩半的時候。

其他的高麗船隻,用飛快的速度打起了白旗。

“留幾個俘虜,其他都殺光!”李俊眼中寒光一閃,這些高麗棒子居然敢惹到他們頭上來了。這是找死!

既然下了命令,兩艘火輪船發起性子來,一個個撞了上去,就聽到到處一片慘叫連天。

有反應比較快,轉頭就要後跑。兩艘火輪船驟然發威,上面的弩炮發射起來,一個綁着火藥的弩箭射入敵船之中。

足足射出幾十丈來,卻是又穩又狠,生生把兩米多的雞蛋粗細的弩箭射入船體之中,沒入大半,接着就是轟然爆炸,將高麗的戰船炸飛上天去。

這些高麗船隻,最大的一艘戰船也不過只有一千五百料。差不多也就是這火輪船的大小,一開始就被撞沉過去。

其他的高麗戰船大小几百料的,放到後世,差不多也就是漁船的架勢,而且還不是什麼大漁船。這刻爆炸起來,簡直就和玩具似的,被掀翻過去。

文大天師可是把這敘輪船武裝到了牙齒,可不單單隻有撞角這麼簡單。現代設計的大弩和投石機,不論準確度還是威力,都遠遠超出時代。

這是一場乾淨利落的屠殺!

數十里之外,一隊女真人的部隊,遠遠的看到了江上爆炸而起的火球和黑煙,更是聽到沉悶的有如雷鳴一般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情了?”女真人的猛安沉着臉問道。他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居然有那可惡的宋人,把他們女真人的老家給抄了。(未完待續。

正文第四十三章女真的腐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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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去看過上踞寧府的慘狀,情形慘不忍睹。讓親手不知道屠殺過了遼國多少部落和城市的女真人們,都在倒抽冷氣,一個個心中悲憤之極的同時,也深刻的瞭解到了漢人一句話的是什麼意思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若是早在一年前,甚至半年前,誰要是在這個猛安面前說這句話,非被他給噴的狗血淋頭不可。

但是現在女真人轉爲弱勢,連完顏婁室和和完顏兀室這樣的人都死了。還包括了他們手下的一萬女真人。

要知道女真人總共纔多少人?其中又有多少纔是這種能夠打仗的青壯年男子?

而且這次一敗之後,原本那玄服帖帖的遼人們,也開始私下做些小動作來了。甚至敢於直接抵抗的!

偏偏這個時候,他們有後院起火,不得不先派出兵力,把那膽大妄爲的宋人們全部殺光纔可!

其實按這個猛安的想法,這會寧府的苦寒之地,要他做甚?有了遼國那大片花花之地豈不是更好?

就算是宋人打來,大不了把遼國的地盤分給他們一半好了。反正也是白撿的土地。

反正現在這位猛安心中已經只有自己的老婆孩子熱炕頭了。當然了,其實原來的糟糠之妻要不要也無所謂了。他們女真人的那些臉粗糙的和榆樹皮一般的女人又哪裡比的過遼人的官宦貴人家的夫人小姐了?

便是他自己後院裡就搶了七八個,早已經把原本的黃臉婆給忘記到了天邊去了。

還有這老家的簡陋房子能和那些青磚大瓦房相比麼?那泄帶着花園,足足幾十進的房子。哪點不比老家這裡的破房子好?

上京老家丟了就丟了,宋人愛要就給那些宋人好了。反正他已經打夠仗了,從十多年前阿骨打起兵起,他就開始跟着出生入死。

打到現在,從青年都變成了老年。他已經三十多歲了,再不享受幾天,可就沒得享受了。

以前那時候是太窮了。不得不拼命。但是現在他已經是貴人了,再去拼命,可就不願意了。

打光腳的洗腳上岸。變成穿鞋子的之後,可就沒有那麼拼命了!更何況是宋人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契丹人那麼好對付。

連他們女真人之中最智勇雙全的完顏婁室,還有他們女真人之中最有智慧的,同樣還是巫師的完顏兀室。可都死在了宋人的手中。

最最關鍵的是聽說宋人之中有着一位最厲害的大巫師。被稱爲天師。是長生天派下來的巫師,連兀室都不是對手。

他曾經聽人說過,兀室是在給女真人祈福,跳起來了薩滿的舞蹈的之後,被一雷給劈死了。

聽到這個傳聞,他的心裡都糾結了起來。而且似乎連長生天都拋棄了他們女真人……

不過這種傳言被死死的控制住了,不準流傳半天出去。據說連阿骨打那還不太懂事的小兒子斡忽說了兩句,被吳乞買聽到了。就讓人抽了十鞭子。

“魯朵,怎麼不走了!”他的謀克問他。

“哦……”魯朵猛安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想的太過入神了,居然站在原地動也不動,一時間讓整個隊伍丁立停了下來。

魯朵有徐躇,他不想趕那麼快過去。萬一真的遇上宋人怎麼辦?他吭吭唧唧的就道:“我再想剛纔聽到的聲音,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謀克小心翼翼的說:“魯朵,我記得這一帶的江裡面好像有龜神。”

“是啊!”魯朵猛然想了起來,在他們的傳說之中,這一帶的混同江之中,的確有着龜神。而且是一窩子,甚至爬上岸去吃人。

“剛纔那一聲雷響,難道是那些龜神再發雷?”魯朵有匈疑。

“要不要我們晚一步再過去?”謀克同樣小心翼翼的說道,看着魯朵的臉色。

這下子,魯朵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傢伙和自己一樣,都是不願意和宋人打仗啊!哪裡是什麼龜神,無非就是找個藉口罷了!

若是以前,自己隊伍裡面有這種膽小鬼的話,魯朵早就拿鞭子去抽了。但是今天,他卻呵呵一笑:“我也覺着,那些龜神說不定就是看打了,出外來活動來了!”

兩人飛快的互相打了一個眼色,謀克就叫道:“大夥兒原地休息,先歇歇再走!”

女真人剛剛原地休息,就聽到混同江的方向,有着一聲江昂長叫,嚇的所有人都是一個激靈,紛紛叫道:“什麼聲音?”

猛安魯朵一個激靈,心中叫道不好,不會真是遇到了那龜神了?他朝那謀克望過去,看着對方的臉色也變得一片慘白,大約是和他又想到一起去了。

“都給我戒備了,”魯朵急忙站了起來,抽出自己手中的弓箭。他是女真人之中有名的神射手,曾經在阿骨打還沒有起兵的時代,就獨自一個人射死過熊瞎子。

在五十步之內,他的重箭可以射穿戰場上,那些遼國貴族們身上穿的最好的鎧甲。

女真人的戰士們紛紛站了起來,jing惕的望着聲音發出的方向。他們雖然不是天生的騎兵,但是天生的獵人,每一個人都能開宋人所說的強弓,幾乎個個都是百步穿楊的神箭手。

在這冷兵器時代,這種神射手的威脅遠比想象之中的更要大的太多。尤其是在戰場上,發揮出來的威力,能讓每一個敵方的士兵都頭髮發麻。

但是顯然,那發出巨響的怪物不知道他們的威名。那東西來勢好快,他們剛剛戒備起來,就聽到樹枝斷折的聲音,一個巨大的足有房子大小的黑乎乎的東西衝了過來。

“嗖……”魯朵當先反應過來,手中的重箭第一個射了過去。那長箭穿過濃密的樹木,神乎其技的從那縫隙之間射到了怪物身上。

讓四周的人,都差點歡喜的叫了出來。沒有人再比他們更加清楚的知道魯朵的重箭該有多麼的厲害了!

但是出乎意外的是,那東西似乎一點沒有受傷,依舊兇猛的撲了過來,連一人合抱的大樹,都在這怪物面前被撞的像是牙籤一樣的斷折。

“是龜神……”有人看清楚了,驚叫出來。果然是龜神,一個有着厚重的背甲的大龜,上面有着天然的看起來十分神秘花紋的巨大烏龜,就好像是失控了的汽車一樣,橫衝直撞的衝過來。足有小房子那麼大小。

只是看着那龜殼的厚度,都可以知道爲什麼魯朵這一箭明明射中,卻沒有傷到這東西了。

“嗖嗖搜……”上弦的長箭飛蝗一樣的射了過去,卻都被那龜殼給彈射了開去。

這一刻那些女真人戰士就崩潰了:“這是龜神,不能傷的……”

甚至直接就不有人跪了下去,也許在戰場上這些女真人會十分的堅韌善戰,悍不畏死。

但是對於這些信奉萬物有靈,都是長生天派下來的神靈的女真人來說,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是他們所敬畏崇拜的。

“吼……”大龜衝了過來,縮在龜殼裡面的長着厚厚的角質的腦袋猛然伸了出來,張開那滿是獠牙的大口,懶腰就把一個女真戰士咬成了兩半。

“媽呀……”

在這個時候,女真人的士氣都崩潰到了極點。若是有薩滿在,還能讓這些無所畏懼的勇猛戰士和這龜神戰鬥,但是沒有薩滿在的話,他們卻根本不敢和這龜神戰鬥。

在傳說之中,任何傷到了這肖生天派下來的神靈的女真人,都會遭到報應。甚至會連累全家。

“不要跑!”魯朵急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手下崩潰的局面,作爲勇將的一面徹底的被激發了出來:“殺了它……”

說着,手中抽出了一把在打下黃龍府之後,阿骨打親自賜予他的大刀,向着那龜神就撲了過去。

這把刀足有十幾二十斤重,一般人只敢放在家族收藏,根本不敢拿到戰場上去用。戰場上奮力搏殺的時候,力氣流失的快的驚人,那這麼重的刀,那簡直就是去找死。

但是魯朵天生力氣就大,在女真人裡面也說比較出名的勇士,要不然也就混不上猛安這個位置了。

女真話裡,猛安就是千夫長,他是實打實的女真猛安,帶領的都是女真戰士,想想女真人總共纔有多少?一共才幾個猛安?

“吼,”沉重的長刀劈在了這個腦袋都有水桶那麼粗的龜神的厚厚的角質上面。幸虧這東西,縮頭極快,一刀沒有砍實,要不然半顆腦袋都要掉下來。

饒是如此,龜神也受了重傷,狠狠地伸出了那帶着許多硬刺一樣骨節的尾巴,拍在了魯朵的背上。

魯朵頓時被拍的飛了出去,口中噴出鮮血,連長刀都脫手飛出。

所謂的龜神顯然十分的記仇,就這般還不肯放過魯朵,追了上去,沉重的軀體卻有着火車一般衝撞的蠻力,重重從魯朵的身上踩了過去……(未完待續……)

正文第四十四章天師的賦詩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樹木叢生,百草豐茂。秋風蕭瑟,洪波涌起,ri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裡。幸甚事哉,歌以詠志。

這是遼國平洲治下的碣石山,此地如果熟悉漢唐歷史的話,就肯定常聽到一個名字,叫做盧龍。

東出盧龍塞,北望單于臺。此地便是大唐時代赫赫有名的盧龍節度使的地盤。當然,後世有着一個更加讓人熟悉的名字,就就叫做秦皇島。

傳說當年秦皇祖龍,派人出海求仙。漢武帝東巡觀海,到碣石築漢武臺,並在此用兵攻朝鮮衛樂王朝。再到三國時代,曹操率兵北伐烏桓,取道渤海之濱,望臨碣石,橫槊賦了上面那麼一首。

再到大唐時候,安史之亂的其中一位主角史思明就在這裡當了平州太守,兼統盧龍軍使。後來不消說,燕雲大地都被遼國佔領,這裡自然幾百年再無漢家軍隊來過。

如今這遼國的平洲,還有附近這灤州,營州,都爲遼國漢人張覺佔據。文飛佔據幽州速度太快,太過容易,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反應過來。

等到文大天師一到古北口上,等着和女真人決戰。張覺就馬上派來的信使,表示降服大宋。

對於此,文大天師並沒有什麼奇怪。原本的歷史上,張覺就降了大宋。北宋建平州爲泰寧軍,以他爲節度使。可惜原本的時空之中,他遇上了大宋那一窩子的昏庸無能之輩。

降宋後打退金軍,但再戰時失敗逃入宋境。宋金曾有約定,不可收納降將,於是宋將出於畏懼金國和履行約定的緣故殺張覺向金示好,可是金仍以宋收納遼降土降人爲由發動入侵。

不僅張覺自己被宋將王安中給殺了,更是讓北方漢人從此對於大宋離心離德,讓原本已經投靠大宋的郭藥師也爲之心寒齒冷,怕自己成爲下一個張覺。乾脆投靠了金人。成爲滅宋的嚮導和先鋒。

原本文大天師看到王安中這個名字的時候,還嚇了一跳以爲和王安石有什麼關係來着。後來自己一算,兩人歲數相差極遠,王安石死的時候,這位王安中也才十二三歲而已。

不過說起來,這貨叫這般名字,簡直是差點把王安石都給拖累了。

這貨雖然是蘇軾的弟子,但是文大天師根本就沒有給這傢伙任何的好臉色看,早早的就把這廝趕到柳州去當官去了。

說不定這貨跑到柳州去,還能寫下幾首讚美柳州美女的詩詞。也算是廢物利用了。

“尚父真是好雅興。”如今的張覺意氣風發。絕對想不到自己在原本的時空之中下翅有多麼的悽慘。

在這個時空之中,他現在可謂是風得意。被文大天師照樣封了一個節度使,並且一口氣賞下了無數的財寶。現在和郭藥師一起,是文大天師手中兩個最閃耀的千里馬的骨頭。

“尚父不如把這首詩給寫完。東出盧龍塞,北望單于臺。如此好詩,大有唐風,沒個結尾,豈不是可惜!”郭藥師也跟着道。

不像是張覺爲遼國的進士出身,這郭藥師的出身就低了太多,沒有讀過太多書。自然不知道這兩句,根本不是文大天師的原創。

一句出自高適的,另外一句卻出自。卻是拼湊而成。

文飛嘿嘿一笑:“東出盧龍塞,北望單于臺。朔風連大漠,漢軍萬里來。胡兒憑奔馬,將士氣雄哉。破敵勿遲疑,莫待霜雪白!”

“好詩。好詩!”一片吆喝叫好之聲紛紛傳來:“尚父不僅治國安邦,道法通神。而且連做詩都如此了得,這還讓人怎麼混了!”

“此詩大吉啊,大吉!分明是吉兆,卻是尚父已經預言,在今年天寒之前,就要滅了女真!”

文飛再次嘿嘿一笑,反正這詞也是抄襲一個叫做子魚的傢伙的。到底寫的如何,他反正也不懂,無非是拿出來應景而已。他便是寫的再爛,這些傢伙也是要爭先恐後的誇獎的。

話又說回來了,千載以後,太祖在此地寫下了大雨落幽燕,就而回太祖其他詩詞一樣,除了口氣之外,其他、無一是處,不也是被人誇上天上去了麼?

“詩詞只是小道!”文飛微微一笑,制止了自己的手下的連天的馬屁:“何況放在這地方,也算不得多應景。不過今年滅掉女真人,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這話要是別人說出來,早就有人噴他個一臉了。但是文大天師現在說出來,卻就有種理所應當,天經地義的感覺。讓人信服!

郭藥師嘴皮子微微一動,看起來有些猶豫,終究還是沒有把話給說出來。卻不料文大天師早已經看見了,含笑說道:“郭將軍有什麼話,只管說來。在這裡,你和女真人交手過。想來更加清楚女真人的實力!”

郭藥師想了想,還是道:“尚父莫怪,俺覺着那女真人不會是那麼好對付的。”

文飛笑道:“女真人自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但是郭將軍恐怕還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我派了一支兵馬前往夾山引接遼帝前往大宋東京汴梁城。途中遇着了女真人完顏婁室,完顏兀室等帶領的五萬大軍……”

“哦……”聽到了這麼一句,郭藥師和張覺兩個人都差點失聲叫了出來。別人不知道,他們這些原本遼國的人馬是最清楚不過完顏兀室和完顏婁室的厲害的。

雖然看着文大天師笑吟吟的樣子,就知道結果不壞。但是這不論完顏兀室也好,還是完顏婁室也好。

都像是大山一樣沉重的壓在他們,甚至所有遼國官民的心上。哪怕他們現在已經不是遼人了,但是依舊還是有心理yin影存在。

“尚父如此高興,想來定然是打了勝仗!”張覺欣然道。和郭藥師那種粗魯的武夫不一樣,他是正兒八經的遼國進士出身。一路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而郭藥師,猛然一聽這個名字,就給人一種智勇雙全的感覺。但是其實燕王耶律淳爲都元帥,招募遼東饑民,組成一支流民軍隊,差不多就和農民起義的軍隊沒什麼分別。

這隻軍隊的流民因爲都是女真人殺來,濫殺無辜,害的他們成爲難民的緣故,所以取要找女真報仇之意,謂之“怨軍”。而郭藥師就是這隻流民武裝之中出身。

連他的身世都沒有什麼記載,也可以想見,他先世無非也就是大頭朝地的農民了。

估計就是藥師這兩個字,讓人聯想到黃藥師,或者再有歷史常識一點的想到李藥師。所以纔給人一種智勇雙全的感覺。

不過文飛估計着,遼國向佛,把佛教當成國教。很多百姓取名都和佛教有關。這藥師怕是從佛門之中的藥師琉璃佛之類的有關。

話又說回來了,能把郭藥師和怨軍這麼樣和女真人仇深似海的人都給成功逼反,跑到他們的死敵女真人那裡去了,可以想見趙佶君臣是多麼豬一樣的隊友。

說了這麼多,就可以讓人知道,這郭藥師差不多也就是草莽豪傑,絕對是比不過張覺這種能文能武的人物,從文大天師的臉色之中就看出了結果肯定不壞。

文飛哈哈大笑:“遼人五萬大軍,我軍一萬,於大黑水接戰。站殺完顏兀室和完顏婁室這兩個奴酋,追殺千里。更是追殺,全殲這支女真人的大軍!”

聽了文大天師的話,不論是郭藥師還是張覺完全都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便是張覺剛纔最後的預計也不過是不分勝負,或者是宋軍肖一場。這已經足夠讓張覺高看宋軍的戰鬥力了。

卻沒有想到,居然……居然讓女真人的五萬大軍全軍覆沒,而且連完顏兀室和完顏婁室都殺了。這太不可思議了,幾乎顛覆了他們兩個人的世界觀。

完顏兀室不用說,在女真人之中有着極其超然的地位,是女真人之中創建文字的智者,更爲重要的還是薩滿,傳說之中只要完顏兀室跳起薩滿之舞,那就代表了女真人的生靈。

當初不論是在黃龍府還是在護步答崗,當面臨遼國的幾十倍的兵力的時候。女真人膽怯之際,都是完顏兀室率先跳起了薩滿之舞。給予女真人的戰士無比的信心。

郭藥師還記得,當初在護步答崗的時候。原本雙方之間街,甚至不利於女真人的時候。完顏兀室又跳起了薩滿之舞,結果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風夾起沙塵,劈頭蓋臉打的遼軍眼目難見,連呼吸都是困難。結果原本陷於不利的女真人,乘機反擊,打的遼軍大敗虧輸。

就是這麼一個人,居然會就這麼容易就死了……

還有完顏婁室,跟隨阿骨打起兵以來,立下不知道多少戰功,甚至在兩三萬大軍之中都救下過阿骨打的xing命。是女真人之中,最出名的將領之一。

可是現在他也死了,甚至還是帶着五倍的大軍,死在了宋軍的手裡。

正文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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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消息,怎麼不讓兩人浮想聯翩?不能自己?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是女真人一下子變得弱不禁風了,還是文大天師帶領的軍隊不是人間血肉之軀?而是天上的天兵天將?

文飛暗笑,他一直封鎖住這個消息,就是爲了取得這般戲劇xing的效果,如今看來果然把這兩個降將震的不輕!

過了好久,郭藥師率先反應過來。粗人嘛,總是想的少一些。他抱拳道:“不知道是尚父座下哪位名將有這般本事?還請尚父告知。”

這麼一說,張覺也回過神來,渴望的目光看過來。

文大天師風輕雲淡:“一個臭小子罷了,也說不上是什麼名將。那貨當初跟着本天師攻打吐蕃的時候,還是一個小小都頭!不過嘛,現在還算是爭氣,已經成爲我大宋的統制官了。”

北宋初,爲加強zhongyāng集權,皇帝直接控制軍隊,將領不能專兵。遇到戰,事,則在各將領中選拔一人給予“都統制”的名義,以節制兵馬。發展到了現在,差不多已經有着方面軍司令差不多的含義了!

“可是苗雷苗可夫?”郭藥師追問:“還是劉鍂劉信叔?”

文飛哈哈大笑,看來自己這些年提拔的年輕將領不少麼。至於像是韓世忠這些傢伙,就都在眼前站着,根本不用往他們腦袋上猜了。

“是苗雷!”文大天師笑吟吟的。與有榮焉。只有心胸狹窄的領導,才見不得屬下的出色。有自信心領導,往往都會讓屬下的成功。變成自己的榮耀。

“尚父屬下真的是人才濟濟!”張覺歎服道:“難怪尚父敢說要在天寒之前滅金。”

文飛笑道:“滅了女真人,現在倒不是太難的事情了。兵敗如山倒,火燒要燎原。經此一敗,女真人就如同魚躍龍門的時候,忽然被擋了一記,雖然不是太過傷筋動骨,但是終究不能魚躍龍門。化而爲龍。掉下去之後,依舊是一隻大鯉魚,已經不足爲懼了!”

張覺想想說道:“尚父說的有道理。那女真人殘暴之極,一路殺人搶掠,遼人恨之入骨。若非是他們戰鬥力強大的話,讓各地不敢反抗。但是現在他們失敗的消息如果傳出去的話。恐怕各地反抗的女真人的起義就會層出不窮!

女真人再是厲害。無奈人數還是太少了。要是能能得大遼的人力和財力之助,如果能夠順利的蛇吞象,把這龐然大物消化掉,那麼女真人的金國就算是魚躍龍門,站穩了腳跟。但是現在出了這種事情,恐怕就很難吞併遼國這頭大象了。單單隻憑着女真人本身的幾萬青壯,是無論如何也成不了大事的。”

文飛聽的不斷點頭,難怪這個張覺能從亂世之中崛起。控制這平洲之地,甚至一度打退女真人的進攻。果然是亂世之中出人才啊。這般分析。就能看出其眼光和見識了!

郭藥師聽的摩拳擦掌,這時候再也忍不住了,叫道:“末將地理熟悉,願爲先鋒,殺到東京去!”

這個所謂的東廄,自然不是大宋的東廄了。遼國也有東廄,就和幽州的南京,大同的西京一樣,遼國的東京便是在遼陽。還有在後世內蒙的上京臨潢府,中京大定府合起來爲遼國的五京。

自古以來水南爲yin,水北爲陽。這遼陽,卻就是遼水之北了,也就是後世的渾河。如今不僅被女真人佔據,便連吳乞買到帶着金人的朝廷都在那裡。

文飛哈哈大笑:“好,好。ri後出兵,必然少不了你!”

郭藥師露出感激之色,卻是對於文大天師的信任十分感激。

張覺卻問:“那天祚帝又如何了?”

文飛笑道:“已經被請到汴梁城去暫住去了!不過天祚帝已經發下詔令,讓大遼官吏,全力幫助我大宋攻打女真人!”……

這時候的天祚帝,已經踏入了汴梁城的城門。一路行色匆匆,從原本遼國的西京道穿過太行山。

原本還不覺得,穿過太行山之後,就到了大宋的腹地,繁華異常。女真人佔領許多的遼國地盤,就覺得繁華之極,比那窮山苦水的家鄉不知道好了多少。

但是現在遼國皇帝,親眼見到大宋的繁華,也同樣有着天上rénjiān的感概。尤其是到了這東京汴梁城之後,這震撼,更是無與倫比。

遼國最爲繁華的幽州燕京,人口也不過二三十萬,和這上百萬人的當世第一大城市比起來,簡直是沒法相比。無以計數的商旅行人,來來往往的穿梭於大街小巷,各處城門。汴河之上,更是風帆林立,君都是貨船。

便是來往的行人小販,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隻有遼國的達官貴人才穿的起的絲履。行人面色紅潤,雙目有神,絕對不是遼國地方,那些普通百姓因爲貧窮而臉色發白泛黃,雙目無神麻木。

這種繁忙和富足,那種因爲足衣足食而帶來的悠閒。就好像現代時空的國人,對於那些老牌強國人們的那種悠哉生活一般的感覺一般。

琳琅滿目的各種鋪子,就開在街道兩邊。不像是燕竟保持着裡坊制度,百姓們都住在高牆圍起來的裡坊之中,商店也要到專門的坊市之中。

像這東廄,商業氛圍濃厚之極,和後世有得一比。到處都是商店,根本沒有坊牆的存在。

各種各樣的天南海北的奇珍異寶,無數想得到想不到的一切商品,都有得賣。

更有那大小酒樓店鋪門口,用着絲綢和鮮花紮起了巨大的綵樓歡門,就和後世那些商家做活動時候用氣球一般,就是專門爲了吸引人的眼球。

可憐眼前這位天祚帝和他的親衛們,也算是見過大世面了。但是來到這汴梁城之中,依舊是顯得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差不多,一雙眼睛幾乎都快要不夠用了。

他們一行人在岳飛帶着五百騎兵的護送之下,來到這東廄之中,十分的低調。卻是文大天師的注意,就是要先讓這位天祚帝看看大宋的繁華。要不然動靜大了,朝廷用着禮儀迎接,這般東西,卻都看不見了。

皇宮之中,趙佶猴急的踱來步去的,一點沒有皇帝的穩重架勢。他在宣德門附近朝臣上朝的一間班房之中等着,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遼國的那位天祚皇帝。每隔兩三分鐘,就要問一次:“怎麼人還沒有到?”

自古以來,王不見王。像是趙佶他這種皇帝,一般是再沒有機會見到遼國的皇帝了。除非就是像現在這種情況,一方國破家亡被俘虜而來。

當然了,原本時空之中。趙佶後來似乎也見到了天祚帝,不過那是這兩個倒黴皇didu成了女真人的俘虜之後的事情。

據一些野史記載,這倆傢伙當了俘虜之後,都在某次女真人的酒宴之中,被命令站起來給女真人跳舞助興……

現在意氣風發的趙佶,覺得想不到他原本的下翅那麼的悽慘。當初文大天師說是把天祚帝給抓回來跳舞的時候,趙佶雖然附和,但是心裡並不當真。

他絕對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居然真的實現。他馬上就要見到天祚帝了,雖然名義上天祚帝是請來的客人。大宋是禮儀之邦,也不好直接裸的羞辱天祚帝,讓他站起來跳舞……

好,趙佶這貨現在興奮的快要昏頭了。這可是遼國的皇帝,可不是什麼吐蕃,什麼西夏的。這可是正兒八經的遼國在位的皇帝,可是把他祖宗的膽黃都快打出來的大遼鑌鐵之國的皇帝!

這是何等樣的豐功偉績?超邁祖宗這些神馬的就不說了,說出去有些丟份兒,他祖宗在武功上面,實在沒有什麼拿得出的東西。

宋太宗伐遼,不僅喪失了大半的開國jing兵,更是屁股上面中了一箭,狼狽而回。

他趙佶現在是能夠和大唐的太宗皇帝比肩的千古一帝!

當年李淵對突厥稱臣,太宗李世民滅突厥,爲父報仇。史家至今讚不絕口。而現在在他趙佶手裡,同樣是報了宋太宗趙光義的仇,把遼國皇didu給“請”了回來。

這又是何等功績?怎麼也不會弱於李世民了!

昔齊襄公復九世之讎(仇),《秋》大之o時,齊哀公遭紀侯誣害,爲周天子所烹,至齊襄公曆九世始復遠祖之仇,而滅紀國。連孔子都在秋之中讚不絕口

連孔夫子他老人家一直是贊成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這纔是孔聖人的主張!所謂的“直”,就是報復回去……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現在他趙佶可是做到了秋大義,連祖宗之仇都一塊報了。想想他登基以來,文事極盛,藝術成就遠遠超過祖宗不說。就連這武功上面,連滅吐蕃,西夏,現在又俘虜了遼國皇帝……

更重要,卻說不出口的東西卻是,他的命運改變了!(未完待續……)

正文第四十六章契丹的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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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趁境之中,趙佶還依稀的看到自己和耶律延喜這個傢伙一對難兄難弟被那些女真人肆意的羞辱……

想到這裡,趙佶心中甚至生出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來,不過自己運氣好,有文大天師在。

就在趙佶這貨迫不及待,又在沾沾自喜的時候。一隊騎兵直接護送着天祚帝來到宣德門外,這是皇宮正門。

不用人提醒,趙佶嗖的一聲就竄了出去後面的依仗急急忙忙的擺了開來。

東京汴梁城之中,地窄人稠,商業氣息又是濃厚的好,皇家又足夠親民,皇宮附近都很多商家。甚至吆喝聲能夠傳入皇宮之中去,連宮裡的嬪妃們都能讓宮女出去買小吃去。

可以想見這附近有多熱鬧力量,雖然趙佶早年把皇宮和御道附近的擺攤的小販們趕走過一次,但是後來又死灰復燃了。趙佶也懶得再管。

如今一下子弄出這麼大的場面來,四周百姓一下子都被驚動了。不知道好好的,官家爲什麼擺出這麼大的全副陣勢?莫非是尚父又打來了什麼勝仗,班師回朝了?

不應該啊!尚父出去也沒多久,哪裡能這麼快回來?便是真的班師了,官家不說出城五十里迎接了,起碼也要在朱雀門外迎接?怎麼會在這皇宮的宣德門看?這到底是迎接誰來着?

自來就沒有迎接別國皇帝的禮儀,倉促之間這也都不知道拿什麼禮節對待天祚帝了。要是亡國之君還好辦一些。

偏偏遼國還沒有亡國。文大天師已經和趙佶說的很清楚了。遼國的南京,西京,還有東京自然都要是歸入大宋版圖的。

至於遼國的上京和běijing那蒙古高原的地方。自古以來,遊牧騎射的民族層出不窮。犬戎之後有匈奴,匈奴之後又有鮮卑,鮮卑之後再是柔然,柔然之後就是突厥,突厥過了再有回紇和契丹……

更重要的文大天師沒法說的是,後面還有一個更厲害的蒙古。那地方根本不是農耕民族能佔領的地方。你就算把那裡的遊牧部落殺光了,很快又會有更遠地方的遊牧民族遷移過來,發展壯大。

就好像西漢把匈奴打的和兔子一樣跑去了歐洲。結果青藏高原的羌人們跑下來佔據那塊地盤,又和東漢死磕了幾百年。

羌人被打殘了,更遠處的白種遊牧民族都遷移過來了……那建立後趙的石勒的羯族,據說就是白種的。貌似鮮卑也有白種血統……

所以說。把遼國滅了有益無害。不如把他們趕到蒙古高原上去。擠佔後來的遊牧民族的生存空間,根本不給那些蒙古高原和後面中亞草原上部落強大的空間。

這般決定,文飛早就和趙佶說過了。因此這天祚帝,也不能當成亡國之君來招呼。趙佶正想親自出馬,卻見一個人影跑的飛快,衝到天祚帝的馬前,扣哭道:“陛下,你沒事就好!”

不是別人。正是歐陽侍郎!

天祚帝的嘴脣微微顫抖了一下,實在沒有想到自己君臨天下的時候。這個歐陽侍郎毫不起眼。現在落魄到差點做了亡國之君,卻是他救了自己。居然跪在文飛的尚父府門前三天三夜。這般忠心的臣子,他見了既是感動,又有些羞愧。

他跳下馬來,一時間百感交集,正要說些什麼。終於什麼話也都沒有說出口,大步走了上前,來到趙佶面前。

趙佶身邊的侍衛都緊張起來,天祚帝這貨再是無能,也是馬上皇帝。騎得了快馬,射得了硬弓,要是忽然暴起發難的話,趙佶可是肯定擋不住的。

只是趙佶擺擺手,不讓那些御前護衛靠近。他們再是緊張,也只能遠遠虎視眈眈的看着。

好在天祚帝也沒有離的太久,大概在十步之外站定了。一時間兩個皇帝四目相望,臉色都是複雜之極。大概這個時候,最爲理解天祚帝耶律延喜的,恐怕也就是趙佶了。

良久,天祚帝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的一拂一擺,就跪了下去,雙手高高捧起用黃綾包裹的傳國玉璽,高高捧了起來道:“外藩臣契丹之主耶律延喜,覲見大宋天子陛下。送上傳國玉璽於此!”

一瞬間,熱血都涌上臉上,讓趙佶甚至產生了暫時xing的失明和失聰,看不見也聽不見。但是一瞬間,他就振奮的發起抖來,踉蹌着想要親自上前捧起傳國玉璽。

早就有太監看出趙佶情形不對,趕緊扶了一把。又有太監上前,拿起了傳國玉璽,小心翼翼的送到了趙佶手中。

趙佶急切的解開了傳國玉璽,看了一眼,稍稍有些失望。但是還是興奮非常。這故事時候,才反應過來:“國主莫要多禮,快快起來。說起來,大宋和大遼也是世代爲親戚的……”

就在趙佶接住了傳國玉璽的那一刻,那遼國殘餘的龍氣,就起了極大的變化。

數千裡之外,文大天師在行軍途中,就看到了,遼國殘餘的龍氣哀鳴一聲,大量匯入大宋他龍氣天柱之中。剩餘下來的慢慢顏色不斷的跌落變淡,卻漸漸的穩住了根腳,退縮在一角,卻也穩固了下來。

文飛微微一笑,嘴裡忽然說了一句:“看來天祚帝,已經到了汴梁城了!”

這個時候的天祚帝恭恭敬敬地被小太監扶了起來:“這個就是當年石重貴所獻給我契丹的傳國玉璽,卻不是和氏璧所雕刻!”

趙佶聽了,既覺得理所當然,又覺得有些失望。當年那枚李斯在和氏璧上面所刻的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的傳國玉璽在唐朝末年天下大亂的時候,就落到了後唐莊宗李存勖手裡。只是後唐末帝李從珂部下的石敬塘懷有二心,那位鼎鼎大名的兒皇帝想借助契丹的力量來奪帝位。

竟不知恥的認年齡比自己小的契丹首領耶律德光爲爸爸。在乾爸爸的幫助下,攻滅了李從珂。李從珂則抱玉璽。從此之後,傳國玉璽的蹤跡就變成了最大的謎團。

有一種說法就是遼太宗耶律德光冊立乾兒子石敬塘爲大晉皇帝,史稱後晉。

因爲石敬塘沒有傳國玉璽,登基之後自己刻了一隻。璽文是“受天明命,惟德允昌”。

石敬塘死後,侄子石重貴繼位。石重貴不願意給契丹人當成是孫皇帝,起兵反遼。卻被契丹攻滅。

契丹人在接收戰利品時,發覺玉璽與史料記載不符,做工也太差。找來石重貴責問。

石重貴只好承認傳國玉璽早已不知所在,被李從珂於洛陽。現在的玉璽石敬瑭自刻的。

當然也有人說石重歸不願意把傳國玉璽給遼人的,把東xizàng了起來的。

還有人說,上面這個說法,是宋人自己編出來的,是爲了和契丹人打輿論戰。因爲這傳國玉璽代表了天命所歸,落在契丹人手裡,遼國就變成了正統。所以宋人才編造出了李從珂抱着傳國玉璽於洛陽的鬼話。

這些真真假假的傳聞,連趙佶這個大宋皇帝也都分不清楚。所以心裡還有些小小的僥倖,以爲能看到和氏璧的傳國玉璽。

現在看到的果然沒有讓他驚喜,手裡這顆還真的是“受天明命,惟德允昌”這顆。

現在耶律延喜都已經在自己腳下稱臣了,那麼女真人呢?想想原本所應該發生的歷史,自己國破家亡的時候的下場,可要比耶律延喜悽慘的太多。

一想到那猩惡的女真人,趙佶甚至有了和耶律延喜感同身受的感覺。他大聲說道:“國主放心,朕定然派出大軍,將那完顏吳乞買抓來。到時候親自交予國主,讓國主對他千刀萬剮!”

耶律延喜大喜,雖然他最是痛恨的還是那位起兵把他大遼國打的七零八落的完顏阿骨打,但是阿骨打已經死了。只能仇報到完顏吳乞買身上了!

他嘿嘿一笑,咬牙道:“到時候我,要拿着他的皮肉下酒……”

趙佶並不瞭解這顆傳國玉璽交到趙佶手中,就代表了遼國龍氣的歸順。反而有些小小的失望,沒有得到真正的傳國玉璽,畢竟還是有些遺憾啊!

而在這個時候,在yin世之中,傳國玉璽入宋,卻掀起了軒然大波。

漢家鬼兵到處席捲,不論是幽州城隍,還是大同城隍,或者其他州縣城隍都被重兵所包圍。洪流一般的人馬,從鬼帝國度之中涌出,一處處攻城略地。

便是原本佔據了地利優勢,戰死魂魄可以源源不斷的復生的遼國yin司各城,也陷入了無盡的包圍之中。十之都被攻破。

還能堅守的,也就只剩下了區區幽州yin司和大同兩座陪都級別的yin司了。尤其是幽州,卻是被前朝戰魂配合着裡應外合之下,現在已經佔據了大半,眼看着幽州yin司的力量被壓制到了谷底,已經不斷的退縮到了最爲核心的地帶,勝利已經在望。

卻在這個時候,yin司最爲核心之處的光芒忽然崩潰開來。那是一根從陽世照耀進來的光柱,直接降臨在yin世最深處,發散出來的光芒,卻庇護住了整個yin司。

正文第四十七章雨林的城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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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這根光芒閃耀的天柱,雖然已經黯淡,ri薄西山。卻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熄滅的。所有戰魂都很清楚,勝利已經在望,但是還不會輕易得來。

卻就在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料想到。那根天柱居然坍塌了,轟然震落,散開的氣運氤氳而散,向着四面八方的衝擊而去。

yin司之外,現在已經君被大宋的紫色龍氣給籠罩住了。遼國四散的氣運衝擊而來,卻出奇的沒有和大宋的龍氣撞擊開來,反而卻顯得水ru交融,一下子匯合到了一處。

大宋的龍氣就好像吃了大補丸一樣的,跟着擴張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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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發的黑了,四周篝火通明,整個城市之中都陷入一片歡快的氣氛之中。

到處傳來歡快的帶着節奏的樂曲,卻是把死人擡上木柴之上,直接燒掉。就有一縷縷的yin魂,得了接引,在熊熊大火之中走了出來,漂浮在半空之中。卻有着一個個身穿宋軍戰袍的鬼兵,直接走了過來,用着捆魂索講這些剛死的靈魂,給捆起來,拖着就走。

如果有人能夠看到的話,就會覺着好笑。這些鬼兵雖然穿着宋軍的戰袍,但是卻是當地的土著,總有些沐猴而冠的味道。卻是本身氣質,和衣服的氣質大大不符所帶來的。就好像現在的人,看着老照片。看到民國時候的地主老財們,穿着西裝那種彆扭的感覺。

只是既然沒有人能夠看到,他們自己也不會有這種覺悟。一個個趾高氣揚的把着新死的亡魂帶入靈界之中。

自從文大天師這個神靈親自下降到這個城市之後。整個城邦就開始蒸蒸ri上。

不斷的攻佔伐取,讓方圓數百里的部落的都臣服在撫遠城之下。

在這個難得的晴朗的夜晚之中,許多平常難得看到的星星都出現在了眼前。

靈界之中,越來越多的本地土著,和撫遠城的城民,死後化爲鬼魂的,就落入了這其中。已經積累了數十個之多。算起來比例,就有些駭人了!

還是這些蠻荒地方,文明未開化。思想淳樸,敬畏鬼神。這纔有這麼多的人,死後可以轉化爲靈魂。

後世人心越發的澆漓,人心越是複雜。耗散jing神太多。反倒是死後能夠有着靈魂存在的就少了很多。

靈界之中灑着淡淡的光輝。中間那座充滿大宋風味的城隍,卻是格外的引人注目。但是卻沒有鬼魂能夠進去,原本的卡帕克城邦的那些戰魂們,就圍繞這城隍建立起來起一鋅子來。和城隍之中,如同天上一些的景色比起來,自然更加顯得像是難民營了。

新死的鬼魂,被那些鬼差帶着,來到了一個牌坊之前。上面就有着一個甲骨文寫出來的天字。有着新鬼到來,那個符號就會射出一道光芒下來。將新鬼籠罩入其中。

這些新死的鬼魂,都是信奉文大天師這個神靈的。步入其中,沐浴到那些光輝,眼目之中,就有了些許的靈動,開始恢復意識。

對於這些信徒的靈魂來說,這些光輝就是美好之物,但是要是並不是文大天師的信徒的話,這些光輝就是硫酸,就是王水,就是劇毒之物,稍稍沾上一點,就好像照到陽光那麼可怖,搞不好就會魂飛魄散。

文飛一個人走在座所謂的酆都城之中,裡面空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外面所看到那麼熙熙攘攘。

所謂的這個酆都之城,不過也就是一個空架子而已。文大天師再有本事,能夠把那清明上河圖那jing氣神,也就是所謂的靈質抽取出來,煉化成爲類似道場靈界的存在,也不可能把畫中所畫之人給煉活。

或許,文大天師現在可以將一二名畫之中的人物煉化成爲jing魂一般的存在,但是也不可能煉化出這麼多來。短短的七天功夫,這個所謂的酆都鬼城,也不過是一個空架子而已。

但是他看起來閒閒淡淡的在這河邊的綠地上走着,每走一步,那原本看起來有些縹緲虛幻的草地,就變得鮮活了起來。

他那每一步所走過的地方,地面都變得結實起來,青草也變得鮮活起來。每一步都是踏出,就好像有着無數的光粉從文大天師的身上掉了下來,落在地上。

但是看起來閒庭信步,也不過走了百十來步,只是讓城門口這片地方變得“真實”,就已經讓文大天師微微有些氣喘了。

他不得不停了下來,想要讓此處徹底祭煉成爲洞天那般的存在,所需要的時間都不是一個旋目。

只是看看城門附近,還有那巨大的河流,以及飛虹一般跨河而過的州橋,再加上河對岸那鱗次櫛比,密密麻麻的各種店鋪和房屋建築,以及四通八達的街道。

這麼大的規模,這般想要全部練成,不知道需要多長時間?可惜大宋和美洲這裡,兩個文明沒有一點相接,要不然也不用費這種苦功夫了。

在另外一個時空之中,文大天師還能斷斷續續的接受到大宋信徒傳來的香火願力,但是在同一個時空之中,只是相隔了幾萬裡,卻連信徒的香火願力都很難接受到了。

只是單單的憑着這麼小小一個城邦的人口,根本不足以支持文大天師的神力消耗。何況他還要進行這麼大的工程。

似乎最早的道門地府,所謂的羅酆山,似乎就是洞天存在。

冥謫yin者之所。有羅酆山,在北方癸地,週迴三萬裡,高二千六百里。這麼大規模,已經不是那種方圓幾百裡的洞天可以形容了。應該是已經成爲了靈境。

這個記載雖然不入正統的道家經典,卻是出自一本唐人的筆記之中。想來也算是稍稍泄露一點天機了!

看來是要加快在美洲的開拓的進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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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師父怎麼知道這裡有一座小島的?”白素貞有些奇怪。

大軍終於靠岸,卻並不是在那塊大陸上。而是在這麼一個並不太大的島嶼上,在這裡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遠方的陸地。還有一條大江,也在此處入海,那就是鴨綠水了。

他們將在這裡建立基地,雖然這島嶼之上十分土壤看起來十分的貧瘠,但是地理位置卻是相當的不錯,難怪文大天師早就吩咐過一聲,若是看這裡不錯的話,就把這裡建成基地。

此地離着鴨綠水的入海口極近,離着海岸也就是幾十里路。但是這幾十里路,對於沒有船隻來說的女真人,就是天塹。基地設在這裡,不用說,自然是極其的安全。

一路乘船行到這裡,最大的問題就是船隊之中的那些戰士們暈船太過嚴重。這些士兵,都是北方人,原本連水xing都不懂,更何況是在這風高浪急的海上。

船隊行了一半不到,上面的人就已經倒下了大半。若非是白素貞半路上趕了上來,用着符水給這些士兵治病的話,說不得現在還沒有碰到敵人,就已經要死掉數十人之多了。

所以船隊靠岸,來到這島上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給海神娘娘建起一座廟宇再說。

島上沒有建築材料,對面的岸上卻都是亙古以來的原始森林,合抱的大木到處都是。已經有着人過去,伐木拖運過來,準備修建廟宇和軍營了。

“師妹,”連海指着北方連綿不斷的羣山和海岸線,說道:“我聽說從這裡過去,就能達到天涯海角。然後坐船,渡過百十里的海路,就能達到另外一片大洲了。師父好像就是在那片大洲的最南端……”

“我們能從這裡過去找師父?”白素貞眼前一亮。

王珩啞然失笑:“我和連師兄可以去,你是神靈,有着神職,哪裡能夠亂跑?佛家說我們中土是在南瞻部洲,也不知道師父所在的那個大洲是西牛賀洲,還是東勝神州?”說着,就有些悠然神往。

白玉蟾笑道:“你這般說法,被你那師父聽到,定然會好好訓斥你,好的不學,卻學佛門那些歪門邪道的。我們中國正是赤縣神州所在,不過只是於天下乃八十分居一分而已。這海外自然還有無窮廣大世界。”

“是啊,據說這中國外如赤縣神州者九,乃所謂九州也。於是有裨海環之,人民禽獸莫能相通者,如一區中者,乃爲一州。

如此者九,乃有大瀛海環其外,天地之際焉。師父肯定是在另外一個被大海環繞的大洲之中!真想去看看,看看那神州之外是何等的景色。”

這些都是文大天師的弟子,說話之間並不避忌,都是知道文大天師本體已經經歷劫數,已經流落到海外去了。而且那個地方離着中土直線距離都有着兩三萬裡,若是這般繞着路前去的話,怕是說不定有十多萬裡。其間不知道會遇到多少危險之事,說不定要走上十幾年才能達到。

這種事情,讓一般的庸人想起來,就是這麼長的距離,會有多少危險艱難在。但是在有夢想的人眼裡,卻是會想到,這麼廣大的世界,這麼漫長的旅途,又會遇到多少jing彩?

正文第四十八章蠻族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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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疑的,連海肯定是後一種人,他道:“我在西邊最遠之處到過於闐,那裡已經是古代的西域所在了。只是問聽當地的人們說過,西域三十六國,大部分早都不存在,淹沒在了無垠的沙海之中。但是在那更加遙遠的地方,還有更多的國家存在。于闐之外,便是突厥人建立的塞爾柱國。信奉的都是大食教。

而那大唐時代和大唐爭奪西域河東的大食都已經分裂成爲了好幾個國家。而和大食人一直作對的更加遙遠的西邊,一直到了那黑海地方,就是那位鍊金師科穆寧的家鄉了。”

“不錯,聽說那科穆寧的家國原本也是極西地方的一個大國,便是漢唐古書之中記載的大秦。綿延了一千多年,甚至堪比我們的周朝。不過現在似乎也已經到了窮途末路了。在那大秦之西,依舊有着無數的國家存在……”

白玉蟾聽了笑道:“你們這些傢伙,聽到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一個個就花了心。簡直和你們師父一樣。以後你們有沒有機會去到那些遙遠的地方我不知道。但是現在馬上就有一個你們沒有去過的地方,等着你們……”

白素貞好奇的問道:“什麼地方?”

“高麗!”白玉蟾笑道:“你們師父老說什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高麗自然不能讓湯姆獨成一國是不是?”

王珩正色道:“不錯。不錯。昊天元氣之海如此廣大,誕生神靈無數。我教教主既然正位道君,便當教化天下。使吾道廣大,教化世間一切之民!”

白素貞說的直接一點:“我們師父成了道君,佔據了昊天元氣之海這麼大的一塊。我們自然要幫着他多佔據一些了!”

白玉蟾哈哈大笑:“不錯,就是這個理。你師父常常和我說,那些高麗棒子和那倭國ri後都會爲中土大患。需當今早剪除的好!”

連海道:“昔ri龍脈在西,中土立國都於西方。而如今龍脈卻潛移東方,如今女真人便是了應了這運道。誰又能說的準。ri後的高麗倭國會不會得了那龍脈運勢?”

這話說的,一時間每一個人都再無興趣說話。只有白素貞纔不管那麼多,她悄悄的摸摸懷裡面的盒子。心中卻想怎麼把這神丹送到師父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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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再一次的yin沉起來,好在現在是枯水季節,水流並不太大。要不然憑藉這些木筏漂流在這河道上,就足夠讓人心驚膽戰的了。

這是在北宋時空的亞馬遜河上。幾百個木筏幾乎遮蔽了大半的江面。兩千多撫遠城的戰士們。就提心吊膽的坐在這木筏上。

他們要遵照自己神靈的命令,走出叢林去,爲自己的神靈征服更多的土地,爲自己的神靈獲得更多的信徒。

這般的勞師遠征,對於這些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家門口那一畝三分地的武士們來說,已經足夠讓他們惶惑的了。

好在看到那個屹立在船頭的神靈的身形,讓他們的心中頓時安穩了下來。只要有他們的神靈在跟着他們一起,就能夠讓他們有信心渡過一切的危險和困難。

“這應該是後世的世界上那條最大河流的支脈了。也不知道是卡克塔河,還是普魯斯河?”

文飛估摸這方向。從這裡出去,應該就是印加帝國的地盤。

這個時候正是傳說之中的那位印加帝國的神秘的王者曼科卡帕克的年代,似乎後來美洲最強大的帝國,就是在這個時代出現。

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機會會碰上?還有也不知道那位曼科卡帕克和這個雨林深處的卡帕克城邦之間有什麼關係?

不過這一次,文大天師並沒有孤注一擲的整個破釜沉舟,準備完全的搬遷出去。與其說這一次是去出征,不如說是探路。

不過,一無所獲,對於軍隊來說,那是對於士氣的最大打擊。即使這些戰士們都信奉他文大天師爲太陽神,他也不會讓這些戰士太長時間一無所獲。

“前面發現了一個巨大的部落,他們已經發現我們來了!”探路的探子很快將前面十幾裡外看到的情況稟告給了文大天師。

但是在他稟告的時候,文大天師其實已經“看到了”敵人的蹤影。

無數猴子一樣的土著,在樹上飛快的前進。他們像是動物一樣的擋着那些大樹上面攀附寄生的藤蔓,盪來盪去。這大概是在濃密的雨林之中,最快的前進方法了。

“準備!”文飛輕輕的發出命令,他不準備動手。雖然他只要他一動手,就能夠很快的解決戰鬥。

木筏上面的撫遠城的戰士們,也飛快的行動起來,讓木筏靠岸。他們手中拿着一種繩索套着的石頭,這是一種叫做飛石的武器,可以將石頭射出幾十米去打傷敵人。

實際上在文大天師看來,這種武器太過兒戲,也就是在這種地方有着作用。威力不會比彈弓強多少去!

嗖嗖,撫遠城的戰士們掄圓了手臂,手中的繩子旋轉着,等到離心力最大的時候,上面的石頭就會飛出去。

無疑的,要使石頭向自己所需要的方向砸過去,需要很高的技巧。而卡帕克,或者說是現在的撫遠城的武士們,從小接受這種訓練,無一不是高手。

空中發出吆喝怪叫嚇唬敵,人從樹梢間飛快的接近的那些土著人,被幾塊飛石給打了下來,摔在了地上。從這麼高的樹上摔下來,便是不死也都殘廢。

“咚咚……”充滿節奏感,忽強忽弱的鼓聲差一點讓文飛產生錯覺,懷疑自己沒有在北宋時空,而是在現代時空之中帶領着奎恩等人去救洛成語的時候。

“嗖……”這些同樣是皮膚髮紅,身材矮小有如侏儒一般的土著人,開始還擊,用吹筒吹出毒箭。

只是他們所面對的敵人和以前遇到過的敵人們都不同,這些撫遠城的戰士們,手中居然多出了嗎,木質的盾牌,擋在身前,讓那些輕飄飄的毒針釘在了木盾上面。

卡帕克的武士們再次投出手中的短矛,這些木頭削尖銳,又在火上烤過的短矛,可以輕易的刺穿人體那柔軟的肌肉。

只是兩輪攻擊,丟下了十多具屍體。這個部落的土著們就飛快的撤退,而撫遠城一方的武士們,卻也有一個倒黴鬼被毒箭射中了盾牌擋不住的小腿上,整個人已經縮成一團,不斷的痙攣着。

文大天師只是看了一眼,就宣佈這個戰士已經沒救了。然後等他斷氣之後,一道光芒就照射在他身上。

這個原本因爲劇烈痛苦,靈魂都破碎,不可能再有完整存在的傢伙的靈魂,就在這種白光之中一點點的拼了起來,恢復成生前的模樣。

這纔是超渡的意義,很多時候超渡死者,並不是讓死者的靈魂可以去投胎轉世,而是讓那些死者保存完整的靈魂,而不單單只是人死如燈滅!當然也只有這種完整的靈魂,才說得上真正的轉世投胎!

文飛將他的靈魂接引出來,送入手中一卷畫卷之中。

也許他可以把這個武士救活,但是卻需要耗費太多的神力。而整個撫遠城,連同附庸的部落的二三十萬人口,並不足以支持文大天師像以往那般毫無顧忌的揮霍神力。

人力有時而窮,所以在這個方面,修煉內丹派,以己身之yin陽爲自足的修煉者。無論如何以比不過那些御使外力的符籙派修煉者。

而神靈的神力,更是來自於衆生的香火願力。卻並不是憑空而來,缺少這個,那就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撫遠城的軍隊繼續前進,很快就在河岸邊上發現了那個土著部落留下來的建築物。

整個部落的人都已經逃之夭夭,卻把部落的建築留了下來。無非就是樹皮和樹葉搭建起來的一鋅子罷了,也實在沒有什麼好珍惜的!

不過讓文飛頗爲意外的是,這個部落的人口當真不少,足有五六千人,是文飛流落到這裡之後,所見到的除了撫遠城之外,人數最多的一個部落。

按照這些土著們全民皆兵的習慣,起碼能夠動員一半的兵力出來,而在敵人攻打部落這種生死危機的時候,他們甚至連老弱婦孺都可能上陣,人數就更多。

撫遠城總共也才一千多的兵力,文飛帶出來了一半,總數也不過一千。這個土著部落的人數顯然佔了絕對上風,沒有道理,只是這麼一個接觸,就趕緊撤退,什麼都不要,連家園都拋棄的道理。

而且更爲詭異的是,這些傢伙逃走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文飛不過是超渡了一個戰死的亡魂,稍稍耽誤了一些時間,然後就帶兵趕了過來。

也就這麼短的時間之中,這個部落居然動員老弱婦孺,丟下了罈罈罐罐,居然全部開溜了。

這般的熟練,除非他們是經常遇到這種情況!

“偉大的神靈,這個部落是全新的。他們這鋅子蓋起來不會超過……”(未完待續。

正文第四十九章南施和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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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稟報的傢伙就掰起了手指頭,最後還是算不清楚。只好道:“不會超過一個雨季的時間!”

似乎在現代時空很多人的眼裡,美洲人似乎個個都非常jing通數學,成就高的不可思議。但那是瑪雅人,和這雨林深處的部落一點關係都沒有。

或者說這以前的卡帕克城邦,也同樣擁有着頗爲jing通數學的人才。因爲他所建造的神殿祭壇那些建築,如果不懂幾何數學,肯定是建造不出來的。

但是這些高深的知識,無疑都是掌握在卡帕克以前的那些統治者手裡。而現在,這些傢伙早都被文大天師給殺光了。

文大天師既然要鵲巢鳩佔,甚至要把這個美洲的文明直接改造成中土的模式。自然要把湯姆以前的文化和一切剷除的越乾淨越好。

“偉大的神靈,那些部落的人都還沒有跑遠。我看到他們的獨木舟了!”武士首領李鬼對文飛說道。

“我也看到了!”不用看,猜都能猜到,這些傢伙能用這麼快的速度,直接逃掉。肯定是走的水路。

“去追擊他們,最好給我抓幾個夠分量的俘虜,我有話要問他們!”

文大天師的命令,被很忠實的執行了下去。李鬼帶領這手下的武士們追殺了。

只留下二十人的衛隊,跟在文飛的身邊,貼身保護服侍着他。

文大天師招招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子就走了過來。這是聖女之中的一個,最是膽小的,被文大天師上次嚇唬過之後。最快jing神崩潰掉,討饒的。現在這個聖女被文飛起了一個名字叫做南施,卻卻正是文大天師一點惡趣味。本來還想放着李鬼起名字的例子,直接叫做東施的……

後來想想那東施效顰的典故,乾脆就改成了南施了。

美洲氣候炎熱,又是在這悶熱cháo溼的雨林之中。南施的衣服穿的雖然稍爲多了一些,但是也不過是把全身重要位置給遮掩住了。依舊裸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膚。雖然不是很白皙,但是卻有着十分健康的小麥色的皮膚。

好在她出身聖女,在身上沒有任何的刺青或者紋身存在。在南美各處的文明裡。當然也包括卡帕克城邦,每一個人身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的紋身和刺青。

而聖女的身上,卻就不允許有着半點紋身的存在。要知道,不論是不是美洲文明。最初的紋身都和神秘文化有關。往往都是把自己信仰的圖騰紋在身上。

文大天師就看到過很多撫遠城的女子。連臉上都紋着各種的花紋,甚至七八歲的小女孩都已經開始紋身。

這才讓文大天師越發的清楚的知道,這麼幾個沒有紋身的聖女,在撫遠城之中是如何的難得了,更何況個個都是美女!

不過紋身在這裡,除了神秘方面的作用之外,同樣也有着現實的意義。這種cháo溼多雨的鬼地方,蚊蟲自然也是多的要死。也只有那種密密麻麻的紋身,才能擋住這些蚊蟲的進攻。

而只有這些聖女。是用來詭神祇的,自然不能擁有半點代表其他的意義的紋身。她們那光滑的身體,只好使用價值極高的特殊藥水來保護。這種待遇,甚至連城主和大祭司都享受不到。

當然了,文大天師倒不是這麼飢渴的天下布種。而是這些聖女除了上牀之外,有些其他的更加重要的用處。

她們幾乎繼承了整個城邦的所有文化,各種詩歌,繪畫,建築,算數都有掌握。是城邦之中難得的“知識分子”。

文飛招招手,這個南施就乖乖的來到文大天師身邊,把一卷樹皮紙給小心翼翼的鋪了開來。

這種樹皮紙,與其說身上紙張,不如說還是樹既粗糙,又不耐折,一不小心就會這種斷裂。

而現在這張樹皮紙上面,就有着各種顏色的天然礦石和植物的汁液,在上面畫出了他們一路上所行走之處的地圖。

這個地圖同樣也很粗糙,抽象,若非文大天師同樣也是這地圖的繪畫者之一的話,他肯定是一點都看不懂的。

“我們離開了撫遠城已經有着十五天的路程了。”南施指着地圖說道:“再往外面,卻都是我們卡帕克……撫遠人從來沒有涉足過的地方。就是這裡,我們都從來沒有來過。”

她一邊說,一邊用木筆沾上顏料,小心翼翼的把附近的地形給畫了上去。

文飛點點頭,這濃密的雨林之中就是相隔幾百裡,看起來都沒有一點的變化。卻又像相隔着另外的一個世界!

“對了,南施。我聽說過那麼最早是從另外的地方遷移過來的是麼?”文飛忽然問道。

畫着地圖的手顫抖了一下,但是南施就飛快的說:“我們是在兩百多個雨季之前,遷移到了撫遠城的。”

“那麼,你知道你們最早是從什麼地方遷移去的麼?”文飛笑着問。

“不記得了,流傳下來的詩歌之中只是說我們的部落在非常遙遠的地方。在那裡他們有着更加強大的城池,但是後來發生了災難。那個強大地方,陷入了火焰和黑煙之中,然後我們的祖先就逃了出來。

他們沒有了家鄉,到處被人欺負,不斷的流浪。到過高山,也到過海邊,甚至還到過沙漠。一直到最後深入到了雨林之中,在雨林之中,我們的整個部落都已經快要崩潰的時候,發現了卡帕克。然後我們就再次在那裡定居,重新生活了起來。”

文飛點點頭,看來這個卡帕克人,以前屬於一個比較先進的文明,而且應該流浪的時間不會太長。要不然居無定所的遷徙之中,肯定把最早傳承下來的文化給遺忘光了。

可惜美洲大陸的早期的文明都是一團漿糊,幾乎都沒有流傳下來多少。當年入侵的那些殖民者,幾乎把那些印第安人們的典籍給燒了一個jing光。

不過,他文大天師好像也不是天使。似乎也沒有資格去嘲笑別人的。

歡呼的聲音響起,勇敢的武士們大呼小叫的回來。甚至押解了許多個俘虜,遠遠比文大天師所說的要多的的多。

“偉大的神靈,”李鬼雄赳赳的走了過來,他們那森嚴的等級制度,讓不是每一個武士,都有資格和文大天師說話。更何況是平民:“這個部落裡面,大部分都是老弱婦孺。成年的武士很少……”

他說着把一個瘦小的,幾乎只有一米二三的矮個子扯到文飛的面前:“這個小矮人,好像是他們族中的貴族,或者是武士統頭領。部落的逃走的時候,就是這個小個子,帶着十幾個同伴抵擋我們的追兵!”

“哦?還是一個勇士?”文飛漫不經心的說道。

對於自己的神靈說這麼一個傢伙是武士,厲鬼頓時顯得十分的不服氣。他扯着這個矮個子說:“這種傢伙,我一個可以打十個!”

文飛只是一笑,平均個子有着一米五六以上的卡帕克人,自然有資格嘲笑這些小個子。幾乎都高出一個頭去。而李鬼的個子甚至接近一米八。

不過個子這種東西,似乎只和營養和運動有關。沒見着現代時空的國人平均身高竟然不如ri韓?

“你們這些該死的白人,你們抓住我幹什麼?我身上有責祖神阿塔烏的血脈,是不會被你們這些惡魔所侵蝕的!”小個子凌然不屈。

讓剛剛誇下海口的李鬼十分沒有面子,眼中不免兇光閃動,就要對這小個子飽以老拳。

“字!”文飛對於這個小個子口中所說的話,就頗爲感興趣。他笑道:“白人?我這輩子還第一次都聽說別人稱我爲白人。”

小個子冷笑道:“你們這些白人,都是從雨林外面來的惡魔。都是屍體所化的怪物,從冥界轉生的鬼魂……”

文大天師啼笑皆非,不得不再次制止李鬼的衝動。他笑道:“和你們相比起來,我這皮膚確實是白的多了。似乎卡帕克人的皮膚顏色也要淺的不少。”

他曾經在尋找查查波亞斯文明的時候,聽說過一個說法。當時歐洲人入侵的時候,很多的印第安人們都認爲這些歐洲白人其實原本都是他們一樣的黑人,死後復活,身體才轉變爲白色的。是來自冥界之中游蕩在人間的幽靈……這種說法,居然在現代時空,依舊在很多印第安人的部落之中有着市場。

到了後世的那些西方人,還相信南美洲的叢林裡面,有着一個白人種族的存在,被稱之爲雲族。他們相信查查波亞斯文明實際上就是一個白人的文明。

據說後世那位科爾特斯之所以能夠輕易征服阿茲特克帝國,就是因爲阿茲特克人覺着科爾特斯這個白人老外,長的像是傳說之中的羽蛇神。

很多人甚至認定,羽蛇神同樣就屬於那個神秘的雲族。在瑪雅人的神話之中,羽蛇神統治世俗萬神時期,人們生活所需要的各種物產都很豐富,過着天堂一樣的ri子。

正文第五十章紅斑和白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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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戰神惠齊洛波契特利,黑暗之神狄斯克特里波卡和妖神特拉克胡潘一起推翻了羽蛇神的統治。

據說羽蛇神發下詛咒,然後來到海邊,踏上一條由蛇編成的筏子,漂流到特拉巴蘭去了。還有一種說法就羽蛇神帶着他的跟隨者們,退入了更加茂密的叢林之中。

文大天師曾經在現代去過的亡者之城,就被他懷疑是特拉巴蘭。同樣的他也在現代時空的卡帕克城邦的廢墟之下,發現了羽蛇神真正的下場。搞不好這個卡帕克城邦和那位羽蛇神還有着真正的糾纏。

而在北宋時空,這一切顯然都還沒有發生。所以文大天師對於這個小個子口中所說的一切都頗爲感興趣。

“白皮膚的都是魔鬼!”小個子咬牙切齒的詛咒。

文大天師聳聳肩,他可不覺得自己是白那是歐米鬼畜。

但是李鬼卻不不這樣想,他對於自己那和雨林土著不同的皮膚一直還有些沾沾自喜。但是文大天師在旁邊笑吟吟的站着,他也不能動手打人,只好忿忿不平了。

“你和說說,那些白人是怎麼回事兒?還有你們爲什麼見到我們就跑?連新建起來的部落都不要了?”文飛笑眯眯的問道。

這個小個子就是再蠢,現在也都聽出不一樣來了,他奇道:“你們不是那些白人,我是說那個白魔部落?”

頓了頓。不等文飛回答,就說:“是了,你們肯定不是。我們已經搬遷了這麼遠。怎麼可能又碰上那個白魔部落?”

“你們是躲避那個白魔部落才搬到這裡來的?難怪還沒有一年的時間。”文飛微笑道:“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我就放你走。而且允許你們在這裡定居。我是這裡最強大的國王,也是這裡的神靈,只要你們部落臣服於我,奉我爲神靈,我就庇護你們!”

這麼大一個部落,這麼多的老弱婦孺。能夠提供的香火願力也是不少。總比雨林之中到處都是那種幾十上百人的部落要強的多。畢竟整個撫遠城的人口也都不過兩三萬人,兵力動員到極限,也頂多抽出十分之一的人口來打仗。農業文明能夠動員人口的比例比遊牧民族少的太多。

“我是祖神阿塔烏的後裔。絕對不會信奉你這種邪神的!”小個子居然不領情。

讓文大天師啼笑皆非,什麼祖神阿塔烏。這麼小的一個部落,能詭一個祖靈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他輕輕一伸手,這個小個子身上的血液就加速運轉起來。接着就沸騰開了。好像在身體裡面加了一把火一樣。渾身都燙了起來。

整個人身上的汗水如同下雨一樣的流出,即使在這種大熱天裡面,也能看到騰騰的汗水化爲蒸汽。全身上下的皮膚,更像是燒紅的大蝦一樣的,紅的驚人。

在他那血氣沸騰,無比火紅的皮膚上面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影子,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到是一個的張牙舞爪的蜘蛛。

那蜘蛛影子見到文飛顯得是畏懼到了極點,不斷的畏縮着。瑟瑟發抖,連身形都在不斷的縮小。轉眼間就只有乒乓球大了。

“這就是你們的祖神麼?”文飛伸出手掌來,把這蜘蛛的影子放在了手心之中:“那麼你現在已經沒有祖神的血脈了!”

小個子尖叫道:“魔鬼,你對我做了什麼?我們所有的斑族人都是蜘蛛祖神的子孫……”

文飛把玩這麼一個蜘蛛的影子,可憐這個兇相畢露的蜘蛛影子,在文大天師的手掌之中乖巧的像是死了一般,連一動不敢動。

讓這小個子見了,更是心涼到了腳底板去。連他們的祖神都這麼懼怕眼前這個白魔麼?

在他們的神話之中,他們所有的斑族人,都是祖神所生下來的。雨林之中,有着無數的斑族部落,都奉祖神爲圖騰。

傳說之中,他們的祖神無比的厲害,賜予他們那可怖的毒藥,來對付他們的敵人。

但是那個白魔的部落卻更加的強大,他們的神靈似乎打敗了自己的祖神。幾十個斑族部落都被白魔所滅,所以他們紅斑族,才一路連續走了兩個雨季的時間,遠遠的避開了白魔的範圍。

自信在這麼遠的距離,再也不會遇到那兄怖的白魔了,卻每一想到,只是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他們又遇到了白魔。儘管看起來這羣白魔和他們以前所遇到的白魔們,並不是一家人。

但是這羣白魔卻更加的恐怖,居然連他身上的那祖神的力量都給逼了出來,甚至當成玩具一樣的在手中把玩。

難道真的像是在傳說之中一樣?這些白魔們都是從雲中下來的部落,所以我們陸上的人都打不過他們?這一刻,小個子充滿了絕望。

“咦,你們部落的人居然還是挺看重你的,居然回來救你來了!”文飛看似漫不經心的笑道。

小個子從絕望之中睜開了眼睛,卻什麼都沒有看到。文飛就笑道:“他們還在幾裡之外,起碼要幾分鐘你才能見到!”

聽到文飛這麼一說,小個子心裡更加像是三九天氣被一桶冷水從頭澆到了腳底,儘管他永遠不會知道,什麼叫做三九天氣。

他很想大聲叫喊,讓他的同族不要過來救他,這裡有惡魔,來了也是送死。但是沒有辦法,現在他的族人離着還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

小個子的汗毛都快要豎了起來,叫道:“你究竟要怎麼樣?”

“我說過了,只要你們部落肯臣服我,詭我爲神靈,我就保護你們。否則……”

文飛的話還沒有說完,透過濃密的樹木枝葉,已經可以見到一艘艘的獨木舟還有木筏子一起飄了過來,上面已經出現了那些斑族人的身影。

“好!”小個子一咬牙,看看文大天師手中捏着玩兒的蜘蛛影子。能夠在這危險的雨林之中能生存下來的,大多數都是實用主義者。輕易不會爲了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死。

若非是那白魔部落太過瘋狂,根本不給他們留下活路的話,他們也不是不肯投降的。

“我是紅斑族的族長,我可以勸服他們投降。你們不要動手!”這個小個子看着撫遠城的武士們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不由急道。

對於這個說法,文大天師並不感覺意外。很正常的,原本就知道這個小個子是一個重要人物,要不然紅斑族的戰士們也不會逃走了,又來救他。

最爲關鍵的是,他身上的力量。莫看這麼一個小小的蜘蛛影子,在文大天師手中一點也不起眼,隨意的捏圓捏扁。但是這卻是一個強大的存在的一部分力量。

一個普通人身上有這種力量的護啊,怎麼也不會平常。就算是紅斑族這樣幾千人口的大部落,有這種力量的人也不會太多,頂多也就是一個兩個罷了。

“偉大的神靈,你就這樣放了他麼?”看着文大天師放走小個子,讓他前去談判。南施就有些奇怪的問。

文飛聳聳肩:“就算是跑了,也沒有什麼損失?”反正整個紅斑族在文大天師那見慣無數大場面的人看起來,也就不過如此。

不過那個小個子倒似乎真的有些信守承諾,居然勸服了他的手下們,放下武器走了過來。這讓文飛甚至高看了一眼,看來這小個子在他的族人之中,威信還是挺高的。

撫遠城的武士們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不讓這些紅斑族輕易靠近他們的神靈,眼神都有些不大友善。

也許在文大天師眼裡看來,撫遠城同樣也是一個簡陋無比的初始文明,但是在撫遠城人看起來,擁有石頭建築,可以燒製陶器的,有着一個五六萬人城邦,發展成爲一方霸主的撫遠城,絕對可以傲視眼前這泄在打獵採集的,穿着獸皮的野蠻人。

他們面對這些紅斑族人,自然有着心理優勢。但是現在他們的神靈,居然要讓這些紅皮膚的小個子來詭,而且並不是讓他們成爲奴隸來詭,這些就讓撫遠城的武士們有些不滿了。

當然了,這個不滿只是敢針對這些小個子的紅皮膚,卻是不敢對準文大天師的。

“放他們過來!”文飛淡淡的說道,卻帶着無與倫比的威嚴,讓撫遠城的武士們只好忿忿不平的讓開路。

小個子帶着他的族人們,走了過來,對文飛說道:“這就是我族裡的戰士,他們現在已經投降了!”

文飛點點頭,說道:“我允許你們繼續在這裡生活,並把周圍一百里劃分爲你們的獵場。但是你們要詭我,要在族中詭我的神像或者圖騰柱!”

文飛的話,讓這些紅斑族人都譁然起來,連那位族長也都有些壓不住。

“安靜……”文大天師的聲音在他們每一個人的心裡響起,震的他們東倒西歪,一個個駭然之極。

文大天師伸出了一隻手,手心之中穩穩當當的有着一個乒乓球大小的蜘蛛影子。(未完待續……)

正文第五十一章天賜的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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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天師伸出了一隻手,手心之中穩穩當當的有着一個乒乓球大小的蜘蛛影子。那影子漸漸的充氣球一樣的膨脹放大,變得有如牛犢一般的大小。

紅斑族的人們都興奮起來,歡呼雀躍着,甚至跪倒了下來。這是他們族中守護的祖神,每一個人都認識。

但是接着發生的一切,卻讓他們沒有個人都瞪大了眼睛,差點把眼珠子都瞪了出來,懷疑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不是煙花。

這個化爲龐然大物的蜘蛛影子,不斷的瑟瑟發抖,似乎十分畏懼文大天師一樣。甚至文大天師把手按在了它的頭頂,這個影子甚至乖巧的像是寵物一樣的趴了下去。

這下子那些紅斑族人再淡定不了,充滿畏懼的望着文飛……

。。。。。。。。。。。。。。。。

飛熊七年,二月尚父率十萬大軍收復幽雲。單人入城,降郭藥師,蕭乾等,擒耶律大石。

宋江等率軍福上,襲女真人後路,破女真上京,殺獲無數。

偏師苗雷將騎兵一萬,赴夾山迎遼主延喜。遇女真鐵騎五萬,雙方站於大黑水。完顏兀室臨陣巫舞,詛於大軍。雷虔誠請於尚父,乃發天雷,誅兀室與婁室等。

賊乃大潰,雷發騎兵追之,五天五夜,凡大旋十戰。沿路大小城池系降,西京道平。

尚父臨古北口。祭秦皇長城,平洲守將張覺帶兵來投。

遼主延喜來汴梁,獻傳國璽。上大悅。封爲契丹國主。歸其兩京,世代爲宋藩塞邊疆。

三月,尚父率胡漢大軍二十萬出塞外。自晚唐淪替以來,漢家故土係數收服。天寶以來,漢家兵鋒再無此之盛者。

相比起宋軍的意氣風發來說,女真人這下子可謂是悽風苦雨。誰也沒有料到原本那勢如破竹的大好形勢,忽然就一下子變得急轉直下起來。

誰也沒有想到局勢很惡化的這麼快。原本就算是五萬大軍全軍覆沒,完顏兀室和完顏婁室兩個戰死。對於他們大金國來說,也只能算得上傷筋動骨。但並不是致命xing打擊。

但是偏偏這一仗之後,他們女真人忽然一下子就好像大勢已去似了的,到處都是一片悽風苦雨的味道。連打下來的遼國的土地,都變得蠢蠢yu動起來。

遼國五京。原本女真人差不多都打下了四京。兀室等一敗。不僅西京道被大宋佔據。

那中京道原本就兵力空虛,鞭長莫及,現在更是守護不住。燕京又被大宋佔據。現在女真人手中的,也只有遼國的上京道和東京道了。

上京道是契丹人的發源地,雖然是女真人最先攻破,但是殘存下來的契丹人勢力依舊強大。畢竟那遼闊的大草原上,女真人再有本事,也是防不勝防的。

那一路的土地。文大天師卻放手交給了苗雷去攻打。他現在出塞的目標卻是遼國人的東京道。

這不單單是完顏吳乞買在此,更大的原因還在於文大天師原本就對於遼國的地處蒙古高原上的上京道和中京道沒有什麼興趣。那種地方,不是耕種的民族所能長期控制的。除非到了熱武器的時代。

所以那邊之是放了苗雷那一路偏師,讓他配合契丹人和女真人慢慢打去。他現在所要的是佔領遼陽,甚至是整個後世的東北。

在文大天師看來,爲什麼歷史上只有後世的滿清能夠徹底的佔領中國,並且能統治兩百多年的時間,就是因爲這個地方誕生的民族,更能適應中原文明。

事實上,從歷史上來看,興起於東北的蠻族,要比蒙古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帶給中原的傷害要大的多。

北魏,遼,金,清。甚至還有那個拖垮了隋朝,也讓太宗李世民鎩羽而歸的高句麗。

北魏莫看似乎不起眼,在魏晉南北朝那個亂世之中存在了一百五六十年,佔據整個北方中國。遼金更都不用多說了。

之所以如此,除了氣運這種太過虛無縹緲的東西之外。有着太大的一個原因就在於東北,和那北方不一樣,他似乎農耕。

這些個政權都帶有農耕文明的xing質,而且這些塞外的民族還保留着遊牧民族的驍勇善戰。兼具了兩種文明的長處,這纔有了這麼大的破壞力。

任何一個現代人都會知道東北的土地有着多麼的肥沃,甚至大米買到了全國各地的每一個超市之中。

但是在歷史上,從漢代設立在東北設立四郡劃入直接統治之後。後來的朝代,卻就再也沒有能夠把這塊土地有效的統治起來。

原因無他,不過天氣而已。也只有明清時候棉布的大規模普及,才讓東北大開發從技術上變得可能。

只是棉布在明中期以後大規模普及,卻偏偏遇上了滿清的崛起。而滿清建立之後,更是設立柳條邊牆,不允許漢人出關謀生。卻是想給他們自己留條後路,萬一在關內呆不下去了,也好撤出關外去。

而對於文大天師來說,這麼一塊風水寶地,絕對不能留給後來可能從東北興起的民族,讓他們坐大,來威脅關內。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佔據。

只要解決這個禦寒的技術問題!

原本這個問題對於文大天師來說,根本不是問題。有着玉佩在手,什麼不能解決?但是現在卻要自己來想辦法了。

大規模的棉布普及,用棉衣來禦寒,纔是東北開發的前提。在棉衣未能大規模普及之前,歷代一直用着麻來作爲主要布料的。

當然麻有粗細,人身上所穿的麻布自然不可能是麻袋那麼粗糙,但是相比起棉花來,不論是保暖還是舒服,都是遠遠不及的。

雖然非洲棉大概不晚於西漢中期就經過中亞傳入西域,但是始終卻沒有傳入中原。

一直要到大概南北朝時候,原產於印度比非洲棉更好的印度棉傳入了中原。

但是即使到到唐、宋時期中,儘管有關棉花和棉布的記載很多,甚至當成了觀賞花卉,但是卻始終沒有大規模種植,甚至是紡織了。

種植棉花的地區也僅僅侷限於xinjiāng、雲南、廣東、廣西、福建那些流放貶官的蠻荒之地。

在原本的時空之中,一直要到南宋末年和元朝初年,棉花的種植纔開始迅速向長江中下游和陝西地區傳播。鼎鼎大名的黃道婆的故事,似乎還是元代偷跑到海南島上向當地黎族人偷學紡織棉花的技術。

這個,有了東西。推廣起來就快的多了,尤其是文大天師一聲令下,比官府的命令有用的多,這兩年之中,棉花種植已經普及大江南北。

說起來棉花的種植並不是太過麻煩,但是真正要命的是,棉花的脫籽。

在黃道婆將海南島上黎族人的“捍(攪車,即扎棉機)、彈(彈棉弓)、紡(紡車)、織(織機)之具”這些工具帶回來之前,只是脫棉籽就是一道天大的難關,阻擋了棉花的種植的普及。

因爲棉籽粘生於棉桃內部,爲數又多,纏在棉絮之中,憑着手工去剝,簡直好像是做夢一樣。

此前發明的工具,效率都相當的低下。而黃道婆推廣了扎棉的攪車之後,功效大爲提高。

雖然這種原產自印度的粗絨棉,在後世也被美洲所產的長絨棉和細絨棉所取代,被淘汰掉了。

只是可惜文大天師的本尊雖然流落在美洲,卻也沒有見到棉花的存在。就算是他找到了棉花的種子,也同樣沒有辦法帶回來。

但是就算這種粗絨棉不還是照樣在中國流行了幾百年?一直種植到清末?

有了棉花這個大殺器,進軍開發東北就不再是夢想。所以文大天師寧可把遼國的上京道和中京道丟給契丹人,但是東京道,甚至一部分的上京道也要控制在手中。

整個東北富饒的黑土地,都是ri後大宋興旺發達的生命線!

文大天師從地上抓起了一把泥土,一把黑色的肥沃的流油的富饒土地,數千年來,都從來沒有耕種過的黑色腐殖土。

在不遠處,又有了一條杏從眼前蜿蜒流過。這種杏,到處都是茂密的植物。各種的野生動物極多,連那後世只能在動物園之中看到的鹿羣,也都能看到。

這是一片肥沃的不可思議的土地,整個偌大的地球上只有三塊這樣的土地,最大的一塊早中歐的在烏克蘭大平原,第二塊卻就是分佈在北美洲密西西比河流域。

而最後一塊,卻就是在文大天師的腳下,鬆遼流域的東北黑土區,上百萬平方公里的富饒土地。

這是寒冷氣候條件下,地表植被死亡後經過長時間腐蝕形成腐殖質後演化而成的,以其有機質含量高、土壤肥沃、土質疏鬆、最適宜耕作而聞名於世,素有“穀物倉庫”之稱。

因爲形成一釐米厚的黑土層需要四百年時間的積累,所以土層中腐殖質和有機質含量極爲豐富。

“隨意插柳樹成蔭,手抓一把攥出‘油’”的說法絲毫不誇張。是上天賜給華夏民族的天賜之地。(未完待續。

正文第五十二章保州的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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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可惜這麼一塊富饒土地,卻因爲氣候原因,始終不能被中原民族給利用上,反而成爲了一代代的遊牧民族崛起的基石。

“天與不取,反受其殃!”活該中土被一代代的外族所入侵。

而他文大天師來了,他現在來了,就是爲了要征服這塊土地,爲了要開發這片沃土。

沒有人知道文大天師在看些什麼,也不知道這地上的泥土有什麼好看的。爲什麼讓文大天師看起來會如此的高興。

“啓程!”文飛翻身上馬,一下子意氣風發:“此爲天賜之地,取之順應天道,當取名爲順天!”

馬蹄聲如雷,大軍旌旗招展,一隊隊從文大天師身邊走了過去。陣容之盛,遮蔽天ri,彷佛連太陽都失去了顏色。

。。。。。。。。。。。。。。。

鴨綠水的東岸,有着一座並不是太高大的城牆聳立,但是位置卻極是險要,背山面水,易守難攻。

這座城池原本是遼國和高麗的邊界,遼國人所建的保州城。只是在前兩年被女真人攻打的很急的時候,那些遼國人乾脆放水,把這座城池讓開了高麗人。

如今此地已經是高麗所佔據,城頭上所打的也是高麗的旗幟。雖然女真人派人過來交涉了數次,想要要回這座城池,但是高麗這個國家自古無賴,軟磨硬就是不肯把這座城交給女真人。

而女真人現在戰線拉的太大。卻也無力來顧忌這麼一座小小城池。

然而這一ri,這座保州城頭上卻緊張成了一片,城頭上到處都是來回的兵卒。連城門也都緊緊關閉。一副大敵來臨的架勢。

而這寬闊的鴨綠水上,一隻龐大的船隊氣勢洶洶壓了過來,驚起河邊無數的野鴨子飛舞。

船隊緩緩在江邊靠岸,一隻高麗的軍隊開了過來,十分的戒備。似乎要想摸清楚這隻船隊的來路,並且進行jing戒。

宋江站在船上,目光冰冷。肩膀上卻還包着白布,顯然在不久前受過傷,傷勢還沒有全好。

當ri在混同江上。高麗的船隊來襲,兩艘火輪船剛剛把那些高麗戰船給全部打沉。女真人的部隊就到了,害的他帶着手下混戰一場,才撤退到了船上。

饒是如此。他也不知道被那一個神射手給射了一箭。若非他的親兵拼死用身體幫他擋了一箭的話。現在他宋三郎,就不只是肩膀上面中箭這麼簡單了,說不得已經去見鬼帝大尊去了!

他手下兄弟戰死了一半,好不容易纔撤退了開去,那覺華島和援兵匯合之後,就氣勢洶洶的殺來了保州。

“奇怪了,這些高麗人一直都是我們大宋的盟友,爲什麼師父那麼見不得他們?”白素貞有些好奇。

白玉蟾笑道:“反正師叔他做事情一向都是這樣。說好聽一點叫做鬼神難測,說道難聽一點便是隨心所yu。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兩個人都不負責打仗。遠遠鬥着嘴。

連海笑道:“前次不是說過麼,師父認爲天地之間,龍脈東移。我華夏之地,也是一路從西往東方遷移。

最早三代時候,龍脈在甘肅那西北一帶。周代之後,卻就移到了關中。而如今到了我們大宋,關中西北都是殘破不堪。廄都移到了開封。”

“是了,是了。我師父還說東廄那地方不是帝王之宅,也就是一個臨時首都的模樣,早晚還是要遷徙到別的地方去的。”白素貞歡笑道。

“不錯,師父有意把我們大宋遷都到燕京來。只是這事情牽扯太大,也有太多人反對。你們千萬不要聲張出去了了!”

連海嚴肅的告誡自己這兩個師弟師妹。主要還是怕白素貞天真爛漫,沒有心機,把事情給泄露出去。

“我們知道!”白素貞乖乖的說道。這種大事,她可不敢開玩笑的。

說話之間,看着船上一架架弩機,還有那小型的投石機都給豎了起來。

大約兩千人的高麗軍隊一點點的壓了過來,抽出弓箭兵器大聲吆喝着什麼。

宋江找來的翻譯說道:“他們說,這裡是他們高麗的土地,讓我們離開。否則就要對我們不客氣了!”

“告訴他們,這裡原本是遼國的保州。現在遼國已經向我大宋稱臣,去除皇帝之號,已經是我大宋的數過來。他們現在佔據契丹的土地,就是佔據我大宋領土,讓他們趕緊給我滾開,要不然就把他們殺的一個不剩!”

那翻譯把宋江的話喊了過去,果然氣的高麗人哇哇大叫,張弓就向船上射了過來。

這時候的王氏高麗多少還有些戰鬥力,不是後世李朝那些豆腐兵。和遼國之間打了好幾次的戰爭,也沒有吃到太多的虧。當然遼國沒有出動大軍倒是真的。

因此射來的箭雨,還是有些殺傷力的。不料宋江冷哼一聲,船上紛紛升起了擋箭板,蒙着生牛皮的厚厚木板,結束而又堅固,讓高麗的箭雨徒勞無功。

“殺……”宋江惡狠狠地發令,他心中一口惡氣早就算在了這些高麗人的頭上。剛纔之所以廢話,不過是先禮後兵罷了。

反正他也沒有打算讓高麗人聽了幾句話就乖乖的把保州城給讓出來。不殺光這些高麗人,難以消解他心頭之恨!

“轟轟……”一個個配重式的投石機,操作起來卻要比以前彈射式的方便了太多,而且威力也要更加的巨大。

人頭大小的黑乎乎的東西被砸了下去,落在地上,就爆炸開來,裡面裝的各種破片石頭鐵釘之類的被爆炸產生的膨脹氣浪給炸向四面八方。

一時間到處都是血肉模糊的人形,一輪轟炸過去,上百高麗士兵就倒了下去。

這火藥的威力雖然沒有**大,無奈這是冷兵器時代,軍隊的隊形都是相當的密集,簡直都是肩膀挨着肩膀,纔會被炸死炸傷這麼多人。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過這種震天雷的威力了,但是見到這種血肉郎當的場面,也讓很多人生出一種噁心的感覺。

然而宋江感覺到的只是一陣陣快意,要不是因爲這些該死的高麗人,他也不會中箭,更不會死那麼多兄弟。他手下三千人馬,撤回到覺華島上的,還不足一半。

要不是當時火輪船也趕緊的趕了回來,投出一輪的震天雷把女真人炸蒙的話,他練這一半人,也都撤不回去。

而現在,這些高麗人遇到震天雷的情況也不會比女真人好上多少。都在這一輪的爆炸之中給炸蒙了,甚至連躲避逃跑都忘記了。

這種火器原本就是大宋的守城的利器,以前雖然限於火藥配方的問題,威力有限,但是現在經過幾次周折研究出合用的火藥之後,威力就大了太多。

火堯作,聲如雷震,熱力達半畝以上,人與牛皮皆碎迸無跡,甲鐵皆透。其中又加了那麼多的破片,這威力更是巨大了!

然而還沒有等着高麗人反應過來,第二波的打擊又到了。這一回,卻是毒藥煙球火藥,是燃燒溫度比較低,燃燒時冒濃煙毒氣。

裡面其中摻入了草烏頭、巴豆、狼毒等劇毒植物藥及砒霜的火藥,用於殺傷敵人。

這種火藥,卻就和文大天師沒有關係了,原本就是記載入《武經總要》三個火醫配方之一,與其說是火藥,不如說是毒氣彈。

這些武器,原本都是在守城時候所用。直接從城頭丟下去,威力極大。

但是現在改進了過來,配合這種配置式的投石機,遠遠拋發出去,卻就可以作爲“艦載武器”使用。

只是兩輪打擊,高麗的兵就整個崩潰了。從毒藥之中拼命的跑出去,有信不擇路甚至一頭往江中就跳。

兩千多的高麗兵馬,甚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短短几分鐘時間,就哭爹叫媽的逃了回去。

宋江這才冷笑,發下命令去。一隊隊的戰士開始下船,慢慢的向保州城逼了過去。

保州在鴨綠江以南,這是遼人在東邊的屏障之城,南威高麗,北防女真,築得十分堅實。

宋江也算打老了仗的了,先是在梁山爲賊寇和官軍打仗,也曾經攻陷城池。又曾經和尚父一起下東南,征討方臘叛軍。

此時一看,就知道保州城的防守十分的堅固,很不容易攻陷。

而且這些高麗守軍,看起來守城的決心十分的大,準備的也相當的充分。城樓上燒起了許多個鍋竈,上面用大鍋煮着一些什麼,一股股惡臭,順着風勢飄了過來。不要多看,宋江就知道那裡面煮着什麼,那是金汁!

這種東西十分歹毒,卻就是人畜的糞便尿水,放在大鍋里加水煮開。若是下面有敵人的話,直接兜頭澆下去,不僅把敵人燙的皮開肉綻,那糞便之中的細菌更是從燙傷之處感染……被澆上了,肯定是活不成了,死的極其悽慘。

而且城樓上早掛着許多袋子,袋子中裝着軟土糙糠之類的東西。卻正是剋制投石機的,若是炮石射過去,卻被這些袋子大大減緩了炮石的衝擊力,很難傷到城頭上面的守軍。

正文第五十三章高麗的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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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蟲猩!”宋江冷哼一聲,若是以前,他說不得還爲這城池頭痛一番,說不得只能靠人命去填,才能把這城給破開。但是現在,這些對於宋江來說,已經不成困擾了。

標準化的製造,讓投石機的組裝變得簡單了太多。不用一個多時辰,三架投石機就在城頭下組裝了起來,當初在金山寺發威過的油桶炸彈,再次發威。

一個個火球就直接拋射到了城頭,有些因爲密封的極好,撞擊到了城頭上,更是直接爆炸。有攜爲火球,碰到那些麻袋,立刻熊熊燃燒了起來了。

只是三架投石機兩輪的轟擊,整個城頭就化成了一片火海,倒黴的更是被捲了進去,身上沾到了油料,大火燒到身上,連撲都撲不熄。便是運氣好的,也是連滾帶爬的逃離城頭。

保州守將就是屬於運氣不好的,他身上穿着鎧甲沉重,逃命的時候慢了一些,就被火焰給包圍了,直接給燒成焦炭。

保州城爲遼國修築,比起大宋的築城技術來說,就差的多了。何況修築這保州城只是威脅契丹,當年遼國君臨天下,可沒有想過高麗人敢自己找死來攻打保州過。

所以這城池修的也是馬馬虎虎,甚至連護城河都沒有修。宋軍大模大樣的上去,直接撞開了城門,一路掩殺進去。大部分的高麗人就投降了。

古代戰爭之中,城池的攻防戰幾乎都是圍繞城牆展開的。城牆一失,守軍的心理防線差不多也跟着崩潰了,很少出現後世那種巷戰的場面。

“保州好拿下,”宋江站在城門之前,看着一長串的俘虜被命令放下武器之後。趕到一處去。他微微沉吟:“這塊保州好拿下,可是想要拿下整個高麗,卻就難了!”

他有句話沒有說。就高麗這破地方貧瘠多山,就算是打了下來。又有什麼用處?只是戰略上面的世界,可沒有他插嘴的餘地,料想文大天師神機妙算,既然非要打下高麗,必然有着文大天師自己的打算。

何況文大天師一直提倡正朔華夷,這次出兵,可不單單只是爲了收復幽雲。用着文大天師的說法。就是恢復漢唐故土。

這高麗雖然自稱是高句麗的後裔,其實和高句麗一點屁的關係也都沒有。反而是高句麗世仇,在朝鮮半島最南端的新羅國的繼承者。

而高句麗之地卻是,周爲箕子之國,漢家玄菟郡耳魏、晉已前。近在提封之內。只能算是中國之內個割據政權。

所以隋朝一統天下之後,隋煬帝三徵高句麗。而唐太宗即位,還是要再次征討高麗,終於在總章元年出兵滅亡了高句麗,將原來高句麗政權所轄地區全部變成唐朝直接管轄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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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新羅乘渤海政權建立、唐朝對原高句麗之地控制減弱之機,出兵攻取百濟及原高句麗部分地區,“置尚、良、康、熊、全、武、漢、朔、溟九州”。

到了唐玄宗開元二十三年,唐玄宗又“敕賜”新羅“江以南地”,於是,唐朝與新羅始以大同江爲分界線。連同平壤在內的地方。猶一直是屬於大唐版圖,和那新羅本來就沒有關係。

大約也就是在契丹人強大建立遼國的時候,新羅也遇上了改朝換代,王建再次建國,也稱自己爲高麗,甚至在遼宋進行大規模戰爭的時候,漸漸侵佔了朝鮮半島的北方。

王建將所建高麗王朝自稱繼承高句麗,改國號爲“高麗”。實際二者完全沒有繼承關係,這個時候高句麗早已經滅亡了250年了,人早已分徙各地。高麗有來源於論語“山高水麗”的附會罷了。

也就是這個時代,王建把朝鮮北方原本屬於大唐的領土,包括平壤在內,都給佔領了去。

以宋江對於文大天師的瞭解來說,不把這些漢唐故土收回來的話,恐怕文大天師是不肯干休的。甚至說不得還真要滅了這高麗再說!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文大天師親自帶兵殺向遼東,又派出苗雷帶領一路人馬去幫助契丹人在草原上覆國。那麼這麼一路人馬自己就是老大……

想到這裡,宋江有些心虛的看看船上。哪裡是人有着文大天師的弟子後輩,但是想來不會和自己爭權奪勢的?那麼這麼以來,滅國之功,可就穩穩當當的在自己頭上,誰也奪不走的了!

想到這裡,宋江就從原本的消極之中回味了過來。自古以來,又有多少人有機會能以滅國括地之功而載入史冊?

宋公明啊,宋公明。你原本只是縣衙小吏出身,又不幸做了賊寇。如今憑着一腔忠義之心爲尚父所重用,被委以重任,有機會青史留名,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

太陽徐徐而落,蒼山如血。隱隱約約的可以見到從鴨綠水,沿着高麗那高原上的崇山峻嶺之上,一條長城正在逶迤伸展。

那是高麗爲了防備契丹人入侵而修築的長城

不管他宋江宋公明有多少雄心壯志,最先要做的事情,便是攻破這高麗長城再說!

。。。。。。。。。。。。。。。。。

就在東北亞的大地打的如火如荼的時候,數十萬大軍,決定着好幾個國家命運的時候。

文大天師卻是困在雨林之中發黴,連他自己都有這種感覺了。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大片大片的蚊子,如同烏雲一樣的飛舞,cháo溼的地方未免正是這種東西最好的孳生的土壤。

好在有着文大天師在,散發出一種若有若無的神力。這種幾乎靠着本能就覺察到危險的蟲子,就不敢落下,遠遠的飛走。

叢林之中長途跋涉了一個多月,除了那位小個子,被文大天師賜名叫做羅小四的傢伙帶着自己五百戰士還算是jing神奕奕的。

而撫遠城的武士們,士氣卻已經低落到了極點,身上差不多都要長起了青苔。

和撫遠城不同,撫遠城那個地方連夜間都常常被烏雲所籠罩。但是在雨林的其他地方,夜間常常晴空無雲,晝間與午夜之間的溫差,比最溫暖的月份與最涼爽的月份之間的溫差更要巨大。

只有在這種夜間,在那開闊的河面上,才能享受到雨林之中的天空。只是到了夜間,那河面之中,遠遠要比白天更加的危險,所以這種時候,他們有隻好上岸休息。

人類的文明越是發達,就越是難以適應外界的自然。在現代時空之中,生活在大多是人工製造的環境之中,那鋼筋混凝土的森林裡面,那充滿冷氣和空氣淨化的空調房之中的人們。甚至走到植物園去,就有可能花粉過敏。

而已經開始建立城邦的撫遠城裡的武士們,也已經再沒有了這些雨林原生態的土著們更能適應氣候和環境。

文大天師也不是很好受,早在三天之前,他已經徹底的感覺不到撫遠城信徒們的力量,甚至連自己在那裡演化出來的靈界,也都半點再感覺不到。

估摸着,就算是一路乘着木筏而行,但卻都是逆流而上,不過走出上千裡的路程去。

但是就是這麼遠的地方,只要中間沒有一點媒介聯繫的話,就再也感覺不到撫遠城的半點。

物質世界,對於力量的限制隔絕,甚至比時空更要大。

在現代時空,文大天師就見識過很多次了。便算是早已經消亡的神靈,但是隻要他們的名字還有着記載,還有人記得。就說明了,這些神靈在久遠的時空依舊還存在着。

時間是以相片一般的一幀幀而存在,也許在現代時空。一個名字只會存在故紙堆之中,連傳說都沒有剩下多少的神靈,在那久遠時空之中,依舊是驚天動地的大神。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只要擁有超脫於時空之外的力量,就可以永恆存在。

這也許就是傳說之中的大羅金仙?

“偉大的神靈……”南蝕起來虛弱了太多,作爲一個嬌滴滴的花瓶一般供養的,體力遠遠及不上武士的聖女,跟着長途跋涉行軍,若不是有文飛在的話,說不定他現在已經香消玉殞。

“我們要在雨季到來之前趕回去,要不然可能會遇到極大的危險。”南施有些不安:“在雨季裡,河水會淹沒大片的地方,洪水深度在有些地方比旱季水位最低時高出十幾米……”她所使用的是文飛交待的計量單位。

文飛算了一下,雨林只有雨季和旱季兩個季節。每年五月到十月爲旱季。雨季則從十一月開始,一直持續到來年四月。他問:“那麼還有多久雨季會降臨?”

南施掰着指頭,努力的把計算的時間用文大天師所頒發標準計量單位來換算:“頂多還有兩個月的時間,算上回程,也就是說我們最多可以再向前走半個月”

“夠了!”雖然紅斑族在路上遷徙了幾年纔到達那個地方,但是他們那種遷徙肯定不會是直線進行的。要不然雨林再怎麼大,也都走了出去。

正文第五十四章遭遇的強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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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只是撫遠城的武士們和南施受不了,就連文飛也快要受不了了。

惡劣的環境使然對於文大天師沒有什麼影響,但是這雨林之中無處不在的氣機,卻偏於水木之力。

更有一種文大天師早在現代時空就感覺到過的那種氾濫的生命力。

對於文大天師來說,這般氣機太過失調,對於他來說,可並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在接受不到香火願力的情況下。

他懷疑自己要在這鬼地方呆的時間太長了,連一身的力量屬xing也都會失衡。

話音剛剛落下,就看到紅斑族的族人們都叫了起來。

“你們看到了什麼?”文飛問道。

羅小四指着前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文飛一眼看去,就見河面上有着一座小島,那島上頂多也不過一兩裡的大小。下半截植被茂盛,但是上半截卻露出黃色的山岩來。在那山岩上,正有着一個一人多高的雕像,傳神之極的jing惕的望着河面。只是雕像似乎已經被毀了,只剩下下半截的身子。

“那是……”文大天師並沒有在這個雕像上面發現任何力量存在的痕跡,或許以前是有的,但是怕是早已經被破壞了。

“我們快回家了,我們快回家了。”羅小四興奮之極。和他的族人一起歡呼。或許他們從遷徙離開的那一天氣,就再也沒有想過回家了?

“這裡是你們以前的家?”南施問道。也只有她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差不多學會了紅斑族的語言。雖然說的還有心磕絆絆,但是溝通起來,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不是,這裡是我們遷徙途中經過的地方。因爲有着雕像在,所以被當成了路標!”羅小四冷靜了下來:“這裡離着白魔族的地盤已經不遠了!當初我們路過這裡的時候,這塊雕像還是完整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南施眼前一亮,這種ri子她真的過夠了。她早就想回到撫遠城的那高大軒敞的神殿之中。睡在那柔軟的毯子上,而不是天天風餐露宿。

“這裡肯定是白魔給破壞的,”羅小四咬牙切齒:“只有這些白魔纔會瘋狂的破壞。他們會破壞一切的圖騰和塑像!”

南蝕了文大天師一眼,忽然想到似乎文大天師以前乾的事情,好像也沒有區別!

文飛卻恍若不覺,絲毫沒有半點對號入座的覺悟。笑道:“如此說來。這些白魔倒是挺有意思。他們難道從來沒有讓你們投降過麼?”

羅小四說起那些白魔,眼中就閃過深刻的仇恨:“他們需要奴隸去進行血祭,討他們神靈的歡心。而我們都是他們血祭的對象。”

這次輪到文大天師看了南施一眼了,這個白魔部落絕逼的和撫遠城有關係,要不然不會雙方的行爲有這麼多的相似了。

據文飛所知,雨林之中這條世界上最大的河流的發源地所建立的印加帝國,卻是美洲文明之中很少有的,沒有大規模的血祭的文明。

而他們現在應該越來越接近雨林的源頭。

雖然看看天色還早。但是文飛依舊下令,“到那島上。停下來過夜!”

命令剛剛下去,就聽到歡呼聲音。這是少有的安全又沒有雨林大樹遮蔽的宿營地。

一行人忙忙碌碌地開始準備宿營,說是準備。對於這些帳篷都沒有的傢伙們來說,能夠準備的也十分有限。

文飛不管這麼多,只是留下了一句:“我出去看看,你們自己小心。”說着身體一晃,四周的水汽就瀰漫了過來。

在這雨林之中,想要做到這些,格外的容易。甚至文大天師懷疑,比大海之中都要容易的多。

凡人身體重濁,雲氣託不起來。但是對於文大天師來說,只要走上了天人之境,身體開始朝着純陽演化,就不是問題。只要有一點點的借力,就可以飄飛起來。

看着文大天師化爲雲霧飛起,不論是撫遠城的武士們還是紅斑族人們,都駭異而又畏懼的跪在了地上。儘管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文大天師使出這種手段,但是每一次見到,還是讓他們覺着心驚肉跳。

神蹟不論是在任何時候,都會震撼人心。甚至越是現代時空,神蹟越難出現,但是真正的出現了,也會越發的震驚世人。

雲霧速度很快,低低的壓在樹梢上面飛行。並不敢直接的就高飛上天,恐怕這個白魔部落沒有那麼的簡單,說不定還真有什麼神靈存在。而不像是撫遠城那樣的,被他輕易的撿了一個漏子,幾乎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收服了撫遠城。

一路小心搜索,漸漸的就能從那天邊看到一抹淡淡的灰色,如同臥龍一般的臥在天邊。那是一道山脈,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想來便是安第斯山了。

這個時候,文飛按落了雲頭,越發的謹慎起來,他已經感覺到了一種強大的力量,覆蓋住了這片廣袤的雨林。

更加讓文大天師心中凜然的是,這種力量他不會陌生,確切的說,是相當的熟悉。

不論是在現代時空的特拉巴蘭,還是在大衛那個傢伙的私人收藏品之中,文大天師的都見識過這麼一種力量。尤其是在這個時候,這種力量和更是和整個雨林覆蓋住了一處,彷佛這無垠的雨林,都是這種力量的延伸,又好像這本來就是雨林自己的意志。

這種力量,強大到文大天師自己都有些觸目驚心。就好像在動物世界之中,誤入其他強大動物的領地之中一樣。

文飛強忍着扭頭就往回走的強烈衝動,這是通明的道心無時無刻不在感覺到生命的危險,再不斷的向着他報jing。

幸好,文飛曾經在那紫色的水晶骷髏頭之中見識過這般的力量存在,甚至已經把這種力量給吸收了,所以他可以完美的隱藏住自己的身形,不被發現。

要不然他這麼一個強大的存在,進入另外一個強大存在的領地,就好像是就好像一個巨大的太陽一般的耀眼,根本隱蔽不住。

識海之中,那一篇符文飛快的跳動,組合着,似乎已經感受到了外面的氣機,似乎不斷的想要呼應。

一時間,文大天師身邊的植物都瘋狂而又飛快的生長起來。一條條綠色的藤蔓從雨林千百年來落下的枯枝敗葉形成的肥沃土壤之中生長出來,飛快的攀盤到其他的大樹身上。

而原本早已經有着十幾米高的大樹,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飛快的抽枝出芽,然後和那些藤蔓攪合在一起,轉眼間就化爲巨大植物球。

大樹和大樹之間也開始糾纏在了一處,方圓幾裡的範圍之內。所有的鳥雀動物都無法倖免,被這需狂變異的植物所絞殺,再無半點的生存的空間。

只有那些鳥雀扇動着翅膀向着天空之中飛去,一時間密密麻麻的的全身飛鳥,聲勢駭人。連文大天師都不會想到這麼大一塊的雨林之中,居然會生長着如此之多的飛鳥。

接着這些樹木或者植物開始瘋狂的枯萎,原本瘋狂生長的大樹,葉子迅速的枯黃掉落,整個樹木也是飛快的老朽。

一股股龐大而又jing純的生命力,就從這些植物身上被抽了出來,灌注到了文大天師身上。讓文飛最近大量消耗的神力,如同嗑藥一般的恢復了過來。

但是他那神力之中,卻是帶着淡淡的綠色,甚至還有一點黑色。力量的xing質太過偏僻於一種,讓這種力量雖然龐大,但是卻並不完美。

他的識海之中猶在不住的跳動,將這些龐大的生命力轉化爲神力。這是紫色水晶骷髏頭之中的殘存下來的力量,是神職法則。現在卻受到同源法則的影響,共振了起來。

“不妙,這麼大的動靜說不定會驚動那個存在。本天師還是走爲上策!”

想是這般想着,但是文飛並沒有任何退縮,不退反進,乾脆的化身雲霧,飛高起來。

敲空中又有雨雲堆積,眼看又再要下雨。文飛周身扯了一層雲霧,混入其中,卻是半點也不起眼。

果然,他在下面鬧出的動靜,驚動了一個存在。有着更大的一塊烏雲,迅速的從遠方奔馬一樣的飛來。

四面八方的水汽,都不由自主的被吸附了過去。文大天師有些叫苦,他可不想這麼快暴露在這個存在的眼皮子底下。在人家的地盤上,文飛十有就連逃都不脫。

心中叫苦,不應該如此大意。同一時刻,他的識海之中那篇符文跳動的更是厲害。不斷地變換組合,好像積木一樣的搭建,化爲一個完美的立方體。

而文大天師更是身不由己的向着那塊巨大的雲層吸扯了過去。那一處,文大天師感覺到了一種極其強大的力量存在,甚至讓他都有些心悸。

一縷陽光從雲縫之中露了出來,宛如金色的利箭……

正文第五十五章隔河的對峙

x《無限世界修仙傳》上傳,請各位支持……感謝天之東皇,一次犯罪兄弟的打賞……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當年那位在易水河畔送別荊軻去刺秦王的太子丹,刺秦不成,最後國破家亡。逃到了那衍水附近,甚至還曾經狼狽的藏匿於河中。

從此之後,衍水或者大梁水又有了一個新的名字,那就叫做太子河。

時光荏苒,一千多載此地居然先後爲契丹和女真所佔據,不復爲漢家所居。

而今ri的太子河畔,卻又要比當年搜捕太子丹的時候,更要熱鬧太多。

兩隻人馬數十萬人夾河列陣,一時間殺氣衝上雲霄,讓那太陽也爲之黯淡失色。

原本這遼東植被就是茂密,太子河兩岸都有許多密林。這時候都遭殃了,被砍伐一空,修建營寨各種器具。

這是自古交戰的慣例,便算是用不到這些木材,也好清理視野。

女真人原本沒有這種習慣的,在山林之中打獵,對於他們來說,只是家常而已。

但是現在女真人動員了所有能夠動員的兵力,拼湊起了二十多萬的兵力,號稱五十萬。氣勢洶洶的壓了過來,和宋軍隔着太子河對持。

雙方各幾十萬的部隊,將陣營隔河拉的極長,足有幾十裡去。

“女真人此戰必敗了!”看着和對岸軍容鼎盛的女真人,看着張覺和郭藥師這樣的降將,甚至蕭幹這些,都面有懼色,文大天師忽然哈哈大笑,斬釘截鐵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張覺果然是讀書人,十分湊趣的問了一句:“尚父爲何發笑?”

文飛給了一個讚賞的眼神。對於他的知情識趣是相當的滿意:“因爲女真人怕了!”

“女真人怕了?”郭藥師有些不解,看着對岸的女真人大呼小叫,衝着河對岸不斷的揮舞着武器。一副狂暴的模樣,甚至讓他隱隱覺着心寒。想起這些女真人在戰場上那種悍不畏死的味道!

而眼前的女真人和他記憶之中的那些兇悍殘暴的女真人沒有絲毫的區別。甚至集中了更加強大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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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兩萬女真人可以打破耶律延喜所帶領的幾十萬遼軍的話,那麼現在這二十萬的大軍,到底該如何抵擋?

想到這裡郭藥師甚至有着一種手腳隱隱發冷的感覺,若不是身邊站着的大宋的那位傳奇神話一般的人物。

而他們的主力部隊也是這位人物所帶來的大軍的話,郭藥師都不敢保證自己到底還有沒有勇氣站在這裡,而不是轉身逃跑。

“是的,女真人怕了!”文大天師淡淡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依舊充滿着一種斬釘截鐵一般的信心,甚至帶着淡淡的藐視:“女真人不是常常叫着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麼?既然他們這般厲害,又何必收羅這麼多的軍隊?”

張覺首先反應過來。恍然大悟一般的道:“原來如此,女真人果然怕了。他們和大遼交戰的時候,那一次不是以少勝多?往往都是把十倍的敵人打的落花流水。而現在他們派出了相同的兵力,甚至略有超過,那就是說他們在文大天師的面前。已經對於戰力喪失了信心。

面對遼國他們有信心一個打十個,但是面對文飛的大軍,他們甚至要尋求兵力上面的優勢!

這就是差距,連郭藥師蕭乾等,這時候也都反應過來了。士氣大振。

尤其是蕭幹,他雖然是迫於當時的形勢不得不降服,但是一直首鼠兩端,卻不是誠心歸附。

但是文大天師手段厲害,已經幾下子把他奚族的軍隊給全部拆散了,重新整編。甚至一部分派到了上京道去支援苗雷,一部分和常勝軍還有宋軍混編在了一處,留在後方防守幽州。

而現在他手下雖然還有着一支大軍可以指揮,算起來榮耀未失,依舊是統兵大將,但是再想拉走部隊,卻就是如同做夢一樣。

而就算是張覺和郭藥師,同樣被文大天師直接開誠佈公的談過之後,把手中的兵馬給整編了。便是他們現在想要後悔,拉走部隊,也同樣是半點不可能。

一個聰明人最重要的是要認準現實,蕭幹就是一個聰明人。事情已經到了此處,他也沒有其他路好走了,那就只能積極的融入文大天師的手下,提升他在文大天師的心目之中的地位。

“尚父提醒的是,這般一說末將也都發現了。依末將來看,女真人是要拼命了,”他用馬鞭指着對岸的遠處:“那泄沒有成丁的孝子,都已經派到了戰場上來!”

諸人,目光向着馬鞭指處看過去,果然見到許多少年兵,頂多也就是十二三歲的模樣,還沒有比一個車輪高。

中原各代成丁的年齡大約都在十四五歲。

塞外遊牧民族粗疏一些,大概高過車輪,就算是成丁了。算是大人了,已經成年,可以參軍打仗。

記得那後世關於蒙古的很多影視作品之中,似乎就有着下令把敵方高過車輪的男子一律殺光。

這種車輪自然不是中原那種小車,獨輪車之類的,而是奚人所造的奚車。車輪都差不多都有五尺高,能比這車輪更高的,差不多也是成年人了。

而現在,女真人把這泄沒有車輪高的都派了出來,這分明就是要殊死一搏了!

文飛嘿嘿一笑道:“女真人本來纔有多少人口?有着多少兵力?阿骨打在護步答崗的生死關頭,也就只能派出兩三萬人來。他要是真的還有別的兵力,用得着行此險事麼?”

幾人心中一想,都是不錯。連護步答崗那種生死存亡的關頭,幾十萬的遼國大軍壓向羽翼還沒有豐滿的女真,他們有富餘的兵力絕對不會不派出來,玩什麼以少勝多。

所謂的以少勝多,那都是被逼出來的。事先是誰也不會想到的!

就算是女真人從護步答崗之戰後一步登天,收羅了更多的女真部落歸附。但是山林之中的部落,可和平原之中的不一樣,本身就不可能有着太多人口的。

因此推算極限,那女真人頂破天了,能有五萬人就了不起了。再加上其他各族的附庸軍,這才能湊齊眼前這規模的軍隊。

這些也都是人傑,原本就是被女真人過往輝煌的戰績給震懾了靈智,矇蔽住了,這纔沒有看清楚很多簡單的事情。

但是在文飛現在提醒以後,紛紛都活絡了起來。張覺欣然笑道:“若是女真人勢如破竹,問鼎天下,便是他們再殘暴。也是有人甘心去投靠,去博一個前程去的。

而統治下的百姓,眼看無可奈何,也只能甘心忍受。但是現在他們這麼一敗,就再也沒有那種一氣呵成,席捲天下的氣勢了。人心便聚集不起來,會散亂掉。便是眼前這大軍之中,除了女真人的本族人馬,其他的恐怕不會那麼一條心思來和我們拼命吧!”

文飛聽了哈哈大笑:“就是如此,就是如此。怎麼樣。女真人的本部人馬又我來解決。你們只要拖着那些附庸軍就好了!”

其他人聽了,心中都是振奮,雖然分析來去,已經把對女真人的畏懼丟下了不少。

但是面對女真人還是很有畏懼的,兩三萬女真人大破契丹數十萬的人馬,這便是隻有五萬女真人,也是給人巨大壓力的強大敵人!

河對面,正對大宋中軍的,不斷挑戰叫囂的,便是女真人的本族人馬了。許多身材高大,有披頭散髮,扎着無數的小辮子,上面還掛滿了許多的各種石頭骨頭的雕飾。

每一個人都長的極其兇惡,手中提着的兵器全都是狼牙棒之類的沉重的鈍器,似乎看起來就有一種濃厚的從蠻荒之中跑出來的荒蠻野悍。

似乎很容易聯想到,用着狼牙棒砸到人的腦袋上,肯定是西瓜一般破碎的結果。

而且這些兇悍的女真人身上還穿着好幾層厚重的甲冑,只是看着那沉重的分量,都讓人頭皮發麻,也就只有這寫起來就擁有變態體力的傢伙們,才穿戴的起。

這就是女真人之中,最讓人談之色變的生女真。如果說完顏部的那些女真人是早已經開化了的,已經初步文明的部落。

而那些生女真,根本就是通古斯那北方的寒冷無比的西伯利亞大荒原上的野人。甚至連女真人自己都畏懼這些野人女真。

只要想想這些生女真揮舞這麼沉重的武器,身上穿着這麼重的甲冑,站在河對岸耀武揚威了這麼久都不累,就已經讓人頭皮發麻了。

文飛冷冷一笑,叫道:“鵬舉,你來給各位將軍露一手!”

他背後應聲轉出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將,這人一直站在文大天師的身後,諸人只當成是文飛的親兵,也沒有太多留意。

此刻見了他站了出來,拱手叫了一聲:“是,尚父!”

文飛點點頭:“這是我徒弟,岳飛字鵬舉。兵法武藝之jing,可謂是舉世無雙!”

他這話一出,頓時讓諸人震動。雖然這些都是降將,但是都清楚文大天師現在手下人才濟濟。尤其是一幫子年輕將領,如同苗雷之輩,都是特出之才。

正文第五十六章大宋的炮兵

但是也沒有聽到文大天師這麼誇耀過,而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甚至連名聲都沒有聽說過的小將。不僅被文大天師收爲了徒弟,甚至還直接誇獎成舉世無雙。

這算不算是王婆賣瓜?當然,現在肯定沒有人會這麼想。

“小徒原本是苗雷軍中,倒也立下了一點軍功。年輕人麼,總是要多歷練一些,眼看這邊大戰要起,便把他給叫了過來。”文飛淡淡笑道,很有着一種無法言喻的自豪和裝逼的感覺。小樣的,千古軍神,震震你們這些土包子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每一個人都對這位叫做嶽鵬舉的小將注意了起來,看起來年紀也不大,也就是十五六歲模樣,濃眉大眼,看起來還有些青澀,對着各人靦腆一笑,就拿出了自己的弓箭來。

“嘶……”每一個人看到嶽鵬舉弓箭的人,牙縫裡總是忍不住要倒吸涼氣。尼瑪啊,這真的是弓箭?不是牀弩?

看着嶽鵬舉手中那沉重的弓箭,每一個人都有孝傻,尤其是那看着粗的不像話弓弦,似乎連牙根都酸了起來。

嶽鵬舉不僅僅是開的弓是特製的,連那箭也同樣是特製的,看着就讓人眼皮子直跳。

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鐵胎弓已經被拉滿,崩的一聲發出了響亮的響聲。

那箭就帶着嗚嗚的淒厲的叫囂,飛過看一百多米的河面,幾乎呈一條直線。一點沒有普通弓箭那種射出去是弧線的味道,直接從對面一個耀武揚威的生女真的眼眶之中穿了過去,只留着鵰翎在外面。

巨大的動能。更是把這強壯的身穿鎧甲,恐怕都有三百斤以上的女真人射的飛了起來,重重的摔在三步之後的地面上。

這下子,四周的人驚的是冷嘶的聲音都發不出了,用着見鬼一般的眼神看着嶽鵬舉,奶奶的這到底還是人嗎?

“嗖,嗖。嗖,嗖……”連珠箭雨一支支的射了出去,就見和對岸的女真一個個倒飛出去。被挨個點名。

眨眼間,嶽鵬舉身上的一壺箭都被射了出去,原本隔江叫囂的女真人們,已經一個不剩。不是死的倒在地上。就是屁滾尿流的往後逃跑。

在這種恐怖的不可思議的臂力和箭術之下。就連那些生女真們,也爲之驚懼萬分。莫看他們頭腦簡單,逃命起來,卻是一點都不慢。

“譁……”見到這麼一幕,所有看到的宋軍都紛紛大叫起來,氣勢大振。反倒是對面的女真人,卻是失魂落魄。

冷兵器時代,往往就是這般。個人勇武,很多時候都能影響到雙方之間的士氣消長。

“將軍神射……”郭藥師結結巴巴的道。後面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眼神怪異無比。

尼瑪啊,世間怎麼會有這般的神射?還讓不讓人活了?自己若是嶽鵬舉的敵人的話,恐怕根本不敢站到他面前三百步之內去。

其他人臉色也都好不了那麼多,不論是張覺還是蕭幹,臉色都jing彩萬分。只有那些大宋原本的將領們,卻一個個面帶鬱悶的苦笑,他們基本上都被嶽鵬舉完爆過。

想當初,文大天師收了嶽鵬舉爲弟子。韓世忠這廝還有些不服,攛掇着軍中將領和嶽鵬舉比試,硬是被嶽鵬舉虐的一點脾氣也都沒有了。

文大天師哈哈大笑,“老懷甚慰”:“哈哈,鵬舉乾的不錯。大漲我軍士氣,我麾下的親兵營就歸你帶領了,等下你給我把女真人的大旗給我砍下來!”

嶽鵬舉靦腆一笑,不急不躁,抱拳行禮道:“是,尚父。末將必然不辱使命!”

話說到這裡,就聽到女真人號角吹響,居然是準備開始進攻。

文飛冷冷一笑,早料着女真人會忍不鬃先進攻了。可以說,現在女真人的每一步都在文大天師的算計之內。

孫子兵法上說: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夫未戰而廟算勝者,得算多也;未戰而廟算不勝者,得算少也。多算勝少算,而況於無算乎!吾以此觀之,勝負見矣。

廟算,酶的是朝廷。在戰爭之前,很多東西都已經在朝堂之上已經有了準備和把握了。

比如文大天師,早在戰爭之初,心中已經有了七八成的勝算。比如這女真人動員這二三十萬大軍,看起來人數相當不少,聲勢浩大。

但是要支撐這麼多的大軍的軍糧,不論是對於戰爭的哪一方來說,都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文飛這一方還好一點,大宋富饒,可以源源不斷的供給輜重。再加上新佔領的遼國之地,幽州等地相對來說更加人口密集富饒,籌備軍糧也更加容易。

因此宋軍方面的軍糧供給要遠遠勝過女真人了。

反觀遼國的東京道,在這個時候可謂是地廣人稀,在遼國五京之中,幾乎都是墊底的存在。以這麼一道的實力,籌備二三十萬大軍的糧草,那就相當困難了。

因此,女真人如果不傻的話,定然要想辦法在糧草吃完之前,和大宋決戰,否則大軍就會不戰自潰。

而剛纔文大天師命令岳鵬舉射殺那些女真人勇士,可也不是單單爲了讓嶽鵬舉出風頭。而是爲了立威,爲了激怒女真人。

現在看來,女真人果然被成功的激怒了。文飛正是要等着女真人主動來攻。

他擡頭看看天色,陽光黯淡,兩軍之中的殺氣直蒸雲霄。這個時候若是有什麼神佛敢闖入其中的話,也只有隕落的下場。可以說,方圓數百里之內,都是鬼神辟易。

整頓兵力作戰,可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文飛默算時辰,就是要看看女真人的動員組織的力量如何!

軍隊的戰鬥力,在孫子兵法之中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這個所謂的法,就是組織力。也就是孫子兵法之中所說的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

女真人大軍足足動用了三個多時辰,最後才調動起了所有大軍,開始準備試探着進攻。

從這裡看來,就讓文大天師大大的鬆口氣。女真人不足爲慮了!

戰場上永遠不是人數多就能戰勝人數少的,事實上,只要看看歷史就知道。往往那種傾國大戰失敗的都是人數多的一方。

不論是官渡之戰,淝水之戰,還是那護步答崗之戰。越是兵力太多,越是指揮困難,尤其是在古代的技術條件之下,幾十萬大軍紮營都要綿延上百里,光是傳訊,就可以想見是多麼困難的事情了。

從這點可以看出,中國自從秦漢之後的組織力一直都在不斷的退步。

而女真人的組織力,比文大天師想象之中的還要差太多。女真人本族兵馬反應還是挺快,但是其他的附庸軍們的速度就慢慢騰騰的了。

女真人從來沒有組織過這麼多人數的大會戰,沒有半點經驗。

“吳乞買遠遠比不過阿骨打!”文飛淡淡的說道:“若是阿骨打在,恐怕就不會寄希望在那些附庸軍身上。很多時候一加一併不會等於二,甚至會小於一!”

文大天師說是什麼,並沒有人完全聽明白,個個似懂非懂,但是語氣之中包含的對於女真人的藐視,卻是個個聽了出來,不由得信心更足。

折騰了這麼久,女真人才開始準備進攻,天色已經不是太早了。太陽已經斜了下去,大概已經是下午兩三點的功夫。

女真人開始派出騎兵渡河,雙方中軍對持之處,正是太子河水位最淺的一段。騎着馬,就可以輕易涉水而過。

而在其他地段,女真人似乎都修了幾座概,準備到時候渡河。當然也並不排除,女真人會派出奇兵,從預料不到的地方,突然在關鍵時刻插入宋軍的後背。

不過,文大天師絲毫沒有操這些心。他並沒有準備任何奇兵。在以前,他也滿腦子的浪漫思想,以爲戰爭可以憑藉一些小聰明來決定勝負,但是現在文大天師卻更加清楚,戰爭的勝負永遠是實力來決定的!

文大天師要以堂堂之軍,正正之師,從正面徹底的擊潰女真人的攻勢。也只要這般,纔會輕易在女真人心目之中留下心理yin影,讓他們像遼國人畏懼他們一樣,見到大宋的旗幟就會恐懼!

至於女真人可能會有,也可能不會有的奇兵,戰場之中的變數再多。只要留下足夠的後備力量,就足以防範。

世人只會記得那猩功的創造奇蹟的奇兵,卻根本忘記了有着數十百倍的奇兵是失敗的一頭撞到了鐵板上。

“尚父,都已經準備好了!”一個貌不驚人的渾身帶着硝煙味道的漢子快步走了過來,稟告道。

文飛聽了,頓時道:“走,去看看去!”

他這麼一說,那漢子頓時難爲起來,說道:“那個,不妥。畢竟危險……”

文飛哈哈大笑:“你這震天雷天天和那些大炮打交道都不怕,我只是過去看看,有什麼可怕的?”說着一揮手:“就這樣定了!”(未完待續……)

正文第五十七章巨大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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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振方纔不敢多說,帶着文飛一路往後來到了炮兵陣地上。

先就是看到一架架的投石機,弩車等物,都已經殺氣騰騰的準備妥當。

再然後是十門用着jing鋼鑄成的大炮,在陽光之下,看起來威風凜凜。此刻炮筒之中已經裝好了**和炮彈。

文大天師頓時唏噓起來,爲了搞出這敘藥來,也不知道廢了這麼大的功夫。葛元路只是以爲火藥之中多了一點穩定劑,卻又哪裡知道,兩個世界物xing不同,是兩個時空開始分道揚鑣。以後相隔越遠,物xing差別就會越大!

“尚父,敵人已經半渡,是不是要開火!”凌振匆匆問道。

“不急,等着他們過來一部分再說!”文飛淡淡的說道。

凌振一呆,接着就明白了過來。心中佩服,尚父卻是比他想的周到的許多。

。。。。。。。。。。。。。。。。。。。。。

“吼……”就在文大天師心中暗急的時候,遠方的雨林之中忽然發出一聲怪叫。

龐大的雨雲頓時一轉,就向怪叫發出的地方飛去。

文大天師心中暗叫僥倖,雲頭從空中落了下來。周邊的雲霧並沒有消散,包裹着他向着怪叫發出的地方跑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既然是帶着撫遠城的武士們勞師遠征這麼久,文大天師可不單單只是來看熱鬧的。不肯冒風險,那他就只能等着分身在五年之後帶着船隊來接他。

可問題是,五年的時間就要先解決女真人。然後建立一支龐大的遠洋船隊渡海來到這美洲,困難未免也就太大了一些。

還不如自己先想想辦法,若是能突破純陽之軀,想要回去,那就簡單多了。

而這位存在,恐怕是一位先天大神的雛形。

這是雨林的法則所演化出來的大神,雖然還沒有徹底的成就。但是現在從境界上來說,絕對不會在他文大天師之下,至於力量麼,更是會超過他無數倍。畢竟這是人家的主懲地盤!

他文大天師也只好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機會渾水摸魚,揀點便宜!

雨林之中密集的植物再不能阻擋文大天師半點,彷佛文大天師也就已經化身成爲一團雲霧,可以從再小的空隙之中穿過。

即使在植物茂密的雨林之中,速度也是快到了不可思議。很快就趕到了怪叫發出的地方。

不過等到文大天師趕到的時候,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

一隻巨大的蜘蛛哀嚎着留下了一條長腿。還有滿地的汁液。向着遠方逃去。

那團雨雲也已經同樣消失了。想來這團雨雲不過是那根存在的一點意識分身而已,恐怕已經消散。

文大天師大大方方的走過去,看着上面長滿倒刺一樣的剛毛的,足有一米多長的蜘蛛腿。也稍稍有些驚心。看着這似乎是一個前肢,顯得鋒利之極,都可以當做是長矛來用了。怕是比鋼鐵所鑄造的,更要鋒利,更要危險。

文飛心中一動,走上前去。拿起了這個前肢,飛快的向蜘蛛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一路追過去並不困難,蜘蛛逃走的地方痕跡十分的明顯。到處的植物都被撞的斷折,留下一片很明顯的痕跡。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恐怕這個龐大的蜘蛛就是斑族人的圖騰了。也就是在他們神話之中的祖先。

看起來蜘蛛在和那個存在的交戰之中,雖然一直落在下風,但是始終沒有被解決掉。讓文大天師未免也多高看了這個蜘蛛一眼,沒有誰會比他更明白那個存在有多麼厲害!

或許,只有回到大宋。和分身合一之後的文大天師纔可以穩穩的壓住一頭。而現在流落荒域,又只有一半力量的文大天師,面對那麼一個存在,恐怕連逃跑都很困難。當然那是要在那個存在全力出手的情況之下!

這蜘蛛逃跑的動作很快,等文飛追上去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它在一個部落之中大開殺戒。

卻看到許多和紅斑族人十分相像的紅皮膚的小個子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那個蜘蛛不管不顧的在人羣之中肆掠。用剩下的前肢很輕易的刺穿脆弱的人體,像是用牙籤穿起丸子一般的將人體給紮了起來,送入口中。

尼瑪,這是什麼蜘蛛?不是說蜘蛛只是吃獵物體內的體液的麼?文大天師有些傻眼?爲什麼這蜘蛛會直接把獵物放進嘴巴之中去?

好在這個蜘蛛看起來似乎非常有節制,只是吞了兩三個斑族人之後就停了下來。軟塌塌的爬在了地上,那些斑族人們看到自己的圖騰不再吃人之後,頓時鬆了口氣。

一個首領打扮,頭上插着鳥羽,脖子上還掛着一個綠松石項鍊的的傢伙,大聲的吩咐了幾句。馬上這些斑族人,就送上了各種獵物。

雖然都是部落首領但是眼前這個部落首領很明顯的,卻要比羅小四富的多了。在這裡,綠松石也是一種相當貴重的東西。

文大天師聽羅小四說過,如果沒有錯的話,這應該就是斑族之中最爲強大的一隻,也是守護圖騰的黑斑族。

但是現在看起來,這個黑斑族看樣子混的也不是很好,剩下的人口數量幾乎已經和紅斑族差不多了。

大蜘蛛懶洋洋的張開口把獵物一一吞噬,有着些猴子和樹懶之類的動物。被大蜘蛛吞噬了,似乎就恢復了幾分活力,開始緩緩的站了起來。

但是接着大蜘蛛就目露兇光的盯着一個所在,看着一團雲氣從林木之中飄了出來,卻不斷的翻卷變化,很快顯露出一個人形來。

那些斑族的戰士們大叫,紛紛拿起武器向着文飛撲了過來。卻見着文大天師也沒有這麼動手,就有一圈的雲霧飛了過來,繞着那些戰士一轉,頓時那些戰士就倒下一地。

“字!”斑族的族長站了出來:“祖神說,你不是羽蛇神,你是誰?”

文飛微微一笑:“我是太陽神,從雨林深處而來。”

“胡說,你根本不是太陽神!”那族長大聲說道:“在你的身上,根本沒有一點太陽的神力,反而和羽蛇神而像。若非祖神在叢林深處見過你的話,肯定會把你當成是羽蛇神!”

“是麼?”文飛不動聲色的道。

“而且太陽神就在那裡!”族長指着遠處淡淡的一片山脈說道:“誰都知道太陽神就在那裡,告訴我,遠方的神靈,你到底是哪一位?不要和我說謊話,我現在代表着祖神再問你!”

文飛微微一笑:“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你其實可以叫我死神!”

族長閉上了雙眼,過了良久這才終於張開了眼睛,說道:“在你的身上,我確實感覺到了死亡的力量,那麼死神,你到這裡是爲了做什麼!”

文飛笑道:“我是爲了救你們,看起來很快羽蛇神就會把你們給趕盡殺絕了!”

“羽蛇神是這片大地上最爲強大的神靈,也是最爲邪惡的神靈。若非是有我們的祖神在抵擋的話,那麼羽蛇神早已經進入到了雨林深處,到時候連你也逃不脫的!”用着那位族長的嘴巴,大蜘蛛說道。

“是的,羽蛇神的確是強大。他就是雨林的化身,”文飛說道:“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他的敵人很多,不僅有我們,還有着那邊的太陽神,還有着其他的神靈!”族長說道:“只要我們一起出手,肯定就能打敗羽蛇神!”

卻是要打敗羽蛇神,不僅是這個神靈的力量阻隔了文大天師通往海邊的道路,而且最爲重要的是,文大天師絕對不允許美洲大陸上出現一家獨大的神靈。

這會影響到了ri後,大宋軍隊的到來。

“是要打敗羽蛇神,我同意和你聯手!”文飛淡淡的說着,把手中一個黑色的蜘蛛yin影給扔了出去:“把你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那點蜘蛛的影子飛快的和大蜘蛛融入到了一起,讓大蜘蛛好像吃了大補藥一樣的振奮了起來。

“不,來不及了!”族長說道:“祖神暴露了蹤跡,很快羽蛇神的僕人們,就會過來攻打我們,我們要趕緊遷移!”

看起來這黑斑族和紅斑族一樣,都是適應了不斷的遷徙的,只要了短短的時間早就收拾妥當了,飛快的開始撤退。甚至還用人把大蜘蛛給擡了起來。

莫看這蜘蛛大概有火車頭那麼大小,但是畢竟是昆蟲的構造,身體並不是太重。

文飛沒有在一邊湊熱鬧,看着這羣人的轉移。那族長又說:“你最好和我們一起走,要不然被羽蛇神的僕人發現你也會被他們殺死!”

“我不和你們走了,我也有着僕人在等着我回去。”文大天師說道:“你給我留一個傳信的方法,到時候我再聯絡你們!”

那大蜘蛛渾身一震,從身上飄出一個小小的蜘蛛影子來。族長說道:“有了這個,想必在方圓千里之內,就可以互相聯繫!”

文飛點點頭,重新再次接過蜘蛛的yin影。看着一行人馬迅速的退走。他想了想並沒有回去和自己帶來的人馬匯合,而是繼續向着羽蛇神的神力覆蓋的中心部位走去。

正文第五十八章再見的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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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他就聽到戰鼓敲響。一艘艘的船隻,在水上飛快的划動。

看起來這已經能夠算是真正的船隻了,而不單單只是木筏或者獨木舟之類的。

有些近似於文大天師在現代時空時候坐過的那種印第安人的船隻,用皮子和木頭做成的,相當輕便,甚至遇到了急流礁石的地方,還可以直接上岸擡過去。

文飛看了一眼,果然發現這些所謂的羽蛇神的僕人們,身上的皮膚顏色淺了不少。甚至比撫遠城的人身上顏色都淺,但還是正宗的黃色人種。而且這些戰士顯然看起來,營養狀況要好的多,甚至身上都有着裝飾品,身上的武器,雖然也都是石頭木頭的,但是卻也jing細了太多。

從各種細節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個文明程度更高的種族。

船隊很快在附近靠岸,分出一半人手,一路從那大蜘蛛留下的痕跡,找到了斑族的部落的痕跡。只是現在很明顯的是,已經人去樓空。

幾個首領模樣的白魔大聲吆喝着,追蹤着斑族人留下的痕跡,一路追殺過去。

但是恐怕誰都不會發現,走在隊伍尾巴的一個白魔戰士,忽然消失了幾十秒,被一團突如其來的霧氣給包裹住了之後,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個人。

追殺一直持續了三天,最後還是沒有摸到半點斑族人的蹤跡。就好像文飛開始說過的那樣,文明越是發達,就越是不能夠適應自然環境。

而在這三天之中,文飛卻混入了這些白魔之中,甚至沒有露出半點破綻來。

三天的雨林追蹤,早已經讓這些白魔戰士jing疲力盡。雖然軍中有着羽蛇神的巫師,但是還是在雨林之中損失了三個人。

一個人是踩着了有毒的植物,另外兩個是死於痢疾。但是卻就絲毫沒有見到斑族人的一點背影。

只有深深有着那麼一點蜘蛛祖神力量的文大天師始終清楚。斑族人離着一直都不遠,最近的時候。甚至不超過兩里路。

但是能夠完美的利用的雨林的斑族土著,對於環境的適應和利用卻遠遠不是白魔人所可以比擬的。

到底三個痢疾的傢伙最終沒有被巫師救活過來,垂頭喪氣的首領們只好宣佈退兵。

他們回到河邊去,坐上船隻。回去是逆流而行,和來時順流不一樣。每一個人都還要拿出船槳來划槳。

這樣又過了兩天多的時間,他們最終纔來到一座頗爲隱秘的山谷之中。在這個地方,已經和安第斯山脈很接近了。

整個山谷的外面。終年都籠罩着雲一樣薄霧,溼氣極重。然而在那山壁環繞的山谷之中,卻出奇的乾燥。甚至養着羊羣。

似乎山谷之中的規模也並不是怎麼大,頂多也只有一萬多人的樣子。對於這種軍隊空手而歸。無功而返。山谷之中的人們,顯得相當平靜,並沒有什麼表情。顯然的似乎已經習慣了這般的場面。

山谷之中到處都是那種圓形的石頭房子,頂部卻是茅草一樣的圓錐形的。

在那並沒剷平的山岩上面,用着紅色的顏料畫出來許多帶着神秘味道的圖畫。似乎正中就是一個羽蛇神的畫像,和文大天師在現代時空之中看到的不大一樣,顯得更加的原始。

也就是在文大天師觀察這個部落的時候,幾個帶兵的首領們就走到了巖畫的下面。

部落之中的人,悄無聲息的圍了過去。像是無聲的哀悼。連文飛都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也跟着走了過去。

就見到這些首領,用顫抖的手逃出了自己的武器,尖銳的黑曜石的長矛,捅入到了自己的肚子之中。鮮血頓時流了出來,緩緩的流向那山壁。

情形看起來相當的詭異,那血液居然擺脫了地心引力,流向石壁之上。

看着文飛原本還以爲是什麼紅顏料畫出來的羽蛇神神像,顯得越發的血紅。紅的耀眼。

文大天師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這分明是向羽蛇神獻祭而且同樣是作爲沒有追上斑族的懲罰。看不出來,白魔族的武士首領還是一種相當危險的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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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飛心中正在吐糟,就見到一個穿着華麗的,卻是貨真價實華麗的用着羊毛和金絲編製成的圍裙的巫師站了出來,手中揮舞着一個頂端用黃金鑄造了一個蛇頭的權杖,大聲的叫道:“勇士們,向羽蛇神證明你們勇武的機會來臨了。來吧,廝殺吧,用你們的鮮血來取悅神靈的歡心,只有貢獻最多鮮血的,才能成爲新的首領!”

文飛心中一動,站了出來,當先走到了場子的中間。他並不怕暴露出來,這裡也並不是羽蛇神的真身所在。

他早已經變化爲被他代替的那個白魔的模樣,胡姥姥和白素貞這種級數的大妖,都能將自己化身grén。更不要說,文大天師這麼一點改變了。

而想要學會這些相對簡單的語言,對於文大天師更不是什麼難事。尤其是可以直接讀心的情況下,那就更是簡單的多了。

文飛甚至知道這裡並不是一個部族,他們只是相當於一個總督區。是屬於一個強大帝國,派出來征服雨林的遠征軍。

離着他們帝國的核心地帶還有着很遠的距離,如果文大天師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所謂的帝國應該就在中美洲,或者是和南美洲交界的一帶。

應該和瑪雅人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據文大天師所知,在安第斯山脈和雨林之間的印加人信奉的可不是羽蛇神。

說不定這個帝國的所在,就在那後世文大天師所去過的那個死亡之城。

當文飛第一個站出來之後,馬上就有人不忿了,抽出武器來向他挑戰。

文大天師在這裡的名字叫做特茲卡波利波卡,原本並不算是最爲勇武的武士。但是他居然敢站出來,就讓那些真正的勇士們看不過眼了,抽出武器前來挑戰。

這位勇士拿着的並不是一個削尖的長矛,而是一個鑲嵌着鋒利黑曜石的刀片的長刀。嚎叫着雙手揮舞着武器,挾帶着巨大的風聲向着文飛就撲了過來。

文大天師連眼都沒有眨,不退反進,搶上一步,手起矛落,已經捅入這個勇士的柔軟的小腹。

他不可思議的看着文飛,劇烈的痛苦讓他的渾身使不完的力氣,像是見到了陽光的積雪一樣的飛快的消融。

他倒在地上,任憑文飛抽回力量長矛,徒勞無功的想要堵住肚子上面的傷口。無奈,鮮血和腸子還是一直從指縫之間流了出來。

這個勇士死了,大大睜着眼睛。四周的人們轟然歡叫起來,紛紛拍手跺腳,看起來像是慶祝或者跳舞一樣。

常人所看不到的,在那血液逆流向石壁上的時候,這個勇士剛剛離開身體的靈魂也跟着被石壁上面的畫着的羽蛇神給吞噬。

這般血淋淋的場景不僅沒有嚇倒這些白魔族人,反而讓他們都興奮起來。原本的很多顧慮都被拋了開來,一個個揮舞着武器,迫不及待的想要下懲文飛決鬥!

文大天師毫不示弱的,揮動着血淋淋的長矛,向着其他人發出挑釁的大叫。

頓時有着一個同樣拿着長矛的戰士跳了下場,他的長矛比文飛手中的更要長大,看起來也更要沉重的多,顯示出了他那超人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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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武士大叫一聲,長矛就直接砸了過來。是的,直接砸了過來,當成是鈍器一般的砸了過來,帶起了響亮的風聲,可以清楚的知道,這一下子有着多麼強大的力量。

文飛退後了一步,雖然他可以輕易的把這個傢伙給打敗殺死,但是他並不能表現的太過惹眼,要知道他現在是特茲卡波利波卡,而不是文大天師。

他退後了一步堪堪的躲過那一棍,接着墊步衝前,矛尖又是輕易的刺入這個武士的胸口。

這一回,人們安靜了一下,然後再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音,戰意更濃。沒有人知道,又有一個靈魂被吞噬了。讓那壁畫顯得越發的鮮亮。

“還有誰來……”文飛揮舞着長矛,做出一付勝利者的姿態。

頓時又有一個人武士跳了出來,沒有二話,就被文大天師輕易的一長矛捅死。

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對手,文飛都只是用一矛給捅死。這般連續殺了十幾個人,雖然沒有表現出半點的力量,卻在這些白魔族人之中顯現出了強大的技巧。

以至於到了最後,歡呼聲音雖然震天,但是那些武士們,卻面露出畏懼的神色來,不敢再來找文飛送死。

直到這個時候,歡呼聲音纔再次響起。在所有人恐懼羨慕的眼神之中,壁畫上面的羽蛇神,輕輕噴吐出了一點帶着血色的光華,籠罩在了文飛身上。

這讓文大天師心中一驚,差點就掙扎起來。好在他強自忍住,收縮起來全身的力量。

這種力量,和文飛在現代時空見識過的有着成的相似,讓文大天師越發的相信,在現代時空,卡帕克城邦的廢墟之下發現的那具骷髏骨架,果然是羽蛇神的。

正文第五十九章巔峰的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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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越發的發現,自己在大衛的私人收藏品之中所看到的紫色水晶骷髏頭,卻並不是屬於羽蛇神所有。兩者之間的力量xing質有着絕大的差異。

大概是發現文大天師對於力量的融合xing格外好,這點神力停留在文飛身上的時候格外長一些。源源不斷的力量,輸入文飛體內,讓文大天師的身體周圍,都開始不斷的出現肉眼可見的光芒。

其他的白魔人用敬畏羨慕恐懼交織在一起的渴望目光看着這麼一幕,通通跪在了地上。

文飛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這種力量的強大,似乎並不單單只是表現出來的代表水木這兩種力量,而是更深刻的,水和植物所代表的生命力。

這種神力意圖改造文大天師的肉身,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加強壯,結實。這大概就是成爲首領的福利。

但是文大天師的力量,絕對不會比這個羽蛇神的分身要弱,而且接觸過羽蛇神的力量,可以掩飾的天衣無縫。輕易的盜取了羽蛇神的力量,壓縮成爲一團。自己模仿羽蛇神的力量,在身體上顯化,一點點花紋和從他的皮膚上面浮現出來。

足足有着數十秒鐘,這點光芒才消散去,這次再看到文飛,每個人的都不敢再直視,文飛的目光望到哪裡,哪裡的人就好像大風吹來的小草一樣,低下了身子。

“特茲卡波利波卡……特茲卡波利波卡……特茲卡波利波卡……”白魔人們歡呼叫着特茲卡波利波卡的名字。

。。。。。。。。。。。。。。。

“轟轟轟……”

女真人的最爲jing銳的戰士們,開始打頭陣過河。他們並沒有如同文大天師所想象的那樣,一開始就逼迫着附庸軍來送死過河。而是一開始就派出了最爲強大的力量。

大概是太過相信女真人自己的戰鬥力。或者是急於找回場子。不想要讓那些附庸軍們大量傷亡,再次的折損士氣。總之女真人派出了第一波的兩千人馬,開始渡河。

這些女真人手中都拿着木製的小圓盾,大概是爲了擋箭用的。可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宋軍並沒有如同經典兵法之中所講述的那樣半渡而擊。

所幸的是。女真人在這個時候,並沒有很jing通中土文明的人存在。如果有的話,說不定會譏笑一聲,看起來這文大天師如此的大名鼎鼎,看起來也就不過是一個宋襄公麼!

當年秋時代,那位宋襄公想要靠仁義打敗楚國。不肯在楚軍半渡過河的時候攻擊楚軍。非要等到楚國人過河之後,列好陣型才和楚軍決戰。

說是要用堂堂正正之師來打敗對手!結果兵敗被受傷,不久傷勢發作就死了。

從此之後,就一直爲世人所嘲笑。變成食古不化不知變通的傢伙。就是那位蘇大鬍子也在《宋襄公論》之中說起不論如何,兵敗於楚,就是宋襄公的罪過。

甚至本朝開國太祖。偉大領袖都在《論持久戰》中說了一句“我們不是宋襄公,不要那種蠢豬式的仁義道德。”可謂是當做笑柄流傳了兩千多年。

但是世界上,文大天師卻是還是非常欣賞這麼一個人的。在中國歷史上,大概最後一位個人主義的悲情英雄就是項羽了。雖然兵敗身死,但是依舊在史記的記載之中放出熠熠的光輝。

而到了再以後,就開始以成敗來論英雄了。影響所及,到了後世每個人國人都以不遵守遊戲規則爲榮。很以老實遵守規則的爲愚蠢。

導致各種道德的缺失,一再突破底線。賣食品的添加各種添加劑,賣其他貨物的卻都是假冒僞劣。就連辛辛苦苦寫本,遇到一大半都還是看盜版的。

看了盜版也沒有什麼,偏偏還沾沾自喜的跑到作者面前炫耀,你丫的有什麼了不起,大爺看你的書是瞧得起你……

當然了作者本人也是聽盜版音樂,看盜版電影什麼的,沒資格說別人。

就好像玩一個遊戲一樣,第一個作弊成功。若不能制止,大家有樣學樣,這遊戲根本就玩不下去。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四個人打牌,一個人開始投機,馬上這牌就打不下去了……

什麼東西都要有個底線。一旦這底線突破而不被懲罰的話,那麼最後倒黴的絕對不會是一個人,而一定會是每一個人!

好,扯得太遠了。秋時代,雙方列陣而站,是傳統。

而文大天師現在等着女真人渡河而過再開始攻擊,卻是謀略。

雖然沒有料到女真人一開始就派出了jing銳部隊,但是結果反而會更加的理想。

前鋒的女真部隊剛剛涉水登岸,居然沒有遇到半點預料之中的攻擊。後面的女真人就更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興奮,紛紛衝了上來。

卻在這個時候,火炮開始發威了,“轟隆……”一聲巨響,震的每一個人眼皮子都有孝抖。

伴隨着這聲雷霆一般的巨響,一道黑色的煙柱,便從河對岸那些十分擁擠的女真人的軍陣之中升了起來。

“轟隆……”接着又是一聲聲巨響,再是一道接着一道煙柱在女真人之中升起。

十架大炮首先開火,老實說這種大炮的威力並不是很大。雖然比實心彈強一些,卻還算不上真正的開花彈,尤其是這大炮還只是前膛炮的時候。

一發發炮彈射入人堆之中,在巨大的撞擊力之下,原本發脆的炮彈頓時四分五裂,一下子分成十幾塊不規則的金屬球,在人羣之中胡亂的肆掠。

在裝備渡河這麼密集的情況之下,一發炮彈下去,就有幾十個人被炮彈炸成破口袋一樣,血肉模糊的一片。

十發炮彈之後,頃刻間那些來勢洶洶的女真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完全被嚇呆住了。

接着投石機和弩箭開始開火,尤其是那投石機的拋飛出去的都是一個個巨大的陶製油罐,被點燃了直接的砸過去,變成一個個燃燒球。

在中國古代,一直都有利用石油的記載,甚至到了明清時候還有用石油燒墨的記載。雖然大規模開採石油做不到,但是那地表石油可用。

早在一千九百年以前東漢所著的《漢書.地理志》就記載道:“高奴縣有洧水可燃”。

高奴縣指現在的陝西延安一帶,洧水是延河的一條支流。這裡明確記載了石油的產地,並說明石油是水一般的液體,可以燃燒。

唐李吉甫著《元和郡縣圖志》,描述了玉門地區石油的顯示和用途,特別是石油用於戰爭的情形。

“石脂水在縣南有苔,如肥肉,燃之極明,水上有黑脂,人以草取,用塗鳩夷酒囊及膏車,周武帝宣政年間,突厥圍酒泉,取此脂燃火焚其攻具,得水逾明,酒泉賴以獲濟”。

可見當時酒泉城之所以得以解圍,全賴用石油燃燒以焚燬敵之攻城工具。

到了大宋時期,在廄汴梁設石油加工作坊“猛火油作”,利用石油、瀝青摻於火藥的配方以製作火攻武器。

因此這般東西,就地取材,根本用不着文大天師再跑回現代時空去搞來汽油。

這般濃稠的石油,自然沒有後世那種分離。但是燃燒起了效果卻是一點都不差的,尤其是這般燃燒還有着濃重的黑煙,更是能夠起到毒氣彈的功效,更是增添了幾分威力。

陶罐炸開,點燃的火油四處飛濺,沾到了人的身上,怎麼拍打也都不滅。甚至有人被燒的狠了,直接跳入太子河之中,見這般火焰即使進入水中依舊熊熊燃燒,毫不熄滅,更是讓這些女真人膽寒。

許多女真人都還以爲長生天發怒,一時間都害怕了起來。紛紛崩潰逃脫,只是那投石機和蠍子弩都根本不停,不斷的拋過來一個個的油罐,將太子河的對岸徹底的化爲了一片大火場。

剛剛渡過河的女真人jing銳,還正準備獰笑着大肆殺戮一場,沒有想到後面就發生了這種變故,一個個的臉色都變得極其的難看。

猶豫不絕着,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身後自己的同胞們陷入了熊熊大火之中,不會再有任何援兵。向前是磨刀霍霍的數十萬宋軍,他們這些人在自負,也不會以爲憑着他們一兩千人就能打敗二十萬大軍。

“放……”就在這時候,聽到一聲斷喝,然後就是崩崩的響聲。無數的弩箭射了出去,接着就是鋪天蓋地的打擊淹沒過去。

這些女真人再是勇猛,面對這種從來沒有見到過的打擊,甚至連敵人都接觸不到,就陷入無邊死亡的情形,顯得十分的慌亂畏懼。

只見一個個改裝過的大型弩炮被推了上來,都是經過現代工程學設計的,只要兩三人就能操作,威力甚至比大宋的g弩都弱不到多少。

大宋的g弩是將一張或幾張弓安裝在g架上,以絞動其後部的輪軸張弓裝箭,待機發射。多弓g弩可用多人絞軸,用幾張弓的合力發箭,其彈射力遠遠超過單人使用的擘張、蹶張或腰引弩。

正文第六十章回光的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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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型的牀弩也要用到五到七個人,大型的如“八牛弩”,需用一百人人以上。所用箭以木爲杆,鐵片爲翎,號稱“一槍三劍箭”。

而蠍子弩,尤其是這種現代工程學改進過的弩炮,威力比小型牀弩也小不到多少,但是使用起來就方便快捷多了。

射出去的雖然叫做是箭,但是其實就是短矛。足有一米多長,可以輕易的穿透數個女真人的身體。而且這種弩炮還能投射石頭,當做投石機來用,卻就更加的厲害了!

幾十張弩炮一起發射,所掀起的腥風血雨讓人頭皮發麻。這種可以射出幾乎三百米的弩炮,在這一百多米的距離之內,輕易的把破開幾重重甲,然後把幾個女真人如同糖葫蘆一般的穿起來。

“殺啊……”事到臨頭,這些女真人最jing銳的戰士也被激發出了兇xing。大叫着衝了過去,好歹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不要這麼窩囊的連敵人的照面都沒有見到,就被箭雨給射死。

但是這一百多米的距離,在平常時候看來簡直是不值一提的距離,在這個時候,卻就有天塹。

迎接他們的是無數飛射來的石頭,最小的也都有拳頭那麼大的石頭,被從西夏人的旋風炮改進來的新型旋風炮,拋出密集的,如同下雨一樣的石頭。

這種鈍器的打擊,甚至對於這些身上穿着幾重甲冑的女真人來說,更要致命。也許一般的弓箭射不穿這麼幾層的重甲。但是在這種石頭的鈍器打擊之下,卻阻擋不了這種動力勢能。

被這麼強勁的石塊打中,不是筋斷骨折,便是直接殞命。短短几十步之下,數百的女真人就伏屍在地。層層堆積。

到了這個時候,這些女真人連眼睛都紅了。他們已經沒有退路,連太子河上都漂浮着大片大片的火焰。和對岸更是陷入了大火的燃燒之中,不時的漂亮烤肉的焦糊味道。

儘管面臨宋軍恐怖的火力。他們也只能往前衝了。但是經過石頭雨的洗禮之後,他們也不過才衝過一半路程而已。

接着更爲殘酷的考驗在等着他們,各種弩箭開始再次發威,連神臂弩這種原來被大宋當成是軍國重器的東西,現在在這些層出不窮的新式武器面前,也顯得不是那麼出色。但是它們奪取人命的力量,絲毫沒有減弱。

就算他們衝過弩陣的攻擊。還有着手雷等着他們……

當最後幾個女真勇士捨生忘死的衝動大宋軍陣之前,卻就幾根長槍一起捅死之後。

時間彷佛一下子都凝聚了下來,觀戰的不論是郭藥師還是張覺,甚至是蕭幹。都在這一刻全身發冷。嘴脣發涼。

儘管女真人一直都是他們的敵人,但是看到女真人這般悽慘的下場,也已經讓他們震驚的忘記了一切。

太子河對面的除了大火熊熊燃燒的聲音以外,再也沒有半點聲音。從第一門大炮轟鳴到最後一個過河的女真勇士被捅死,總共也不過用了短短的不超過五分鐘時間而已。

然而不僅是渡河而過的兩千女真人死的一個不剩。河對岸的女真人更是陷入了毀滅xing的打擊之中,足足有着上千等待渡河的女真人陷入祝融的肆虐之中。

整個戰場上的空氣彷佛都靜止了下來,卻在一聲慘叫之後,被飛快的打破。女真人軍隊cháo水一般的向後撤退,開始是兩翼投降的附庸軍。接着就是女真人的本族軍隊。

原本這撤退還算是有些順序,有着jing戒。但是馬上就慌亂了起來,清楚的在每一個人眼前上演了一出,什麼叫做兵敗如山倒!

女真大軍開始瘋狂的起來,是瘋狂的逃跑,四面八方的逃跑。這種羣體的恐慌似乎有着傳染力一樣。

原本受創最重,卻還保持基本的鎮定和陣型的女真人們,也受到了傳染。原本只是有着小規模的人心浮動,但是在派出了幾支部隊攔截敗軍,卻被已經恐懼的歇斯底里的敗軍們給衝散的時候。

看着那些原本在他們女真人面前溫馴的猶若羔羊一般的奴才們,一下子變得嗜血而狂暴,任何擋在他們逃跑的路線面前都被撕碎。

甚至在攔截的女真人動手殺人之後,這些逃跑的膽小鬼懦夫們,居然敢還手,並且輕易的把人數少的多的女真人們給砍成了肉醬之後。

女真人的陣型也越發浮動起來,這些附庸軍們有勇氣和阻止他們逃跑的女真人動手,就沒有勇氣和宋人動手。

就在某一個女真人忽然受不了這絕大的壓力,忽然大叫一聲丟掉武器從戰陣上跑掉之後,以至於連他的軍官都沒有反應過來。

接着迅速的,這種恐慌被傳染了開來。女真人有着小規模的混亂變成了大規模的混亂。

大概是女真人的那些猛安謀克們,從來沒有面對過這麼一幕。恐怕絕對沒有想過號稱是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的女真人會有着這麼一天,居然都沒有反應過來。甚至沒有妥當的應付手段。

“轟轟……”沉寂多時的大炮再次開火,發出震耳yu聾的轟響。一顆顆炮彈越過了兩三裡的路程,落入到了女真人的陣營之中。

這次是實心彈,落在人羣之中划過去,擦這一個人的身體直接他的上半身子給擦成肉醬。

炮彈依舊未停,繼續的落入人羣之中,轉瞬間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足有七八個人,變成了破碎不堪的爛肉。

接着炮彈落在了地上,卻又彈跳了起來,再次落入人羣之中,擦過一個女真人的手臂,最後撞入一片馬兒的身體,勢能終於耗竭。

十顆炮彈頂多造成了幾十人的傷亡,但是所引起的混亂,卻是不能這般的計算。

面對這種隔着幾里路,甚至連對面人影都看不清楚,就可以這般殘酷殺人的武器。原本就已經人心浮動的女真人大軍,這時候就好像遇到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殺啊!”韓世忠衝在最前面,帶着他的騎兵終於繞過火場,撲向了那些逃跑的女真人。

這個時候,女真人的隊伍已經十分混亂了,有些逃跑,有泄在堅持。而韓世忠帶領着的蓄勢已久的騎兵們輕易的將一團還在堅守的女真人給驅散之後,整個女真人的大陣已經徹底崩潰。

這個時候,當真應了那句,敗局已定,雖孫吳不能挽回。

隨着越來越多的大宋軍隊渡河而過,發起全面攻勢,女真人已經喪失了最後一點翻盤的機會。

那些附庸軍們,更是看到追兵過來之後,就不管不顧的往地上一跪,直接投降。

這種悽然場景,甚至讓參加過護步答崗之戰的蕭乾和郭藥師心中都生出了一種難言的感覺。當初在那裡,他們遼國人的大軍就是這般慘敗的!

當時像是鴨子一樣被趕的滿場亂竄的,好像正是他們。主力部隊幾乎都還沒有受到什麼損失,大軍就已經崩潰,明明回頭一擊,說不定都能給追擊者巨大傷亡,甚至說不定能反敗爲勝。

但是卻都沒有,這些假若都沒有發生。就好像以前某個經典的電視劇之中的一句臺詞一樣,股市之中缺的永遠不是錢,而是信心。

這句話說的雖然片面一些,但是在現在套用在戰場上,也是同樣的好用:“戰場上缺少的永遠不是戰鬥力,而是信心。”

一羣信心崩潰的敵人甚至比一羣豬都還好對付,豬還要一隻只的去抓。而信心崩潰的敵人,卻是一片片的成爲俘虜。

文大天師高踞馬上,遠眺戰局,微微一笑,這一戰已經勝了。他身邊衆將都已經不在,全部都追殺了上去。只留下嶽鵬舉帶着天師的親衛,依舊按兵不動。

而身後還有那些行動遲緩,卻已經立下大功的“炮兵”部隊。數以百計的投石機,弩炮。當然還有另外一支沉默的立在風中的,甚至半點聲音都沒有發出的神罰軍。

“這時候正是建功的最好時候,你怎麼不追出去!”文飛笑道:“我不都是說了,今天正是讓你露臉的時候!”

嶽鵬舉搖搖頭,說道:“我帶領親兵,若是也殺出去,尚父身邊可就沒有人保護了!戰場上沒有到最後一刻,什麼都會發生。”

文飛哈哈大笑:“我還用得着人保護?再說了神罰軍在此,你怕什麼!”

嶽鵬舉執拗的不肯答應,似乎認定了自己是親兵統領,就要堅守崗位。文飛一笑,也就不再堅持。

這時候嶽鵬舉忽然遲疑問了一句:“師父,是不是這次仗一打以後就得打了!”

文飛嘿嘿一笑:“哪兒能呢?天下如此之大,用兵之地如此之多,哪裡能沒地方打仗?”

“可是,”嶽鵬舉忽然想想說道:“一直打仗,會不會窮兵黷武?”

文飛哈哈大笑:“你要知道,打仗有着越打越弱,最後亡國的。同樣也有着越打越強,最後稱霸天下。”

他興致高昂,指着腳下說道:“你也種過地,你覺着此地水土如何?”

正文第六十一章最後的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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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個,嶽鵬舉jing神一振:“比我相州老家的土地都肥沃的多了,我當初是韓家的佃戶,便連韓家都沒有這麼肥沃的土地。”

文飛嘿嘿一笑:“這就是了,此地如此肥沃,爲什麼千年以來,丟給蠻夷?而我大宋百姓,卻無地去種,反而要去佃地主家的地去種?”

文大天師乘機要給嶽鵬舉灌輸自己的私貨,說道:“大唐立國之初,行府兵制。每個男丁生下來授百畝田地……”

“是每一個人?”嶽鵬舉爲之咋舌,放到大宋,一家有着百把畝地都能算是一個小地主了。哪裡能夠耕種過來?肯定還是要請人去耕種的!

“不錯,一百畝地,再加上二十畝的桑田。”文飛淡淡的說道。這個時候的嶽鵬舉,雖然已經初露鋒芒,但是還不是ri後的軍神。

現在他書讀的並不是太多,見識也不是很多。人的世界觀和人生觀都還沒有徹底成形,就遇到了文大天師這種無良的師父。

“那爲什麼我們大宋……”嶽鵬舉話有些說不下去了。他越是尋常人家出身,甚至自己家裡的土地都還不夠種,佃過相州韓家的田地。自然知道田地對於每一個百姓該有多麼的重要!

“爲什麼我們大宋的百姓,沒有那麼多地種是不是?”文飛冷冷一笑,森森然道:“那我告訴你,大唐這般政策,也不過施行了三十年問題叢生了!無他,世間哪裡有這麼多的田地?”

“天下一太平起來,人口就會飛速增長。一對夫妻生五六個孩子。不過十六年,便要再次結婚生子。三代下來。不過五十年,就要繁衍出近百人口來。這天下又有多少的田地足夠這般的分?”

“而你的眼前,看到沒有。就在你的腳下。這個地方雖然寒冷。但是土地卻是肥沃之極的黑土地,如此廣大的面積。我問你,又能分給多少人?只要把這塊廣闊的地方給開發了,起碼上百年之內,這天下百姓,可就不會爲了田地發愁了!”

嶽鵬舉問道:“那百年之後呢?”

文飛森森然道:“我輩軍人又有何用?不爲開疆擴土的鷹狼,反倒只是做看守門戶的看家狗麼?這天下如此之大,土地如此遼闊。”

嶽鵬舉被忽悠的熱血沸騰。恨不得馬上就跟隨文大天師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

“那草原之地,開墾不易。只適合放牧養馬養羊,可以丟給契丹人。但是這片適合農耕之土地,卻是不能允許任何人染指。這四周蠻夷。總是要先清理一圈,來個殺威棒,讓他們不肯輕易覬覦這片土地纔好!”文飛指着後方說道。

卻在不久,文飛手指方向,有着斥候飛快的跑了過來。叫道:“尚父,有女真人的人馬從我方背後殺過來了!”

文飛一算時間,就笑道:“果然來了,這些定然是女真人派出的奇兵,繞到我軍後方。要想出奇制勝。只是他們恐怕都沒有料到,他們的本陣已經輸的這般慘烈了!”

嶽鵬舉一驚,也意識到了這肯定是交戰之前,女真人派出的繞道而來的奇兵:“尚父!”

嶽鵬舉抱拳行軍禮:“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請尚父先退,看我等破敵!”

文飛嘿嘿一笑:“區區幾個小敵罷了,你只管上去,我來爲你擂鼓助威!對了,你去接手神罰軍的指揮!”

嶽鵬舉抱拳接令,拿了令牌迅速的接手了神罰軍的指揮。要知道臨陣換將原本就是大忌,但是這神罰軍不同。

嶽鵬舉一接手,原本都還有幾分顧慮的,就發現這些神罰軍的戰士們服從xing高的可怕。

在文大天師手下諸多部隊之中,神罰軍的裝備算不得太好。但是卻個個沉默寡言,服從命令。甚至勇猛起來,連嶽鵬舉自己都有些害怕。

當五千女真人騎兵從後方繞過一大片樹林殺過來的時候,神罰軍同樣豪不示弱的反衝了過去。

兩隻同樣都是純粹騎兵的軍隊,在相撞到一起的時候。就見到神罰軍排成的陣型緊密之極,簡直像是步兵一樣。

雖然達不到拿破崙手下龍騎兵那般,兩個騎兵的腿中間可以夾緊一個蘋果的程度。這只是因爲訓練的時間還短了一些,但是卻密集整齊的如同牆壁一般。

相反女真人的騎兵,卻顯得雜亂的多了。長途奔襲過來,他們的陣線早已經扯成了一個一字長蛇陣。雖然在幾裡之外的時候,就已經重新整理過陣型,但是也只能說是勉強整齊罷了。騎兵和騎兵之間的間隙,足足可以插進一兩匹馬進去。

沒有經過專門的訓練,兩匹戰馬奔馳之間離的太近太過危險隨時可以發生意外。可以說一直到古斯塔夫,從來沒有人想到過騎兵當成是步兵一樣的訓練。

而這個時候,這隻大部分都是文大天師的番人狂信徒組成的神罰軍,擁有極高的服從xing,這才最先基本上完成了訓練。第一次向着世人展現騎兵改革之後的巨大威力。

“轟轟……”大炮開始發威,提供遠程的火力支持。只是在這告訴移動的騎兵之中,效果就沒有用在那密集的軍陣之中好。

一輪炮彈也只不過造成了十幾個女真騎兵的傷亡,而這剛剛造出來的大炮,裝填速度更是相當的慢,甚至只能達到一分鐘一發的水平。而其他的那些投石機和弩炮準頭和距離都達不到,可不敢輕易的開火。

眼看雙方騎兵就要撞到一起,神罰軍開始了第一輪的火力打擊。取出手弩,開始放箭。

文大天師雖然沒有直接帶給這個時空太多的先進技術,但是卻將工藝標準化了。同樣十分提倡,自發科技創新。

這個時候就顯出威力來了,這些改進的諸葛連弩,不僅射擊距離和威力都提升了一大截子,只是卻變成了三弩連發。

當射空了三支弩箭之後,神罰軍的騎兵們將手弩收了起來,開始準備投擲手雷。

兩輪打擊之後,就是最爲慘烈的短兵相接。神罰軍如同山林,如同牆壁一般的密集陣勢,在這裡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那些參差不齊,卻又十分翔的女真人軍陣,在兵力的密集之中吃了大虧。往往一個戰士,就要面對兩三個敵人。

騎兵最爲拿出的穿鑿戰術,在這一刻顯得毫無用處。

騎兵交戰最爲兇險,短短的一刻鐘交手,女真人就折損了七八百的戰士。

在他們發現敵人簡直如同大山一般的無可抵擋之後,就開始倉惶撤退。而神罰軍同樣卻折損了兩百多,可以說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但是在女真人開始逃命之後,卻就不能再給神罰軍帶來任何的傷亡。只是追殺了十多里路,女真騎兵就留下了近乎一半的屍體。

而神罰軍就沒有再追,緩緩的退了回來。他們還要保護文大天師的安全,儘管文大天師身邊還有着一千最爲jing銳的親兵沒有動手。

殘陽如血,天色已經漸漸的黑暗了下來。持續了兩個時辰的大戰已經到了尾聲,等待這他們的必然就是勝利。

而在幾萬公里之外,卻已經是早上。沒有下雨,雨林之中有着一層薄薄的輕紗一般的霧氣在不斷的浮動着。陽光披散下來,讓這到處發出濃厚綠意的地方,變得有如仙境一般的誘人。

只有那河面上傳來的水聲,打破了這種如同圖畫的靜謐。一艘艘船隻被船槳划動而劈開安靜的好像鏡子一樣的水流。

船隻還沒有靠岸,就迎來了一陣如同下雨一般的投矛。不少的白魔戰士,身體被投矛給刺穿,發出噗通的聲音,掉入河流之中,迅速的把周圍的綠色的河水給暈染成了一片紅色。

文飛輕易的躲開了幾支射向他的投矛,身爲頭領,他站在最大的一艘用皮子和木頭做成的船上。自然也成爲了敵人率先打擊的目標。

這是他成爲頭領之後,第一次率領部隊的出征。如果不能取得勝利的話,恐怕他唯一的下場就要和那些前任一樣了,乖乖的自己去到羽蛇神的畫像下面自殺。

這次他們的敵人不是那些神出鬼沒的斑族人,而是其他更加強大的敵人。而是這些甚至會在半路上對他們進行伏擊的敵人!

隨手抓住一個短矛,反手擲了回去,輕易的洞穿一個敵人戰士的胸膛,讓那人慘叫着打着旋跌回到了水中。

彷佛這一下子就是開始反攻的信號,白魔戰士們同樣開始了反攻。

雙方投擲的短矛在空中飛來飛去,即使是木頭削尖,但是論起尖銳來,也能夠輕易的刺穿柔軟脆弱的身體。

美洲的文明是一種獨腿的文明,往往更加關注的是神的世界,而不是人的世界。

一切和神靈有關係的無論是建築,還想星相曆法,這些都是達到相當的高度。但是偏偏卻沒有冶煉出金屬來,或者說他們對於金銀這些貴重金屬的加工,已經達到神而明之的境界。卻是連青銅器也都沒有冶煉出來,更不要說是鋼鐵了。--章節內容結束--

正文第六十二章女真的戰敗

整個美洲的文明,在工具上,幾乎依舊停留在了石器時代。

文飛在這個時候表現的並不突出,但是還是憑着相對強大的“火力”殺散了埋伏的傢伙,登陸到了岸上。

只是這個時候,原本像是透明瑪瑙一樣的清澈的河水,卻已經都被染紅。遠處水聲響起,似乎有着鱷魚之類的東西,嗅到了血腥味道,遊了過來。

這時候就有一個巫師,大聲的對文飛叫道:“特茲卡波利波卡,快些把這些鱷魚給趕走!”

文飛點點頭,他所化身的特茲卡波利波卡,因爲得到了羽蛇神的恩賜,擁有着神力。

他抽出了腰間的那根長矛,就是那天在爭奪首領位置時候所用的那麼一根。原本很簡單的,只是用着硬木削尖的一根長矛,這時候就已經變了樣子。

這根長矛和特茲卡波利波卡一起,沐浴在了羽蛇神的神力之下。不僅本身出現了一些奇異的花紋,連質地都有了不小的變化。

這甚至讓文飛想起了在現代時空,他賜給埃布爾的那根權杖。確切的說原本就是埃布爾的權杖,卻在他神力的灌輸之下,有了本質上的變化。

就從這根長矛的變化之中,文大天師就可以輕易的窺探出羽蛇神的許多秘密。

當然,這根長矛甚至被白魔人拿去。用着黃金和玉石加以裝飾,現在看起來就頗爲華麗,一點就不像是戰場上所用的兵器了。

這讓文大天師甚至想起了小學還是什麼時候學過的一篇課文。關於一個打虎英雄棍子的故事。

水聲譁,平靜的水面上出現了許多條的水線,甚至文大天師可以輕易的看見從雨林之中鑽出了一條巨大的蟒蛇。身體盤繞在河邊的一棵大樹上,上半截身子已經入水。

就在這時候,文飛高高舉起了長矛,嘴裡大喝一聲。那長矛上面就出現了一圈圈的震盪,擴散開去,一種無可言語的巨大的威嚴就出現在四周。

彷佛是整個雨林的意志出現在了這裡,四周的雨林似乎都歡呼起來。不斷的沙沙搖擺。連河流的聲音,也變得歡暢。

在這種威嚴之下,那些嗜血的捕獵者們。一個個被壓的動彈不得。反倒是白魔一族的戰士們,卻歡呼了起來,跪倒在地上。向着羽蛇神祈禱。

然而羽蛇神的力量,出現在了這個附近。明顯的已經惹惱了其他的存在。一股同樣強大。但是卻顯得不同xing質的神力一下子出現,這種力量就好像太陽一下子出現在了天空之中。光芒威嚴,拋灑無數的光和熱。

兩種力量,在第一時間就起了衝突。四周的雨林的植物,飛快的枯焦,河流之中的水都變得起來,好像被人當成了水盆一樣的不斷的搖動。

那樣處於雨林之中最頂尖掠食者的動物們,更是像被殃及的池魚。飛快的向着遠方躲避。

文飛輕輕的躍身岸上,雖然這兩種神力的交鋒。也不過只是一個剎那間。但是附近就好像遭了地震,或者其他什麼的災害一樣,河流之中的船隻幾乎都被掀翻。無數合抱的大樹,牙籤一樣輕易折斷倒了下來。

幾乎每一個白魔人都受到了波及,也就只有文大天師若無其事。作爲和這兩個神靈同樣等級的存在,這麼一點小小的波及又怎麼可能傷得了他。

短短的幾分鐘時間的交戰,不論是白魔還是伏擊者,都已經伏下幾十具的屍體。

文飛手中緩緩的出現一張踞,將這些戰死的戰士們的靈魂裝了進去。

這張踞並不是那副被稱爲了酆都城隍的清明上河圖,而是文大天師自己所畫。

看起來不論是技法佈局什麼的都頗爲拙劣,更談不上畫工。但是卻格外透着一種神韻,彷佛看了一眼,就和被這張圖給拉入進去一眼。

這圖上所畫的卻是地獄,無邊的刀山,每一個鬼魂都在刀山之中爬行,被割的四分五裂。

不論是白魔還是伏擊者戰死的靈魂,都被文飛裝入到了這張地獄踞之中。

這些都是羽蛇神和另外一個神祇的信徒,既不會被文大天師所救贖,也不會讓文大天師所救贖。但是文大天師同樣沒有想過,讓這些靈魂迴歸他們神靈的懷抱,來增強這兩個神靈的力量。

這是資敵的行爲!

另外一個神靈,文大天師並不是太清楚。但是羽蛇神明顯的是一個吞噬靈魂的大神。

幾十團的靈魂紛紛被拉入地獄踞之中,文飛這才微微嘆口氣。這張踞比清明上河圖小的太多,文大天師同樣也不過祭煉了百步左右。

但是卻也已經可以裝下無數的靈魂,因爲靈魂並不需要佔據多大的地方。

沒有人注意到了文大天師剛纔幹了些什麼,剩下來的白魔人對於文飛都充滿了敬畏。

他們之中所誕生的戰士首領從來不少,但是從來也沒有一個像是文大天師這樣的,如此得到羽蛇神眷顧的存在。甚至賜予了這麼強大的力量!

“繼續前進,我們要趕到喀喀湖。”文飛淡淡的下了命令,對於這些白魔戰士的心理活動他並不是太過關心。他又不是真正的特茲卡波利波卡,也不會扮演太多的時間。

而他所帶領的這兩千白魔戰士的命運,其實已經確定,那就是被裝進地獄踞之中。

“首領,我們已經踏入了印地的領域。這裡隨時都會遇到信仰印地的部落。”一個白魔人小心翼翼的和文飛說道。

“那又怎麼樣?難道你怕了嗎?”。文飛冰冷的目光罩在了他的脖子上。讓他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他急切的說道:“我當然不是害怕,只是信奉印地的部落已經知道了我們的來臨……”話都沒有說完,就被文飛隨手用黑曜石的小刀給割破了喉嚨。

一腳把屍體給踹到河中,文飛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就是懦夫的下場……”

屍體噗通落水,聲音將剩下的白魔人都給驚的一跳。對於文飛驚懼更甚,一個個表態:“我們不是膽小鬼!”

卻不知道,文大天師心中其實是很贊同那個剛剛死掉倒黴傢伙的話。

只是立場不同而已,不論他是真的特茲卡波利波卡,還是假的特茲卡波利波卡,都不允許在這種情況下退縮。

真的特茲卡波利波卡就算再得羽蛇神的恩寵,這個時候退回去,最大可能也是要在羽蛇神的畫像下面自殺。

而假的不消說,文大天師自然要利用機會,來消弱白魔人和印地人的實力。

這兩家,都擋在了文大天師前進的道路上,屬於要被搬開的石頭。單單憑着撫遠城的力量,任何一家對付起來都很困難。但是現在有着絕好的機會,讓他們互相消耗。

對於越來越脫離凡人範疇的文大天師來說,卑鄙之類的凡人的道德,從來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中……

吳乞買靜靜的坐在火堆的面前,這時候ri的夜裡還是有些寒冷。

兵敗如山倒,他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思,從來沒有這麼深刻的體會到。

遼陽城的城牆擋不住城外傳來的叫囂挑戰的聲音,而城中的殘餘下來的兵力,卻都士氣低落,甚至可以說失魂落魄。

一如他吳乞買現在的心情一樣的壓抑,讓他忽然一夜之間就好像老了十幾歲。

沒有人敢於接近吳乞買,所有人都離的遠遠的。

儘管吳乞買已經是大金國的皇帝,但是大金立國也不過短短几年。還沒有脫盡部落時代的殘餘,規矩自然也沒有那麼森嚴。

尤其是這剛剛打完敗仗的時候,更是講不起什麼排場。甚至連東廄之中的那簡陋的皇宮都沒有用,女真人之中的大人物們,都圍在火堆邊上坐着。只是沒有人敢靠近吳乞買而已!

遼陽城已經被團團圍住了,他們甚至沒有堅守的信心。

女真人本來就不擅於守城,更關鍵的是想到大宋軍隊所用的武器,都讓他們心寒不已。

他們從來沒有想到世界上有這麼厲害的武器。根本不是血肉之軀所能抗衡的。難怪長生天都不肯再眷顧他們了!

以前他們隱隱約約的也似乎聽說過,遙遠的大宋,那位天師從天上帶下來了許多厲害的武器。

當時大宋離着他們太過遙遠,他們的對手,還是在當時看來依舊是龐然大物一般的大遼。所以雖然聽到這些。他們也只是當成是笑話聽聽。到了現在,卻就真的面對這武器的時候,卻給他們帶來了如此恐怖,讓他們引以爲傲的所有東西。不管是勇武,還是武藝,在這些武器面前,變得毫無意義!

任你是力敵千鈞,還是千萬人敵,遇到那些一個個的火球,也是逃不出去,喪身火海。

還有那種可以打到幾裡之外的大鐵球,如果碰到了身上,就更加的恐怖了。便是穿着再厚的鎧甲,也都會變成肉醬。

那種東西,如果砸在城牆上。怕是再結實的城牆,恐怕也都很容易的被砸坍塌下來。(未完待續……)

正文第六十三章金主的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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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這遼國的東廄的城牆也並不算怎麼高大結實。這裡雖然是原本遼國的五京之一,但是原本在遼國腹地之中,沒有什麼危險。城牆自然也不會修的太好,甚至都有些破舊了。恐怕更是經不起那種大鐵球的幾次轟鳴了。

到了這個時候,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絕望,完全的叫做坐困愁城。

似乎明天天一亮,大宋軍隊開始攻城之後,他們的命運就會走向終點。什麼金國,什麼女真都會變成歷史名詞,被掃入歷史的垃圾堆之中。

卻在這個時候,城牆上面一陣嚷嚷。很快就有人奔了過來,拿着一支羽箭,叫道:“皇帝,外面射進來了傳信的箭!”

吳乞買還沒有開口,就有人叫道:“只有這麼一隻箭麼?”

“不是,有好多的。”那傳令的指手畫腳:“都被人撿去看了!”

吳乞買冷聲叫道:“有什麼好看的,無非就是讓我們投降而已!”

完顏宗翰喝道:“先看看再說!”

若是完顏婁室只是女真人之中的大將的話,那麼完顏宗翰卻就是實打實的女真統帥了,這貨當初贊助阿骨打發動反遼戰爭。

在原本的時空之中,宋金戰爭爆發,任左副元帥,天會四年攻破太原,與斡離不會是由攻陷東京。後來甚至成爲攻打大宋的統帥,久掌兵權,兀朮等都在其麾下。

可以說在原本時空的歷史之中,靖康恥,基本上都是在這貨手中演繹出來的。

女真人能在白山黑水之間的惡劣環境之下生存這麼久,自然最是務實不過的了。

仗已經打到了這個份上了,他們怎麼也沒有翻身的機會。若是投降能換來一條生路的話。相信很多人是不會頑抗到底的。

吳乞買打開了箭支上面的掛着的信件,上面用女真話,契丹話。甚至還有漢話寫着同樣的內容。他的臉色頓時一下子變得鐵青,一下子把信給扔在了地上。惡狠狠地道:“你們自己去看看吧,上面寫着什麼!”

所有人面面相覷,最後還是完顏宗翰撿起來了那信件。

只是看了兩眼,儘管有着心理準備,但是還是讓他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由白轉紅,又從紅色轉成青色。

其他人看了。原本心中多多少少還有一些期望的,這時候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子。

“你們自己去看看去吧!”完顏宗翰鐵青着臉把信給再次扔到了地上。

其他人面面相覷,終究這事情是關係自己的小命的。就算有一點的可能,都沒有人願意放過。

這個時候的女真人。都已經享受過榮華富貴。再也不是在部落時代那種爛命一條,能夠繼續下去,最好還是能夠享受榮華富貴,這是最重要的。

“什麼?要我們交出罪魁禍首,普通的女真人可以放過。”一些女真人貴族看了信上面的內容。紛紛都叫嚷起來。

到底誰是罪魁禍首?吳乞買肯定算一個,宗翰不知道算不算。而他們這些女真人之中的權貴,也不知道算是不算。

面對這樣的條件,這些人都淡定不住了。沒有一個人想當爲被交出去的罪魁禍首。

宗翰這個時候,臉色忽然一變。叫道:“不好,這信被外面的人看去了……”

其他人一呆,這些女真人雖然勇猛善戰,但是對於這種逆境之中的經驗不多。更是沒有軍隊傳統,居然忘記了第一時間把這消息控制起來。

此刻聽到宗翰這般說,他們才意識過來,情況似乎不怎麼不妙。稍爲想想就是了,現在連他們這些上層權貴都已經人心惶惶,下面的人更不知道亂成什麼樣子了。

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人再對打敗大宋軍隊,甚至守住城池有信心。這時候忽然宋人宣稱,要放過普通的女真士兵,只追究首惡。這麼一下子,就不知道多少人心動。

宗翰甚至心裡敢打賭,只要宋人說饒了房間這些人的話,恐怕很多人都會想着保全自身了。

甚至宗翰想想,如果宋人說只要他拿下吳乞買,就饒了他宗翰的話,那麼說不定他自己都會有些心動。

他自己都是如此,更何況下面的普通女真人了。再加上城中還有其他一些逃進來的附庸軍,這些人更不會和他們一條心。

“快快,都出去,鎮壓軍心。”吳乞買也反應了過來:“千萬不要讓手下的戰士們起了二心!”

只是可惜他的話好像說的晚了一些,外面早已經吵吵嚷嚷的叫了起來。隱隱約約的讓吳乞買聽到:“有人打開了城門,有人打開了城門……”

聽到這般喊叫,吳乞買心中生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大勢已去。他越想越是不甘心,眼前陣陣發黑,終於是胸中煩悶,猛然喉頭之中一甜,已經噴出了一口鮮血來。

“長生天這是要亡我們啊!”吳乞買噴出鮮血,一陣子天旋地轉,腦海之中就只剩下了這麼一個念頭。

耳邊隱隱約約的聽到附近許多人發出來的驚呼,但是他就什麼也都再也感覺不到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恢復了意識。只是暈倒之前,他還是堂堂大金國的皇帝,女真人的族長,但是等他醒了之後,卻已經發現自己變成了俘虜。

他出現在金國的皇宮大殿之中,只是他已經不是金國皇帝了,確切的說,這個時候的大金國已經煙消雲散。

文大天師高踞在金國的皇帝寶座之上,頗有興趣的打量眼前這座宮殿。

後世金遼時代的遼陽府,幾乎什麼也都沒有留下。後人自然不會窺見眼前這座宮殿到底是什麼樣子!

遼國五京,皇帝來回遊幸,每個廄之中都有着遼國皇帝的行宮。這座皇宮原本就屬於耶律延喜所有。只是後來就被女真人佔據,現在的主人又變成了大宋。

看起來這皇宮並沒有什麼顯眼的,大概是這個時候的皇帝都還沒有大明朝皇帝那麼的悲慘,建一座富麗堂皇的皇宮,住進去一輩子再也離不開,成爲皇宮的俘虜。

所以這座看起來頗爲簡陋的大殿很快就讓文大天師失去了興趣。他看着下面軟軟的臥倒在地上,似乎剛剛醒來模樣的吳乞買,還有那被人壓着跪在地上的宗翰等人。

“你就是吳乞買?”文飛淡淡的問道,帶着一點點的好奇。這種態度格外讓吳乞買感覺到羞辱。

“大丈夫要殺就殺,何必羞辱!”吳乞買昂然想要站起來,卻被人在腿彎處一敲,身不由己的就跪了下去。

文飛再次淡淡的說道:“第一我沒有讓你站起來,你就給我跪下去。第二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好了!”

吳乞買聽到文飛這般說的話,一下子熱血衝到了腦門上,自己感到自己英雄一世,居然受到這般的屈辱,一時間目眥欲裂。

“第三,本天師正位道君,主宰生死。便是死了,你以爲就能逃出本天師的手掌心了麼?”

文大天師慢條斯理的說完最後一句話,就意興闌珊的擺擺手:“押回東京汴梁城,這遼陽府也叫做東廄,實在是差的太遠了。我上次把這地方改了一個什麼名字來着?”

馬上就侍者在旁邊說道:“應天府!”文飛嘿嘿一笑:“對了,就是應天府。”

而這個時候的吳乞買,渾身已經全部都在發冷,彷佛已經跌入了無底的深淵。

只是看着文大天師對他這種完全不屑一顧的姿態,就知道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再無半點重視。

如果這隻能讓他感覺到屈辱的話,那麼文大天師所說的第三,卻已經讓他如墮入冰窟。眼看着有人要拉他出去,吳乞買不由叫道:“你們漢人,不是說什麼君王不辱麼?爲什麼這般對我!”

文大天師冷冷笑,若是隻是和趙佶那廝的死人恩怨,文大天師雖然上輩子是趙佶那窩囊廢。但是如果只是私怨的話,也不至於如此。只是想到吳乞買這個傢伙在原本時空之中所做的好事,就一腔怒火發泄不出來。

“尚父,何必殺壯士!”完顏宗翰也跟着叫道:“只要尚父留我一條性命,我願幫助尚父平定北地。要知道我金國大軍雖然敗了……”

文大天師揮揮手,懶得聽這些人多說,只是慢條斯理的說道:“這邪你們去和我大宋的皇帝去說吧!”

後世那些黨棍歷史學家,總是站着說話不腰痛的姿態來大放厥詞,說什麼民族融合之類聽起來頗爲高尚的話語。

只是這些黨棍大概從來不會覺着自己會是在那種大時代之中受難的一員,也許真的要是發生這般變化。這些傢伙恐怕搖身一變的速度比誰都要快的化身成爲漢奸。

知識分子的氣節從來都是一個屁,就如同水太涼的那一位錢謙益!

女真人腐朽之快,也和湯姆的鵲起的速度一般讓人瞠目結舌。

女真人本來就是實行的奴隸制度,很多女真貴族都擁有幾百名以至成千上萬名的奴隸。

正文第六十四章出兵高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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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本的時空之中,很多漢人被金兵抓去當奴隸,用鐵索鎖住,耳朵刺上“官”字,標價出售,燕山府等地甚至專設買賣奴隸的市場。

金國朝廷也往往以成百上千名的奴隸,賞賜給女真貴族。

由於奴隸數量很大,在社會成員中佔有相當的比例,金國進行戶口排查時,規定必須“驗土地、牛具、奴婢之數”,奴婢和土地、牛具一樣,成爲各戶財產登記的重要項目。

金國女真奴隸主們把奴婢和金、銀、羊、馬同等看待,用作博戲時的賭注。女真貴人們死後,還有“生焚所寵奴婢”殉葬的殘酷陋習。

金軍中擁有大量奴隸,缺乏軍糧時,奴婢居然也和騾馬一樣被殺戮作食,真是慘無人道到極點。

由於金國女真人的入侵和破壞,當時北中國生產力倒退的嚴重程度,是難以完全統計的。

在金軍滅北宋三十多年之後,金國包括秦嶺淮河以北的今華北和東北全部、西北大部在內的廣大轄區的總戶口數只有300多萬(參看王育民《金代戶口問題析疑》,載《中國史研究》1990年第4期)。

但是在北宋滅亡之前,僅黃河以北的河北路一地,人口就超過一千萬!而據學者考證,在北宋末年,宋朝轄區內的總人口已經超過了一億,而南宋人口最多時也有八千多萬!

自金國女真人進入中原之後,在野蠻殘暴的女真兵的蹂躪劫掠之下,北中國廣大地區生靈塗炭,經濟倒退。民生凋敝,到處都是蕭條景象。

即使又經過了幾十年,也沒能恢復到金軍入侵之前的水平。當時。在金軍佔領區內,“東至沂、密。西至曹、濮、兗、鄆,南至陳、蔡、汝、穎,北至河朔,皆被其害”(《建炎以來系年要錄》卷4)。

“山東、京西等路,荊榛千里,鬥米至數十千,且不可得;盜賊、官兵以至居民。更互相食;人肉之價,賤於犬豕,肥壯者一枚不過五十千,全軀暴以爲臘”(《雞肋編》卷中)。

後來的一些歷史發明家。往往總是說岳飛北伐,直搗黃龍府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云云。過了開封之後的大批平原地帶,岳家軍的軍隊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女真人的鐵騎……

但是這絮色,卻還以爲這個時候的女真人還是開國時代的女真人。可以說短短的一二十年之內,女真人就墮落的和後世辮子的八旗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辮子皇朝懷柔漢族。在康麻子時代八旗不能打仗之後,還有綠營兵來撐着。而綠營兵正是漢族軍隊。

《金史》記載:“宗翰死,宗磐、宗雋、撻懶湛溺富貴,人人有自爲之心,宗幹**。不能如之何,時無宗弼,金之國勢亦曰殆哉。”

可以說到了完顏宗翰一死,支撐金國局勢的就只剩下那麼一個宗弼,也就是金兀朮。可惜金兀朮這貨也不是什麼好鳥,不僅接連敗在岳飛韓世忠等人手上,更是殺兀室,株連者多達幾千人。又殺了完顏希尹,連坐者數百人。

金國的大臣將帥們爲了爭權奪利而相互傾軋,頻繁地爆發派系紛爭,不斷地自相殘殺。繼蒲廬虎(宗磐)、訛魯觀(宗雋)、撻懶、鶻懶、兀室等金國宗室政要接連被誅殺之後,左丞相希尹、右丞相蕭慶也相繼被殺。

原本女真人滅遼國北宋的時候猛將如雲,帥完顏宗翰(粘罕)、完顏宗望(斡離不)等手下名將雲集,像完顏活女、拔離速、銀可術、昴浮18k搖816戀齲渲校暄棧釓靼懿17笳侗彼蚊質x校衛腖倩靼芤牛母、婁室等曾攻佔陝西,他們無一不是能征善戰,並且都是女真本族的宿將。

但是到了岳飛北伐的時候,金國統帥完顏宗弼(兀朮)卻讓李成、孔彥舟、徐文之流當上了分路大將軍。

須知,李成、孔彥舟這絮色本來都是宋朝的軍匪流寇,在亂世中到處燒殺搶劫、擄掠百姓、姦淫婦女,卻被各路宋軍接連擊敗,於是他們只好投靠僞齊和金國,成了金人南侵的漢奸走狗幫兇。

但是到如今,一向依靠女真完顏氏皇族帶兵打仗的堂堂大金國居然以這些戰鬥力差勁的漢奸流寇爲寶,讓他們當上了分路大將軍,這實在讓人感到驚奇!

很顯然,當時的金國不僅兵老氣衰,而且缺乏良將。

而在國內,女真貴族們大規模地掠奪漢人的田地,橫徵暴斂,使北方的很多農民破產。

而女真人的朝廷乾脆就直接放起了高利貸,“回易貸緡,遍於諸路”。

金國政府下令:凡是積欠公私債務而無力償還者,即以本人和妻子兒女的人身抵償。

凡是藏匿逃亡者之家,家長處死,產業由官府和告發者均分,人口一半充當官府奴婢,一半充當告發者的私人奴婢,連違令者的四鄰也須繳納“賞錢”三百貫。

只要貫徹實施金國政府的這項新政策,女真貴族們就可得到成千上萬的債務奴隸。於是,一切不願做奴隸的人們便紛紛反抗,或者逃亡他鄉,或者殺死債主,“嘯聚山谷”。

在這種倒行逆施之下,可以說當時的金國以漢族爲主體的北方各民族的強烈反抗。當時,金國國內的階級矛盾和民族矛盾十分尖銳。

要不然南宋歷史書中,也不會記載了,幾十年之後,還有大批大批的金國農民起義軍跑到了南宋來。

就比如那位最爲鼎鼎大名的辛棄疾,原本就是出生在金國佔領區的人物。

可以說當時立國短短一二十年的女真人,已經衆叛親離,窮途末路。岳飛北伐,原本就很可能成功,直搗黃龍!

一些庸人們,或者說是合理黨們,永遠只能以常理來判斷局勢。而卻不明白,真正開創歷史的風雲人物們,所能做到的比他覺得演義誇張的事情,更要誇張百倍千倍!

就如同某圖書館管理員的故事,放在書中看,都會被合理黨人罵個半死,以爲絕不可能!

這便是所謂的坐井觀天,便是所謂的夏蟲不可以言冰。

只要看看這些記載,就可以知道這些女真人在原本的時空之中,到底做了多少的好事。

雖然這個時空之中,這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但是文大天師從來不是聖人,便是聖人孔夫子,也都說過以怨抱怨,以直報直!

文大天師報復不到原本的女真人身上,就只好拿這個時空的女真人頭上了。大規模的屠殺女真人,一是用不到,二是太過浪費。

但是這種女真人的魁首卻是一個都不能放過!反正趙佶看到了歷史,對於這些傢伙恨之入骨,就讓趙佶去對付他們去吧!

不論是活颳了也好,還是車裂腰斬了也好,多多少少的也爲自己出一口惡氣罷了!

文大天師把嶽鵬舉給叫了過來,笑道:“師父本來準備把這些女真人交給你來對付,以成就你的不世之功。只是沒有想到這些女真人太不經打,這麼快就投降了!”

嶽鵬舉這時候方纔是血氣方剛之際,聽了文大天師的話,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說道:“師父開玩笑了,我不過只是一員小將罷了!”

文飛哈哈大笑:“但是在我看來,我手下那些良將雖然多,但是沒有一個能夠比得上你,怎麼樣願意帶領一路大軍把高麗給我打下來麼!”

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面對突如其來的統帥一路大軍的資格嶽鵬舉頓時膛目結舌起來。又是興奮,又是有些不安。

文飛笑道:“原本我派了宋江一路給我拿下高麗,只是高麗那鬼地方雖然國小民窮,但是地勢多山,頗爲險要。你帶着五千人馬去,幫着他給我拿下高麗。”

嶽鵬舉聽了,原來不是真正的一軍主將,心中在淡淡的失望之餘,卻也安下心來。當即抱歉行軍禮:“末將聽令!”

文飛大笑:“去吧!只要給我拿下高麗,這有着遼東,遼西肥沃之地,卻再沒有人敢於威脅了!”

他的目光投向遠處,似乎看穿了九幽大地一樣。

即使在人世間的戰火已經進入尾聲,但是在九幽之下,戰爭已經如火如荼。

在耶律延喜向趙佶呈上那傳國玉璽的同時,遼國各處城隍陰司的抵抗,都紛紛停止。大宋的龍氣不斷的蔓延過來,覆蓋住了一切。

不論是從幽燕之地起兵的戰魂,還是鬼帝大尊麾下殺出來的大軍,合兵一處,已經重重包圍了女真人的靈界。

女真人立國時間既斷,根基又還淺薄。最終並沒有完成那華麗的一躍,魚躍龍門化身爲龍。

所謂化家爲國,不改其姓。由蛇化龍,不改其紋。女真人終究沒有過得了這一關,得不到那席捲天下的如火如荼的氣運相助,便是這靈界,始終也沒有化成陰司國度。

這刻面臨這無以計數的大軍圍攻,就如同風暴中小船一樣的,隨時都可能傾覆。

正文第六十五章昊天的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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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遼陽城破之後,連吳乞買都被俘虜,剛剛草草準備的社稷法器,更是被毫不留情的一把火給燒掉之中。這一方靈界,也就只剩下苦苦支撐的份兒了。

現在最終在支持這方靈界的也就只剩下阿骨打率領着他的那些老部下,那歇國戰爭之中戰死的戰魂們。

但是現在都已經是風中殘燭了,就連阿骨打本身,也都連續斬殺了數次。原本一身的金色的氣機,現在也都黯淡發白。

“長生天,你爲什麼不再眷顧我們女真人了!”阿骨打長嘯道:“我們是最虔誠的長生天的信徒,我們的貢品從來沒有短缺過……”

四周安靜了一下,似乎都在等着這個窮途末路的英雄交待完自己最後的後事。

這時候一點光芒落了下來,剎那間整個陰世似乎都已經被照亮。

圍攻女真靈界的神將和鬼兵們都轟然震動了起來,紛紛行禮:“恭迎道君!”

便聽到無數的美妙神聖的音樂之中,一尊神祇走了出來,在他身邊,無以計數的金色天兵拱衛着。更是增添了無窮的威儀。

“不,這種力量……”殘存下來的女真戰魂們眼中都露出了駭然之極的神色來。這種力量無邊無際,如同汪洋大海。

函普的目光之中也是駭然欲絕:“你是大宋的那位天師,你真的是長生天分神下降!”

文飛高踞在半空之中,光明照耀一切,一舉一動,彷佛都能夠讓虛空震動。

他淡淡的說道:“不論是叫長生天也好。還是昊天也罷,不過都是整個世間一切的意識總和罷了!不過,長生天從來不會有意識,你們便是祭祀的再多,也不會有着什麼不同。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

“可是你……”函普更是驚駭。在他的感覺之中,這個時候特別的明顯,似乎文大天師已經代表了長生天,一舉一動似乎都是長生天的旨意。

文大天師伸出手指,遙遙一指,無數前因後果都在函普識海之中浮現。

從宋真宗時候起。羅真人和張正隨這些道教高人,就開始搞天書封禪。想要造就天帝道君,佔據昊天元氣之海。

從那個時候起,就開始引動了昊天元氣的反撲。昊天雖然沒有意識,卻有着本能反應,氣運就移到了東北方。要撲滅那般的造神運動。

在原本的時空之中,昊天元氣之海的成功了。或者說是大宋根本沒有能承受過昊天元氣之海的反撲,北宋滅亡。

要不是大伾山那一段還潛藏着一股龍氣,支持着大宋衰而不亡。趙構也也休想泥馬渡江,再續南宋了。

只是道教神系統合的努力再一次失敗,氣運大折。只能靠着重新整合,三山符籙歸一。成就正一道統。

無奈北方道教迅速興起,太一道、真大道、全真道各派相繼興起。神系始終沒有能夠完全整合。衍流後世,韃清之後道教遭到打壓,從此就江河日下了。

而這個時空不同,作爲趙佶轉世的文飛,不知道承受了太多的國破家亡,數千萬亡魂的怨恨,還是怎麼回事。卻就得到了那塊玉佩,徹底的改變了北宋的歷史進程,扭轉了氣運了。

種種般般的一切前因後果。都在函普這個女真人的始祖識海之中浮現。讓他堪堪說道:“原來如此……”

張嘴之際,卻就噴出了一道刺眼的白光,無數的光芒如同火焰一般的從他全身上下噴了出來,轉眼間就把他化爲一個巨大的火球。

火球漸漸消失,一切都再也不存。這位女真之祖一切的痕跡都沒有留下來,比魂飛魄散還要乾淨的多。

“都殺光了,一個不留!”文大天師平淡的發下命令,漫天的光芒收回,從陰世消失。

“殺啊……”潮神一般的大軍淹沒了剩下的女真戰魂,甚至是整個靈界的任何角落。

陽世之中,文大天師擡眼看天。昊天廣大,從古至今,再也沒有哪個大神可以完全佔據整個昊天元氣之海,因爲那是整個地球億萬年來,無數的生命意識的匯聚。

便是現在的文大天師也不過佔據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小小部分而已!

下一刻,文大天師的意識就再次深入昊天元氣之海之中。昊天至大,元氣如海,暗流叢生,原本就再是危險不過的所在。

但是文大天師的意識深入進去,卻有着那種如魚得水的感覺。昊天不僅僅是天地人三才之氣所匯聚的元氣之海,同樣也是全球數十億年來,一切生命意識的集合。

這般龐大的力量根本無可抵禦,一切的法則都從其中誕生,卻也之中昊天元氣之海的底層法則。

而昊天本身,億萬年來,這般龐大的意識集合,卻始終不可能真正的誕生出意識來,也沒有人可能駕馭這般強大的力量。

便是文大天師的力量,和昊天比起來,也不過是一葉小舟之於怒海了。

意識不斷的向着昊天元氣之海的最深處前進。在這個時候,可以清楚的看見,所謂的法則不過都是昊天元氣之海本身運行的規律。

其中有着許多大神已經誕生,也有更多的卻在沉睡。而在昊天元氣之海的最深處,卻是極少有人涉足,而且無一例外地都失敗了。

便是在這時候,連文飛的意識在這裡都遇到了極強的阻礙,再也前進不得一步。

但是現在不同,挾帶着大宋如今鼎盛到了極點的氣運。這天地人,三者之氣所集合的龍氣,轟然作用在文大天師的身上,一道道的光芒不斷的從文大天師身上涌出,讓他整個人發出無與倫比的輝煌的亮光。

在這裡,文飛徹底的放開了自己,卻也不再是分身的鬼帝大尊的形象。而是身具道尊之形包裹在無盡的光芒之中,就在那所有人都眼睛都睜不開的光芒之中,筆直直衝天宇。

光芒如同天柱一樣的筆直的衝去,深入昊天元氣之海。剎那間,整個昊天元氣之海似乎都在這一刻停止了運轉。

時間彷佛同樣在這一刻停了下來,方圓數百里之內,不論是陽世還是陰世,不管在做些什麼,在這一刻都停頓了下來。

然後,一切開始恢復正常。就聽到轟隆隆的雷聲不斷傳來,天空之中一道比太陽更要明亮刺眼的光芒傳遍一切。

同一時刻,東北一隅。一道不怎麼成氣候的龍氣,比女真人最爲衰落的時候還要更加的衰弱一些的龍氣,在昊天元氣之海的的翻攪之中,被引起變動,轟然碎裂。

幾千裡之外高麗宗廟之中的一切神主牌位,還有各種社稷法器,都發出駭人的砰砰聲響碎裂了一地,高麗王楷,倉惶趕到宗廟之中去,看到這麼一幕,嚎啕大哭

他剛剛在不久之前,因爲成功的驅逐掉了擅權的權臣李資謙和拓俊京,從而告祭宗廟。

卻沒有想到出現這麼一幕,再聯想到最近出現的不斷攻打高麗的大宋軍隊,頓時灰心若死,叫道:“難道我們高麗的氣運斷絕了麼!”

。。。。。。。。。。。。。。。。。。

相對於在塞外遼東之地的戰果輝煌,文大天師的本尊在美洲的可以算得上是狼狽。

他幾乎陷入到了一種類似人民戰爭的汪洋大海之中去理論,無時無刻不受到印地人的攻擊。

帶出來的兩千軍隊,很快的就折損了三百多。這種傷亡率,讓原本打定主意消耗兵力的文大天師都再也忍不鬃自動手。

開玩笑,他是要消耗兩方的戰力,若是把白魔人的勢力消耗的太快的話,那可不行。

白魔人的軍隊正在岸上休息,文飛忽然站了起來,手中閃電一般的投擲出飛矛,射入了一棵枝葉密集的大樹的樹冠之中。

就聽到一聲慘叫,一個身影從樹冠之中跌落了下來,撞斷了無數的樹枝。

“敵襲!”所有的白魔戰士們都反應了過來,這幾天他們簡直就變成了驚弓之鳥,隨時隨地都可能遇到襲擊。

“不用緊張,只是有人在監視罷了!”文飛拍拍手,再次的坐了下來。慢條斯理的吃着手中的羊肉。

這是幾個斜之前,從某個部落之中搶到了這些信奉印地的部落,看起來文明程度相當不低。起碼不會比白魔人的文明程度要低,自然也不會比撫遠城的文明程度要低。

文大天師發現這些部落很多都馴養的有山羊,甚至種植着玉米。已經初步有着農耕文明的雛形了。而且還在幾個部落之中發現了大量的黃金製品。

“首領,我們很快就會進入天湖了!”一個頭上插着羽毛的首領,向文飛恭恭敬敬地說道。

文飛頭上插着三根羽毛,就從這一點看來,也要比兩根羽毛的首領地位要高。

但是現在這個兩根羽毛的首領對於文飛的態度簡直可以說是畏懼,十分的畏懼。不僅僅是眼前這個特茲卡波利波卡得到羽蛇神的眷顧,同樣也是因爲這些天來,這位特茲卡波利波卡表現出來的手段。

正文終於封推了

封推感言

終於上封推了,真不容易。相比那些第一本書就能上封推的,或者說幾十萬上百萬的,這個成績不能說有多好!

然而對於我來說,絕對是一個歷史性的突破。

很早的時候,就有人告訴我,說上封推是脫離撲街的標誌。於是俺終於在寫了三本書,四五百萬字的時候,華麗麗的上了封推……

對此,當真是對着電腦屏幕,有着一種臨表涕零,不知所云的感覺。

感謝編輯對我的照顧,纔有着這個機會。其實這本書的成績,也就勉強擁有上封推的資格而已……多虧了大一組的編輯們爲我大力的爭取。

感謝咱們大一組的主編紅茶大大,還有那位最負責任的傲嬌雙馬尾蘿莉七喜……

還有美女小瑾,從我寫的第一本書《道門秘術》一直跟到現在。不過讓我汗顏慚愧的是,北宋一直到這最後,快要完本的時候,也沒有達到剛剛開書的時候,小瑾說的,十個盟主的成績。

這些其實都是我自身的問題,簡單來說,是在寫作的過程之中,犯下了太多的老毛病。

不過同樣的,也是在很多讀者兄弟們的支持和鼓勵之下,這本本來準備在一百二十萬字完本的書,一直寫到了現在,纔有了今天的成績。

對此,同樣謝謝那些鼓勵我的兄弟們!如阿狸,道生易,千斤頂,老冷這些兄弟……

這本書大約還有二十多萬完本,差不多應該在二百五十萬左右結束。

因爲最後的美洲副本,是添加上去的,所以很多東西有些沒有考慮明白,讓很多兄弟反應。

不過已經沒有辦法了,這本書已經攢下了十多萬左右的存稿,就差最後的結尾了。衆所周知的是,一本書的結尾是最困難的,現在爭取讓本書有着一個儘量完美的結局。

一本書就是一個世界,北宋的世界面臨着結束。而新書《無限世界修仙傳》的世界纔剛剛開始,俺會盡量吸取教訓,把羅嗦的老毛病改掉,純粹的講故事。

我相信,《無限世界修仙傳》會是一個更加精彩的世界。文大天師的弟子,是如何闖蕩無限世界的……

嗯,新書和這本書有着一些關聯。但是聯繫也不會太過緊密。應該來說,是一個完全不同的故事。

最後新書有存稿,而且還不少。我等着找理由爆發啊……

正文第六十六章白魔的伏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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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以前,這個特茲卡波利波卡在族中表現的並不是如何出色。但是他們並不會有任何的懷疑,因爲在神的眷顧之下,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還需要幾天的路程?”文飛淡淡的說道,自然有着一種不怒自威的上位者的氣勢。

“一切順利的話,只要三天,我們就可以到達天湖。那些印地人聚居的地方。”兩根羽毛的首領回答道,面色凝重。

文飛自然知道他在擔心一些什麼,越是深入敵佔區,危險也越是巨大。而且在天湖那裡,可能都是印地神的所在地,那是可以和羽蛇神抗衡那麼久的大神,絕對不是他們這脅胎的凡人們所能抵抗。

白魔人從來沒有這麼深入過這種地方,他們便是和印地人之間的戰爭,也侷限在雙方的邊界上,和一些印地的部落對抗。

而這次被他們摧毀的印地部落已經有了十幾個,現在他們又要深入印地人的核心區。那簡直就是找死!

而文大天師也深刻的瞭解這一些,也很明白,這種勉強去送死的策略,就算是他用高壓手段也很難維持的住。儘管文大天師也想到印地人的聖地天湖去看看,但是現在不得不遺憾的壓下自己的好奇心看。

當下笑道:“誰說要到天湖去了,這時候恐怕印地人都集合了起來,佈下大口袋,就等着我們一頭撞進去了!”

那二羽首領大惑不解,既然特茲卡波利波卡都很清楚這些,爲什麼一定要帶着他們一頭撞進去?憑着他們現在的戰績,就算是返回了部落之中,也不會受到羽蛇神的懲罰,相反還要受到誇獎。

文飛嘴邊露出了一個笑意,而他文大天師。雖然算不得什麼太過高明的名將,通常是武器和組織力的差別來用強勢壓垮對手。現在帶領的卻是組織力和技術和敵人差不多的一隻軍隊,那麼就只好靠計策來打贏這一仗了了!

雖然說,文大天師並不怎麼善於用計,但是想來比這些這些美洲熱對於打仗的理解還停留在直來直去的階段的美洲人要強一些吧?

他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子,說道:“印地人肯定以爲我們會打到天湖去,兵力肯定是往天湖集中。但是現在我們並不去天湖,就在外圍把這些實力空虛了的部落通通剷平!”

二羽首領很快就被忽悠的熱血沸騰起來,徹底的佩服起這個特茲卡波利波卡。難怪會被羽蛇神給看中,賜下力量。原來他這麼力量!

但是其實文飛自己肚子裡卻是一片冷笑。任何計謀都是建立在有大量有效的請報上面的。而他們甚至對印地人的情況一無所知,兩眼一抹黑,就來制定什麼計謀,簡直是可笑了!

說白了。文大天師也並不知道印地人會不會向天湖集合,更不知道印地人最後會這麼反應。他所說的話,純粹是忽悠而已。

“我們今晚就在這裡過夜,”文大天師吩咐道:“你們把周圍布上陷阱,要是有敵人打過來,我們就以逸待勞!”

心悅誠服的二羽首領馬上就去按照文大天師的吩咐去辦了,讓文大天師心中暗暗升起了一種惋惜。這些是多好的炮灰部隊,但是卻不得不送他們去死。

他的手中出現了一個卷軸,裡面君都是刀山火海。文大天師的雖然談不上什麼畫技。但是卻能夠像那種最爲頂級的大畫家一般,將自己的精氣神灌注進去,使那畫作有了靈性。

此刻再被文大天師祭煉過,就可以看到裡面似乎有着無數的惡鬼。在刀山火海之中受盡折磨。

一個鬼魂,原本就是某個印地人的族長。是一個強大的戰士,死後的魂魄也要比一般人強大的多。

他就落在刀山之中,被無數的利刃給刺穿身體,依舊不得不往上爬。因爲下面是更爲厲害的,如同液體岩漿一樣的火海,不時噴發而出,把那些倒黴鬼給捲入進去。

這個強大的戰士,因爲魂魄最爲強大,爬在了刀山的最上面。每爬出一步,都會被那利刃切割,彷佛主動的再享受着千刀萬剮一樣。

終於他再也承受不住,一個翻滾,掉了下去,落入刀山下方的無攫海之中,慘叫着被大火熊熊的焚燒,足足過了一刻鐘,才終於化爲了灰燼。

然而這並不是終結,也不是解脫。他很快就在刀山的山腳之處重生了過來。然後重複着繼續往上爬的過程,不過仔細看來,就會發現他的靈魂黯淡了一層。原本靈魂上面烙印着的印地神的痕跡,也隨着減弱。

文大天師當然不是變態,會以折磨靈魂爲樂趣。他只是在和羽蛇神,還有那位印地人的神,打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而已。

這時候,終於有一個弱小的靈魂承受不住,從刀山上面滾落力量下來了,落入到無邊的火海之中。

在火海之中,這個弱小的魂靈不斷的慘叫,被一點點焚燒最後徹底的消散,並沒有在刀山腳下重生過來。

這個弱小的魂靈,卻是羽蛇神的信徒,他身上那一點羽蛇神的烙印也隨着最終消散。

文大天師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一股靈魂徹底的碎裂開來,一股極其精純本質的力量,散逸了開來,融合在這片地域卷軸之中。讓這卷軸不爲人注意的擴大了那麼一絲絲。

而同時,魂飛魄散之後,各種記憶片段這些渣滓,卻飛出了卷軸,散開在天地之間,匯入到了無形的昊天元氣之海當中。

文大天師徐徐收攏了卷軸,可以看見整個卷軸上面有着一層的氤氳的黑氣。那是在其中這些受到折磨的靈魂所散發出來的怨恨!

也許千百年之後,在這些美洲人的傳說之中,本天師恐怕會成爲死神吧?或者是什麼冥神,總之搞不好會成爲神話傳說之中的反面角色。

他甚至還有心思開着玩笑,當然那總要是美洲人的歷史進程沒被打斷的話。

他緩緩的伸出手掌,在掌心一個白色的光球之中,封鎖着一個張牙舞爪的影子。這個影子看起來就好像是一條長着翅膀和羽毛的長蛇,不斷的張牙舞爪的撞擊着光球,想要從其中掙脫出來。

文飛微微一笑,這麼一點陰影其實和那個大蜘蛛留在羅小四身上的差不多,不過都是一點印記而已。

只是憑着羽蛇神想要在文大天師的靈魂上烙印下痕跡,簡直就是休想。他輕輕的在光球上面開出了一個口子,羽蛇神的影子剛剛想從這處飛出去,回到本體之中。

然而立刻就有着一團黑氣衝了進去,這黑氣氤氳變化,正是卷軸上面的煞氣。卻衝入光球之中,立刻糾纏到羽蛇神的印記之上。

文大天師再次封印住了光球,就可以看到了光球之中的影子像是跗骨之蛆一樣的糾纏上了羽蛇神的印記,任憑羽蛇神再怎麼掙扎,也都擺脫不了。

他微微一笑,這個光球仔細看來,根本就是卡帕克城邦的那位半神,傳說英雄煉化的水晶。在他渾身都被煉化之後,也就只剩下這麼一點的水晶骨頭,卻被文大天師拿來練成封印的法寶。

呼,文大天師緩緩的噓出一口氣來,現在就是要想辦法弄到印地神的印記了,如此一來,也可以算計他一把。

至於那個大蜘蛛,雖然印記就在文大天師的身上,但是這個大蜘蛛卻並不瞧在文大天師眼裡。不過一個血肉都還沒有化盡的僞神而已,搞不好說不定比白素貞都還要弱一些。

他現在真正的大敵,也就是這羽蛇神,還有那位印地人的神,也就是太陽神。

而文大天師這個冒牌的傢伙,雖然也被卡帕克城邦的人誤認爲是太陽神。但是卡帕克城改名成爲撫遠城之後,文大天師已經宣佈自己是全知全能的天神。

文大天師原本無意和這些傢伙爭奪神系的神職,無非是這些傢伙擋住了自己通向大海的道路罷了。

神因人而存在,等到大宋的艦隊開到美洲的太平洋海岸的時候,一切神靈都要成渣。就好像後世的西方人開到美洲來的時候一樣。

一直到半夜之中,今天的夜晚格外的安靜,甚至安靜的連蟲叫的聲音都沒有。

這讓剛剛意識收回來的文飛大吃一驚,心道不妙。便是他再把意識關注到別處去,但是憑着他現在的心靈脩爲,只要有一點點的危險和不對勁,都會被他所發現。

而他現在居然直到這一刻才注意到了危險的到來,看來麻煩大了:“敵襲,都給我起來!”

也就在文大天師發聲的同一刻,蓄勢已久的攻勢猛然的展開。喊殺聲從四面八方的響起,黑夜之中卻什麼也看不清楚,讓人感覺草木皆兵,到處都是敵人。

好在這個時候,宿營之前安置下去的陷阱,雖然頗爲簡陋,但是卻都起到了該起的作用。一連串的慘叫聲音從,三面響了起來。讓人知道,只有這三面是敵人攻擊的方向,其他一面並沒有敵人。

正文第六十七章印地的神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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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三缺一?靠,連這些印地人都會使用兵法了麼?丁狸大衛驚愕,有修笑不得的感覺。果然智慧這種東西,從來不分文化和人種的。

白魔戰士們迅速的跳了起來,他們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夜晚被人偷襲的情況了。很快就反應過來,迅速的集結在一起來。在遇到夜襲的時候,最重要的不說盲目的反擊,而是要先把自己給組織起來。

很難想象,白日常常下雨陰沉的天空。到了夜晚之中,卻通常各位的晴朗,今晚尤其如此,有着一輪明月,雖然不算是太圓,而且現在怕也是下半夜了,天快要亮的時候,月已殘,但是已經足夠人們看清楚東西了。

嗖嗖,短矛飛擲,在這種潮溼多雨的地方,用動物筋腱做成弓弦的弓箭並不好用。弓弦一旦沾了潮氣,就會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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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這種短矛,還有那種投石器用的是最多。代替了弓箭,成爲遠程攻擊的火力。

就比如現在,雙方之間的短矛和石頭亂飛,頗爲危險。文飛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只是感覺到了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

那種力量在躍躍欲試!

文飛看向東邊,隨手抓住一個投擲來的短矛,反手卻給扔了回去,就傳來一聲慘叫,他也全然沒有在意。

天上開始微微發白,一輪紅日就要這一刻噴薄欲出。

文飛的身形一閃,已經飛了起來,就算是以他現在的修爲落入大軍圍困之中,頂多也只能落下一個逃跑的下場。但是要是加上這位存在親自動手,那就不好說了,搞不好就要遭殃。

他剛剛扯起一片雲霧,飛上到雨林的那些大樹的樹冠上面。就見紅光一翻,從遠方的無盡的林海之中升了起來,迅速的轉變成爲金色。發出億萬如同利箭一般的光芒。

這並不是比喻,對於文大天師來說,這些光芒果然如同利箭一般的,刺在身上讓他都開始生出了極其痛苦的感覺。

即使在這種時候,文飛都不想要使出自己真正的本事來。原因無他,他身上帶着的大宋氣運太濃了,和那一方昊天元氣之海的聯繫也太過緊密。只要一動手,這些存在,都會知道他是外來者。非我族類的心思,在世界上任何地方都存在。

文大天師一掐訣。喝道:“雨來!”雷法之中所謂雨者腎水也。運動自己陰海之氣。遍滿天地,則有雨也。到了文大天師這一步,念動法隨,甚至連過程都已經省略。

無數水汽從四面八方的聚集過來。化爲一團巨大的烏雲,要布開漫天,阻擋太陽的光芒。這已經不單單只是雷法,而是結合羽蛇神的神力,威力更是大了太多。

要不然只是普通的雨雲的話,根本不可能在這太陽光芒之下存在,還沒有等到聚集成形,便要消散一空。

饒是如此,這堆積如山的雨雲移到東方。想要阻擋太陽的光芒,依舊是被那陽光給鍍上了一層金邊。看起來這團雨雲應該阻擋不了太久。

不過已經足夠了,太陽初升的最爲蓬勃生機的那一刻就要過去。

文飛迅速的轉身,再扯來一團的雲霧,落在了河面上。就好像河面上飄起來的一團水汽薄霧。

雨雲比文大天師想象之中的好用不濟事。下一刻就破裂了開來,又好像陽光在其中破開了一個大洞。一道筆直的金光,照耀過來,讓文大天師身邊的水汽勃然蒸發。

然而,文飛連眼皮子也都沒有眨,身邊忽然出現了一團張牙舞爪的黑氣,擋在了身邊。

金色的太陽光射了過去,居然被這一層看起來薄薄的黑氣給擋住了。任憑這陽光如何炙熱明亮刺眼,也都穿透不進,被這層黑氣死死的給抵擋住了。

陽光似乎並不肯罷休,很快的擋在天邊的烏雲之中,破洞就越來越大,原本只是一縷光線,馬上就變得如同水桶粗的一柱。

文飛冷哼一聲,早有着防備。這一團黑氣不是別的,正是這位太陽神的信徒在地獄卷軸之中受盡折磨所產生出來的怨氣,卻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夠消散的。

他一掐訣,層層疊疊的水汽不斷從河面蒸發起來,化爲濃重的霧氣,抵擋在怨氣前面,爲怨氣減少壓力。

轉眼之間,文大天師就已經逃出了一百多裡。天空之中的烏雲已經七零八落了,分開變成好幾團,再也擋不住陽光了。

但是這時候的陽光,雖然已經升高,但是論起威力卻要比初升的陽光減弱太多。

眼看奈何不得文飛,前方水面被陽光斜照所產生的粼粼波光,就不斷的合併延伸,從中走出了一位渾身都是黃金鎧甲的神祇來。

文大天師也止步停了下來,輕飄飄的站在水面上,周圍的水汽和怨氣都已經收攏。

他所面對的並不是太陽神的真神,之不過同樣爲太陽神的一絲神力所化,用不着太過戒備,示敵以弱。

“你不是羽蛇神!”對面的太陽神發話了:“雖然你的身上有着他的力量。但是你身上更有着死亡和邪惡的氣息。是非常深沉的死亡,你是死亡之神。”

“我當然不是羽蛇神。羽蛇神如此強大,現在只是他的目光沒有全部注意到這個地方,還在和其他的敵人戰鬥。要是他的目光全部注意過來的話,這片地方,所有的神靈都會被他消滅!”文飛輕描淡寫的說道。

“是的,羽蛇神太過強大力量。他是整片大地之上,最爲古老的神祇。他有着數以百萬計的信徒,他的信徒還有着強大的國家。不論從哪方面來看,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那麼,你爲什麼還要幫着羽蛇神來對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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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飛眉毛也不眨一下的說道:“你搞錯了,我並不是在幫他,而是在幫你。若不是我將他的部隊帶進去,你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機會消滅他們!”

太陽神沉默了,似乎覺着文大天師所說的有些道理,但是還是說道:“我曾經和斑族人的祖神聯繫過,他說自己遇到過一位叢林深處出來的大神,同樣也是羽蛇神的敵人。還留下了聯繫的方式!”

話都沒有說完,文飛已經暗自慶幸自己當時沒有把那大蜘蛛一起算計進去。他手一翻,就出現了那個小小的蜘蛛陰影,順坡下驢的道:“我爲死者之神,一切靈魂的歸宿都應該掌握在我手中。可是那位羽蛇神,卻吞噬信徒的靈魂,這種事情是法則所不允許的。必將被毀滅!”

聽了文飛這話,太陽神的神情鬆動了一些。他雖然也講究祭祀,甚至很多時候也會用到活人。

但是羽蛇神那般的大規模的,動不動幾百人,幾千人,甚至上萬人的血祭卻從來沒有出現過。太陽神的神力,並不依靠吞噬靈魂而獲得。

文飛早已經料到了太陽神的反應,這是一個幾乎還處在蠻荒時代的大陸,文明都開始初起,神系更是都還在原始的時候,對於各種法則瞭解不全。就連這些神靈也都一樣。

他這番說辭應該很容易說動太陽神,如果他文大天師真的是死者之神的話。那麼確實應該享受他口中所說的,和羽蛇神勢不兩立。

但是他文大天師並不是,甚至都不是土著神靈。但是如果能推一把,幹掉羽蛇神的話,文大天師絕對會順水推舟。

“我該如何相信你的話?偉大的死亡之神!”太陽神的語氣果然軟了下來。

文飛笑道:“我們兩個的神職從來不會起衝突,你是太陽,我是死亡。你掌管大地上的光明,而是掌握陰世之中的死亡寧靜。甚至可以說是相輔相成!”

“但是陰世並不存在!”太陽神悶聲悶氣的說道。

“是的,現在並不存在。但是我會創造出陰世出來,讓所有的死者安息!”文飛笑道。

“那麼我的信徒呢?也可以安息在你的懷抱麼?”

“是的,你甚至有權救贖你的信徒。只要你的信徒們同時信奉於我!”文飛攤開手,敞開懷抱。

太陽神的想了一想說道:“好吧,我的信徒在死後也可以交由你來管理。但是你的信徒在活着的時候,同樣也要信仰我。”

文飛大喜,說道:“沒問題!”不管怎麼說,太陽神統治下的印地人也要他手下撫遠城的人口多了太多。這樁生意他賺打了。

事實上,文飛早已經有着七八層的把握太陽神不會拒絕。因爲他既然不血祭的話,那麼就要照顧龐大的信徒的靈魂。

而在這個神道都還沒有健全的地方,連陰世都沒有。恐怕太陽神也不會有神國,憑着他自己庇護那麼多的信徒靈魂,想來也是一種巨大的負擔。

“那我們來發誓吧!向着生我們的至高之天,”太陽神說。

文飛同意,儘管很多時候他都如此自稱。隨着兩個神靈的發誓,昊天元氣之海瘋狂的滾動起來。

到了他們這個程度,幾乎都是言出法隨,一舉一動,都有着法則的力量。更何況是如今這支鄭重其事的發誓了。

正文第六十八章燕雲的劇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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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我們的再見!”太陽神的身隱去。文大天師同樣飛了起來,扯起一團的雨雲遮蔽着身體,向着來路飛去。

一股極其強大憤怒的意志從無盡的雨林之中生了出來,似乎是雨林之中的一草一木,每一塊土壤每一塊石頭所共同發出。

無數的最爲微小的生命在這一瞬間融合成爲了一個無比強大的意志,發出憤怒的咆哮。周圍數百里似乎都起了大風,讓無數的大樹不住的椅。

天空之中一朵黑雲如同奔馬,險之又險的躲了過去。

看起來羽蛇神已經發現不對了,文飛微微一笑,不過他現在已經飛出了羽蛇神的神力範圍。便是羽蛇神號稱是雨林意志所化,但是神力也不是無遠弗屆。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文大天師所在的撫遠城,他恐怕從來不知道。

文大天師按落雲頭,降臨在那個小島上。看到他的回來,每一個人都是大喜,跪在地上向着文大天師虔誠的禱告。

原本文大天師只說是出去一夜的,沒有想到一下子就出去了這麼久。害的他們如同熱鍋上螞蟻一般等了這麼久。

“偉大的神靈,你終於回來了!”南識喜的說道,作爲神的侍女,纔有資格隨意上來和神說話。

而就連作爲武士首領的李鬼,沒有吩咐,就不能隨意的說話。甚至一般的平民奴隸,根本都不允許擡眼去看偉大的神靈。其中等級相當森嚴。

“你們現在可以稱呼我爲死亡之神!”文飛淡淡的說道,發佈了神諭。

“是,”所有人都恭敬的聽令。雖然沒有一個人會明白文大天師會把自己稱爲死亡之神,但是這種事情不是他們應該去問的。只要老實遵守就好。

“我爲死亡之神,爲死者得到安息,庇護亡者進入我的世界安眠。每一個生命只要出生就有死亡,都將在我的懷抱之中安眠。”文飛簡簡單單的宣佈了自己新的教義。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是也足夠讓這些人清楚自己的神職所在了。

至於成爲什麼樣的神靈,文大天師並不關心。反正這些神職對於他來說,也並沒有什麼重要。

這裡是美洲大陸,不是他所在的地方。這一方的昊天元氣之海,就算不排斥他,也休想對他有半點的好感,更不可能佔據法則,成爲化身。

就算是可以,文大天師對於這一點也毫不動心。

他似乎能夠感覺到,在遙遠的地方。隱隱約約的有着一個強大的意志。突破了那一種無形的阻隔。讓自己感覺到了。

。。。。。。。。。。。。。

幽州城現在變得熱火朝天,好像一個大工地一樣。整個城市都在不斷的擴建。

有着充足的人力,那麼多因爲戰亂而導致的災民聚集在這裡。完全可以以工代賑,免費徵集龐大的勞力來重新修建一座燕京來。

雖然從感情上來說。文大天師並不怎麼喜歡這個地方。大概是在現代時空所帶來的惡劣印象。畢竟在後世給人的印象之中,那就是一個不適宜人居的所在。

但是同樣的,文大天師不得不承認,明清以後在此立都有着天然不可替代的作用。

在文飛看來,中國歷史從地域上來看,有着兩個時期。一個是以關中洛陽爲核心的時代,在一般人的印象之中,這個時代往往就是強漢盛唐,生機勃勃。

而後一個。卻就是以燕京爲核心的時代。卻往往給人以暮氣沉沉,或者日暮途窮的感覺。這般說似乎有袖張了,但是就連現代時空的首都,同樣都沒有給過文大天師什麼好印象。

不過在文飛看來,其實這都可以從神秘學和和經濟因素上面來分析。從氣運上來說。龍脈東移。

從經濟角度上來說在漢唐時代,西域經濟發達,東西方往來的絲綢之路。因此關中之地,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但是到了後世,奧斯曼帝國的興起,卻阻隔了東西方商路的往來。關中之地,從此之後就再無興起的機會了。

同樣受到巨大影響的還有西方,大陸上的通道被阻隔之後。西方人就開始想方設法的要從海路上尋找到通向東方的航道。

從而開始了大航海的時代,找到了可以輕易掠奪的美洲大陸。完成了血腥的原始積累,打敗了以前強大的敵人。

在西方和他們在大陸十字路口的敵人們爲敵的千多年時間裡,佔據了地利,壟斷東西方貿易的十字們,擁有龐大的財力和物力。憑藉優勢,在絕大多數的時間之中壓着西方打!

但是自從全球大航海之後,西方得到了美洲大陸的龐大財力之後,量變引發質變,開始了工業化的進程,就迅速的佔據了上風,以至於絕對的優勢。

而受此影響,中國也被迫的從一個進取型的國家變成了保守型的國家。

一切離開經濟因素來討論人性民族性這些東西,都是放狗屁或者是狗放屁。

當隨着絲綢之路這個東西方交往通道的斷絕,西域衰落下來之後,中原政權就再缺少西進的動力。

漢唐時代的赫赫武功,也是建立在對於西域財富的渴望上面。所以大唐的軍隊甚至最遠都還打到了恆羅斯去。這都是有着強大的財力來支持,而並不是靠着農耕文明創造的那麼一點富餘的財富。

但是西域衰落下去之後,原本自然環境就惡化的西域就越發變得越發荒涼,再也吸引不了中土政權的目光。

同樣的,原本匈奴突厥也是藉着東西方商路的巨大財富而支撐強大的帝國。在西北方向變得荒蕪之後,那能夠耕種,物產豐饒的東北就變成了強大民族溫牀,並從此困擾中土政權以後上千年的時光。

而蒙古人卻不同,蒙古人的背後財力支持的卻是大食人。幫着蒙古人理財,甚至是幫忙他們處理劫掠的各種財富,換成源源不斷的軍資的都是那些善於做生意的大食人。

文大天師現在能夠做的,只能是留下契丹人,壓縮蒙古人或者後來草原民族的生存強大的空間。

這是一招險棋,後患如何誰也不知道。但是沒有一種具體的政略能夠管千秋萬世的,只要在眼前弊多利少,就完全可以做了。後面就看自己對於形勢的調整了!

而大宋,從地理上來看,依舊處於關中洛陽這個圈子。但是西夏還有大陸十字路口的動亂阻隔了絲綢之路,而東北方向的富饒和廣袤開始孕育出中原的強大對手。

這是一個大變革的時代,也同樣是一個大轉折的時代。整個全球大勢,都在這個時代進行着悄無聲息的巨大變化,並且開始影響着以後千年的全球格局。

都在這個時代所奠基!

所以不管如何,文大天師下在這個風起雲涌的大時代,在這個以全世界爲棋盤的棋局上面率先佈下了兩顆子。

一個是佔據東北,解決滋養外患溫牀。另外一個,卻就是能夠讓大宋在這全球競爭之中,笑到最後的美洲的!

得美洲者,得天下!

所以,這靠近關外的燕廄就算是文大天師在個人感情上面再不喜歡,也要立都於此。

而且在此地建立國都,有着一個其他地方都沒有的好處。在中國的歷史格局之中,不管從任何一個方面來講,都是以北統南。

就算是有朱元璋的北伐成功,或者後世的炮黨以南統北。但是結局每一個都看到,朱棣迅速的遷都北方。而炮黨,甚至連最終的統一全國都沒有做到。

因此,中國曆代帝都只能選擇在北方。但是還有一個問題就是,上百萬人口的巨大城市的物資運輸的問題。在古代技術條件下,最可能的大宗物資輸送,靠的還是水運。

長安的物資輸送在大唐時代,甚至在初唐都已經到了。連皇帝都不得不在荒年糧食漲價的時候,帶領大量的軍隊,王公貴族們前往洛陽就食。

從洛陽運輸到長安這麼一段,已經成爲了運輸力量上面的巨大瓶頸。

而開封,此處戰略上面的劣勢先就不談,單單只是水運上面,也已經到了極點。

如今大宋的運河,已經全然靠人力來維護。各種各樣的解決水力問題的辦法,都沒有成效。黃河淤泥越堆越高。完全需要大宋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來進行維護!

只要看看原本歷史之中,那次大伾山下黃河爲之改道的大水災就可以知道。北宋政權垮臺之後,沒有人維護的運河是多麼的脆弱!

而燕京卻有着北方帝都最大的一個好處,那就是離着海岸並不遠。在後世的到燕京的運河運力也陷入極點,卻可以輕易的改成海運。

事實上,在元代大都一直都是通過海運來把各地物資運去的。

因此燕京之地首先就能解決這麼一個天大的問題!有着其他地方代替不了的優勢所在,所以才成爲元代之後,將近千年的帝都所在。

正文第六十九章牛耕和碼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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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前的趙佶,可能很難和他講通這個道理。他也絕對不是有着那麼大的魄力的遷都的人物,但是現在前生後世都已經明瞭的趙佶,卻就已經下了決心。

不過想想離開繁華富庶,人間天堂一般的開封,跑到這燕京這個破地方來立都。只要想想這難度就有多大了!

現在還不急,先把燕京建設好之後,再宣佈遷都,就容易的多了!

沒有人知道,文大天師的腦海之中想着什麼。只是看着他悠閒的在各處工地上繞圈,到處都是一副熱火朝天的景象。

所到之處,那些災民民夫們像是風吹麥浪一般的跪倒在地。如果不是憑着大宋強大的,源源不斷的財力物力運抵而來,他們這些人恐怕能活下來的並不多。

不過恐怕沒有人知道,現在的問題是,大宋也已經支撐不下去了。或者確切的說是朝廷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尚父,如今已經免除了三年的賦稅。你和官家有這般大手大腳的花錢,現在又要再進行這麼大的工程建設,朝廷財力可支持不下去了啊。”戶部尚書聶昌哭喪着臉。

“嗯……”文大天師的目光罩在聶昌身上,讓他心驚肉跳,卻不得不咬着牙關說道:“連官家都減膳撤樂,宮裡面的太監宮女都放出去不少。現在皇家開支都不到原來的三成了!”

文飛微微一笑,看來趙佶這貨大受刺激,也有了巨大的變化了。

“現在國庫之中都快乾淨的可以餓死老鼠了!”聶昌繼續哭窮。

“那簡單,我看朝廷的冗官和冗兵不少,乾脆就撤掉了吧!連官家都開始節省開支了,朝廷也不能養那麼多的廢物吧?”文大天師輕描淡寫。

但是讓聶昌一下子就有力量五雷轟頂的感覺:“尚父,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有什麼萬萬不可的,說出來聽聽吧?”文大天師不以爲意。

聶昌的嘴巴張了張。很想說連王荊公變法,都不敢碰這問題。更早的範魏公倒是碰了,卻碰的頭破血流。

不過想想,現在這兩個人能和尚父比麼?可以說現在大宋最有權力的都不是大宋的官家,而是眼前這位。

眼前這位尚父,功業之盛,超邁千古。當年他在趙佶面前誇口說出,要滅亡西夏遼國,混一天下的時候,大家也都是當成笑話來聽聽。

沒有想到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位文大天師不僅真的把西夏和遼國都給滅了。甚至還打敗了更加兇殘的女真人。一下子爲大宋擴張了一倍還有多的領土。恢復漢唐舊治。

如今以他在大宋朝之內的民心,再加上手中掌握這的巨大的軍權,財力。可以說就算是改朝換代,都是易如反掌。

偏偏看起來眼前這位文大天師沒有一點改朝換代的心思。便是連官家趙佶那麼多疑的人物,也都絲毫沒有疑慮這位尚父天師。倒真的是史書之中,難得的佳話了!

聶昌肚子裡嘖嘖稱奇,嘴上更是說不出任何反對的意見來了。

憑着現在文大天師的聲威來說,就算是一朝開國太祖都不爲過。挾帶着剛剛打敗遼國和女真的巨大聲勢,以霹靂手段行改革之事,這個時候,還真沒有半個人敢跳出來反對。除非是自己找死!

文飛冷冷淡淡的說道:“聶戶部已經去過遼東沃土了吧,比河南路如何?”

聶昌苦笑:“便是兩湖都比不得。更別提河南了。我從來只以爲關外都是苦寒貧瘠之地,卻從來沒有想到遼東居然也有這等沃土,難怪漢代會在關外立四郡。”

文飛點點頭:“這是最爲難得肥沃的黑土地,乃是天賜之沃土。是我漢家屹立於世的根基。天與不取,反受其殃。難怪會有契丹女真等國從這裡強大起來!”

他指點江山:“我欲移民到那遼東去。將這塊天賜之地給開發起來。”

聶昌微微蹙着眉頭,他見過那片土地到底是如何的肥沃了,自然不會反對,只是覺着棘手,說道:“此事自然是好事,但是移民過去,需要強大的財力和物力,現在朝廷拿不出錢來……”

“本朝不抑兼併,窮者往往無立錐之地。這些地方都是好移民的,還有那四方冗兵,該裁撤的都要裁撤。至於補償麼,一人可以在遼東分得一百畝地,如何?”文飛早已經盤算過了。

聶昌一聽,腦中頓時活絡了起來:“不錯啊,要是朝廷說關外土地如何肥沃富饒,不信的人肯定是多些。但是若是尚父來說,想來大家都會相信的!這樣一百畝地,不知道能夠吸引多少人過去。就怕這原本的許多地主家裡,找不到足夠的長工了……”

這就是信用問題了,歷代官府在百姓眼裡都沒有足夠的信用。反而有事的時候,卻埋怨百姓不相信。卻忘記了自己平日所作所爲,憑什麼讓人相信?

而文大天師就不同了,天人下凡,行走大地。天然就有種神秘的色彩,再加上他文大天師可從來不會濫用自己的信用。

因此在普通百姓那裡,卻要比朝廷的話管用多了。再加上宗教的信仰的因素,這種煽動力就更加強大了!

文大天師只是指引個方向,具體怎麼操作還是要靠聶昌自己的。這貨在歷史上也是個能臣,雖然名聲貌似不怎麼大。

聶昌馬上就考慮起了細節和各種可行性的問題,算來算去,又被一樁難事給困擾到了,爲難的道:“只是有一樣,尚父,那牛可不夠用!按照歷代慣例,新開墾移民,往往由着官府來組織。會向百姓借貸種子農具,還有耕牛。這其他都還好說,耕牛卻是肯定不夠的。”

文飛臉上露出了一個笑意:“這簡單!”

聶昌精神一震,想不到自己覺着是天大難事的問題,在文大天師面前根本不是問題。尚父果然是尚父,就要聽文大天師能夠說出什麼好主意來。

文飛微微一笑:“這北地什麼東西都缺,就是不缺馬。牛耕不成,那就用馬來耕!”

聶昌聽的目瞪口呆,幾乎以爲文大天師在開玩笑了,用來耕地?這能行?

文大天師彷佛沒有看到聶昌的表現,說道:““天下有道,卻走馬以糞;天下無道,戎馬生於郊。”

聶昌頓時冷靜下來,這兩句話出自道德經之中。如今現在天下間道教大盛,道德經自然是家家都有的經書。莫說是聶昌這種大臣了,便是升斗小民家中,也不會缺少。

他畢竟是飽讀史書之輩,後來想想,連史記之中都多處記載着馬耕的資料。想來在古時馬耕也不是什麼多新鮮的事情。

只是漢代以後,這馬兒在中國可就越來越少了。尤其是原本的大宋,養馬之地全都丟盡了,莫說是用馬來種地了,便是軍馬都不夠用。

現在既然不僅河套之地拿了回來,這幽燕關外之地也都拿了回來,馬匹不缺,尤其是這關外,拿馬兒來耕地想來也是可行的吧?

卻不知道這不是可行的問題,是在北方這種旱地作業之中,效率遠遠超出了牛耕。

西方世界大概也就在這個時候開始,就開始使用牛耕地。而在牛耕地使用的同時,也開始注重使用馬耕地。而且後者在歐洲應用是相當的廣泛了。

在這場曠日持久的馬耕同牛耕的競賽中,馬耕最後在西方世界獲得勝利。根據《世界通史》的內容所說,馬耕的效率要比牛耕地塊3倍。

不過這其中很大的功勞應當歸功於從中國傳過去的重釘馬蹄鐵和新式軛挽的傳入,而這兩樣東西,卻使得馬牽引的功效提高了4倍。

加之“三圃制”在歐洲的廣泛應用,能夠使馬得到充分的食物。因此,馬在耕種的效率上面就在那段時期集中的體現出來。

從此在歐洲牛耕就全面被馬耕給取代了!

世界上最早的馬耕地技術是產自於中國,而不是歐洲。即便到了解放後,馬耕地在中國也有,詳情可以見中華人民共和國第一套人民幣的正面,便是雙馬耕作。

但是卻由於種種原因,馬耕最後並沒有在中國大面積的普及開來。這裡面地理環境起到了極大的關鍵。

在中國,南方和北方的種植有着很大的不同。就是我們經常所說的,中國的北方主要是旱地作業,而南方則是水田作業,也就是種植小麥和水稻的區別。

馬耕適合旱地作業,在西歐國家,他們的作物種植則是以小麥、大麥和燕麥爲主。因此,都是比較適合於馬耕的旱地作業。

南方不管,現在要開發遼東,這用馬耕的天時地利人和都齊全了。正是大規模提倡馬耕的好時機。

這其中還有很大的一個優勢在於更加牢固的把契丹人綁在大宋這架戰車上。

遊牧民族劫掠成性,首先就是在他們沒有更好的辦法獲得財富。就憑着他們養的那些馬羊之類的東西,在古代技術條件下,很難賣出價錢。而搶劫中原國家更加容易。

正文第七十章出血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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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文大天師既然把契丹人打發到了高原上,沒有了最爲富饒的地方,這些契丹人的日子肯定不好過。搞不好就要想祖先一樣的靠劫掠爲生了。

而馬耕只要流行開來,就可以知道需要多少的馬匹,可以爲契丹人開闢一條財路。讓他們可以放着馬羊,就能夠把錢給賺了……

能夠舒舒服服的掙錢恐怕沒有人想要刀頭舐血的去搶劫。尤其是在這搶劫成功率不高,很容易喪命的時候。如此這般,時間長久下來,就能把契丹人或者後來的遊牧民族變成大宋的牧羊工人……

這個就得好好操作了!

並不知道文大天師已經想到什麼地方去了的聶昌,振奮起來精神,說道:“我先找人試試,看這馬耕能不能行!”

文大天師頜首,心中對這聶昌又高看了一層。不是每一個高官,都能腳踏實地,實事求是的小心求證的。

他的目光投向了東邊,高麗的王氣已經微薄到了極點。據說高麗已經派人去了東廄,祈求大宋皇帝的寬恕,並懇請奉大宋爲宗主國。

不過,像這些蠢貨,拿着豬頭都能拜錯廟去。莫說是文大天師從來沒有打算放過他們,便算是有意放過他們,現在也就沒有那個心思了。

他的目光投向了東方的海上,那裡龍氣潛藏,如同潛龍在淵。讓文大天師心裡不是很爽,他再考慮是要打下高麗帶領一隻船隊出現在倭國,還是就自己那麼獨身一個人前去。

平安時代的倭國,簡直是不堪一擊啊!便是比起美洲來,也都強的有限,算是一塊大肥肉了,比高麗那雞肋可強太多。

帶着船隊去吧,文大天師終於做了決定。既然想要橫越大洋,這船隊總要一步步的鍛鍊吧?

一頭銀色的巨狼嗷嗚叫着,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嚇的聶昌一個沒有站穩,差點摔倒在地,若非是文大天師拉着他手臂扶了一把,恐怕就要斯文掃地了。

那銀狼撲到文大天師面前,如同哈巴狗一樣的乖巧的把腦袋蹭到文飛的小腿上,嘴裡不住的嗚嗚咽咽,似乎是在說話,又似乎是在哭泣。

文大天師重重的在銀狼的腦袋上拍了一記。笑罵道:“你這傢伙。嚇到了聶尚書的話。我定然不饒你!”

那銀狼就人力而起,兩隻爪子合攏在一起,做了一個告饒的動作。

讓剛剛驚魂甫定的聶昌膛目結舌,良久方纔道:“尚父。這個是……”

。。。。。。。。。。。。。。。

大宋,杭州

所謂錢塘自古繁華,而到了今日,這杭州城卻更加的繁華。便是城中那些來來往往的高鼻深目的胡人,也都更加多了起來。

已經慢慢的讓人見怪不怪……儘管這杭州城之中,原本居住的大食人本就不少。

今日的傾半城府中,更是熱鬧。各種華麗的馬車雲集,若非是他宅子夠大,根本都容納不下。

今日。是市舶司的傾半城老爺請客,請帖提前一個月都發了出去。莫說是杭州城的有頭有臉的人物,便是更遠的兩湖,甚至福建之地的客人都已經感到。這會兒聽起來,便是連山東口音的客人也是有的!

這些人個個都是非富即貴。但是連當今的國丈沂國公鄭紳都從東廄趕了過來,依舊是讓人心中一跳。

不僅僅是傾半城在門口親自迎接攙扶,便是四周的賓客們也都個個的施禮不跌。

卻在這個時候,又有一羣道士,布衣芒鞋,也沒有乘車,就這般安步當車的走了過來。這下臉國丈鄭紳都趕緊的稽首施禮,避在道旁。

爲首的道士,頗爲年輕,靦腆一笑,避讓一邊,說道:“貧道等都是出家人,不敢受諸位貴人之禮!”

鄭紳似乎頗爲熟悉這道士,頓時笑道:“寧道長此言差矣,我等都是道徒。非是敬你,而是敬大道。”

國丈一發話,諸人趕緊點頭稱是。心中卻也對這位叫做寧全真的道長感到敬畏,以不到三十的年紀,來主持杭州洞宵宮,單單只是如此,就足以讓人敬畏了。

如今道教在大宋勢力大盛,莫說是這些商賈之流,便是從宮中官家聖人以下,到各位大王公主,皇親國戚,如同鄭紳這些,幾乎都是授籙的道徒。

民間百姓也是一般,現在風氣所及。如果你不是道教信徒,就好像非我族類一樣。

這些年下來,莫說是傾半城這半個胡人都改信了道教。便是杭州城之中僑居的許多大食人,也都有很多改信的。

如今這大半的賓客,也都是道徒。見着寧全真這種掌管一地道教事務的高真,自然是恭敬有加了。

事實上,單單憑藉傾半城的號召力,雖然是杭州市舶司的緊要人物,這幾年,對於市舶司的發展起到了關鍵的作用。已經讓市舶司交付朝廷的收入,達到了八百萬貫之多。

雖然還沒有到達文大天師所宣稱的千萬貫錢,但是發展勢頭兇猛,甚至已經超過了其他的幾個市舶司。

差不多,明年應該就有上千萬的收入了。幾乎就是整個朝廷收入的七八分之一。

在任何時候,有錢的都是大爺,自然的杭州市舶司在朝廷之中的地位水漲船高!

實際上,單單只是靠着市舶司的稅收,自然不可能有這麼多的收入。如今傾半城李忠君這些傢伙,按照文大天師的吩咐,拉攏各地的朝廷的皇親國戚入股,組織船隊跑海貿。纔有這般的收入。要不然國丈鄭紳,也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說起來今日這些來赴宴的,大多數都是和市舶司有關,或者和海貿有關的富豪。

當然還有幾十家是一向想擠進來玩,但是以前傾半城根本不帶他們玩的富豪。可以誇張點來說,把這些人的身家聚集起來,起碼可以買下半個東廄!

“諸位,今日我請諸位來的目的,大概各位也都知道了!”傾半城的聲音傳過來,讓各位大富豪都不由自主的點頭。

今天傾半城請客,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找這些傢伙要錢。確切的說,不是傾半城找這些傢伙要錢,而是文大天師找這些傢伙要錢。

“此次尚父北伐,兵威之盛,曠古未見。不動一刀一兵就已經收服了燕雲。”傾半城的聲音穩穩當當的傳過來。

讓四周那些人都不斷點頭,有點就在叫道:“尚父乃是道君臨凡,誅滅小丑何足道哉?今日既然召集我等,便是尚父有用得着我們這些人的地方,閒話就不要多說,某王文勝報效十萬貫!”

有人帶了好頭,其他人紛紛開腔:“某不能和王老闆相比,就報效八萬貫……”

“十萬八萬的還用得着出口?我張順業報效十五萬貫錢!”

但聽的諸人紛紛開口,坐在上位的鄭紳聽的眉頭亂跳。這是什麼情況?轉眼之間,就已經上百萬貫錢了。虧他還怕這些商人們不肯老實出錢,專門跑來壓陣。

他原本準備了出五萬貫錢的,還以爲足夠震懾全場,哪裡聽得這般搞法。讓他這個身爲皇親國丈的,這麼一點錢,還真的拿不出手去。

只是讓鄭紳有些納悶的是,這些個商人不都是唯利是圖的傢伙麼?在鄭紳想來,這些傢伙們,肯出個一萬兩萬貫錢的,便已經很了不起了。

誰知道,這些傢伙今天怎麼一下子好像失心瘋了一般,把這銀錢不當成銀錢。

也就在他走神之際,卻聽傾半城含笑道:“好好好……,各位虔誠義舉,在下一定會好好稟報給尚父知曉的!”

這句話就好像一下子刺激到了那些商人們,接下來又是新的一輪報效:“某出五萬!”這是連名字都不好意思報的傢伙了。

“某出十萬!”還是有點氣短。

“我們陳家出二十萬貫!”一把淡定的聲音,把所有人都給震了一把。

鄭紳聽的更是眉頭亂跳,一向知道這些大宋的商人們有錢,但是有錢到這個份兒上,還是從來沒有想過。

富可敵國,當真不是一句空話。當然,敵的不是大宋這個國,而是西夏遼國之類。

要知道大宋一年三十萬貫錢的歲幣,就已經讓遼國那個幅員萬里,鐵騎百萬的大國,心滿意足了。就這麼點錢財,就已經滿足了遼國的胃口。可見這遼國一年的財政收入到底有多少?

不說別的,如果遼國一年能收入三千萬貫錢的話,對於三十萬的歲幣早就嗤之以鼻的叫起來:“你丫打發叫花子來了!”

遼國的財政收入鄭紳收入具體不知道,但是想來不會超過一千萬貫錢,很可能只有五六百萬。而相比之下,西夏這般的小國,一年財政收入肯定就更少了。

就說起後世悲催的大明,一年財政收入也就和遼國差不多。所謂的200萬兩銀子的‘遼餉‘結果惹得天下百姓反。也就差不多兩百萬貫錢罷了……

而現在,轉眼之間,這些商人們出的錢都已經逼近兩百萬了。

正文第七十一章好大的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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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他鄭紳都已經有些心驚肉跳,他家中收入有着數十萬的家產。但是要算上各種田地不動產,還要養活一大家子人,保證皇親國戚的臉面。能夠拿出五萬貫錢,就已經是咬緊牙關了。

而現在這些商人們,卻是眉頭都不皺,就已經甩出了這麼多錢了。

“多謝諸位善信!貧道代天師謝謝諸位,定然替各位善信和家人祈福!”

連寧全真都被驚到了,趕緊站起來給諸人稽首行禮。這麼多錢,能把傾半城的房子都給埋了。

傾半城哈哈大笑,說道:“諸位,大家都知道,尚父這次滅遼,乃是爲我大宋復仇,爲我漢家揚眉。各位有錢出錢,有力出力。須知,尚父用到諸位的機會可不多啊!這樣吧,我傾半城和國丈已經商量好了,帶個好頭,我們兩家一起出一百萬貫錢!”

這個數字一報出來,簡直就是驚呆了小盆友啊,有木有?連坐在旁邊的鄭紳也都驚呆了。半晌想說話來着,卻覺着喉嚨沙啞,腦袋一片空白。

只是可惜了,這種想法。就像是開玩笑一樣。

文大天師記得大宋的城牆,就不說東廄那變態的厚重城牆了。便是一個普通的小縣城。城牆也會有好幾米厚,雖然是用着夯土壘砌,卻是一體,能抵擋洪水的衝擊。

而他同樣記得撫遠城也說是有城牆,甚至雨季來的時候,還在修建水壩,但是卻都是用着石頭給壘砌起來,頂破大天也都只有一尺厚度。更要命的是。沒有粘合劑,石頭和石頭之間,全部是堆砌起來的。

撫遠城如此,這個建築風格和撫遠城如此相似的城池,恐怕也不會好上多少,想要靠這些來阻擋如此龐大的洪水,簡直好像做夢一樣。

就算是撫遠城遇到這樣的洪峰。文大天師都毫無二話,準備放棄城池逃命。

不過幸運的是,撫遠城雖然修建在湖心島上面,但是那個湖的水道十分暢通,泄水不會遇到問題。而且那個湖心島,更像是一座小山。足有幾十米高,就算是這樣的洪水也很難威脅到。

果然,文大天師一個念頭剛剛閃過,就聽到霹靂一聲,城牆在下面的一個浪頭之下。飛快的垮塌了下來。洪水再無如何阻擋,一瀉而過。整個城池大部分的存在,都已經被摧毀,其中的居民們,更是被捲走。

晃晃蕩蕩的洪流改道,一瀉千里,沖垮無數的森林大樹,向着遠方而去。

但是被摧毀的城池之中,卻一下子冒起了一股黑煙。

那股黑煙,半是物質,根本不受大雨的影響,憤怒的向着兩個龐然大物撲了過去。這種黑霧,一接觸到兩個龐然大物,任他們再是皮糙肉厚,也是經受不住的。

只有文大天師看得清清楚楚,這股黑氣,是無數的怨魂和怨氣匯聚在了一起,是一種極其負面的力量。

對於任何的生靈來說,都是最爲可怕的毒物,甚至比硫酸和王水還要恐怖的多。

這兩個龐然大物,都還沒有徹底的化形,還是憑着強大的肉身的力量,根本連超自然的力量也施展不出來。

它們不論的如何攻擊,也都奈何不得那黑霧。畢竟這黑氣是隻是半物質化的。

而黑霧之中的無數的怨魂,卻是在瘋狂的啃噬着兩個龐然大物的血肉,任它們再是皮糙肉厚,鱗甲再是堅硬,也是毫無用處。

轉瞬間,這兩個龐然大物就開始傷痕累累,分開逃命去了。

黑氣不肯罷休,先是追上那條大蛇,糾纏不休。惹得那黑蛇龐大的身軀潛入水底,也是無用,只能瘋狂而又痛苦的扭動着身軀。

洪水一被分流,水勢頓時減緩下來,就在一片爛泥地之中,任着大蛇再是掙扎也是無用。

就連文大天師也能想到,這團黑氣,不會發過這兩個龐然大物之中的任何一個。被這些傢伙給破壞了根基,換了自己也是一樣。

只是可惜了這麼一個城邦,文大天師沒有什麼誠意的嘆息一聲,就着夜幕的掩護,溜進了城池的廢墟之中。

所有的建築都被洪水推倒,而且被一層厚厚的淤泥給淹沒。但是文大天師依舊很輕易的就在一片廢墟之中見到了一座神像。

這座神像雖然半截雖然淹沒在了洪水衝來的淤泥之中,但是文大天師一眼就能夠認出這個神像的來歷,幾乎和在現代時空卡帕克城邦的廢墟之中的,那個地下的通道之中看到的死神雕像差不多。

這果然就揭開了文大天師心底的一個迷惑,想來最後沒有文大天師干涉歷史進程的話,卡帕克城邦最終會皈依在這位死神的麾下。

事實上,這次文大天師的行程,很大的原因就是在尋找這個傢伙的痕跡。

神像上面靈光黯淡,整個城邦都已經被摧毀,依附於其上的神靈,自然也遭受到了絕大的打擊。

只是讓文大天師的感覺到奇怪的是,這般一位強大的,幾乎都能讓他老人家甘拜下風的強大神靈,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在這麼小小的城邦之中所能孕育出的。

淺水不養蛟龍,這是常識!

下一刻,文飛已經進入了這個死神的道場靈界之中。就算是香火願力的基礎被摧毀,靈界也不會很快消失。

這是文大天師來到北宋時空之中所見到的最大規模的靈界,甚至已經有了一些yin世的雛形。

但是其中的的各種建築都在災難之下毀於一旦,陽世同樣會影響大yin世。不僅僅各種建築,甚至連這靈界的本身,就有着各種的裂痕出現。

難怪這位死神會這麼憤怒,放棄了整個靈界,傾巢而出也要報仇了。

這傢伙的命還真的是太硬,居然這樣都沒有死,還能出去跟人拼命。算起來這次是那大蛇和鱷魚幫自己給頂缸了,真是一報還一報,來的好快。只是這個時候的死神,受到了重創之後,已經不值得文大天師畏懼了。

整個美洲的神系十分的混亂,大的神系就有好幾個,更何況小的了。再加上這片雨林,卻是遠離了美洲三大文明的所在。究竟孕育出了多少的大小神靈,誰也不會知道。

整個靈界之中空空如也,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吸引文大天師的注意的東西了。他最後看了一眼,靈界之中露出來的裂縫,轉身而出。

既然能夠演化出這般巨大的靈界出來,除了那位死神龐大的神力之外。事實上,能夠在此地建立城邦,這裡原本絕對是一個風水寶地,地氣結穴之地。

但是問題在於,地氣從來都是流動不休,就好像人體氣脈子午流注一樣,循環移動。而地氣移動卻要更慢的許多。

難怪在中土,山龍更重水龍。就從今天這就可以看出來,水龍雖然主財氣生氣,但是變動也大。水脈河道一變遷,就整個完蛋!

大蛇還在掙扎,頭尾露了出來,足有幾十米長。作爲這般龐大的,只差一步化形的東西,他的生命力也同樣龐大的多,一時半會兒不會輕易死去,卻也有氣無力了。

文飛猛然顯露出了身形來,口中輕喝:“雷來!”

一道道的雷霆順從文大天師的心意而出,發出咔嚓咔嚓的轟鳴,劈了過去。

死神發出驚慌的怒吼,也不知道是它本來就那麼畏懼雷霆,還是被剛纔那一記狠的給留下了心理yin影?

總之,每一次的雷霆轟落,都讓黑氣產生巨大的哀鳴,一層層的怨魂在雷電之中被打的魂飛魄散。

似乎這每一個怨魂,同樣也都是這死神身體的一部分。他不斷的掙扎怒吼,甚至放過來了大蛇,向着文大天師撲了過來。

只是可惜了,不論是大蛇還是鱷魚。這些沒有化形,只能憑着強大肉身力量的怪物,對付不了這些半物質的黑氣,卻不代表文大天師同樣也不能對付。

事實上,在文大天師的手中,這個所謂的死神,還要比兩個肉身龐大的傢伙更要好對付的多了。畢竟這個傢伙剛剛纔受到了重創,連整個根基也都被毀掉了。

只要想想看,就會知道,這個人數比撫遠城多點也會有限的城邦之中,到底能夠蘊育出什麼樣的大神來?這個地方原本的風水地氣,定然是好的不能再好,絕對是地脈靈氣匯聚之地。

想想也會知道,這個死神ri後居然能夠鎮壓住羽蛇神這種法則化身的大神,就算是羽蛇神已經窮途末路。從中也可以知道,這個大神肯定是ri後這片大陸上最爲頂尖的強大存在。

就算是現在不管羽蛇神或者太陽神都沒有達到最爲頂峰時期,沒有佔據全部的法則。

而眼前這位所謂死神,同樣也是如此。不過有趣的是,這個所謂的死神的神力居然同樣和羽蛇神很是相像,大概是同樣在雨林之中蘊育而生,也模模糊糊地接觸到了同樣的法則。

地上篇第七章漁翁得利

在這麼龐大的綠色林海之中,會讓人懷疑,整個世界都是這樣的,都是這種綠色濃的化不開的無邊的林海所組成。

所謂的林海,可就不單單只是樹木,而是這片綠色籠罩的世界之中的一切。有着生存死亡,有着大河,有着雨季旱季,有着神出鬼沒的各種毒物,和豐富的資源。

這一切的一切,才組成了整片綠色的林海。才構成了一個完整的雨林世界。這纔是羽蛇神的神力來源,同樣讓他的神力無所不包。

卻也給羽蛇神帶來了太多的敵人,即使沒有在現代時空,看到的卡帕克城邦下面的那麼一幕,文大天師同樣也都會相信,到了最後這位死神絕對不會和羽蛇神友好相處。這是神職上面的衝突!

咔嚓一聲,還沒有撲過來,又是一個閃電擊中了黑氣。這回黑氣變得聰明瞭起來,收縮在了一起,並不擴散開來,來抵擋住雷電的轟擊。

接着猛然擴張,想要把文大天師給徹底的吞噬進去。

只是算盤永遠是好的,卻總不會是那麼容易的實現。就像現在一樣,文大天師之所以是文大天師,並不是只會發出閃電,而且閃電的威力同樣也不是這般的一成不變。

在一瞬間,文大天師的第一次在美洲施展出了全部的力量,那種光明照亮了整個黑夜!

黑氣發出了無聲的慘叫,那種慘叫直接可以穿透到任何一個有生命的東西意識之中去。

周圍的樹木迅速的枯死。就連已經逃出了十數裡之外的巨鱷魚。也都是一陣心驚肉跳,在地上打滾起來。四周的樹木在它那龐大的體型之下,脆弱的折斷。

然而就連樹木這種植物都會在這種哀叫之中受到影響。文大天師卻是不會。神光純粹,只是振了兩振就把這哀叫的聲音給全部化解。

對付這種沒有形體的東西,對於文大天師來說比對付有形體的東西更要簡單的多,也要輕鬆的多。

黑氣遇到這種光芒,就好像大霧遇到了太陽,而且夏ri正午的太陽。

光輝在一瞬間就穿透了黑氣的內外,讓不論是裡外。都被光輝給照耀。每一個怨魂,都同時享受到了神光的沐浴,卻得不到半點的救贖。直接氣化虛無。

只剩下最爲核心的一點,艱難的就想要抵抗神光的照耀,卻被又是一記的雷光給劈散,神光照耀進去。讓一切的堅冰都要融化。

這個甚至連名字來歷都還不清楚的死神。就這麼煙消雲散,甚至被抹去了留在世上的最後的一點回憶。

同一時刻,剛剛被洪水沖毀的廢墟之中。死神的神像同樣透出無數的光芒來,在光芒之中石頭所雕刻的神像,如同沙礫一般的粉碎開來。

文大天師送了口氣,這個傢伙應該是自己的主要對手的。畢竟這傢伙和卡帕克城邦的淵源極深,又是擋在了自己選擇的前進方向上的。

現在卻yin差陽錯的自己倒黴,把腦袋自己給送到了文大天師的手中。

接着就是收穫的時候。大蛇本已經被打的半死不活。無數的怨魂吞噬了它許多的血肉jing氣,如果文大天師晚出手一步的話。所能得到的也就只有一個空架子而已。

原本的堅硬的刀槍難傷的堅韌蛇在喪失了大量的血氣之後,很快的變得脆弱的了起來,不會比一個破布袋給結實多少。

讓文大天師大感浪費,這般蛇皮曬乾硝制起來的話,恐怕都能做出很多的鎧甲出來,不會比傳說之中的什麼寶甲差了。但是現在,卻就全部浪費了。

好在這條大蛇腦袋上面還有着一隻獨角,古老相傳蛇生獨角爲蛟,一釣世,水漫三千里。

這隻獨角卻就堅固銳利,用起來相當合手,被文大天師硬生生的給拔了出來,當成工具來用,把這條大蛇整個解剖了開來,果然在腦袋之中找到了一個光芒黯淡的珠子。

這般大的動作,讓鮮血到處都是,卻又很快的被大雨給沖走,混入河道之中。

不知道有着多少蛇蟲魚蝦之類的東西,會因爲嚐到了這般的蛟龍之血,而被喚醒身體血脈,踏上另外一條非同尋常的道路。

便是許多無用雜草野果,沾染了這般的血液也會起了變化,成爲靈xing之物。

就好像在現代時空之中,文大天師苦苦追尋的,那種湯的主料之中的秘密一樣。

“好東西,”有了這個蛟珠,文大天師哪裡還看得上這些蛇血?愛不釋手的看着這個蛟珠,和當初在杭州所見到的佛舍利有些相像。

只是這蛟珠卻是紅色的,看起來更像是一塊圓形的紅寶石,漂亮之極。散發着淡淡的力量。

古書之中所說,那些動物成jing之後,天生就會吸取rijing月華,自然而然的便讓身體之中的jing氣神高度合一,化爲內丹。合天地之數,得自然造化!現在看來,當真不假。

內丹術形成的時間極晚,頂破天也不會在唐宋之際,根本不可能是所謂的自古傳承下來的。

或者是說,道門修煉法門,都是一脈相承傳承下來。但是系統化爲一種成熟的功法,卻是後世的事情。

這內丹術,形成時間,最早也不過追溯到鍾呂手中罷了。在他們手中,才使這門道法徹底成形,比雷法也早不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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